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長空的推斷,這風夜夕不會走太遠的,不過要找到他,還真是困難。
一番搜索後,長空和司徒飛雪在河邊休息,這兒靠近農田,清風徐徐,可以看見樹枝的綠芽。
司徒飛雪建議道:“長空,不如我們隐藏身份,這樣找他,說不定反而容易,因爲我覺得風夜夕在躲着我們。”
按理說,她和長空的修爲高深,用大神通搜索,可以耳聽八方,可是卻找不到絲毫關于風夜夕的消息,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所以司徒飛雪覺得這個風夜夕并不是躲起來了,而是在和他們玩捉迷藏,蜀山劍派的規矩是,一擔有了任務,就必須的全力完成,也就是說,長空沒有把風夜夕帶回去,是不會收手的,這種情況下,風夜夕會做什麽?
長空皺眉道:“他不會束手就擒。”
司徒飛雪反問道:“我更好奇,他會不會主動出擊?”
長空看着司徒飛雪點了一下頭,深沉道:“他會,而且不會手下留情。”
司徒飛雪搖搖頭道:“那我們就慘了,他在暗,我們在明,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風夜夕這個人太聰明,而且善于隐藏,如果他要對付我們,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這個……”長空擡手輕撫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
司徒飛雪安安靜靜的陪在長空的身邊,認真的看着他。
千裏之外的扈都。
林妙真和田饒在扈都一起做複建的工作,這兒被妖怪掃蕩之後,失去了孩子們的聲音,隻剩下了一部分僥幸存活的老弱病殘。
曾經生機勃勃的扈都,現如今變的死氣沉沉,随處可見廢墟殘骸,妖魔還時不時的來這兒聚會,簡直是人間地獄。
田饒對林妙真道:“蜀山劍派已經幾次催你回去了,你回去吧。”他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布衣,發絲有點淩亂,幾個月的戰鬥讓田饒變得成熟了許多,好像一下子老了幾歲……
那一次,多虧林妙真救了田饒,還一直幫助他,他很感激林妙真,卻害怕林妙真因爲自己的事被影響,被牽連……
林妙真皺眉道:“那你呢?非要待在這兒嗎?田饒,扈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是帶着那些幸存者轉移吧,放棄這兒,才能有新的開始。”她穿着蜀山劍派的道袍,耐心的勸說田饒。
在林妙真看來,這田饒是一條鐵血漢子,卻是太過于死闆了,他很自責,也非常的在乎扈都,想把一切恢複從前……但是怎麽可能?
田饒聞言看向遠方道:“我們的根在扈都,我不想離開,也不會放棄扈都的。”
林妙真歎口氣道:“我知道你感情上舍不得,但是你要理智點,這兒已經不是你的故鄉了,你死守也沒有什麽意義,别堅持了。”
田饒搖搖頭道:“隻要我在,扈都就不會消失。”
林妙真也看向遠方道:“如果你死了呢?還有誰記得扈都?還有誰能保護那些幸存者?”她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是因爲蜀山劍派催促林妙真回去,她已經不能逗留了,必須的在走之前說通田饒。
這個拼命和妖怪作戰的田饒,是一個硬氣的捉妖師,林妙真不想他枉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