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打了一個時辰,小灰才停止下來,手中法決不斷掐動,而後化爲一道流光鑽入章越洋的體内。小灰施展了靈魂控制,章越洋的修爲不如它,很快浏覽了章越洋的記憶。而後,他離開章越洋的身體,對淩飛道:“事情弄清楚,當年他們擔心你接替宗主的位置,所以設計将你逐出師門,主謀是一個将張全的人。這家夥不但參與了所有的事情,而且當初追殺你的蒙面殺手正是他,你來決定怎麽處決他吧!”
淩飛想都不想,道:“殺了他吧!”
小灰對着章越洋打出一道弧光,将其擊殺,而後從他體内拿出神牌。
完成這一切後,小灰從章越洋的儲物袋内拿出一枚玉簡,而後扔給韓斌,道:“這玉簡内記載了開啓傳送陣的法決……”
韓斌接過玉簡,快速的看了一遍,便知道如何開啓傳送陣了。收起玉簡,韓斌幾步之下來到石壁前,對着石壁打出幾道法決。接着,流光一閃,石壁前出現一個乳白色的光圈,衆人相繼進入光圈内。
片刻之後,衆人通過傳送陣,來到天寶宗内。
天寶宗大的難以想象,周圍的山脈中,到處都是被開采的痕迹,隐約可以聽到叮當的聲音傳來。淩飛對這裏再熟悉不過了,指向正前方的一座山峰,正色道:“那裏是天寶宗的主峰天寶峰,宗主和長老們都在那裏……”
衆人一路飛行,路上遇到不少天寶宗的弟子,他們感應到衆人的修爲後,竟然沒有一個阻攔。很快,衆人便落在山頂處的一個廣場上,廣場大的驚人,足以容納上萬人。右前方百丈外,建造着一個氣勢磅礴的大殿,門匾上書着四個大字——天寶大殿。
這個時候,大殿内走出十多名修士,全部都是神牌四級的強者。
領頭的一人,淩飛并不陌生,正是擊殺他的主謀,曾經天寶宗的大長老,張全。
不過,張全卻穿着一身金光色的衣袍,這身道袍代表着宗内的身份,隻有宗主才能穿。
看到這裏,淩飛也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冷笑道:“想不到,你竟然篡權奪位。”
張全看到淩飛,也是一怔,驚訝道:“你竟然沒有死?”
“是啊!我竟然沒有死。”淩飛冷冷道,“如果我死了,誰來殺你呢!”
聽到這話,張全又是一怔,沉聲道:“你什麽都知道了。”
淩飛沒有否認,點頭道:“章越洋已經死了,他的記憶我也看到了,沒想到你們如此卑鄙,不但陷害了我,還将我師父關了起來。今天我回來,就是要報當年的仇,你們都參與了這事,一個都被想跑……”
張全冷聲一聲,不屑道:“這裏可是天寶宗,你們這些人也想報仇?”說着,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黃色長鍾。這長鍾見風就長,轉眼間便有三人多高。而後,他對着鍾身上連續打出九道法決,鍾聲響起,回蕩開來。
九聲鍾響,代表宗内發生了大事,所有的弟子都要立刻來廣場上集合。
張全收起長鍾,冷冷道:“淩飛,天寶鍾都在我的手裏了,我現在已經是宗主了,所有的弟子都要聽從我的号令。我先前還在想,什麽時候可以找到你的下落,然後将你擊殺,沒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來了……”
山峰周圍,隻見流光閃動,無數的弟子向這邊飛來。
淩飛目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麽,對韓斌抱拳道:“老大,我想請你出手,那些弟子飛來前将他們擊殺……”
韓斌點了一下頭,對李雲峰等人使了個眼神,而後向張全飛去。
李雲峰等人會意,相繼祭出法寶,參與了戰鬥。
韓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絕殺劍,隻見劍光一閃,直奔張全飛去。
絕殺劍的速度快的難以想象,轉眼間便來到張全的身前。
感應到死亡的氣息傳來,張全瞪大了眼睛,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隻有神牌四級的修爲,竟然能威脅他的生命。不過,他現在畢竟是天寶宗的宗主,雖然修爲不高,修煉的神通也不行,可他身上的法寶多的驚人。
張全反應極快,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一個黃色盾牌擋在身前。
這盾牌上雕刻着密密麻啊的符文,而且還布置了強大的陣法,其中蘊含的防禦力可想而知。可是,盾牌的防禦力再強,也無法抵擋絕殺劍的攻擊,隻聽叮當一聲,絕殺劍落在了盾牌上,接着便看到盾牌上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洞,絕殺劍卻消失不見了。
絕殺劍的速度實在太快,衆人都沒發現它飛到哪裏去了。
張全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好像随時都會被絕殺劍擊中。
這個預感剛出現沒多久,竟然變成了現實。
