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梵淵聲色不動,繼續跟着那幾人往前行,“你想不想見她?”
“嗷嗷嗷!”老實說,我是不太想的,我隻是看你想見她的,而且我還要報仇!居然敢說我肥!
某獸極不情願地“嗷”了幾聲。
“誰說我想見她?你想見她便算了。出家狐可不能打诳語。”梵淵輕笑道。
“聖僧,這處院落是書院特地爲這次禅修而爲您安排的,您盡管安心居住于此。”
還未等藍寶抗議,前面帶路的幾人便停了下來,指出一處僻靜的院落告訴梵淵,這裏是他未來半個月居住的地方。
“好。”梵淵輕輕點頭,答應了一聲,便推門進院。
那幾名書院先生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雖然很想在聖僧身旁呆久一點兒,沾染多一些聖光,但是聖僧看起來那麽高幽,一時之間也不好造次,遂紛紛拱手告辭,讓梵淵進去好好休息。
梵淵禮貌送走了他們之後,關上了門,他随身物品不多,這次也是秘密而來,他隻是奉了順景帝的旨意來這裏爲這些學生講習幾節課而已,但是爲了不引起衆人注意,這次他來長醉書院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梵淵站在原地,環視了庭院一圈之後,忽而将手中的藍狐掏出,他對着它的眼睛,問道:“藍寶,我總覺得我心神不甯,你說怎麽辦。”
“嗷——”你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的,問我幹什麽?藍寶一臉不以爲然地看着他,眸中帶了有點鄙夷。
“既是如此,我們就去會會那名女子吧。”梵淵一笑,也不管藍寶臉上的鄙夷之色,隻是讓它到自己的肩膀上找個位置趴好,他則腳尖一點,随意上了一棵樹,認準演武場所在的方位,直掠而去。
*
就在梵淵去演武場處找顧竹寒的時候,顧竹寒已然陷入一場艱難的對戰之中。歐陽軒實力不俗她一早就知道,但是她并沒有想到對方那把古筝的威力居然這麽大。在一開始的時候,歐陽軒還是笑着和自己打了個招呼的,但是接下來的走勢卻是出乎顧竹寒之外。
就在歐陽軒打過招呼之後,他便自顧自地盤腿而坐,并優雅地将古筝擺好,開始對着顧竹寒彈琴。
琴音一起,顧竹寒渾身的細胞便警惕起來,她本想攻擊,因爲硬生生地坐以待斃并不是她的風格,然而歐陽軒的琴聲像是有魔力那般,生生讓顧竹寒定在原地出不了手。
她像是陷在了魔障裏那般,明明意識清明,卻手腳僵硬絲毫動不得。知道這樣持久下去肯定會敗在對方的琴聲之下,雖然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誰知道在對戰之後自己這副破軀體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的?是以她奮力抵抗,竭盡全力調動周身的氣息用以抵抗對方灌注了内力的琴音。
“你比我想象中聰明。”耳側忽地響起一句隐帶激賞的話語,然而顧竹寒在聽到對方的稱贊之後壓根沒有興奮之色,她死盯着對面安然撫琴的歐陽軒,也學他那般,用秘語傳音,在怪人那裏的個來月她學會了不少武功,這其中就包括秘語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