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身上的毒已然不能再拖,淩徹握了握手心又放開,這才重新将她的腰摟過,将她平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系在胸前的結扣。
越是這樣沉默的撩-撥就越是誘人,淩徹盡量控制住腦中的绮思,他雙手沉而穩地在她身上最柔軟最神秘最靜谧的地方動作着。她對自己極狠,束胸布緊緊地纏了一層又一層,胸前的光潔肌膚之上已然有了一圈青紫的勒印,在周遭白如深雪的肌膚的映襯之下對比十分之強烈,那是一種殘缺的美,不經意間,撩撥着人的神經。
淩徹隻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随着那一圈禁锢的布脫落,一對如天女木蘭嬌羞綻放之時的花朵躍然于眼前。花蕊是如鮮血般的紅,由于長時間被主人束縛着得不到任何喘息的機會,現在在這晦澀未明的暗夜之中被展開,有種在山雨來臨之時依然迎風矗立的柔弱之美。
一點褶皺在那美好的花蕾之上,淩徹鬼使神差地俯身低頭,循着那點精緻的凸起飛速伸舌舔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心跳加速,連耳根都要紅上幾分,像一隻在午夜偷腥的貓兒,在嘗過那人間極鮮甜的味道過後居然不能自拔。
他定了定神,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對她,尤其是還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之下。
淩徹勸服了自己,在她身下又墊了厚厚的一層被褥才将她的身體翻轉過來,繼續察看她針孔掩藏的地方。
由于沒有了障礙,是以不一會兒他便找到那個極小的針口,他伸手覆在那針孔上面,暗運内力将那暗藏在體内的銀針給吸出,這一招看則簡單,實則極損心神,銀針如毫毛般纖細,又是淬了毒,萬一這途中自己分神或許是力氣不繼的話,銀針很可能會斷在身體之内,繼而治療作廢。
淩徹将銀針吸出之後,數了數,共有三枚,銀針尖部的藍色已然淡去,他用一塊布巾将銀針包好,這才開始幫她逼毒。爲了方便,他替她穿上一件衣服,然後上床,暗運内力按在她的背心處開始幫她逼毒。
這一逼毒便進行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淩徹收手,與此同時臉色亦是一白,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其實以他的體質并不宜消耗過多的内力替顧竹寒逼毒,然而他卻是不想假手于人,不惜傷害自身亦要她周全。
顧竹寒倒在了他的懷中,他将她安置好,又替她蓋上被子掖好被角,這才倚在床邊閉眼小歇。
又過了半個時辰,淩徹感覺到身旁的人兒有動靜了,往側一看,果然看見她大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還是迷迷蒙蒙的,看來她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淩徹眼底閃過一抹促狹,他說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顧竹寒尴尬一笑,下意識就要起來,卻發現自己胸前好像特别輕松,并沒有束胸之後的壓迫感,不由掀開被子飛速一看,嗯,穿了衣服,可是怎麽她隻穿了一件單衣,還要這麽薄薄的一件,還有,她的長褲呢?!顧竹寒橫眼一掃,看見自己的衣服正放在不遠處,最頂處放着的居然是她的束!胸!布!
“淩徹!你對我做了什麽?!”顧竹寒怒了,惡狠狠地盯着淩徹,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
“如你所見,脫了你的衣服幫你逼毒。”他說着還拿出替她逼毒的證據出來,三枚淬毒銀針。
“那……那也不用把我的……衣服全脫掉的。”顧竹寒自知理虧,唯有扭了頭,垂下眉睫。
從淩徹的角度看去,隻覺得她十分之羞澀。然而愈是這種無意識的躲避愈能挑起人内心深處的欲望,他坐到床邊,靠近了她半步,伸手撫過她微微發燙的臉,顧竹寒下意識地避開,然而卻讓淩徹幹脆直接用雙手捧過她的臉,逼着她對着自己。
終于,她的眼中隻注視着自己,她的眼裏滿滿的隻有自己的倒影,這令他欣喜莫名。
“竹子……”淩徹雙眸閃滿夜色的迷離,他動情喚她的名字,那麽低柔那麽纏-綿,直把顧竹寒叫得輕輕顫了顫。她被他捧着,移不開自己的視線,但是卻不甘心就此淪陷,唯有左顧右盼想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羞赧感以及不知所措,可狡詐如淩徹又怎會讓她得逞,他突然用力上下揉了揉她的臉,把她的臉揉得微微變形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這一笑帶了點孩子氣,仿佛顧竹寒是他心愛的玩具那般,舍不得讓他放手。
顧竹寒隻覺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臉上也越來越燙,這不知是被淩徹揉的還是她臉紅導緻的,最後,她忍不住,還是小聲掙紮,“殿下,請你放開臣。”
又是敬稱,又是以君臣相稱,又是“殿下”和“臣”,淩徹原本喜悅的神色刹那變得冰寒,他逐漸靠近顧竹寒仍舊蒼白的唇,語聲幾近低得聽不見,“竹子,這裏沒有外人在,爲什麽還要這麽抗拒我?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他邊說着邊騰出一隻手放在顧竹寒幾乎毫無遮掩的胸前,感受着那薄薄衣料之下那顆越跳越急越來越滾燙的心髒,冰涼與熾熱同在,圓潤與平緩交織在他的掌心,似乎快要從她身上長出綿長糾纏的藤蔓将他整個人給包裹住。
顧竹寒不敢動彈,隻睜大眼睛神色複雜地看着他,那眼裏似有掙紮也似有妥協,而更多的是茫然。
眼前的情況已然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她的臉頰正被動地貼着淩徹柔軟卻有力度的掌心,她的心被他狠狠攥住,似乎隻要他一放手自己就會沉溺其中,被他狠狠往水底扯去,然後再也浮不上來。她可能變得不再是她。
這種任人掌控的心情實在是不好,然而不等她開聲拒絕,卻覺唇上忽而一熱,有什麽溫軟的東西貼了上來,她睜大眼睛看着淩徹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他的唇貼了上來,輾轉纏綿,綿綿不休,他亦是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然而看了一會兒終是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看他,顧竹寒又羞又惱,長睫在他的掌心頻繁煽動,似剛剛破繭而出的蝶,想要向世人呈現她最美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