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第423章 這個問題無解

房間之中十分靜谧,靜谧之中隐隐又有暧昧和莫名的熾熱迸濺而出。

顧玉駱半傾着身想要吻她,顧竹寒下意識地往側避開,然而顧玉駱卻是知道她的反應那般,一幫将她拉近自己,幾乎是不讓她再有所動作,殷紅唇色一線,攫取住她纖薄卻凹凸有緻的鎖骨一處。

顧竹寒呼吸一滞,本能反應想要推開他,然而顧玉駱卻是緊緊卡住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掙紮的機會。他輾轉在鎖骨的位置之上,一寸寸極盡溫柔地輕觸着,直至在顧竹寒精緻的鎖骨上留下了專屬于他的痕迹才肯罷休。

顧竹寒被他吻得呼吸微有紊亂,她隻覺渾身酥麻,心頭急跳,悲憤與羞辱一同湧起,她想反抗,卻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使了什麽手段,居然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

顧玉駱聽得出她呼吸微微變得急促,這才擡起頭來,對她邪魅一笑,“竹子,我的技術如何?”

顧竹寒羞愧難當,她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可已經阻擋不住臉上酡紅溢出,似天邊染了彩霞的雲錦,美好得讓人禁不住親一口。

顧玉駱眼底情-欲之色更濃,他眸光閃爍,以爲她隻是害羞,畢竟她對自己的觸碰雖然有排斥,但是也是有反應的,當下将她輕輕按倒在床上,溫柔親吻。

一個溫熱濕潤的吻落在她右頰之上,顧竹寒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唯有輕聲哀求:“小玉,我重傷未愈,實在是不能做這麽劇烈的動作,你饒了我可好……”

她以前爲了生存低聲下氣了許多回,每一回都是言笑晏晏、了然于心、胸有成竹的,可又何曾試過像是今天這般被動,這般……無可奈何,又這般懦弱?

顧玉駱聽得到她細如蚊蠅的聲音,心中更是情動,他牽唇一笑,在昏暗的帳幔之下帶出三分夭惑如煙三分熱情似火再加四分鎮靜的冷情,魅和雅極緻融合在一起,竟然讓人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忽而一把摟緊顧竹寒将她整個人給抱在自己懷裏,極緻誘惑地對她說道:“既然你怕弄到後腦的傷口,這第一次讓你在上面又如何?”

顧竹寒從不知她這個腼腆内斂的弟弟對着自己還有這麽大膽至駭人的一面,先不說她接不接受這樣的建議,單憑是以她前世加上今生聽來的經驗,男人不是最不喜歡讓女人在上面的麽?怎麽……現在事實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子?

她整個人完全呆掉了,壓根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面對他,隻能傻傻地看着他,瞪大着眼睛不明所以。

“竹子,你這般迷糊的模樣還真是可愛。”顧玉駱忍不住低頭刮了刮她的鼻子,顧竹寒心中都要抓狂了!

誠然顧玉駱對她很好她很感動,但是她骨子裏始終是那種傳統的女性,又是徹底看清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哪有可能在那人還下落不明的情況之下和别人做出這種苟且之事?更何況……她始終認爲顧玉駱是她的弟弟,既然是她的弟弟,那哪有可能再做這種事情?

她以一種十分決絕的态度躲避開了顧玉駱的觸碰,聲音堅定、毋庸置疑地對他說道:“你不要這樣,我不能接受。”

顧玉駱聽得出她話語中的拒絕之意,脊背一僵,連帶摟緊她的腰的手都緊了一緊,“竹子,究竟要我怎樣你才肯接受我?”

顧竹寒皺眉,沉默,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要她怎樣回應他?

顧玉駱見她不作聲,當下抿緊了唇瓣,顧竹寒身上的溫度漸漸冷卻,顧玉駱握拳的手逐漸僵硬,雅室之中原本熾烈的情-欲暧昧早已經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死寂以及橫亘在兩人之間的,一道無形的深溝。

他忽而放開了顧竹寒,又小心翼翼地扶了她起來,他心神俱震,情緒非常不穩,側過頭去便狠狠咳嗽起來。

顧竹寒頓時想起顧玉駱從小就有肺病,一直到長大了還是肺疾纏身,不然她在長醉書院從文遠手中救下他的時候爲什麽要被梵淵坑了一壺“彌刹”還要讓梵淵給他解掉那媚-毒還順帶緩解他的肺病?

