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人質解救事件總算成功解決,比起曆史上的别斯蘭危機付出的慘痛代價,這一次隻是僅僅付出了三名人質犧牲,兩名特種部隊成員輕傷的代價殲滅全部匪徒的結局。比起毛熊喜歡用裝甲車突入或者先将人質幹掉再與匪徒交戰的反恐方式,亞納耶夫表示這一次算是最成功的危機處理。
克格勃第三局,負責集中全部精力調查并制止外國特工機關實施的恐怖和破壞活動,并且負責國内某些見不得光的行動。如果将蘇維埃比喻成梵蒂岡教延,那麽第三局就是名副其實的宗教裁判所,向來以毫無人權的審訊,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成爲所有人的恐懼武器。而那些被第三局列爲重點關照對象的家夥們,多半結果隻能用死無全屍或者身首異處來形容,所以葉夫洛耶夫此時的心态跟死了并無多大區别。
“說出我們想要的情報,可以保證留下你一條命。不說也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隻是會比較可怕一點而已。”帶着金絲眼鏡的審訊人員很符合印象中陰森冷漠和城府深沉,雙手沾滿間諜份子鮮血的“契卡”模樣。
擺在葉夫洛耶夫面前的隻有一張桌子,拇指粗細的鐵鏈拷住他的雙手,昏暗的燈光映襯着審訊人員有些消瘦的臉,顯得陰沉而又可怕。已經過去三十分鍾了,葉夫洛耶夫依舊用沉默來無聲對抗契卡的審訊。
“什麽情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異教徒,你們這些***獨裁者就應該統統送進地獄,真主安拉不會放過你們,我呸。”葉夫洛耶夫朝着審訊人員的臉上啐了一口,口水粘在紙張上,散開了一片墨暈。
審訊人員擡起頭,他朝身邊的士兵示意了一個眼神,然後葉夫洛耶夫的腦勺就被一雙強壯的大手擰住往下按,額頭被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一下,兩下,三下,四下,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直到最後滿臉的鮮血淋漓
“我們******教徒會殺光你們所有的異教徒,不信仰我們的人将會全部送入火獄!全世界都會燃起我們的宗教革命之火!”葉夫洛耶夫的咬着牙,臉色變得猙獰,“從倫敦到洛杉矶,再到莫斯科,我們會将這個世界變成******的樂土。共産主義,自由主義,你們都會統統送進地獄,壓迫我們的的人都會被砍下頭顱!”
“哦,是嗎?”
葉夫洛耶夫話音剛落,一支鋼筆狠狠的紮在他的手臂上,足夠強大的力道将葉夫洛耶夫的手掌心直接紮出了一個血洞。站在葉夫洛耶夫面前的審訊員推了推眼鏡,上一秒還是文弱書生的模樣,下一秒就變成了可怕的惡魔。
“我現在沒空跟你扯一些有的沒有,葉夫洛耶夫同志,我想你會做出選擇的。”審訊人員将本子翻開,丢到葉夫洛耶夫的面前,“别以爲我們找不到你的資料,葉夫洛耶夫,北奧賽梯人,曾有一個女兒。自從加入極端組織之後就和自己女兒和妻子斷絕了關系。我想你是擔心因爲他們受到牽連才拒絕聯系,不過别以爲你不聯系我就找不到他們的下落了。”
帶着眼鏡的男子冷冷一笑,身後的門被打開,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和中年婦女被推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名臉色陰森的克格勃特工。
“你個雜碎!混蛋!”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葉夫洛耶夫幾乎想要從桌子上跳起來将審訊人員撕成碎片。
“你把槍口對準那些無辜孩子的時候怎麽又沒想到過自己是一個雜碎呢。”審訊人員不帶半點感情的說道,他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下表,“我可沒多少時間,你說還是不說。”
“等一下。”
“一。”審訊人員剛說完一,身後的士兵擡起手,槍口對準了中年婦女,葉夫洛耶夫還沒說完就直接扣動了扳機。一灘猩紅的血迹濺在了審訊室白色牆壁上,上一秒的活人下一秒就變成了屍體,幾乎都沒給葉夫洛耶夫考慮的時間。
“說,還是不說?”審訊人員又問了一遍,見對方隻是握緊了拳頭,但是依舊無動于衷,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下一個我想換一種花樣,俄羅斯轉盤如何?”
說着審訊人員從口袋裏掏出一隻轉輪手槍,将一顆子彈塞進彈巢裏,撥動了幾圈之後,将槍口對準了葉夫洛耶夫的女兒。
審訊人員又重複了一邊剛才的問題,“說吧,薩達耶夫,哈塔蔔,烏馬洛夫三個人的詳細情報,你是薩達耶夫的保镖,所以他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現在我要知道他們在車臣與格魯吉亞山區的活動範圍,擁有武裝人員的數量還有背後的資金支持者。你一定清楚這些人的狀況。”
“這次你有一次到五次不均等的機會可以救下你的女兒,說還是不說。”審訊人員幾乎将子彈抵住女孩的下巴,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孩子,他也沒有半點的仁慈。
“一。”
“等等,如果我說出去,薩達耶夫不會放過我的!”葉夫洛耶夫想阻止對方瘋狂的舉動,卻被鎖鏈絆住了雙手。
沒有等到葉夫洛耶夫的回應,審訊人員就直接扣下了扳機,所幸的是第一個彈槽裏沒有子彈,隻有啪嗒一聲的撞針落下的聲音。
“現在是我們不會放過你,二。”
還沒葉夫洛耶夫提着的心還沒落下來,審訊人員又再次扣下了扳機。
“我說,我說行嗎?”葉夫洛耶夫近乎崩潰的癱坐在椅子上,“我說,我說,我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求你們不要傷害她。”
“那你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假如被我們發現有半句說謊的話,你就隻能收到你女兒的屍體了。”審訊人員放下了槍,他翹着腿将葉夫洛耶夫所說的話事無巨細的記錄了下來。
記錄完之後,審訊人員合上那本記錄本,讓特工将女孩和母親的屍體拖出去,他平靜的對葉夫洛耶夫說道,“其實剛才那顆子彈是假的,葉夫洛耶夫,你永遠都不會見到你的女兒。她也永遠不會變成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