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當他再次揣起那把黑色手槍時,空間通道已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見狀,木頭急忙用那些男士衣物,打包了一部分瓶瓶罐罐,火速離開了這片空間!
随着通道徹底消失于虛空中,剛剛跨出裂縫的木頭,隻覺腦中傳來一股倦意,就像是用腦過度一般,竟有些昏昏欲睡感覺!
見此情形,吳琳趕忙上前扶住木頭,關切的問到“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木頭擺了擺手說到。
“你這空間裏,沒有棉衣?”吳琳打量着木頭手中的‘包裹’問到。
“就幾件男士衣服,而且還都是夏款運動褲跟T恤!”說着,木頭就把手中的包裹遞給了吳琳。
接過‘包裹’後,吳琳盯着外層的幾件男士衣衫,皺眉說到“木頭,你昏迷的時間,恐怕要超出咱們之前的判斷!”
“什麽意思?”木頭不解的問到。
“雖然在末日爆發後,已經沒人再去特意計算日子,但現在距離最初的下雪、降溫,至少也要過去幾年時間,可你這空間裏,居然還都是夏季單衣……”吳琳搖頭說到。
聽到這,木頭登時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在核冬天到來前,就已經陷入了昏迷?”
“恐怕是這樣!”吳琳點了點頭。見木頭的情緒有點低落,她又趕忙岔開話題說到“來,咱們趕緊盤點一下,看看你帶出來的都是些什麽東西,能不能活命,可就指着它們了!”
說話間,吳琳便解開包裹,蹲在石塊上,盤點起那些瓶瓶罐罐。
“居然是礦泉水!這可是好東西啊,沒有遭受核輻射的礦泉水,在拾荒營地裏,絕對能賣個高價!”吳琳拿起一瓶礦泉水,晃了晃說到。
緊接着,就見她再次拿起一個玻璃瓶子,喃喃自語到“裏面的液體這麽渾濁,應該不是喝的吧?”說罷,她将瓶口湊至鼻尖,對着瓶口外的一截棉布,聳鼻一聞,又皺眉說到“汽油味?難道這是自制的燃燒|瓶?”
由于木頭一直沒有搭話,吳琳撇頭望去,卻見這厮正從懷中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便立即伸手接了過來。待摸索着退下彈夾後,她竟欣喜的發現,彈夾内居然壓滿了子彈!
借着熒光菌散發的淡淡綠光,吳琳仔細觀察着手槍的各個部件說道“看成色,這把槍應該都沒怎麽用過,這要是拿到拾荒營地交換,至少咱倆一個月的夥食有着落了!”
話雖這樣說,但她絕不會傻乎乎的抱着手槍去交換食物,因爲那跟作死沒什麽區别!
把手槍遞給吳琳後,木頭邁步走到丢出橫刀的位置,彎腰将其撿了起來。
先前時間倉促,他根本就沒仔細觀察這把橫刀,隻感覺入手有點沉,此時上手掂了掂,才發現,這刀拿在手中,就跟提着一根實心鐵棍的感覺差不多,即便抽刀出鞘,也是難以揮舞!
幸好這把橫刀的握柄較長,木頭采用雙手持刀的姿勢,對準窨井牆壁上鏽迹斑斑的鐵質把手,輕輕一劈!
就聽“锵”的一聲!
指頭粗細的鐵把手,居然應聲而斷了!!!
正在把玩手槍的吳琳,聽到這一聲音,便下意識的望向了窨井牆壁,當發現鐵質把手,居然被那柄奇長橫刀斬斷,頓時眼睛一亮的說到“把刀給我看看!”
在吳琳眼裏,礦泉水、手槍雖好,但對于兩人目前的困境,卻根本起不到太大的幫助,假如這柄橫刀,真能做到削鐵如泥,沒準他倆就能靠它挖出一條生路!
先前見木頭握刀十分吃力,吳琳還有一絲不解,以爲他是因爲深入那片“奇寒”空間,從而導緻體力大損,待到接刀在手後,才明白這厮爲何雙手握刀。
這把刀怕是不下三十多斤重!
如果僅是提在手中,倒也不算困難,可是想要如臂使指的揮舞、劈砍,那就太不現實了!
“難道你在失憶前是一個身體強化者?”吳琳納悶的問到。
不等木頭回答,她又喃喃說道“不對啊,身體強化者怎麽會有空間異能?還有之前的那片詭異黑霧,應該也和你脫不了幹系...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這刀入手這麽沉,材質肯定差不到哪去,沒準咱倆能用這刀挖開一條生路!”
聽到這話,木頭頓時精神一振,伸手拿回那柄橫刀後,便對準泊泊流水的石縫,以刀爲鏟的挖了開來!
幾下之後,他發現這刀居然沒有半點卷刃的迹象,而且刀身要比鋼筋更容易插入石縫。
下水管道碎裂的管壁,本就不算堅硬,清除掉最外層的混凝土塊後,木頭的挖掘速度,便逐漸快了起來,僅用了十幾分鍾的功夫,就順着坍塌的下水管,挖出了一條半米多深的洞穴。
這人隻要有了目标,精神頭立馬就不一樣了,原本吳琳對于離開此地,已經不存什麽念想,此時見到木頭的挖掘成果後,眼睛裏頓時迸發出了生機,當下也不再抱膝發抖,撿起那跟鋼筋說到“你在這裏挖洞,我去試着把棉褥撿回來!”
“還是我去吧,你留下來!”木頭不容分說的搶過那根鋼釺後,便一頭鑽回了下水管道。
再次回到管道口塌方處,木頭貼在碎石上聆聽的片刻,發覺先前的咀嚼已經消失不見,他估計暴熊應該已經進食完畢。
想想也對,暴熊在這之前,就曾吞吃了兩隻牙狼,這才隔了多大會?就算這貨再能吃,也不可能一次性把這十幾隻牙狼全給嚼了。
待木頭小心翼翼的搬開碎石,發現壓在下方的那副鋼套,已經有些輕微變形,不過鋼套内的牙狼屍體卻還在這,再次将其吸收掉後,這才繼續挖了下去。
片刻之後,當他輕輕拿開一塊巴掌大碎石時,管道内終于透過一抹光亮!
通過碎石間隙,木頭發現,那隻暴熊已趴在陷坑内,雙眼微閉的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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