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銀闇比她想象中無恥,他抓住她手腕的手并沒有放開,反而很靈活地往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空着的手抓住顧竹寒的腳踝,他握住那小巧玲珑的腳踝,調笑了一聲,“真細,手感真好。”
顧竹寒氣得面紅,她的一隻手和一隻腳都被銀闇禁锢住,再想要逃跑已經不可能,唯有轉頭對缪可言說道:“缪兄,趕緊去叫大叔過來!”
她控制不了他,也不知道他發什麽酒瘋,隻是隐隐覺得那瓶酒像是引子那般催動了銀闇不爲人知的另一面。葉空尋既然做得考武部的院監,武功自然非比尋常,她掌控不了他,并不代表葉空尋把握不了,隻要有救兵了,那麽她就能得救了。
缪可言如夢初醒,聽見顧竹寒的叫喚,馬上回神,“我……我不能走……萬一我走了,你出什麽事情……”
“你在這裏我出什麽事情你也管不了,但是葉空尋卻不同,你趕緊去叫他過來!”
銀闇此時已經放下了顧竹寒的腳踝,反手剪住了她的兩隻手臂,将她的後背直接貼近自己的胸前。
顧竹寒起了一種莫名的顫栗,銀闇臉容始終沉靜如冰,然而眼中卻起了洶湧的情緒,他的手掌冰冷,牢牢握住顧竹寒的手腕。他在她背後靠近她,蘊了酒香的溫純,又隐隐帶着一種隻在驚蟄雷鳴之時種子拔節而出的暗雅氣息悄然包圍着她,顧竹寒心中恐懼越來越盛,她現在完全被他掣肘着,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對自己做什麽,見缪可言還在那裏猶豫,禁不住低喝:“你這麽婆媽,怎麽和我合作?趕緊去找葉空尋!”
“找聖僧可以不?”缪可言心中也在急速思考,他總覺得梵淵比葉空尋來得靠譜,而且住得離顧竹寒還要近一點,現在去找他,肯定會來得及。
顧竹寒一窒,想起自己下午離開的時候梵淵并不在屋中,她想起他說閉關過幾天就會沒事的了,然而心中卻是知道梵淵很可能在逞強,現在貿然去找他還說不定打擾了他閉關,她已經欠了他一命之恩,再去找他總覺得于理不合。
“不,就去找葉空尋,快。”
顧竹寒拒絕了缪可言的建議,缪可言無奈,也不敢從門口逃走,見自己開了窗,三兩下爬上了窗台,他也不敢往後望,生怕自己看到什麽不堪的情景,卯足了勁這才攀出了窗戶,直直地往葉空尋所在的院子裏趕。
屋中隻剩下銀闇和顧竹寒二人。氣氛莫名變得更加暧昧與壓抑。
缪可言逃脫了她并沒有覺得心頭輕松,相反地,更覺得沉重無邊,一向無情無緒的銀闇爲何會在喝了酒之後變成這樣?這簡直是令她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