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蘭克諾夫中校來到第比利斯負責現場問題之前,亞納耶夫就曾在克裏姆林宮給他打了一通私人的電話,向他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反對派中很可能擁有了一批從國外運送過來的槍械,被用來對付蘇聯部隊。所以讓巴蘭克諾夫中校負責現場維穩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實彈槍支,避免軍隊出現慘重的傷亡代價。
提供這條情報的當然就是死亡商人的維克多·布特,受到莫斯科方面關照的他在國際軍火交易上一直如魚得水,在國際上認識了一批有分量的朋友。當然武器的秘密情報也是由那些朋友們提供給他,然後再由他提供給莫斯科的高層。
亞納耶夫收到這條情報之後并未直接去質問格魯吉亞總統,而是一直按兵不動等到他露出馬腳再一網打盡。
雖然有些狐疑提供的情報真實性,但巴蘭克諾夫中校還是照做無誤,從軍事基地出發之前命令所有的戰鬥人員都準備好實彈,随時做好與那些武裝分子武裝沖突的準備。
果然在這一刻應驗了莫斯科高層對他囑咐的話,手提着卡拉什尼科夫步槍的叛亂分子将槍抵在腰際,一隻手握住握把,手臂夾緊槍托,另一隻手橫握住護木,朝部隊進行掃射。剩餘的部隊成員一邊拉扯着受傷的士兵有秩序的後退,一邊用手中的防爆槍開槍還擊,他們全部躲到裝甲車和坦克的後面,防止被子彈打中。
喪心病狂的武裝分子在趁着隊伍撤退的時候朝地上受傷的士兵進行射擊,不管是還在掙紮的或是重傷不動的士兵都成爲他們發洩的對象,有些上前試圖搶救的傷員的士兵也被擊倒在地。狡猾的武裝分子利用圍點打援的方式不停的折磨着蘇聯士兵的心裏防線。想不顧一切沖上前去的人被其他的同伴攔了下來。
慶幸之前聽從了莫斯科的建議,巴蘭克諾夫中校這一刻終于下達了莫斯科暴力清場的命令,當時他問到如何對付持械暴亂份子的時候,電話那邊的蘇維埃總書記亞納耶夫用最嚴厲的語氣回複他。
“哪裏遇見武裝分子就哪裏擊斃,沒有子彈就直接用坦克碾碎他們!”
因爲之前防止裝上了實彈槍械被民衆奪取,所有士兵的武器都在後方統一保管,而現在終于撕破了臉皮的暴亂份子正好是這些槍械對準和發洩的目标。憤怒的士兵領取到自己的槍械之後立馬對那些人進行了反擊,除了一開始蘇聯士兵沒有槍械的時候被他們壓制了之外,持械的烏合之衆們再也沒有能壓制過蘇聯軍隊的機會了。
四輛T72坦克開始向前推進,坦克上面的通用機槍對沖擊上來的武裝分子進行火力壓制,提着RPK機槍的人被瞬間打死,其他武裝分子也被機槍的掃射壓制住了,有些被當場打死,沒有打死的都匆忙尋找掩體躲避,他們躲在掩體之後動彈不得。士兵趕緊将躺在地上受傷的同伴往後拖拉,撤離到安全區域。
當坦克上面的通用機槍手壓制住對方火力的時候,原本躲在T72坦克後面的士兵站了出來,他們分布在坦克的兩側跟随着坦克一邊開槍,一邊向前推進,步坦協同作戰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诠釋。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武裝分子企圖逃跑,但是卻被機槍壓制住了,隻好龜縮在掩體後面動彈不得,除了掩體之外附近都是空曠的空地,隻要踏出一步就是被打死的結局。
鋼鐵的履帶繼續向前推進,武裝分子在重達十幾噸的鋼鐵怪物龐大的身軀面前顯得像蝼蟻一樣可笑而又渺小,這對他們的造成了極大的心理打擊,這些拿着步槍的家夥完全不是坦克的對手。
