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納耶夫警惕左-傾方向的紅頭文件就像雪花一樣,通過紙張的形式發放到所有的蘇維埃幹部手中。他在文件中明确的強調要警惕左-傾思潮的出現,防止再将蘇聯被帶入另一個極端之中。這份文件就像一個耳光,狠狠的煽打在那些認爲蘇聯已經重新走向共産主義化的人臉上。
亞納耶夫也同樣堅持認爲,防止自己在思想主義上被滲透就要建立一種同樣足夠的信仰,光是貶低對手的民主和自由化價值觀并不是長久之計,蘇聯自身也要有一種讓人足夠肯定的信仰,可以用來維護蘇維埃和加盟國之間的關系。蘇維埃爲了維護民族的團結,以共産主義作爲凝固人心的目标,卻鑄造了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官僚和特權體系。
于是社會主義與愛國主義高度結合起來的思想價值觀自然而然的歸入了亞納耶夫的考慮範圍之中。美國之所以能将不同的膚色和不同的信仰凝聚在一起,愛國主義在這方面功不可沒。
于是亞納耶夫也同樣對加盟國提出了擁護蘇聯政府即是熱愛祖國母親的口号,這種愛國主義口号曾在衛國戰争中發揮了重大的作用,後來卻因爲蘇聯宣傳機構的僵硬化導緻了愛國主義被官僚階層自我否定。
爲此,在宣傳形式上,亞納耶夫也曾找過蘇爾科夫,作爲引領蘇聯宣傳機構新時代的人選,他将這個重任交付到蘇爾科夫的肩膀上。亞納耶夫提出的要求是必須以人民群衆喜聞樂見的方式将愛國主義潛移默化的滲透到公衆的認識之中,而且必須是讓人樂于接受的形式。不要讓人感覺到是官方刻意而爲的無腦贊頌。
“用畫畫,電影,畫畫等多種的形式,尤其是抓住年輕一代的孩子們,他們不能再接受西方所謂的自由化價值觀的侵蝕了。”亞納耶夫的提醒道。
“畫畫,宣傳畫報嗎?但是宣傳畫報的話,實際效果并不盡人意。”蘇爾科夫好意的提醒道。之前宣傳部的那些蠢豬将蘇聯的形象幾乎推入深淵之中,也驗證了那個說法,社會主義國家的宣傳部幾乎都是國家的敵人。
“不不不,宣傳畫報也同樣太過死闆了,會讓人有一種這是官方刻意而爲的感覺。”亞納耶夫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用一種漫畫的形式,讓孩子們或者年輕人都更樂于接受這樣的宣傳,并且将對祖國,對人民,對蘇維埃的擁護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他們。”
“漫畫?”蘇爾科夫微微一愣,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新鮮的說法。
作爲穿越者的亞納耶夫當然知道漫畫這種東西帶來的沖擊力,例如島國右翼爲了向那群死宅宣揚和美化軍-國主義思想不同樣推出了艦娘麽。
“是的,漫畫。比如我們可以将整個世界的國家都才用動物拟人化的手法來表達,蘇聯可以是巨熊,而美國是老鷹,然後法國是高盧雞,英國是約翰牛,中國是兔子。将國際事件用這樣的年輕一輩喜歡的方式表達出來。并且将愛國主義情節夾雜到漫畫中去,以這樣一種人民群衆喜歡的方式表現出來,又不會顯得我們是在自我唱贊歌。”
“這真的是一種非常形象生動的表達方式,也就隻有亞納耶夫總書記才能想得出來。”蘇爾科夫感歎道,這可不是在拍馬屁,而是對總書記主意的贊歎。
“蘇爾科夫同志,你們這些文化工作者也更應該深入人民去探究他們到底喜歡什麽,一個人埋頭苦幹不去想,是脫離群衆的行爲。”亞納耶夫好意的提醒道。
假如蘇聯那幫泥古不化的家夥能有自己這個穿越者一半的眼光,當年的宣傳部也不會被**********提拔的那兩個蘇共叛徒滲透的千瘡百孔。
“電影的話,我們可以盡量的淡化政黨在裏面的作用和影響,例如在二戰時期更多的表現政府,紅軍戰士的可歌可泣精神,表達出他們在爲偉大的祖國奮鬥和奉獻的同時,蘇維埃和祖國母親也同樣沒有忘記他們,記住,一定要将小人物和大事件結合起來,多方面的提高蘇聯的正面形象。”
說到這裏亞納耶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兵臨城下》和《斯大林格勒》這兩部電影,雖然兵臨城下之中一貫延續了好萊塢黑蘇聯的情節,但是正如美國人喜歡黑蘇聯然後黑着黑着就自己先烏拉了一樣,故事性方面《兵臨城下》還是蠻不錯的。
美國的這些作品如果拿來剽竊的話,效果應該蠻好的吧。例如蘇聯版本的《狂怒》,蘇聯版本的《拯救大兵瑞恩》,蘇聯版本的《兄弟連》,雖然社會主義國家中沒有奧斯卡也沒有票房的說法,但是也足以吊打西方的同年好萊塢電影了。
當然,亞納耶夫隻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訴蘇爾科夫,具體的捉筆操刀還得交給莫斯科電影制片廠的導演們去研究,而這些事情就讓蘇爾科夫這位宣傳部長去操心吧,誰叫他是負責蘇聯輿論宣傳這一塊的呢。
“我們起碼一年要推出一部足夠優秀的,可以媲美奧斯卡的高質量電影,讓西方的好萊塢感到羞愧,同時也扭轉我們在宣傳上的劣勢。”亞納耶夫有些自豪的說道。假如當初沒有穿越到亞納耶夫的身上,起碼他也應該去拍電影,最起碼能拿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吧。
“一年一部?”蘇爾科夫有些目瞪口呆,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證寫出的電影劇本沒有參差不齊的差距,但是總書記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呢?
“是的。”亞納耶夫肯定的說道,由他提供的大綱,莫斯科最好的導演編劇本和拍攝,幾乎是經費不限的去拍攝這些電影。
“對了,之前總書記說過的那個漫畫我覺得非常有興趣,總書記打算給這部漫畫起什麽名字嗎?”對于蘇共總書記親自提點的漫畫,蘇爾科夫可不敢怠慢,想早一點的落定計劃。
“名字啊。”亞納耶夫扶着額頭想了想,然後說道,“名字就叫《那年那熊那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