她來到這裏這麽久從來沒有見過顧玉駱在她面前露出痛苦的神色,現如今他居然連掩飾都來不及掩飾便在她眼前暴露出自身的弱點,原來他的病一直以來都沒有好轉,還好像加劇了幾分……

顧竹寒見他咳得厲害,忍不住伸手輕拍他的後背爲他順氣,顧玉駱緊蹙的眉宇微微舒展起來,他想起了在譚府裏艱難存活的日子,每次自己發病顧竹寒總會丢下手頭上的一切物事前來照顧他,她不讓他幹任何重活,也不讓他碰冷水,家裏最好的衣服都是給他穿的。又爲了治他的病,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取回一包二包一看上去就知道是特别昂貴的藥材,她總是在寒冬臘月裏通紅着鼻子回來,提着那些得來不易的草藥親自爲他煎藥,又笑着親自端到他面前,一口口喂他喝。

她仿佛又是怕他苦,每次喝完藥之後都會備下蜜餞給他。他們家裏窮,能喝到藥已經是萬分不易的,在喝完苦藥之後還有蜜餞吃,那簡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的姐姐是萬能的,直至她渾身是血地躺在結滿了冰渣子的枯草中,任由他怎樣呼喚都沒有睜開眼睛來看自己一眼時,他才發現,他的姐姐其實隻是一個凡人,一個弱質女子,一個也會受傷會死亡的弱質女子……他覺得,自己是時候要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于她。

可他現在在她面前露出了從前軟弱無能的一面,顧玉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一把打掉了顧竹寒放在他後背的手,強行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顧竹寒心痛他,一把拉住他,急切問他:“你都咳成這樣了,還想着去哪裏?”

“咳咳——咳咳——”顧玉駱甩開她的手,斷斷續續地出聲:“不用……你管……”

當聽得顧玉駱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那一刹那,顧竹寒以爲以前那個喜歡對着她撒嬌的少年又回來了,可是在祈風國的諸多事實告訴她,顧玉駱早已經變了,縱然他現在的倔強别扭和以往全無二緻,可是他三番四次想要将自己吃幹抹淨那是事實。

然而,她卻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他獨自一人承受這種仿若撕心裂肺的痛苦,急急地到門邊想要喚人來看他。

“叩叩——”

門外即時響起敲門聲,緊接着是歐陽軒的聲音傳來:“主子,該要喝藥了。”

顧竹寒一聽,如獲救星,立即打開了門,急切地對歐陽軒說:“小玉他咳嗽得很厲害,你快進來看看!”

歐陽軒一聽,一向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擔心,他端起藥走到顧玉駱面前,想讓他吃藥。

顧玉駱爲了緩解痛楚,早已坐在凳子上,可是仍舊止不住嗆咳,歐陽軒見着心痛,怎麽他主子的病好像愈發嚴重了?

當下不再沉默,直接說道:“主子,先喝藥。”

顧玉駱強行止住了咳嗽,端起歐陽軒遞過來的苦澀藥湯一口氣喝了下去。

湯藥落肚,頓時好轉了不少,顧竹寒察着他的臉色好轉了不少,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可是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總好像少了一些什麽,顧竹寒皺眉思索片刻,這才想起以前顧玉駱喝完藥之後總會吃蜜餞來去苦,說起來這個習慣還是她強行讓他養成的,因爲她前世的弟弟也喜歡在喝了苦藥之後吃蜜餞。

對前世弟弟的愛延續到了顧玉駱身上……顧竹寒不得不開始思考,自己這樣做從一開始是不是已經錯了。

可就算自己的做法錯了,此刻她都無法再吃後悔藥。

顧玉駱吃完藥之後,先吩咐歐陽軒送顧竹寒回去,而後不再理會二人自顧自地在床前脫了外裳而後在床上躺下,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屋中瞬間恢複了平靜。

歐陽軒看見顧竹寒眼底擔憂莫名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動,低聲問道:“姑娘還有力氣走回去麽?”

