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竹寒見自己重獲自由了,輕籲一口氣,什麽都不說,掉頭就走。
“你跟我回去,還有解釋的餘地。”
然而某殿下卻是鐵了心要找她的茬,不等她走出幾步便攔在她身前。
“不是我做的,我不必解釋。”顧竹寒看着他,眼神堅定毫不遮掩,“我沒有破戒,做這件事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她很沒義氣地指了指旁邊作面癱狀的銀闇,“整件事情他是罪魁禍首,你該抓此人回去治罪。”
“你在哪我在哪。”銀闇意識到自己即将有被抛棄的可能性,立即表明自己的忠心,顧竹寒頭痛地看着他,覺得自己好像和他沒什麽深厚的革命友誼,爲什麽會無端端地被他纏上?
淩徹站在原地并沒有作聲,隻是他看着顧竹寒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竹寒不想看他探視的目光,旁人的想法與她無關,莫要說淩徹,就連她自己都一頭霧水,她好像沒有用重金聘請銀闇這尊神來保護自己啊?爲什麽此人要不不出場,一出場就死賴着不肯走?這是怎麽回事?然而此刻并沒有時間問他這個問題,她要做的是要擺脫了淩徹此人,誰知道自己被他抓回去會不會被無端分屍?
“喂喂,我不管你們幾個之間有什麽情仇!那個,丫頭,你能不能把你那個粉的解藥給我?我現在簡直是……哎喲!癢到不行了!”
忽而有人很不合時宜地打斷了面前劍拔弩張又詭異的對峙,藍衣大叔邊撓着自己的手臂邊走到顧竹寒面前,很無賴地攤開手讓她要解藥。
顧竹寒看着他滑稽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抱歉,我手頭上沒有解藥。不過,過個三五天等你撓得差不多的時候就不會癢的了。”
藍衣大叔被她這輕描淡寫的幾句吓得張大了嘴,他聽出顧竹寒話語裏惡毒的意味,她即是說他要撓到自己周身皮膚潰爛的那一刻才可以解脫……
“喂,丫頭,你年紀輕輕不要這麽惡毒,積點陰德好喔。”
藍衣大叔潑皮,邊撓癢邊對着顧竹寒擠眉弄眼。
顧竹寒覺得被一個中年大叔放電很惡心,她也不打哈哈,“解藥我身上的确沒有,你中的這個粉沒有緻命性,熬過去就好的了。”
“可是我已經忍不住了怎麽辦?”
“忍不住就直走轉右回碧嫣樓。”
顧竹寒一本正經地回答。
藍衣大叔被顧竹寒玩得團團轉,終于忍不住爆發,“你丫的,我不就是在你身後偷襲了你一下而已,犯不着這樣對我打擊報複吧?”
“啊大叔,”顧竹寒語氣深長,她瞥了淩徹一眼,“不是小女子歹毒,見死不救,而是這裏有人鐵了心要抓我回去問罪,我明明沒有犯錯,卻要蹲監獄,那隻能算你倒黴了。”
藍衣大叔刹那明白症結所在,他轉頭,抓住矛盾源,突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苦,“殿下,你就可憐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吧……”
顧竹寒:“……”
淩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