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第461章 陛下,我能受得住

其實賴秋桐早已察覺出梵淵臉色不妥,也不等那少年将東西收拾好出去,直接來到梵淵面前,伸出白皙手掌輕輕放至梵淵滾燙的胸膛之上,他穿得單薄,衣裳經她手掌一壓,頓時能感受到衣裳之下如大理玉石般的細膩質感。

男子滾燙滑膩的肌膚傳入手中,賴秋桐心中微顫,戀戀不舍地在他身上遊移起來,撥動着他身上一波又一波的火苗,企圖想要将他激活。

梵淵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側身退了一步,低低嘔出一口血來,他并不忌諱,直視賴秋桐,“陛下,請你自重。”

賴秋桐卻是輕輕一笑,端得魅惑,她反手握住梵淵的手腕,逼近他的臉頰,呵氣如蘭,“自重?如果我自重的話,豈不是要眼睜睜地看着你被蠱蟲鑽心不得安甯?”

“既然陛下知道,那應該給解藥在下。”梵淵低眉順眼,袖中拳頭卻是握得死緊,賴秋桐在他身上下了雙生蠱,子蠱寄生在他身上,母蠱卻是種在賴秋桐身上,雙生蠱雙向而生,子蠱感知到母蠱的氣息的話會格外活躍,而每月的正月十五又是子蠱蠱毒發作之時,必須要服下母蠱宿體身上的血才能緩解,隻是,這血若然喝下去……他将變得他不是他。

這是他醒來之後第一次發作,饒是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依然被心頭的幹涸以及血液裏的沸騰撓得不成樣子。

賴秋桐的嬌顔在他面前,此刻無疑是一種極緻的誘惑之力。

若是放在平日裏的任何一日就算身上痛苦再怎樣難以忍受他都會咬牙受住,然而今天卻不一樣,他一直注意着淨房裏的動靜,那少年進了淨房裏這麽久都沒有出來,而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形制特别的衣服,很顯然她是在說謊。

原以爲剛剛她是真的離開了這裏,卻是料想不到轉了個圜之後又換了一身打扮出現在他面前,還以爲他認不出她來。

竹子,你這又何苦?

梵淵心中苦笑,雖然還是很抵觸賴秋桐的動作,但是在蠱毒的左右和自己私心的作用下,他漸漸沉溺在賴秋桐的溫柔裏,直至賴秋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遞到他面前讓他吮吸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此時兩人已經糾纏至圓床上,梵淵胸膛的大片肌膚袒露,賴秋桐也早已衣衫不整,她媚眼如絲,遞上的手指一動不動,似乎梵淵不喝她的血,她不會罷休。

梵淵看着她指尖上嫣紅的血,并沒有推開,而是伸手将她一扯,扯至自己的懷中,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出一條幹淨的布巾,細心地将賴秋桐滴血得到手指包紮好,眉眼溫軟,語氣輕柔呵護,“陛下,我能受得住。”

“但是……”賴秋桐完全沉浸在梵淵的溫柔之中,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被他一絲不苟包紮好的手指,突然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

“不要但是,既然陛下想成全我,那麽……”梵淵說至最後并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俯身靠近賴秋桐,吻她。

賴秋桐沒有想到梵淵竟會如此主動,許是因爲雙生蠱的作用,也許是因爲他終于想通了,隻有自己才是最愛他的人,别人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她并沒有躲避,而是任由梵淵靠近自己,等待着他的溫柔呵護,然而,在梵淵快要觸碰到她的時候,屏風之後突然傳來“劈啦”一陣巨大響聲,進去淨房良久的少年惶恐出聲:“對不起,奴才不是有意的,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他似乎極擔心賴秋桐暴怒懲罰,先聲奪人,捧了一大堆濕漉漉的衣物跪在賴秋桐和梵淵身側,不停地叩着頭。

“嘭——嘭——嘭——”

一聲聲清脆用力的叩頭之聲響在寂靜的房間之中,賴秋桐坐直了身體,看着那瘦弱少年無措的舉動,無動于衷。

梵淵神色複雜地盯着面前完全看不清的少年,袖中雙手已然掐出了血,她這是在做什麽?爲什麽要用這種自虐的舉動和行爲來阻止他将要做的一切?!

