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對顧竹寒說道:“車輪戰。”
“一對幾?”顧竹寒心中明了,似乎也想到了這最糟糕的入學儀式,心中不由一個勁兒地暗罵那個藍衣大叔。
“一對……”韓松說到這裏似乎遲疑了一下,這通關儀式自他擔任總領教官以來都是他一人說了算的,今天他算是有心爲難這個紀姓少年,一時之間數量不太好拿捏,這個少年如果真是心懷絕世武功的話那還好說,若然他真的是一個草包的話,那麽今天很可能就會一命嗚呼啊。
“一對幾?”顧竹寒似乎等得不太耐煩,微微催促道。
“一對五。”韓松狠了一下心,說道。
“韓松啊韓松,你還真你妹的狠啊。”
“韓松啊韓松,你還真他-媽-的狠啊。”
此言一出,顧竹寒在底下嘀咕了一句,與此同時,講武場上的某棵樹被風吹動了一下,樹梢上露出了那人的藍色衣擺。
韓松這簡短幾個字的回答一時之間又激起了底下學生的争論,毫無疑問地,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覺得韓松今天做得太狠了,以往考武部的入學儀式雖則也是車輪戰無疑,但是極少有上一對五的情況發生,一般都是走過場一對三就算了,畢竟是以後都在這裏一起學習的,傷了大家和氣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今天韓松卻是一反常态認真起來,這當真令衆人不得其解。難道就因爲這紀姓少年是葉院監推薦進來的,所以韓松就特别“禮遇”?
“如何?是否接受這個挑戰?”韓松挑眉,頗爲挑釁。
“我不……”顧竹寒心中冷笑,她拉長了調子,“接受也得接受對吧?韓教官既然做得我們的總領教官,說出去的話也怎會收回呢是吧?”
這麽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到什麽,然而聰明的人一下子都聽出顧竹寒是在罵韓松,罵韓松不知輕重竟然對一個新生這麽狠毒,也罵韓松沒有做教官的樣子。
韓松咬了咬牙,片刻笑了,剛才他還嫌自己對顧竹寒太狠,但是一聽到這句話就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了,不搞死葉空尋推薦進來的人他一日不得安心!
這麽一想,他也不惱了,命人在場地劃了一個比武的圓圈之後,他指了指顧竹寒身後第一列中的第三名學生,說道:“夏天,你出來和紀寒對戰第一場。”
“是。”一魁梧的聲音響起,顧竹寒往身後看了看,果然見一長得過于魁梧的男子出列,向自己走來。
“加油啊!夏天!秋天我支持你啊!”一娘娘腔的聲音從那個名叫“夏天”的青年男子的身旁傳出,随即看見夏天向那個名叫“秋天”的男子激動地揮了揮手,還獻上了一個飛吻,看得顧竹寒目瞪口呆。
但是全場的人好像都看慣了這對夏天秋天的男子組合的動作,都面無表情地看回場内,他們還等着看好戲呢!
不一會兒,夏天走到顧竹寒跟前,他離她三丈之遠,向她拱手道:“承讓了。”
顧竹寒也對着對方微微笑了一笑,笑容在初春暖陽之下如風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