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地,顧竹寒點了點頭,她接着道:“缪兄,我隐在幕後并非什麽都不做,我隻是喜歡琢磨一些新點子出來而已。就比如現在,據我觀察所得,整個大蔚皇朝的百姓都喜歡喝酒,雖然他們也是信佛的,可是這并不影響他們喝酒的心情。隻是,你有沒有發現現在流行的酒瓶、酒壺在流行喝酒的大蔚皇朝裏很不方便攜帶?這個皇朝尤其是男子,幾乎是人手一壺酒,走到哪裏喝到哪裏,隻是那酒壺挂在腰間實在是太重,那麽,既是如此的話,我們能不能推出一些廉價但款式獨特、易于攜帶的酒瓶或者酒壺來打響我們的第一炮?”
“就比如你手中的小酒瓶就合适這個主題!”缪可言當即猜出了顧竹寒的意思,神情激蕩。
“正是。我想推廣這種小玩意兒很久了,”顧竹寒笑道:“不過我手中這個瓷瓶造價太高,批量推行并不可行,但是可以換一種材料來批量制造。材料、式樣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接下來的制造工序和推廣就要靠你了。當然,宣傳推廣的事情,我肯定還要和你商量的。”
“那執行的日期是?”
“三天後我給出方案給你。”
“好。”缪可言不再多說什麽,隻因這一切都在顧竹寒的掌握之中,她的做事方式和東海缪家這樣的大家頗不一樣,說她獨斷又不準确,人家起碼是和你有商有量,認認真真問你意見的,然而說她民主又不是這麽一回事,你如果敢推翻她的決定的話,下一刻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隻是,對于她的提議和決定他并無異議,因爲若然換作是他,他不一定想到這些切入實際的點子,是以,他根本就不用說什麽,跟在她身旁聽她指示便可以了。
顧竹寒見自己說得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來,抱着被子就要出門走人了。
“紀寒兄,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缪可言還以爲顧竹寒抱着被子是要在這裏留宿的,可是現在這麽一看,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睡覺啊,明天還要學習怎樣打架呢。”顧竹寒拉開門就想走。
“這樣嗎?我都忘記了你明天要上學這回事了。”缪可言這才想起顧竹寒是長醉書院的學生,她完勝入學儀式車輪戰,雖然在聖僧處躺了幾天,不過畢竟她現在好了,上課是一定的事情。
“你沒什麽疑問的話,那我就走了。”
“你睡哪裏?”缪可言見她要走,想起今天下午她和銀闇是處于冷戰狀态的,這個院子隻有兩個房間,一個被他占了,另一個看顧竹寒的樣子肯定是讓給銀闇了,她一個女子人家的這麽晚了要去睡哪裏呢?總不能睡客廳的吧?要不,是睡聖僧的院子裏?
“我睡客廳。”顧竹寒簡短應答,開門就要走。
“這怎麽行?你一個女子人家,睡那裏……”缪可言見顧竹寒又要走,一時口快說出心中所想。
顧竹寒原本已經轉身出去的了,一聽見缪可言話語中所說的“女子人家”四字,當即回頭,她“啪”的一聲關了門,抱着一床被子逼近他,直逼得缪可言無處可逃,被他幾近抵在桌子上這才停了下來,她語氣陰深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