“嘔——”

心中絞痛,甚至比千萬把鋼刀割過還要難受,他終是忍不住,又嘔出了一口血,少年聽到頭頂的聲響,停止了磕頭,擡頭怔怔地看着他,正好對上那人深暗的目光。

他看到她額頭上已經磕破了血,雙眼通紅,蘊着的淚水搖搖欲墜,最讓人不忍看見的是微微顫抖着的唇瓣,仿佛在懸崖邊上被狂風吹得開裂的花,翕翕動着想要說一些什麽,卻終究說不出。

梵淵隻是看了她一眼,便扭了頭,低聲說道:“陛下,将這個小厮趕出去吧。”

他頓了頓,似乎下定了決心,“不用她侍候了。”

“公子,是奴才的錯,請您原諒奴才,奴才下次一定不會再逾規!”少年一聽見梵淵要徹底将她趕走,也顧不得那麽多,跪着前行至梵淵身前,攥着他的大袖苦苦哀求。

袖底之下,她握緊了梵淵的緊攥着的手,鮮血早已從他的掌心流出,黏稠糯熱,逼得她流淚流得更兇。

梵淵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臉頰,以前他極喜歡看她這一雙眸子,也總是希望有一天她的目光能專注在他一人身上,但是如今,曾經的期待變成了真實,他又是覺得那是這麽殘忍,他想伸手擦掉她的淚,他想輕輕摟她入懷,告訴她不用害怕,那隻是區區蠱蟲,一時半刻不會要他的命,但是,這一刻,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聲息不動地任由她握住自己帶血的手,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勇氣。

賴秋桐在一旁一直看着并沒有作聲,她總覺得這個小厮大膽得可以,明明隻是叩着頭,叩着叩着居然來到梵淵面前,還要攥着他的袖子不放?

她倒要看看這小厮有什麽目的。

梵淵暗自深呼一口氣,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再用力将她推倒在地,眉眼也生硬起來,“陛下,此人實在無禮,但念在她曾經侍候過我,将她直接趕出去就算了。”

語氣裏不乏淡淡維護的意味。

賴秋桐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挑了挑眉看向伏在地上發髻散亂的瘦弱少年,語氣森嚴,“還不快滾?”

少年被梵淵推倒在地,發髻也随之散了下來,遮住了她半邊臉頰,沒有人看到她散發之下的眼睛帶着深沉的忏悔、哀求、沉痛……種種複雜情緒呈現其中,唯獨沒有懷疑和怨恨。

他的計劃失敗了。原本想借親近賴秋桐爲由,來徹底讓她死心,而且……他也想讓她知道,他已經中了蠱毒,不靠賴秋桐的血去壓制最後隻能成爲廢人一個……他已經失去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又何必再讓她有更多的念想?

顧竹寒極緩極緩地站起身來,她捧起了不遠處被扔下的一堆衣服,再次向梵淵和賴秋桐行了一禮之後,轉身推門而出,再一次離開了這裏。

房間之中再次靜了下來,賴秋桐原本很有興緻的,也被梵淵挑撥起熱情,然而現在尚未開始,便被一個不知具名的小厮破壞了興緻。

賴秋桐整理好了衣裳,又側頭看了梵淵一眼,想了想,還是将他幫她包紮好的手指露出來,重新咬開遞到他面前,“子蠱之毒,喝我的血暫時能緩解。”

梵淵看着她滲血的手指,唇邊泛起淡笑,“陛下,你既然怕我受蠱蟲所傷,何不直接給我解藥解開?”

“解藥在制造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我所毀,除非你親手用刀在我手上捅一刀,不然你永遠都要陪在我身邊,喝我的血而活。”賴秋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麽,她的語氣偏激,分明帶有威脅和痛快之感,她是特地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氣他的同時也在試探他。

梵淵沉默一瞬,臉上也沒有太大的波動,隻是移開了眼神,順便将她的手指推開,“若是如此,那麽,我甯願讓蠱毒發作而死。”

“你……怎麽如此倔強?!”賴秋桐收回了手指,語氣咄咄逼人,“是因爲你還對她抱有希望,又抑或是你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消息?”

