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慕容梨兒眼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過,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道:“王翰,你再不走,我就要逐客了。”
王翰并沒有生氣,仿佛已經習慣慕容梨兒用這個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笑着道:“慕容道友,既然你不想和我說心裏話,那就算了。”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看向不遠處的山脈,道:“此地連綿十裏,山脈上到處都是金石和岩漿草,不如我們兩宗聯盟,悄悄地跑到山脈背面采集金石,你看如何?”
王翰話中說的是兩宗聯盟,顯然沒有把煉器谷算在裏面,雖然他看到煉器谷弟子在場,但身爲二流門派的修士,自然沒有把三流門派放在眼裏。畢竟三流門派中最多隻有一個金丹期強者,更何況,煉器谷連一個金丹期修士都沒有出現。
如果是以前,周飛這個淪落到不入流門派的谷主,根本不敢在這種場合說話。現在卻不一樣了,韓斌是他的主人,蝶心門同煉器谷之間又是聯盟關系,兩個門派可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即使他說錯什麽話,慕容梨兒也會挺他。
周飛臉色一沉,當即冷哼道:“王翰,蝶心門已經和煉器谷聯盟了,我們不需要同别的門派合作。”
王翰眉頭一動,眼中閃過一道冷笑,不屑道:“你是什麽東西,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說完,他就要擡起手,給周飛一點教訓。可是,他的手剛擡起來,還未等他凝聚陽力,慕容梨兒突然說道:“如果你敢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說着,她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本命法寶。
兩宗同時摸向腰間的儲物袋,警惕的看着王翰,隻要慕容梨兒和周洋下命令,衆人便會毫不猶豫的攻擊。
看到這樣一幕,王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而後想到什麽,哈哈一笑,冷哼道:“慕容梨兒,我真是看錯你了。就算你看不上我,也不用找一個練氣期九層的修士當仙侶吧!這樣的男人你都能看得上,真讓我失望。”
慕容梨兒冷冷一笑,并沒有說話,這事她不想解釋。
周飛卻不一樣,他雖然看不出慕容梨兒和韓斌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但他心裏明白,慕容梨兒能成爲蝶心門門主,完全是韓斌暗中幫助。僅此一層關系,他和容慕容梨兒之間決不能有一點暧昧,即使謠言也不可能,忙怒聲道:“王翰,你少在這裏造謠,慕容前輩可是我主人的女人,我們之間沒半點關系。”
王翰可不信這話,視線落在慕容梨兒身上,等待他她的回答。
慕容梨兒本想澄清,可一想到韓斌的樣子,心裏卻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地咽了下去。慕容梨兒咬着下唇,并沒有回答王翰的話,仿佛默認的一般。仔細看去,看以看到慕容梨兒的臉色浮現出淡淡地紅暈,看其樣子,如同思念心上人的小女人。
王翰看到這裏,心裏有數了,他身爲金丹期下第一人,手中又有上古法寶火炎劍,根本沒把同境界的修士放在心裏。正是如此,王翰的性格特别孤傲,當即冷哼一聲,對着周飛嘲笑道:“看你修爲不高,你主人的修爲恐怕也不怎麽樣。我倒是真想看看,能讓慕容梨兒愛上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此話一出,慕容梨兒和周飛的臉色都變了,兩人怒視着王翰,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王翰冷冷一笑,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道:“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有本事讓你主人出來,我們當年比劃比劃,我會讓他明白花兒爲什麽那麽紅。”說完,他冷哼一聲,視線在慕容梨兒身上一掃而過,剛想轉身離去,忽地,遠處傳來一陣驚呼。
不遠處的天空,上百道流光快速而去,領頭的一人男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穿着一是身金色的道袍,他相貌俊秀,劍眉星目,縱然放在整個金烏大陸上,也能算上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氣息極爲濃厚,比起張東洋等人也不差多少,顯然是元嬰期強者。
衆人都看到這人後,臉色都是一沉,有人低聲議論道:“金烏閣的修士終于來了,劉前輩的修爲增加的真快,十年前我見他的時候,還隻有金丹後期的境界。短短十幾年沒見,不但突破了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還結嬰成功了。”
旁邊一名修士聽到這話,頓時道:“你也不看看他父親是什麽人,那可是金烏閣閣主,大陸第一強者。金烏閣内丹藥無數,秘籍遍地,能讓他在十幾年内結嬰并不困難。他這次帶這麽多強者前來,恐怕我等修士别想得到好東西了。”
有人當即一笑,道:“能不能得到好東西不重要,等下能看到好戲,也不枉這次前來。”
“你們說,劉前輩同那是妖獸鬥法,誰能獲勝?”
