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竹寒冷笑一聲,她轉身,看到藍衣男子做出防禦的攻勢,立即改變手上的動作,轉伸爲掏,從懷中掏出一把癢癢粉猛地砸向藍衣人!
“哎呀!好一個奸狡的女子!”藍衣男子似乎想不到顧竹寒機變如此之快,立即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些顔色看起來十分之可疑的粉末。
就是這麽一步之隔,使得顧竹寒有了逃跑的時間,她再不猶豫,一個飛身撲出窗外,想要在樹上尋找一個落腳點。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在窗外早已經有人在等着她“投懷送抱”。
一股如冷梅般清豔的氣息撲鼻而來,顧竹寒往上一瞥,對上了那人幽深無波的眼神,他的衣袍白得幹淨,袖口處的銀色刺繡反着屋内燈光,刺花了别人的眼。這麽近的距離顧竹寒終于看清了那人袖口繡的是什麽花,驚疑詫異一閃而過,她又看了一眼來人,隻覺得驚奇,敢情徹王殿下這件是新衣服,因爲那袖口處繡着的正是她上次獻給他名爲“彌刹”的酒上面镌刻的圖樣,正是重樓晚花,好景無疑。
淩徹自動忽略了顧竹寒驚奇的眼神,他站在樹幹之上,可有可無地攤開雙臂,毫無旖旎之色想要接住飛身在半空中的她。
顧竹寒看見他像對待一個飛身而來麻包袋的神色就覺得惱火,尼瑪,既然不想接住我就不要在這裏守株待兔等着我!她不屈,想也不想停止了運動體内的内力,任由自己跌下去。
淩徹想不到那名女子居然這麽嫌棄自己,甯願跌下去也不肯“投懷送抱”,驚詫之餘更多的是惱怒,他伸手想要一把撈回她,然而終究是遲了一步,碰觸不到伊人衣角。
顧竹寒跌了下去,她沒有任何防禦地往下墜,隻是覺得這樹不是那麽高,跌下去也不會死。
隻是,她低估了這棵樹的高度了!這棵樹真是很高很高啊,可能跌下去是不會死,但是不死也要殘廢好幾個月!然而現在再借用内力往上蹬已經不可能了!她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跌死了那麽正好,一了百了,趕緊去奈何橋喝完孟婆湯,重新投胎。
然而,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等到疼痛向自己襲來,反倒是有一種像是被人十分嫌棄地拎着的感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她認命地睜開眼睛,果然,首先入目的正是那半幅花紋精緻的面具,然後才是那人亮到極緻的眼睛,接住她的人正是銀闇無疑。
“銀闇兄,這麽巧啊。”
她向他打了個招呼,又示意他将她放下來。她顧竹寒可不是小雞!
銀闇看着她,冷哼了一聲,随即又道:“不放。你會逃走。”
顧竹寒局促一笑,想不到對方的智商忽而高了這麽多,還未等她口舌如簧爲自己争取權利時,頭頂上有兩抹人影飄了下來。
不用看,都知道飄下來的人是誰。一個是淩徹,另一個是不帶錢就想嫖的藍衣大叔。至于一直跟着淩徹的另一個皇子在哪裏,顧竹寒無心猜測,因爲面前這三個沖着她來的人已經夠她頭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