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漢弗萊教授,我們是《Nature》!您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一次登上《Nature》的機會麽?”迪米爾現在的心情就好像聽到某位球員拒絕了皇家馬德裏的邀請一樣。
“如果得不到呂的評價,那麽即使是《Nature》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好了,迪米爾,我現在還有一個實驗需要去完成,今天的電話就到這裏吧!記得幫我撤回稿子,我想我或許可以試試《Science》!”漢弗萊說出了那個迪米爾最不想聽到的單詞。
“總編,漢弗萊教授要求撤掉他的稿子!我想我們要重新調整下一期的刊登方案了!”迪米爾放下電話,沮喪的對總編說道。
“天呐,又一個要求撤稿的!”總編苦惱的揉着自己本就不多的頭發,“加上漢弗萊教授的文章,這已經是第三位要求撤稿的了!”
“還有誰也要求撤稿?”迪米爾忍不住問道,難道呂丘建的聲明真的有這麽大的威力麽?看來有人要爲當初同意刊登卡拉威的文章負責了。
“CERN項目組關于最新一次對撞實驗的文章,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關于希格斯玻色子的研究成果!”總編一下就抛出兩篇重量級的文章,“天呐!我該從哪裏翻出高質量的文章填補這些空白!”即使是《Nature》,也并非總能遇到這種具有巨大影響力的文章。
“總編先生,慕尼黑大學的胥夫特教授要求撤下他的文章!”沒等他感慨結束,又來了一個壞消息!
“我現在該慶幸我們沒有準備太多的數學文章麽?”總編現在已經無奈了,他敲着桌子大聲喊道,“現在,馬上去聯系呂教授,問問他怎麽樣才能讓他收回自己的話!”
《Nature》這邊一片愁雲慘淡,《Science》哪裏卻是喜氣洋洋。“漢弗萊教授,您的文章我們已經收到了,不得不說這是一篇高質量的文章。它在關于暗物質的構成和對宇宙的作用方面具有非常獨特的見解,我想一旦刊出必将會引發物理屆的熱論的!”
“那麽我的文章會被刊出麽?”漢弗萊教授顯得有些緊張。
“雖然我們還沒有進行同行評審和審核,但是以我在《Science》從事編輯多年的經曆來看,您的文章被刊出的幾率非常大!您就耐心的等待好消息吧!”編輯用熱情的語氣向漢弗萊彙報好消息。
“那真是太棒了!謝謝您的通知!”漢弗萊挂掉電話之前又多問了一句。“蘇利文先生,請問如果通過審核的話,我的文章會在下一期刊登出來麽?”
“額,如果我們加快審稿速度的話,您的文章的确有可能在下一期雜志刊出前通過審核!”說到這裏蘇利文語氣一轉,“但是想要馬上就刊登出來恐怕有些問題!”
“是什麽問題?既然都通過了爲什麽還不能刊出?”漢弗萊教授頗爲不解。晚一期發表就晚一段時間得到同行的評論。這一點是頗爲不利的,難道要先發到arXiv或者先和呂丘建聯系?
“尊敬的漢弗萊教授,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收到您的文章,我敢保證它肯定會出現在下一期雜志中,但是從早晨開始事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一想起今早的變化,蘇利文就笑的合不攏嘴了。
“這麽說我不是今天唯一一個向你們投稿的物理學家?”從事科學研究的鮮有腦子不夠用的,漢弗萊教授問道。
“是的,CERN、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慕尼黑大學......他們都臨時向我們提交了投稿!”蘇利文很注意措辭。沒有說出退稿重投的話來,“您知道的,《Science》是一本綜合類期刊,我們必須控制每一期雜志裏各學科文章的比重,我們不能再同一期裏刊登過多高能物理學的文章!”
“那麽好吧,我想我明白了!”漢弗萊教授沮喪的歎了一口氣,盡管他對自己的文章有信心,但也沒認爲它可以超過CERN、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這些大型研究機構的地步,現在隻有再等一個月了,但願這短時間裏不會有更具分量的文章投稿到《Science》。
“總編先生。又有一份重量級的稿件從《Nature》撤下,投給了我們!”蘇利文挂掉電話大聲向總編報喜。
“太棒了,蘇利文!感謝卡拉威先生!我簡直想給他頒發一枚純金的獎章!他做到了我們辛辛苦苦多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總編先生愉快的吹了聲口哨。
“我覺得我們可以雇傭卡拉威先生,讓他繼續給《Nature》投稿!這樣以來我們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就都不用擔心高能物理學的稿件質量了!”有人站出來出了個馊主意。
“可惜《Nature》的家夥不會這麽傻的!”總編搖搖頭,“如果他們真的會這麽做的話,我想我們可以爲卡拉威先生出版面費、審稿費,并給他提供豐厚的稿酬。”
“幸好卡拉威先生當時選擇了《Nature》而不是我們!”大家第一次爲有人在《Nature》和自己的雜志之間選擇了《Nature》而感到慶幸。
“即使他投給了我們,我想我們也不會讓他通過審核的!”在座的可都沒忘了當初龐加萊猜想的論文剽竊事件,這件事讓他們充分領略到了呂丘建的破壞力,在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喘過氣來。
好在數學家們更傾向于在四大期刊上發表文章,這導緻他們的損失并不嚴重;不過高能物理就不一樣了,這一類的文章可是很受他們的歡迎的!《Nature》這次的損失比他們大多了,可以預料的是他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會缺少高能物理領域的高質量論文。
《Nature》的編輯部裏到處唉聲歎氣,《Science》的編輯部裏就差開香槟慶祝了,類似的兩個編輯部裏呈現出冰火兩重天的不同景象,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卡拉威的那篇文章。(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