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顧竹寒忽而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那般,她側頭對他說:“小玉,明天我找葉空尋,讓他将你從撰文部調過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考武部?”
“是。”
“可我完全沒有武學基礎。”顧玉駱想起考武部的規矩,在進入考武部之前是要通過車輪戰的,他一點兒武功都不會,哪能通過?
“可以走後門的嘛。”顧竹寒俏皮地對他眨眨眼睛。
顧玉駱失聲低笑。
“總之你就回答我一句話,來還是不來?”顧竹寒強勢道。
然而顧玉駱卻是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了話鋒,“你好像和葉空尋很熟悉?”
“還好吧。”顧竹寒擺了擺手,“那個大叔就是一老頑童,都差不多四十歲了,依舊單身,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可能是遇不上自己喜歡的人吧,或者是遇上了無法把握住她吧。”顧玉駱想起自己的遭遇,低低道。
“什麽?”顧竹寒聽不清他的話語,問了一聲。
“沒什麽。”顧玉駱斂了情緒,在水潭的時候既然他已經決定将那份得不到回應的喜歡放在心裏,那麽他就不容許自己再在顧竹寒面前失禮。他對顧竹寒笑了笑,說道:“撰文部我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了,可我依舊想考取功名出人頭地,所以我聽從你的安排。”
“好的,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顧竹寒隐隐覺得顧玉駱這麽一個眼神轉換之間有什麽在不經意中變了,她樂意看見這種變化,遂也豪氣地對他一笑,決定了他在書院中的位置。
她不知,她這麽不經意的一拍,改變的不僅是顧玉駱的人生,更是改變了整個大蔚在以後的格局。
顧竹寒帶着顧玉駱回到他們居住的地方,她首先去缪可言的房間那裏把缪可言找出來,缪可言見她把一個大男人帶回到這裏來,首先是吃了一驚,後來看出那人是她一直尋找的顧玉駱之後,他才把懸着的心放下來,“紀寒兄,你找到他了?”
“是。”顧竹寒心情明顯很好,“今晚找到的。”
“那……你們的關系該要怎樣隐瞞?”
“不必隐瞞,他就是我的弟弟啊。隻是姓氏不同而已。”
“哦,明了。”缪可言不再多問,顧竹寒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和顧玉駱在書院裏仍舊以兄弟相稱,隻是從親兄弟變成義兄弟而已。仔細一想,這也不失爲一個掩飾事實的好辦法。
“今晚能不能讓你将就一下,讓小玉和你住一晚?”顧竹寒似有爲難地問道。
“沒問題!”缪可言還以爲她在猶豫什麽,原來是這點小事,“你和我誰是誰啊?這點小事還要難以啓齒!”缪可言豪氣地拍了拍顧竹寒的肩膀,顧玉駱在一旁看着覺得怪别扭的,缪可言注意到顧玉駱的神情,輕咳一聲,才對顧竹寒說道:“顧公子以後應該也是和我們一起住的吧?銀闇兄以後也會回來的,所以我硬是磨着那個負責房間分配的仆從給我們安排了一間四人房的院落,過幾天便能入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