阿拉伯海灣的沖突注定會載入二十世紀末軍事沖突中最典型的一幕,當蘇聯的艦隊和美國的艦隊相遇的時候,就像兩支遷徙的鋼鐵獸群一樣面對面的碰到了一起,何況這些海洋怪物都是武裝到沒有半點破綻的怪物,首先一見面就将各種反艦武器,魚雷和航炮對準了着對方的陣營,似乎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的樣子。
雙方的戰鬥機跟蜜蜂一樣不停的盤旋飛舞在航母戰鬥群的四周圍,保衛并且威吓對方的戰鬥機,按照先發制人的政策,雙方都企圖尋求各自的破綻,力求對方先動手,然後好光明正大的進行反擊。然而剛好在兩方面都抱着這樣的想法,随時準備爆發的沖突卻變成了一場奇怪的靜坐戰。
雙方都是一副老子要弄死你的态度,但是誰也不願意成爲第一個發動戰争的人,庫茲涅佐夫級航母艦長亞雷金上校和企業号航母艦長哈爾西都盤算着要麽對方先動手,要不然兩個世界大國的航母戰鬥群就這樣一直對峙下去,除非等到來自各自海軍總部的命令,撤回艦隊之後他們才會選擇離開。否則就一直做出這種準備随時進攻的狀态。
時間每過去一秒,雙方爆發戰争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小,但是亞雷金上校可不敢掉以輕心,并且到目前爲止蘇聯方面略勝一籌,不知道報複心态極強的美國會不會從這一幕上赢回一局。而且聽說美國已經派出大概五艘艦艇在飛機失事的地點尋找飛行員的遺骸,就連哈雷金上校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
不過此時還不是蘇聯艦隊服軟的時候,一旦服軟那麽他們之前爲中東局勢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美國越強硬,那麽他們的氣勢就越不能輸。
此時庫茲涅佐夫号航母的艦長亞雷金上校又發布了一道命令,整個戰鬥群往前推進一步,進一步的靠近美國的航母戰鬥群,他用這種挑釁的動作告訴對方,千萬别惹我們。
于是庫茲涅佐夫級航母在其他的護衛艦,驅逐艦和巡洋艦的掩護之下,又向着企業号推進了一步,雙方之間相隔已經不到一海裏了。透過眺望鏡都可以看到對方臉上嘲諷的神情。亞雷金上校命令海員們故意表現出輕松的神态來迷惑對手,他甚至讓水手們在甲闆上打起了籃球,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對方感到奇怪。
“對方到底想幹什麽?我完全看不懂蘇聯人的套路了。”放下望遠鏡之後,哈爾西艦長疑惑的說道。他在看看自己這邊的人,每個人聽說遇上一群瘋子艦隊都是提心吊膽的模樣,但是看來對方似乎根本沒有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模樣。
“按道理來講,蘇聯的艦隊在編制方面并不如我們的航母戰鬥群,雙方相遇的第一課他們應該采取飽和進攻的方式來取得速度上的優勢。難道這群蘇聯人還留有後手,實際上這場龐大的海上對峙隻不過是一個幌子?不對啊,他們也不準備挑動起戰争的樣子,怎麽就沒有實際的行動了呢?”哈爾西不明所以,隻好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他在腦海中越分析蘇聯艦隊的做法,就越覺得事情有些蹊跷。而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長官此時的想法,隻好默不出聲的等待着指揮官下達命令。
“給我接通對方的通訊頻道,我想跟庫茲涅佐夫号的艦長取得聯系。”哈爾西艦長吩咐道。
其實蘇聯就是擺出這樣的陣勢,來誤導對方自己還藏有一手的,爲此蘇聯來特地讓兩艘現代級驅逐艦脫離艦隊,環繞一圈到企業号航母戰鬥群的背後,準備給他們一份意外的驚喜。
就在亞雷金艦長等待對方撤退的時候,大副告訴亞雷金艦長說對面的航母希望能跟我們的指揮部取得頻道聯系。聽到這句話亞雷金上校不禁喜形于色,看來對方的确是看不懂自己的路數。所以才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
“我們現在就跟他們取得通訊聯系吧。”亞雷金艦長說道,他拿起了通訊器剛打開,裏面就傳來了有些蹩腳的俄語。對方生硬的問道是不是庫茲涅佐夫航母的亞雷金艦長,他是企業号的艦長哈爾西。
“是的,我是庫茲涅佐夫号航母的指揮官亞雷金上校,你不必使用糟糕的俄語回複我,事實上我的英語說的挺流暢的。”亞雷金上校毫不客氣的回複道。
“我隻是想知道貴方的艦隊是幾個意思?我們護送着中國的船隊通過霍爾木茲海峽居然遇到你們美國海軍的無恥阻攔,并且派遣偵察機監督和搜集情報。這是不是意味着美國準備與蘇聯展開一場海面上的戰争?”