“不要開槍,我們投降!”知道自己沒有勝算,終于有人将步槍從掩體裏丢了出來,他舉起雙手,戰戰兢兢的說道。
巴蘭克諾夫中校果斷命令士兵停止射擊,看見射擊停止之後,貪生怕死的其他武裝分子也陸陸續續的從掩體中走了出來,将步槍丢到一邊,高舉着雙手祈求蘇聯士兵不要開槍。
雖然蘇聯士兵的眼睛冒着仇恨的火焰,食指扣在扳機上不願松開,但是鋼鐵的紀律告誡着他們沒有上級的命令,就算面前的敵人殺害了再多的戰友,也不能用槍口對準手無寸鐵的俘虜。
巴蘭克諾夫中校走了過來,他環顧了一下這些畏畏縮縮的武裝分子,都不敢擡起頭直視他的眼睛。除了諷刺這些沒有膽識的家夥外,巴蘭克諾夫也就冷笑一聲問道,“誰是你們的領導人?給我站出來。”
這幾個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不語,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是組織者,因爲他們都害怕被蘇聯士兵直接處決。
“如果有人願意站出來承認,我可以放過他一條生路。但是沒有人承認的話,我隻好将所有人都就地處決。”巴蘭克諾夫的語氣顯得很嚴厲,他将手搭在腰間的槍套上,随時做出準備掏槍的動作。
這些人都害怕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卻被身後的士兵用步槍抵住後背,他們扭過頭看向最後面沉默的男子。
“是我。”站在最後的一個男子從他們身後擠出來,走到巴蘭克諾夫中校面前,很老實的承認道,“是我策劃了這起針對你們的襲擊。”
“小夥子,我很欣賞的你的勇敢。”巴蘭克諾夫微笑着點點頭,然後擡起手,在衆目睽睽之下握緊拳頭狠狠的在他左臉頰上揍上一拳。對方沒有什麽心裏準備,直接被巴蘭克諾夫打到在地,一口血水夾雜着幾顆牙齒吐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來。
“喔!”周圍的士兵發出感歎,他們也很少看見指揮官直接動手打人,有些人還拍手叫好。
這時巴蘭克諾夫注意到這個人的左臂上繡着一個納粹黨衛軍的萬字圖案,頓時勃然大怒,他拔出腰間的尖刀,然後用腳踩在男子的身上,恨恨的說道,“你這個敗類,給我站起來。”
他将衣服上繡着的萬字圖案臂章用刀割了下來,拿到男子面前,說道,“看着我,這是什麽?嗯?萬字圖案是吧?你這個納粹雜碎,我剛才真應該給你一顆子彈送你進地獄去,而不是給你輕輕的一拳。”
如果不是莫斯科方面要求拿到格魯吉亞政府參與叛亂的鐵證,巴蘭克諾夫真的想朝着他的腦袋來一槍。他捏住男子的臉頰,将他的嘴掰開,然後将萬字圖案塞進他的嘴裏,一邊往裏面塞一邊說道,“給我吃下去,對,你這個雜種,全部吃光他。”
他又不解氣的朝男子的肚子踢了一腳,發洩完怒火之後揪着他的衣領丢向後方,招呼士兵好好的“對待”這位俘虜。将這些俘虜七手八腳的綁好之後,身邊的士兵問巴蘭克諾夫中校這些人要怎麽辦?
“怎麽辦?”巴蘭克諾夫中校嚴厲的說道,“我們這次行動擊斃了數名持械叛亂份子,除了黨首投降之外沒有俘虜,知道怎麽做了嗎?”
沒有經驗的士兵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真的要這樣做?他們可是俘虜,我們這樣做會上軍事法庭的吧?”
巴蘭克諾夫拍着他的肩膀,盡量讓語氣顯得平靜一些,對少不經事的戰士說道,“上軍事法庭?簡直笑話,請記住最高領導人下達的指示,在蘇維埃的戰俘營中,沒有崇拜納粹的俘虜,永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