眼前之人臉上僞裝的神色終于隐藏不住,梵淵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算顧竹寒在與不在,有沒有來找他,他都不會喝她身上的血。這是關乎他的尊嚴問題,也是關乎他的忠貞的問題。

他可以爲了逼走顧竹寒而親近她,但絕不會假戲真做,雖不是真的心垢無塵,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學過佛門真理。他認定了她,就不會随意放開,和背叛。

這是賴秋桐所不能明白的道理,而他也無意訴說。

是以,即便要他這般痛苦死去,他也無怨無悔。

本就是已經死去的人,現在的時光都是借來的,要他還回去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

顧竹寒抱着梵淵的那堆衣物出了房間。天氣嚴寒,滲入身心,鮮血冷結,唯獨懷裏那堆衣服幽香如舊,幽幽鑽入鼻端。

隻是當時已惘然。

爲了避人耳目,她專門尋黑暗的地方行走,待離梵淵的房間很遠很遠之後,一隻小獸突然從那堆衣服裏鑽出,直溜溜地看着顧竹寒。

顧竹寒拍了拍它的頭,“怎麽用這麽哀怨的目光看着我,我很可憐嗎?”

“嗷嗷——”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藍寶不悅地拂開了她的手。

“難不成要我怎麽樣?”顧竹寒苦笑一聲,“要我苦着臉對着你嗎?”

“嗷嗷——”你剛剛不是走了的嗎?怎麽又折回來了?

如果她沒有回來這裏,或許就不會看到這一幕,而梵淵也不用再一次這般狠心推開她。

“本來我就沒有想着立即離開,”顧竹寒也不隐瞞,隻是聲音少了輕快,多了惆怅,“我這麽不容易才尋到了他,還沒說上幾句就離開這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我總覺得他在瞞着我一些什麽,所以在客棧轉了一圈之後,我又易容混了進去。”

“嗷嗷——”那你發現了一些什麽?

“他中的蠱似乎有點兒奇怪。”顧竹寒直言不諱,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嗷嗷——”你怎麽看出來的?藍寶眼睛一亮,随即又趾高氣揚地看着她,嗷了兩聲,那模樣像是在說“想不到你洞察力這麽強,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顧竹寒懶得理它,而是細細整理一下思索,“賴秋桐是下蠱之人自然是會知道梵淵什麽時候會蠱毒發作,當時梵淵在大蔚所中的蠱毒應該沒有完全消除,現在又中了新的蠱毒,而要壓制他的蠱毒還必須要飲賴秋桐身上的血,隻是梵淵怎麽樣都不肯屈服……”

“莫非賴秋桐身上的血有問題?”顧竹寒分析至最後禁不住被自己得出的結論吓了一跳。

藍寶略帶古怪地睨了她一眼,真不明白爲什麽這連日來的逃亡非但沒有把她的洞察力給磨滅半分,更加是讓她的反應力和分析能力增強了不少,當下又嗷了幾聲,以作解釋。

顧竹寒猜得沒有錯的是,賴秋桐的血的确有問題。

梵淵甯願自己痛着忍着也不願意飲賴秋桐的血的原因是,賴秋桐的血固然能抑制蠱毒,但是因爲有母蠱在她體内的原因,她的血液也有一定的催情作用,這也即是說梵淵一旦喝了她的血止毒,他也會立即中血液裏的媚毒,到時候即便他的意志能把持得住,他的身體也不一定能做出理智的抉擇。

這才是他不肯止毒的真正原因。既然不喜歡賴秋桐,也無意留在摩梭國,無謂留下一些不必要的恩怨。

顧竹寒聽明白了藍寶叫聲裏的意思,一瞬間心裏既痛又恨,痛心是因爲得知梵淵中了這般難纏的蠱,恨的是他明明對自己有意,還在說這些狠話。

“嗷嗷——”藍寶又叫喚了兩聲,像是在問她今後怎麽辦,是任由梵淵自生自滅離開摩梭還是尋别的法子救他。

一人一獸之間的氣氛瞬間沉落了下來,他們之間滿是得知了真相之後的怅然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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