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一則視頻開始在西方的媒體中流傳了開來,亞納耶夫沒有采取官方發布宣傳的方式,而是以蘇聯民衆自己發布的視頻并錄制下來寄到了一些西方的媒體手中。這則标題爲《我是蘇維埃侵略者》當然同樣引起了歐美官方媒體的重視。
“你好,歐洲列強們,我是蘇維埃侵略者。”
“侵略是我的專長,看看曆史上我都是怎麽侵略的。從西伯利亞汗國到奧斯曼帝國,從勘察加到法蘭西,從中亞汗國到德意志。沒錯,我就是這樣用鐵蹄踏破那些企圖威脅俄羅斯生存的敵人的。”
以咄咄逼人的氣勢開頭,八一軍演中鋪天蓋地的安系列大型運輸機遮蔽了天幕,平原上密集的裝甲集團沖鋒讓人想到了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給人一種惶恐的幻覺,似乎能夠阻攔他們是一件非常荒謬可笑的事情。
“想當年我占領了西伯利亞,現在那裏生産石油,天然氣和鋁,還生産各種其他産品。我在那裏建造的城市有最好的醫院和幼兒園,那裏的人不需要再販賣女人和動物皮毛,沒錯,這些都是蘇維埃幹的。”
“我占領了波羅的海三國,現在那裏有着肥沃的農田和發電廠都是在我手中建造的,波羅的海國家生産著名的香水,高質量電子設備和最好的汽車,而現在他們卻讓共産主義從土地上滾出去,他們甯願迎接一群隻會許下空頭支票的的政客也不願接納一個一切爲了人民的政權。”
“我占領了中亞,在那裏建設了實驗室和電台,還在拜科努-爾發射了太空火箭。還有醫院和體育館,我在那裏制造衛星,火箭和導彈,在貧瘠的土地上開啓了工業文明之花。幫助那裏的人開發自己的農業,種植小麥和棉花,足以滿足全國其他地區的需要。等到他們擁有了一切之後,叫我滾出中亞,好吧,我們走後這幾年,他們隻會舉着牌子站在大街上反對現在的政府。”
“我占領了烏克蘭,在那之後烏克蘭開始生産世界上最大的飛機和船舶,還有坦克和裝甲車,後來他們又開始鬧騰分裂,不斷的摧毀我們建設的一切,然而自己卻毫無建樹。”
視頻中剪輯了第比利斯事件中投擲燃燒彈的人群,八一九事件中舉着自由萬歲牌子歡呼的群衆還有費爾幹納裏家園被暴徒燒毀,哭得撕心裂肺的人群。
“是的,我就是一個侵略者,我厭煩了道歉。我很好,我在忙,因爲我生來就是連環殺手,恐怖的伊萬,害怕我吧。”
“我曾被迫燒掉莫斯科,以免他落入拿破侖之手,但拿破侖的結果呢?”
“我也曾坐在戰壕裏等待納粹的坦克,感覺阻止他們前進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些混蛋現在怎樣了呢?他們的領導人正在痛罵希特勒毀了德國。”
還有更多的侵略者曾來到過我家,土耳其人,英國人,波蘭人,德國人,法國人。蘇維埃爲你們準備了足夠的土地,每人2.5平方米。收起你們那一套,我們不需要你們奇怪的價值觀,我們不需要你們虛僞的民主,金錢利益至上的政治選舉。我有我的風格,但輕輕的最後警告你們一次,别惹我們。我熱愛和平,但我一樣擁有能夠平推歐陸的鋼鐵洪流,還有能夠精準落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洲際導彈,因爲我們擅長戰争。
緻辭,熱愛和平與善于鬥争的俄羅斯人民上。
視頻的最後以圖95戰略轟炸機投下的漫天彈幕爲結束,在飛機導彈籠罩之下的山直接被炸彈抹成了平地,俄羅斯人民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告誡他的敵人,不要試圖惹怒蘇維埃巨熊,否則他們的下場将會很慘。
蘇聯官方對視頻沒有給出任何的說法,甚至對這一事件裝聾作啞。但西方民衆卻實在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來自共産主義陣營的懲戒,什麽叫别人國家的宣傳片。
“實在是太可怕了,這簡直就是對自由主義的威脅!”泰晤士報刊登了對這條新聞的看法,“當蘇維埃威脅我們的時候,我們的政府在做什麽呢?曾經擁有着全世界令人側目海軍實力的日不落帝國現在水平居然跟法國海軍無異了,我看這大不列颠啊,怕是要完了吧。”
法國巴黎報的表現倒是截然不同,或許一直是歐盟國家中的另類角色,它在批判政府的同時贊揚和肯定了蘇聯人的軍事實力。
“我堅信世界上的軍隊隻有兩種,一種是我們糟糕的法蘭西軍隊,還有一種叫别人家的蘇聯紅軍。當然有人會拿出拿破侖帝國時期的輝煌來反駁我。拜托,時代早已經截然不同了。我們納稅人每年花這麽多錢爲國防事業做出貢獻,而政府回饋給我們的是什麽麽?越南戰場上的屢戰屢敗,阿爾及利亞戰争中的恥辱戰績,我的天,如果我是三軍統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辭職向全國人民謝罪。”
就在英法兩國人民态度不一的時候,美國人民也跑過來湊熱鬧,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口吻表示表示蘇聯軍隊如果真的那麽厲害就别欺負可憐兮兮的歐盟啊,直接越過白令海峽,登陸美國西海岸來打我們啊。
一時之間“可怕的鋼鐵洪流”“不可戰勝的軍隊”“看看别人家的武器”還有“有本事你來打我”等衆說紛纭的言論充斥着媒體和網絡。蘇聯再次爲世界帶來一個驚喜,或者說是驚吓。
當然這些都是茶餘飯後的調侃而已,真正感到害怕的是想要鬧分家的加盟國們,蘇聯推出的視頻明顯不是針對西方或者美國,而是想和格魯吉亞一樣鬧分裂的民族主義勢力。
當然宣傳片的震懾力對于他們而言收效奇微,他們不會懼怕蘇聯有多強大的軍事勢力,事實上這群人爲了實現所謂的獨立自主理想,無論讓加盟國人民陪伴着他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亞納耶夫也沒想過一個宣傳片能讓這些頭腦狂熱的家夥們回頭,隻是想跟他們打一聲招呼,免得說自己言之不預。
正如待在克格勃監獄中那位被軟禁的格魯吉亞總統茲維亞德說的那樣,除非蘇維埃用戰争和鮮血将所有民族主義者的腦袋擰下來懸挂在路燈上,否則他就永遠别想制止住民族分裂主義這趟瘋狂前進的列車。
亞納耶夫的回複同樣霸氣十足,他直接告訴茲維亞德,“隻要還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蘇維埃的戰争機器齒輪就不會停止,直到砍下最後一個民族分裂主義者的腦袋,手裏的屠刀才會停止揮動。然後向民衆展示堆成山丘一樣的腦袋,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分裂國家的下場。”
“當然,茲維亞德,你也不例外。”
在陰暗的室内,隻有一盞燈泡的昏黃亮光籠罩之下,亞納耶夫的表情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峻,像一條陰冷的蛇纏住了茲維亞德的脖頸,纏的他喘不過氣來。
可怕的蘇聯暴力機器,還有同樣可怕的鐵血總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