“廢話,還有說嗎?當然是劉前輩勝利了,就算劉前輩不是它的對手,金烏閣修士群湧而上,那妖獸再厲害,也要死在這山脈中。”
衆人聽到這話,相繼點點頭。見金烏閣修士向這便飛來,連忙閃到一邊,騰出一片空地。
劉逍遙身影一閃,落在衆人騰出的那片空地上,他身後的上百名弟子也落了下來,站在他的身後。這些修士修爲極高,全部都在金丹期強者,即使修爲最弱的幾人,也達到金丹中期的境界。金烏閣号稱大陸第一大門派,并非浪得虛名,除了金烏閣以外,大陸上沒有一個門派能調集這麽多強者。
衆人雖然知道金烏閣強大,卻沒有人知道金烏閣内有多少元嬰期老怪,有人說十人以上,也有人說十人以内。無論多少,千百年來,無人能撼動金烏閣在大陸上的地位,這是不争的事實。一般情況下,金烏閣修士出現的地方,無論多麽強大的門派都主動退縮,不敢搶奪他們看中的東西。
劉逍遙剛一落下,視線便在衆人身上一掃而過,随即朗聲道:“諸位,這片山脈已經被金烏閣看中了,你們若是想走,劉某絕不阻攔,如果想留下來看熱鬧,我也不會說什麽。不過,我醜化先說在前面,如果有人膽敢搶奪山脈内的東西,哪怕是一草一木,我也決不會答應。”
最後一句話,聲音異常的冰冷。衆人聽到之後,無不覺得後背一冷,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王翰同樣如此,别看他能在二流和三流門派的弟子前嚣張,遇到金烏閣的弟子,屁都不敢放一個,低着頭裝起了孫子。當劉逍遙說完話後,王翰才苦笑一聲,對慕容梨兒道:“慕容道友,這次恐怕得不到什麽寶貝了,如果你看中的那名男子來了,記得讓他來找我切磋切磋,我在那邊等你。”說着,他身影一閃,向所在的宗門飛去。
王翰離去後,周飛冷哼一聲,道:“什麽東西。”
慕容梨兒擡起看了一眼天空,低聲道:“不知道他怎麽樣了。”這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周飛。
周飛聽到這話,想都沒想,便肯定道:“主人一定沒事的,慕容前輩,你不用擔心。”
慕容梨兒點了點頭,她也希望韓斌沒事,可這麽久了,依舊沒有打聽到韓斌的下落,讓她如何安心。
劉逍遙落說完之後,對着身邊的衆人使了與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在這裏等候。他身影一閃,直奔山脈上飛去,剛來到山脈邊緣,一道灰光閃過,轉眼間來到他的身前來,怒視着他。劉逍遙神識一動,在其身上一掃而過,随即冷哼一聲,“滾開。”
妖獸沒有離去,怒視着同時,冷冷道:“滾……”它的聲音比起劉逍遙還要大,方圓十裏内清晰可見。
衆人聽到妖獸的聲音,頓時炸開了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天那,妖獸能說話嗎?這是什麽妖獸?”
“一定不是普通的妖獸,普通四級妖獸,根本不可能口吐人言,難道它是傳說中的七級上古妖獸?”
“怎麽可能,大陸上隻有火鳳是上古妖獸,最強大的一隻僅有五級。這妖獸樣子如此奇特,根本不像是大陸上的妖獸。”
一時間,修士們衆說紛纭,卻沒有一人能說出眼前的妖獸究竟是什麽。
忽地,有人道:“你們看到沒,那妖獸的頭上有隻小角,那小角很像是龍角。”
衆人相繼看去,發現确實如那名修士說的一樣,妖獸的頭上長有龍角。
這一刻,所有修士的腦海中都回蕩起一個念頭:“難道這妖獸擁有上古神獸中神龍的血脈不成?”
還未等衆人繼續想下去,劉逍遙冷哼一聲,道:“滾開,一隻記憶混亂的妖獸,也敢和我說這樣的話,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即使你是神龍的後裔,也要死在我的法寶下。”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把飛刀模樣的法寶。飛刀在他的控制下,呼嘯一聲,化爲一道直線,直奔妖獸飛去。
妖獸身影閃動,輕松的躲開飛刀的攻擊。而後身影一閃,憑空消失在空中,連氣息都無法感應。
劉逍遙身體一顫,失聲道:“隐身術。”他本沒把眼前的妖獸放在眼裏,此刻見對方施展出隐身術,才知道剛才的想法錯了。他手中快速的掐動法決,一股龐大的能量釋放而出,萦繞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龐大的防禦氣罩。
這防禦氣罩剛一形成,劉逍遙身前會光一閃,妖獸突然出現,對着劉逍遙所在的方向就是一揮。隻見空氣中紅光一閃,一道半圓形的紅色弧線突然出現,以驚人的速度來到劉逍遙施展的防禦護罩前。
隻聽啪嗒一聲,護罩奔潰,弧光落在劉逍遙的身上。
劉逍遙的身體在這道弧光下,頓時飛了出去,一直飛道百丈外,才卸去龐大的沖擊力。落地的瞬間,劉逍遙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再看他的胸前,衣服已經破碎,露出一件紅色的盔甲,盔甲看不出什麽什麽材質煉制而成,其正中心部位,鑲嵌着一個巴掌大小的護心鏡。仔細看去,鏡面上雕刻着一個三足妖獸,正是大陸上的神鳥——金烏。
這一幕被衆人看在眼裏,頓時有人失聲道:“金烏盔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