絕殺劍一閃之下,突然出現在張全的身後,而後刺入他的體内。
這一擊,正重張全的要害,雖然沒有将他擊殺,卻将其重傷。
張全身體一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踉跄跄跄,似乎随時都會跌倒在地上。
感應到體内的傷勢極重,已經不能再施展強大的法術了,怒火攻心下,張全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過,張全并不認爲衆人能殺死他,怒吼一聲,朗聲道:“天寶宗弟子聽令,有敵人闖入宗内,速來救援……”
天寶峰周圍,飛來的修士越來越多,許多修士即将來到廣場上。
可是,衆人的到來無法改變戰鬥的結果,因爲小灰等人全部出手了。
衆人的修爲都比張全等人高,戰鬥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張全等人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轉眼之間,天寶宗的衆長老便被擊殺了,而且全部都是一擊斃命。
張全沒有死,并不是他有保命的神通,而是韓斌得意放了他。
淩飛也是個聰明人,他看出韓斌的用意,眼中感激之色一閃而過,旋即來到張全的身前,封印了他的修爲,将他抓在手裏。就在這時,幾百名弟子飛了過來,衆人看到淩飛後,都是一怔,顯然沒想到淩飛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擊殺了這麽多長老。
領頭的一名弟子,看到張全奄奄一息,怒吼一聲,憤懑道:“淩飛,沒想到你如此卑鄙,竟然帶着強者殺回曾經的宗門。你最好快點放開宗主,否則的話,我們這裏兄弟就算拼了命,也要要将你的屍體留下……”
淩飛同樣認識對方,他深吸一口涼氣,問道:“周康,我爲人怎麽樣,你心裏在清楚不過了,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周康皺起眉頭,好像在思忖往事,旋即想到什麽,道:“這和你的爲人沒有關系,你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是不對,快放了宗主……”
淩飛冷冷一笑,看了一眼手中被封印修爲的張全,冷笑道:“他也配做宗主?我問你們,師父關在什麽地方了……”
周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以前和淩飛的關系還不錯,回答道:“你師父已經死了……”
淩飛身體一顫,眼中滿是不信之色,失聲道:“不可能,師父他怎麽死的?”說完,他想到了什麽,恍然道:“我知道了,都是你幹的好事。你沒能力煉制亞神器,所有将師父關起來,想逼問師父煉制亞神器的秘密吧!”
張全似乎知道活不了,索性也放開了,哈哈大笑道:“不錯,我确實這麽想的,而我問出了煉器亞神器的秘密後,便将他殺了……”
淩飛顯然看出了張全的心思,冷笑道:“你還沒這個膽子,何況師父也不可能将亞神器的煉制方法告訴你……”
“爲什麽沒有可能?”張全下意識的問道,“曆代宗主臨死前,都必須将亞神器的秘密說出來,如果發生意外死亡,就會将玉簡留在祠堂内。我連天寶鍾都能得到,難道你覺得我能得不到煉制亞神器的秘密嗎?”
淩飛笑了,十分肯定的說道:“我開始還不能确實師父是否真的死了,現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在說謊……”
張全并不覺得哪裏說錯了,眉頭一動,下意識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信不信。”
淩飛冷笑一聲,搖頭道:“我當然不信了,因爲亞神器的煉制方法,師父早已告訴我了。”
聽到這話,張全身體一顫,不信道:“不可能,是司徒南已經将你逐出師門了,怎麽可能将亞神器的煉制方法傳授于你?就算他傳授給你了,将你逐出師門時,也會抹去你的記憶,不可能讓你帶着亞神器煉制方法離開天寶宗……”
淩飛沒有回答這話,而是道:“師父早就看出了你的野心,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我現在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師父被關在什麽地方?如果你說出來的話,我可以放你一命,如果你不說,将會魂飛魄散……”
張全本就沒想過活命,他已經想好了,即使死了,也要司徒南一并死去。關押司徒南的地方,布置了強大的陣法,而且空氣十分稀薄,如果一段時間内沒有人去打開陣法的話,司徒南必死無疑,因爲司徒南被他封印了修爲。
正是如此,張全冷笑一聲,朗聲道:“諸位,不要聽他胡說,快點殺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