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發現,會不會遲了點?”顧竹寒随意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往前走。
然而還未走到後院,便有一幫家丁提着真刀真槍出現在顧竹寒面前。
“顧竹寒!夫人已經發話下來,讓你不得進入後院半步!你們識趣的趕緊離開!”
他們早已聽說外庭安大娘凄慘的情況,這次不敢再拿着那種丢人現眼的武器出來獻醜。
“我來這裏,隻是爲了接我娘親出府,我弟弟還在府裏等着見我娘呢,怎麽你們就這麽不湊米氣?嗯?”顧竹寒最後一個尾音上揚,依然帶出三分怒意。
一衆家丁忌憚的并不是醜女顧竹寒,而是她身旁那位紮着兩個小辮怎樣看怎樣不搭調的高大丫鬟,此人在外庭的時候好像一記掌風就把他們的人給橫掃倒,安大娘還要凄慘地被他們三人一人一次踩滿了全身腳印。她被幾個粗漢擡回來的時候臉都是已經腫到連眼睛都看不見了!這實在是太慘絕人寰了!
“我說,你們不想找死的話,就讓出一條路來,”顧竹寒環顧了一下周遭,發現并沒有侍衛長譚大勇的身影,不由奇道:“譚大勇呢?他死去哪裏了?我還要找他出來揍幾頓呢!”
“哼!你個醜疤女還有臉提譚大哥?若不是你,他會被老爺處罰?”有一個不怕死的家丁甲扯高了聲音道。
“你們這幫人真的是會颠倒是非黑白,”顧竹寒并沒有因爲聽見譚大勇被譚東流處罰了而暗自高興,她想起顧玉駱這一個幾月來在文遠身旁苟且偷生,還差點被一個男的那個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她揚手指着方才說話的家丁,高聲道:“你們這幫人自诩自己信佛,可是可曾想到自己是否有助人爲善?譚大勇死了兒子分明不關我們事,将軍也早已在徹王殿下的協助下查明了一切,可你們那個譚大哥爲了洩憤,居然直接聯合大夫人将我弟弟顧玉駱賣至那種地方,現在他入朝爲官了,你們還不知悔改,卻想和我們作對?”
顧竹寒十分憤怒,她想過這幫人狗眼看人低,卻沒有想到這幫人居然如此狗眼看人低,一點時勢都不會看,大概他們認爲顧玉駱之所以成爲大蔚賢士,隻是一時運氣得來的,可他們怎麽不想想,他們活了這麽久,怎麽連這點運氣都沒有?!
一衆家丁聽了顧竹寒這番話之後皆覺得的确是譚府有錯在先,這對姐弟平日裏又沒有在府裏得罪他們,而更多的是他們欺侮他們一家三口,現在人家飛黃騰達了,他們心裏并不怎麽服氣,而是憋着一口怨氣來施壓。
他們這樣想着,紛紛放下了武器,敵對之心被弱化了許多。顧竹寒心中冷笑,早知道這幫人欺軟怕硬,今天他們不打她,并不代表她不教訓他們,她顧竹寒從來不是什麽善類。
然而就在她想讓銀闇出手的時候,身側樹叢中忽而人影閃動,直接向她的位置給撲了過來。
“顧竹寒,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顧竹寒看也不看一眼,銀闇直接釋放掌風把那撲來的人擊倒在地,衆人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誰,正是剛才提及的譚大勇。
“譚侍衛,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才是吧?”顧竹寒不屑看了躺在地上的譚大勇一眼,衆人一件譚大勇的慘狀,又看顧竹寒如此嚣張,一時之間群情洶湧,仗着人多直接拿着武器向顧竹寒的位置沖過來!
顧竹寒一見這樣的情景,冷笑一聲,退開了一步,讓給銀闇,“找死。”
銀闇隻覺得和這些隻有三腳貓功夫的人打鬥很沒有興趣,又是一記掌風直接過去,那些人的下場和方才在外庭的那些人的狀況一樣,還沒有走出幾步便倒在地上,差點被自己手頭拿的武器給捅死。
“顧竹寒,你夠了!”一聲嬌喝才前面傳來,顧竹寒往前一看,還以爲來人是誰,原來是一直掩在幕後的梁怡。
她嘲諷一笑,看向來人。
“喲,舅母真的是貴人事忙,我來這裏這麽久了,才看到您出來,真是失禮失禮。”
“顧竹寒,府裏這麽多人被你打傷還不夠麽?”梁怡由她的二兒子譚峰華攙扶着出現在衆人面前,她看着眼前那些倒地不起,不斷呻吟的仆役,惱怒道。
“是他們攔着我的路,又技不如人,我隻是想進來接我娘出去而已,都如此大費周章。”
“隻有你一個人到來?”
一直站在梁怡身側的譚峰華在看見顧竹寒之後,頗爲失望地道出一句。
“我身旁的人不是人嗎?什麽隻有我一個?譚二公子,也别怪我不提醒你,小玉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同往日,你最好還是斷了你的念想爲妙。”
顧竹寒看他那副思春不得的模樣心裏就有火,這個譚府裏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一個比一個病态,大好男兒居然會糾纏着自己的表弟不放?這不是有毛病嗎?
譚峰華見自己的心思被顧竹寒看穿,臉色微微青了一下,梁怡略帶責怪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對顧竹寒說道:“你隻是想接你母親走而已是吧?我已經命人去請她來了,你不必再在譚府裏大動幹戈了。”
“既是如此,我也有點累了,那就勞煩舅母安排我到以前八姨娘居住的院子裏休息一下可好?”
顧竹寒其實也隻是象征性地問一問,她撇開衆人,直接帶着銀闇和缪可言就往八姨娘的院子裏趕,由于八姨娘無故死亡,那間房子早已空了沒有人住,一進到屋裏便感覺陰氣深深。
顧竹寒來這裏并不是真的爲了休息,而是爲了查證一些事件。
她始終對淩徹在最開始的時候對顧玉駱特别關注的事情特别在意,以淩徹這樣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約會譚府内的八姨娘的,他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應該不會喜歡這樣的一個有婦之夫,當然,如果他口味獨特的話那就另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