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第468章 你嫉妒他

“雙生蠱在剛被制造出來的時候可以以養蠱的蠱引來制出解藥殺死我體内的子蠱,但是那顆藥我輾轉得知,已經毀在了賴秋桐手中,”梵淵面容平靜,明明說着性命攸關的事情,可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另外要解開蠱毒的辦法,則是要拿到賴秋桐手中的母蠱,或許能控制我一生,但是連賴冬尋都無法取出的東西,你又有什麽辦法?就算真取出來了,沒有特殊的手法亦是無法制出解藥。”

“所以你就爲自己判了死刑?”顧竹寒靜靜聽着,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是不對的,她細細回想那一晚賴秋桐不顧身份怎麽樣都要讓梵淵吸她手指血來解蠱毒的情景,又想起藍寶曾經對她說過賴秋桐身上也種有母蠱,眼神不禁寒了一寒,“賴秋桐身上沒有母蠱?她是騙你的?而你早就知道了?”

梵淵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唇邊卻輕微閃過一絲贊賞的笑意,“她的血的确有一定程度上的解毒作用,畢竟是摩梭女皇,自幼便習蠱術,但是她爲了我還未到達那種服用蠱蟲的程度。”

“所以呢?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用意?”顧竹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願意放過他身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就是讓你放手罷了。”梵淵避開她的目光,“鹿冷族的人靠靈力而活,沒有了靈力相當于死物,我既然沒有了靈力,本應該是已死之人,但偏偏被蠱蟲控制,苟且活了下來,若然我真能解開蠱毒,那到時我也隻有死路一條。”

“但起碼有一線生機不是嗎?”顧竹寒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仰起下颔看他,眼神之中不知不覺帶上了哀求之意。

手背上的手很溫暖,也很讓人眷戀,梵淵心中震動,臉上卻不露聲息,他緩緩将手抽回,本想再說一些什麽,卻聽見窗外有壓抑劇烈的争吵之聲響起,兩人默契地對望一眼,而後起身,輕步來至窗邊厚重窗簾之處,仔細聆聽窗外之人的對話聲。

傳來的人聲有倆,認真聆聽一會兒,發現窗外劇烈争吵的二人不是誰,正是摩梭女皇賴秋桐和她青梅竹馬的國師孫子明。

顧竹寒來到摩梭都有一段時間,本來不甚清楚摩梭的朝堂局勢,可是經過缪可言的幾天惡補,她算是摸清楚了摩梭的權力格局。

……并不十分妙。

國師孫子明是賴秋桐的青梅竹馬,兩人自小便一起長大,國師對女皇有意這在朝堂上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隻是賴秋桐還自欺欺人裝作不知,而孫子明也極度縱容她不讓她難堪。

這兩人的關系至今暧昧不清,現在吵架吵到她的宮殿之外,這是怎麽回事?

窗外,賴秋桐在前孫子明在後,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隻聽見賴秋桐肅聲說道:“我旨意已決,任何人都不得違抗于我!”

“秋桐!你之前說建造新的宮殿已然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滿,隻是我一手将這些事情給隐瞞下來,認爲你一生之中隻有一次大婚,建造新的宮殿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你轉眼間又說要建造什麽佛塔供他禮佛?你可知道國庫已經數年虧空,而且北邊的貧瘠之地還等着國家的救助,你居然絲毫不理會?這是一國之皇所作出的事情嗎?”

孫子明一番話說得振振有詞,賴秋桐緊緊盯着他,顫抖着嘴唇,說不出任何話來。

孫子明知道自己戳中她的痛處,繼續道:“所以,不要再讨好于他了,他既然都是你的人,說了要留下來,又何必再對他百般讨好?”

“……你這是嫉妒于他是不是?”

賴秋桐聽明白了孫子明這番話裏暗暗隐含的意思,立即反駁道。

“我沒有。”孫子明仿佛被她說中了心思,臉色刹那僵白,否認道。

“你有!莫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賴秋桐情緒愈發激動,“自我立了他作爲皇夫之後你便一直不太正常,但是想起你對摩梭有莫大的功勞,所以我不計較你的不對勁,然而你莫要得寸進尺觸犯我的底線!”

