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莽漢的話,雷欣也是倍感疑惑,在她的印象中,葉幕向來不是一個張揚高調之人,怎麽會在昏暗的防空洞中還戴着一副墨鏡呢?
林申這時見場内的氣氛有些尴尬,便趕忙插嘴說到“其實小葉兄弟還是挺不錯的,在回來的路上他還幫着背東西,出了不少力……”
“他出力?一個就知道往後面縮的懦夫!”李一楠撇着嘴說到。
葉幕聽到這會,見自己不做解釋怕是繞不過去了,隻得尴尬的笑了笑,而後向衆人說到“其實我戴墨鏡,是因爲我眼睛有重度結膜炎,害怕見光!”
那個所謂的陳大哥,在聽到葉幕的解釋後,皺着眉頭說到“這洞裏面光線暗,應該不會刺激到眼睛,你現在可以摘下墨鏡了!”
顯然他對葉幕的這番說辭并不怎麽相信。
葉幕環視一圈,發現衆人全都面帶質疑,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将眼上的墨鏡緩緩摘了下來。而就在眼鏡摘下的那一刹那,房間内就響起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小子被感染了!”乍見葉幕眼鏡後的模樣,莽漢第一個忍不住驚叫出聲。
其實不光是莽漢,在座的衆人在看到葉幕的眼睛後,全都是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因爲稍稍有些常識的人都會知道,結膜炎隻會導緻眼白變紅,而葉幕卻是恰好相反!他的眼白是正常的瓷白色,瞳孔反而詭異的呈現出血紅色,這尼瑪是結膜炎?
你丫蒙鬼呢吧!
于是乎,原本盤腿坐在葉幕身旁的幾人,全都神情緊張的閃到一旁,而且還擺出一副戒備的樣子,好像葉幕會随時暴起咬人似的……
葉幕見狀,隻得裝出一副苦笑的表情,并滿嘴胡謅的向衆人解釋到“我是天生患有血友病,那是一種先天的基因疾病。打小時候起,我的身體關節、器官就容易充血腫脹的情況,而這幾天又剛好得了結膜炎,所以眼睛才會變成這幅樣子。”
就在葉幕話音剛落,雷欣就立刻站出來幫襯着說到“這一點我可以證明!葉幕沒有撒謊!他上學那會就經常犯病,這事我們全班同學都知道!”
見到雷欣居然一臉關切的幫自己說話,葉幕心中大感欣慰。這位“老同學”在見到他的血色瞳孔後,不僅沒有閃身躲開,反而幫他開脫,單憑這一點,就不枉自己費心費力的跑來“卧底”。
葉幕偷偷瞥了眼雷欣,而後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說到“我要是真被病毒感染了,還能坐在這裏跟你們聊天嗎?”
聽到這話,衆人就全都擰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畢竟這話說的非常在理,有哪個喪屍,能夠坐在這裏侃侃而談?
得虧在場的這些人中,沒有專業的醫務人員在,所以當他們聽到葉幕那番故弄玄虛的解釋後,再加上雷欣給他作證,一時間竟都被生生忽悠住了。
“看你的神志倒是蠻清醒的,但是你的瞳孔……”說到這,那位“陳大哥”略微沉思了下,而後皺着眉對莽漢說到“剛子,你去檢查一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那個莽漢聽到吩咐後,就立刻站起身來,嘴角帶笑的對葉幕說到“陳哥剛才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吧?隻要你能證明身上沒有傷,我們就相信你!你是打算在這裏接受檢查,還是讓我給你找個僻靜的地方?”
說到最後,這厮還故意一臉痞氣的沖葉幕挑了挑眉毛。
聽到這句挑釁意味非常濃的話,葉幕卻沒有看向對面的莽漢和那個姓陳的,反而是偏頭沖雷欣笑了笑,繼而說道“不用那麽麻煩!”
說話的同時,他就解下了背上的尼泊爾軍刀,而後直接揪起t恤,從頭頂褪了下來……
當葉幕褪掉t恤後,雷欣看到他那精壯的肌肉,就俏臉一紅的趕忙把頭偏到了一邊。而剩餘幾人的表情則是微微有些差異,他們本以爲葉幕的身材應該比較孱弱,誰承想這貨脫掉上衣後,居然如此精壯……
“你隻脫上衣,誰知道你腿上有沒有傷口?”莽漢不依不饒的說到。
“不用看了!如果他**病毒感染了,身上就會有一些灰色的血管暴露在皮膚下面。”林申站出來替葉幕解圍。
莽漢本待還想争辯幾句,但是當他無意中瞥見那把丢在地上的尼泊爾軍刀後,就立刻兩眼放光的走到葉幕身前,而後招呼都沒打一聲,便把地上的軍刀搶到了手中。
“這把刀不錯啊?你小子不是說一直窩在家裏麽?那這刀是從哪弄得?”莽漢一臉質疑的問到。
葉幕心中冷笑一聲,而後不動聲色的說到“這是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在小區裏撿的……”
莽漢聽後瞥了葉幕一眼,繼而一臉傲氣的說到“小子,你會用刀麽?”
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葉幕識趣些,最好是直接把刀雙手奉上。可是葉幕聽到這句話後,卻是微微一笑“這刀我還真不會用,但是我可以慢慢練……”
莽漢見葉幕這厮居然如此沒眼力勁,不禁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就聽那位“陳大哥”朗聲說到“剛子,把刀還給葉兄弟!”緊接着,他又扭頭對林申說到“今天你們跑這麽大一圈,肯定也累的不輕,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咱們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
林申聽到這話,心中終于暗松一口氣,随後他就拍着葉幕的肩膀說到“走!小葉兄弟,我先帶你去看看住的地方。”
葉幕這貨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所以在聽到林申這圓場的話後,就直接撿起地上的t恤跟軍刀,尾随着雷欣幾人走出了房間。
“陳哥,我看着新來的小子就是欠收拾!他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裏,反倒是對那個姓林的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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