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即是幫還是不幫?”顧竹寒不想爲自己辯解,此刻她就隻想知道結果。
“我不幫你的話難道要天天看你的白眼麽?”葉空尋翻了個白眼,他起身,去到書桌那裏寫了一封信函,吹幹之後交給顧竹寒,“呐,這封信給你,你帶着它去找饒子淳就可以了。”
“就這樣就可以了?”顧竹寒疑惑,“我弟弟他不會武功的,如果進了考武部,能不能免掉那個什麽車輪戰?”
“饒子淳和我頗有交情,他不會爲了一個學生而和我讨價還價的,這一點你放心。至于那個車輪戰,自然也可以免了,”葉空尋頗不自然地看着她,“你入學的時候打傷的人都已經夠多的了,用音殺的歐陽軒都被你傷到躺在床上半個月了,還有誰敢上來得罪你的弟弟呢?”
“呃,這個,”顧竹寒悻悻,“我能把你剛才的話當作是對我的贊賞嗎?”
葉空尋:“……”
第二天,風和日麗,暖陽高照,顧竹寒起了個大早,她懷中揣好那封葉空尋給她的信,又到缪可言那裏叫上顧玉駱,讓他也和自己一道去一下撰文部饒子淳那裏。
這算是自己第一次和饒子淳正面打交道,撰文部院監與想象中的有些許不同,相比于葉空尋的跳脫、不循規蹈矩,饒子淳則是一派文人的正派與疏狂。
傳聞饒子淳能當上大蔚的能臣很吃了一番苦,早年與鋒芒畢露的淩徹交好,後來因政見不同,許是淩徹沉寂太久令他太失望,遂二人在朝堂上大吵了一場,其後二人漸成故人。
故人真的是一個很暧昧的詞語。顧竹寒心裏想,不過這二人是否真的成爲故人她可無暇理會,她想知道的是饒子淳是否會答應她的請求。
“顧玉駱是你的義弟?”饒子淳将那封信看完之後,擡起頭來問台下的顧竹寒。
“是。”關于那封信的内容,顧竹寒早已看了一遍,遂立即答道。
“你的能耐倒是大。”饒子淳在書桌之後研判看她,能得葉空尋三番四次破例,倒是令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僅僅是學生的難言之忍讓葉院監起了恻隐之心而已。”顧竹寒感受到饒子淳那像針刺一般探究的目光,苦哈哈道。
“好,那麽從即日起顧玉駱就不再是撰文部的學生了,你可以帶他走了。”饒子淳收了信,對顧竹寒說道。
“哈?就……這樣?”顧竹寒驚詫看他,不可置信。
“你還指望着我會難爲你?”饒子淳笑笑,“我可不是韓松,而且葉空尋這個面子我是賣定給他的了。”
“哦。”顧竹寒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牽了顧玉駱的袖子轉身就走。
此時有一仆從從外面匆匆而進,顧竹寒無暇理會,隻隐約聽見那仆從對饒子淳說了幾句話,什麽“兒子”、“病弱”、“受傷”之類的關鍵詞,顧竹寒心下疑惑,随口說起:“倒沒有聽說過饒子淳是有兒子的?”
“不,饒院監今年有一個七歲的兒子,”顧玉駱是撰文部的學生,自然是對饒子淳的經曆比較熟悉,“不過他的兒子由于先天不足,而且他的原配夫人早逝,是以……”
顧玉駱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顧竹寒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每個家族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她無權評論,也不會去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