“秋桐,我說的都是實話……”孫子明眸底隐現痛苦之色,被喜歡的人如此誤會,多年來對她感情的壓抑一下子爆發出來,他一把摟緊了她,想要告訴她,他一直喜歡着她,不要再和梵淵在一起行不行?

賴秋桐沒有想到孫子明居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當即在他懷中掙紮,而且四處梭巡,唯恐别人看見。

可是孫子明的力氣卻是比她大得多,他緊箍着她的雙臂,想要低頭吻她,但是賴秋桐卻是左閃右避,避開他的攻勢。

“子明,你夠了!”賴秋桐被他激得心口起伏,“梵淵是我的皇夫,這是不争的事實。年後我将要大婚,請你檢點你的行爲,馬上将我放開。若然再有下次的話,我會毫不留情,直接将你逐出宮外。”

孫子明一聽,知道她發怒了,他冷笑一聲,不再糾纏于她,而是将她放開,轉身離開原地,“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誰是真正對你好的。”

賴秋桐看着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并沒有挽留,也沒有追出。她久久停在原地,神思不屬,眉頭緊蹙,像是在想着什麽極大的難題,最後,她也沿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不再停留。

厚重窗簾之後站着的兩人将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個清楚明白。

顧竹寒和梵淵從窗簾之後走出,緊繃的心弦微微松懈下來,原以爲賴秋桐會進殿來看看她在不在,想不到她被氣得徑直走了,這實在是一件好事。

“原來世人口中神秘的皇夫在摩梭重臣面前是不折不扣的藍顔禍水,梵淵啊,女皇爲了留住你的人和心,幾乎傾盡國庫,怪不得你甯願想死在摩梭女皇的懷抱裏也不願意跟我出宮。”

顧竹寒半是調侃半是譏諷地說道。

“求而不得是一種心障,”梵淵語氣婉轉,低頭看她,“竹子,你也是時候适可而止了。”

顧竹寒瞪着他近在咫尺也是求而不得的面容,以前從未發現他以前倔強,今天山長水遠過來就是不斷勸說她放棄他,不斷地勸說……他真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麽?

“梵淵。”

她突然喚他一聲,梵淵下意識偏頭看她,卻沒有想到脖頸之後突然插入了一隻溫暖的柔荑,緊接着鼻端鑽入一股茶的冷香,他唇上一熱再一軟,被那人按低了身姿,溫柔強吻。

梵淵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縱然淡定如他,也是被她這種唐突的舉動吓了一跳,眼前映入的是染上了胭脂妍色的容顔,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此刻似乎浸潤了一潭清水,清得吓人,卻教人永遠窺探不了眼底情感的一絲半分。

可她的壓抑、痛苦和傷心他都能感受得到,有那麽一瞬,他真的想放棄心中的堅持,順從她的計劃,和她一起逃出摩梭。

然而,想到他還有一個心願沒有替她完成,他又硬生生将這個想法給壓下來。

他一把推開了她,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低垂眉睫掩飾住内心的悸動,“竹子,你逾規了。”

這句話怎樣聽怎樣别扭,明明親昵地喚着她的名字,又用所謂的世俗禮儀來提醒着她,他們的身份不合。

顧竹寒微微皺眉,唇上冰涼的觸感還在,隻是心中還是絞痛一片,她毫不避諱地看向梵淵,語氣卻是輕松起來,“你不覺得國師更适合她嗎?”

