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吸入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來，說不出的憂郁感覺。
在這沒有幾個人的長街，夜幕降臨，霓虹燈亮起，因爲燈光的原因，司徒飛雪和長空的身後都有了長長的影子。
他們已經遠離了熱鬧繁華的美食街，快要返回咔咔旅店了，正是最爲寂靜的一條路，但是司徒飛雪的心并不平靜。
婁星吟臨走的話還在耳邊，她忍不住和長空交談，最後更是任性的說：“我想殺了她！”這種話。
司徒飛雪還說：“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我背負的那些罪孽已經很多了，不差她一個，而且！她還殺了肖來卡，這樣死皮賴臉的纏着你，我真的讨厭她。”
長空輕輕的用掌心愛撫摩擦司徒飛雪的肩膀，似乎想安慰她，似乎是想規勸她，卻又想不到合适的話語，所以遲遲沒有開口。
其實，長空還是不懂，不懂婁星吟，也不懂司徒飛雪的憤怒和仇視。
但是，他似乎可以體會司徒飛雪的那種心情，和她話語之間表露的黑暗過去，這些東西叫長空心疼……
或許長空愛上司徒飛雪正是因爲司徒飛雪的不平凡，那種殺手的決斷還有眼中的堅定，那種獨一無二的帥氣和司徒飛雪的美麗在一起混合成了奇特的魅力，但……如果這種魅力的代價是走過黑暗，經曆過堕落和沉淪才變得越來越醉人，長空甯願司徒飛雪平凡。
愛到了深處，什麽都能接受，長空最後摟住了司徒飛雪道：“殺了她，就能快樂嗎？”
“起碼不會經常心塞了。”司徒飛雪扭開頭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我，但是，我以前就是殺手，殺了不少人，面對這種我非常讨厭的人，我就想了對方。”
“呵……”司徒飛雪主動離開了長空的懷抱，她聳聳肩道：“我也不算是什麽好人，也不是什麽好妖怪，一切的約束和矜持，都是因爲認識了你，愛上了你，長空，我不是喜歡你的臉和外表，而是你……”
司徒飛雪咬了咬唇，頓了頓道：“我……”
長空擡手按住了司徒飛雪的唇道：“如果能叫你開心，我不會阻止你，但是，殺一個魔女，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或許婁星吟就是腦袋不正常，但是她的能力絕對很強。”
司徒飛雪冷哼一聲道：“魔女又如何？就算是魔王，我也不會怕！”
長空拉住司徒飛雪的手道：“别說了，我們先回去。”再讓司徒飛雪說下去，長空怕她越來越生氣。
司徒飛雪看了一眼長空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長空以前是道士，斬妖除魔，懲惡揚善什麽的，肯定很讨厭她這種做法和想法吧？司徒飛雪自慚形穢的想着，長空那麽好，光明而且溫柔，而她卻兇巴巴的說要殺人，長空一定會不滿意……
對比那楚楚可憐的婁星吟，長空會不會……她忍不住有點胡思亂想了。
或許是今天的事太多，或許是悲悲喜喜欺負太大，或許是婁星吟太氣人，反正叫司徒飛雪的情緒變得很糟糕，心也敏感了許多……
這或許，就是一個女人脆弱的時候，雖然司徒飛雪赢了，但是她的心裏面也非常的不是滋味，隻是她表現出來的“脆弱”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