顧竹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由歐陽軒陪伴,出了顧玉駱的房門,往自己的廂房處走去。

沿路繁花依然極緻開放,楓葉如火,染紅了人的臉,交相輝映給人臉上篩下了一層紅暈,十分妍麗。

兩人一前一後在小徑上行走。

一路無話。

然,走了一小段路之後,歐陽軒終于還是忍不住停下來,看向顧竹寒。

顧竹寒本來是盯着自己的腳尖走路的,今天接二連三給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她的體力也透支得厲害,其實沒什麽力氣繼續行走。可是怎麽樣都要硬撐着繼續走,不能在歐陽軒面前示弱的吧?

此刻見他停下來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唯有擡頭和他對視,“怎麽了?”

“姑娘,你方才也看見了王爺的情況了。”歐陽軒啓唇,開了個話頭。

“嗯。是的。”顧竹寒點了點頭,裝作不在意地問:“王爺他的病是痼疾?我覺着他好像病得挺嚴重的,在這裏這麽久也沒有看過他吃藥什麽的,現在想來是他瞞着我吧?”

她說罷,自嘲一笑,眼神落寞。

“王爺他是一個身體和意志都十分強大的男子,自然是不想在姑娘面前顯露出令人擔心的一面,是以他一直吃藥,每天兩次,以求緩和以往積留下來的病症。”

“他是什麽病?”

“肺疾。再加上長期操勞勞累染上的寒疾。”歐陽軒如實道,顧竹寒看他半晌,直覺今天他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麽話。

“我偶或聽見府裏的下人談起王爺時,得知他好像不是長期生活在祈風,這是真的嗎?”

顧竹寒決定親自抽絲剝繭,問出顧玉駱在大蔚裏死裏逃生逃回祈風的事情。這件事不得不說,真的是困擾了她很久很久。可她在祈風這麽久,都無從下手得知這當中的真相,唯一有可能知道的途徑,就是詢問面前此人。

因爲她聯系前前後後的事實,唯一得出的可能性是本就是祈風人氏的歐陽軒幫助于他,讓他順利逃出大蔚。

而且,顧玉駱後來在長醉書院的時候也是和歐陽軒有諸多牽扯,他還算得上是顧玉駱的授業恩師。以她對歐陽軒的了解,這個人不去暗算别的人已經很好了,還會倒貼上門主動教顧玉駱武功?這壓根是天荒夜談。

可是,歐陽軒的的确确是和顧玉駱一同消失的,她在祈風也看得出歐陽軒對顧玉駱十分忠誠,簡直是到了肝腦塗地的地步。

這便說明顧玉駱的“死”之中的蹊跷定然和歐陽軒有關。

歐陽軒看着站在丹楓下面的素衣女子看了良久,才輕輕勾唇一笑,那笑笑得頗爲詭異,而且笑意并不到達眼底,“我歐陽時至今天也不知道姑娘是否是真的失憶,而且,實不相瞞,我對姑娘你的感覺也甚爲複雜,一邊覺得主子今生能有一個此生都牽挂的對象無甚遺憾,可是另一邊又覺着你是一個阻礙,一個阻止主子斷心絕情的阻礙,搞不好你以後還會成爲主子在祈風被人威脅、诟病的對象。這些都是身爲下屬的我不希望看見的,可是既然你是主子重視的人,我也無法對你做出一些什麽,也不能在你大病未愈之時趕你走。”

歐陽軒說至這裏,深呼吸了一口氣,“因爲,我覺得主子由始至終都是爲了你而活,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爲了你。主子他其實是一個很孤寂的人,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可是命運的不公逼得他不得不奮起而對抗。”

“你知道祈風與女真的一役嗎?”歐陽軒忽而話鋒一轉,轉到那一場受盡萬人稱頌的戰争上,顧竹寒平靜地點了點頭,等待他的下文。

“那是主子第一次上戰場。我教他的也不是殺人之法。”歐陽軒說至這裏,尾音隐隐帶上一絲顫抖,他眼底翻湧起驚濤駭浪,仿佛自己再一次和顧玉駱身處戰場,舉起手上早已用鈍的劍一次又一次地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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