哈爾西艦長剛想說話,就被滔滔不絕的亞雷金上校打斷掉,“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話,我們也将你們的行爲視爲戰争之前的挑釁開端。隻要你們一動手我可以保證我們的艦隊将會在最短的時間内進行反擊。注意了,是全方面的反擊。直到消滅掉最後一艘艦艇。”
亞雷金上校直接放出了狠話,一時之間讓美國的艦長不知所措。按道理來講雙方都是嘴炮無誤,但是亞雷金的所作所爲卻像是要挑起一場戰争。正如那些回來的海軍說的那樣,蘇聯人是一群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亞雷金上校,你們的駕駛員故意挑釁撞擊我們的偵察機,導緻了飛機墜海,現在我們有幾名飛行員下落不明。這筆賬又怎麽算?我們也同樣不會善罷甘休,隻要你們膽敢動手,我們将果斷采取反擊措施。”
亞雷金上校聽到這句話就氣往一處來,他尖酸刻薄的回複道,“你們飛行員死沒死管我們屁事,我們的戰鬥機尾翼受損還沒找你們索賠呢,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這是每一個有道德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對哈爾西艦長你的受教育程度表示懷疑。别去打撈啦,那些飛行員死在那片海裏喂鲨魚就最好,也省的我們看見了心煩。還有你父母死了也沒像你這樣大義凜然吧?你是那些駕駛員的兒子嗎?”
所有人都強忍着笑意,他們一邊聽着亞雷金上校所說的每一句話,一邊幻想着對方的艦長在這樣的語言刺激之下會是怎樣的表情。他們甚至可以想象到對方面紅耳赤的聽着電話,心裏在怒罵着亞雷金上校好幾個FUCK。
亞雷金上校擡起手看了一下表,估摸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回複道,“非常感謝哈爾西艦長與我的通話,再跟你通話的時間之内我們的艦艇搶奪到寶貴的時間,所以現在我覺得庫茲涅佐夫航母的戰鬥群再上前一步,那麽哈爾西艦長敢動手嗎?”
亞雷金上校可是言出必行的人,他話音剛落,就命令最前面的護衛艦往前再形勢半海裏,雙方之間的相隔間距已經越來越小,這樣兩支龐大的航母艦隊仿佛随時就要撞上去了一樣。
“瘋子,簡直就是瘋子。”望着蘇聯的航母越來越近,哈爾西艦長又不能下達往後撤退的命令,因爲這樣做意味着他們将會在這場賭上尊嚴的對峙中先輸人一等。
哈爾西艦長腦海中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對方的艦長下一次下達命令的時候,會不會讓航母戰鬥群直接跟他們相撞?
就在哈爾西艦長心煩意亂的時候,指揮室卻突然傳出另外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哈爾西艦長,有兩艘現代級驅逐艦出現在我們的後面,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從我們後方沖過來。”船員正盯着雷達上的一舉一動,他們發現有兩艘艦艇正在從背後靠近航母戰鬥群。
哈爾西艦長心裏一沉,說道,“糟糕了,這果然是蘇聯人的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