梵淵無情無緒地看她,并不打算答話,可又偏偏等着她說下去。

“賴秋桐和孫子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顧竹寒也不在意他的渾不在意,繼續說道:“既然是青梅竹馬,而賴秋桐又要靠他的勢力支持,而且我看你這個禍水不日就要被群臣彈劾了……”

“所以到時等我徹底引起朝堂公憤了,她再一意孤行的話,恐怕不用我有所動作,早日離開這裏也是遲早的事情。”梵淵輕轉眸光,接過她的話茬,“你是想這樣說對嗎?但是,你别忘記了,就算真的如此,我也是會死。我的一生容不得蠱蟲控制,也不必苟且偷生。”

“我還欠你兩壺‘彌刹’,”顧竹寒突然轉了話鋒,沒有再勸說他什麽,隻是眼神堅定地看着他,“在我将酒釀出來之前,你好好活着行不行。”

語氣徒然變得艱澀,也有隐忍的哀求之意,一雙眼睛死死睜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生怕他再說出什麽傷人的話語,“當初你讓藍寶交給我的那封長信我一直保管着,可是我看了一次之後……已然不忍心再看第二遍,我真不明白,爲什麽你可以對我、也對自己那般決絕和殘忍。既然你一心尋死,我也不勸說什麽。隻是,你也是不願意被蠱毒控制,死在這皇宮裏。”

“我助你找出解開蠱毒的方法,也助你離開摩梭皇宮,之後的事情由你自己決定。”

“竹子……”梵淵神色複雜地看着她,想笑又笑不出,此人果然是偷換概念的高手啊,她提出的做法,和與他一起離開又有什麽區别?

隻是,現在卻是一分都笑不出來。

遇到這般情深義重的女子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既然注定無法得到,又何必苦苦糾纏?

他緩了一口氣,拒絕的話語又要開始說出口,顧竹寒似乎察覺到他又要說一些什麽來讓自己死心,也不管什麽禮義廉恥,上前幾步伸手蓋住他的唇,惡狠狠地盯着他,“我主意已決,無論你是否接受都隻能接受我的安排。”

唇邊觸碰的還是她溫潤的掌心,癢癢的觸感不時掃來,梵淵暗歎一口氣,扯開她的手掌,後退了兩步,靜靜地看着她。

仿佛是在要她不要任性。

顧竹寒寒了臉,也不管他,自顧自地說道:“你不作聲,我就當你默認,同意我的做法。”

說罷,也不再看他一眼,開始下逐客令,“你來得也夠久的了,回去吧。”

梵淵對于她的霸道頗有點無語,忽而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這般無賴抓了藍寶來換回她的酒,那般恣意和大言不慚……怕是以後都無法再看見了吧。

他微歎一口氣,轉身開始往外走去,手卻不自覺撫住心口,苦澀壓抑住喉頭無聲湧起的腥甜,他很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麽,雙生蠱的蠱毒霸道地在他體内橫亘着,在一定程度上他不能動情。

而他,今天還是破例了。

*

賴秋桐在離開了顧竹寒的宮殿之後,渾渾噩噩地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也沒有回遺碧宮處理政事,而是沿着另一條路走至王宮之中最陰森的一處宮殿之前。

她擡頭,看着掉漆牌匾之上寫着的“寒珠宮”幾個大字,想了想,還是擡步走了進去。

宮殿之内依然破敗不堪,這裏由于常年荒廢,一早就已經變得毫無人氣,最适合飼養各種陰性的蠱蟲。

事實上,這座看似毫不起眼的宮殿也是一個巨大的蠱蟲飼養溫床,摩梭之中無數毒蠱都從這裏誕生,包括她改良過的,下在梵淵體内的雙生蠱。

雙生蠱其實是她接近梵淵第一步,那個少年在她最傷心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雖然沒有任何寬慰的話語,可是她呆在他身旁總是感受到一種心靈的滿足。是以她才這麽固執地想要得到他,讓他成爲自己的枕邊人。

她是摩梭女皇,可以立許多位皇夫,但是她就要他一位,其他人她可以不要,也不想要。給他下蠱的時候其實也有所猶豫,但是這是她唯一的機會,錯過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所以她才這麽狠心,置他于兩難的境地之中。

這期間他也有來找過自己,讓自己給他蠱毒的解藥,雖然是很委婉的說法,但是她還是瞬息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麽,理所當然沒有給他,而她一直都在尋找着機會,甚至不惜和他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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