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在墓室,但也能切身感受到他倆在甬道中激鬥所産生的震感。
我甚至現在開始擔心,這座墓會不會就這麽塌了!盛二狗這個白王我可是前幾天親眼見過的!
燦燦正開着她那個白眼,正關注這盛二狗那裏的情況,還沒等我來的及問她,她就突然大叫一聲:
“糟了!!”
三人組聽得她這一聲兒,立馬圍了過來,貼着我們很近,像是怕我們甩下他們似得。
我問燦燦:“怎麽了?”
燦燦說:“他們打到螺旋梯那了!”
聽完她說的話,我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操!”
我爆了一句粗口,這螺旋梯要是被他們給破壞了,那可真就給留下來陪葬了!
崔老道剛畫好他手上的符咒,站起身來還有點搖晃,看來這用血畫符,對他的消耗可不少。
“拿着!留着一會兒保命用!”
崔老道将這畫好的符紙遞給了我和燦燦還有孫三姐。等着那倆兄弟剛要接手去拿,卻沒有他倆的份!
看着沒有他倆的份,這哥倆是頓時就不幹了!硬拽着崔老道的衣服不撒手了!
張大餅子的嘴上也沒那麽多俏皮話兒了,挺溜的小嘴也變的開始磕巴了
“道!道!道爺!我!我!我倆的呢?”
“沒有!你給我撒手!”
“他仨都有了!也不差我倆了!給我倆也畫一份吧!”
“你倆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認識你嗎?快點給我撒手!”
崔老道一邊使勁打着他倆的手,他倆一邊是死命的拽着不放。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聲喊了一句:
“行了!你倆就跟着我!我保你們倆沒事!”
聽了我這一聲吼,這兩人才悻悻撒手,還不忘埋怨崔老道一句。
“老頭啊!你就自私吧!”
“我倆對你已經傷心了!别指望我們對你還有啥友誼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崔老道故意不管他倆,看的出來,拿精血畫符,對崔老道的消耗很大,一會能不能對付的了那飛屍,還全靠着他呢?總不能現在就消耗光了吧!
崔老道聽了他倆這話,倒是氣的想笑,拿着黑狗鞭在他倆腦門上是一人一下。
話說這哥倆到現在爲止,也是沒少挨着東西。我倒是更好奇這東西到底是有啥用。
孫三姐:“還等啥呢?咱們抓緊跑吧!”
她倒是已經做好了要跑的準備,可我們現在要做的,并不是要跑,而是先試試看能不能制服這個僵屍。
燦燦:“快走吧!要是他們打斷了了螺旋體,咱們可就上不去了!”
不再廢話,我們衆人直接向着甬道奔去。
等到了這裏,隻看那兩邊原本擺放的石獸,已經被砸成碎石塊。兩邊的石壁也都好幾處受破壞。
這甬道說它長,也是因爲我們來時是慢慢移着步子前近,等到我們現在拔腿狂奔,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當快走到頭兒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止步于此。
離着我們不到十米的距離前,正是盛二狗和那隻飛屍!
他們倆正在殊死搏鬥中!雖然盛二狗他表面上是全面的壓制,可那飛屍到現在爲止卻好像沒受一點的傷。
盛二狗的速度極快,快到讓我看不清,這使得那飛屍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但是!盛二狗的一拳一掌可以打穿石壁,可打在飛屍的身上卻隻能讓它退後幾步,根本就沒什麽傷害可言。
張大餅子:“這僵屍也太他嗎抗揍了吧!久爺!這堵着梯子,咱們怎麽出去啊!”
我實在是沒心情再搭他的話茬,隻專注于眼前的打鬥。
我看到出來,盛二狗他也在避免着靠近螺旋梯,正試着一點一點的将飛屍往回打。
但是這隻飛屍給我的感覺卻是很不一般,不像是我印象中那種蹦蹦跳跳張嘴就要咬人的僵屍。
看它身影的一舉一動,都和一個正常人的活動沒什麽區别。
盡管盛二狗的速度極快,但這也防不住飛屍對着盛二狗施展拳腳!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有點功夫的意思。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見了,肯定會以爲這是個武術高手在力戰白色生化怪物。
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那飛屍也不像之前那般吃力,也能對着盛二狗招架起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盛二狗他這個白王病毒可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他頻繁使用病毒,身體難免會透支太多,也沒來得及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這樣這時間拖的越久,那我們這邊就越不利。
“二狗!快退回來!”
崔老道高喝一聲,盛二狗他聞聲之後,閃個身影就跳到了我們面前。
“崔老道啊!你說話到底有沒有準啊!你不說這飛屍比那食魂怪容易對付嘛!我估計我就是打到累死,這東西也是一點事都沒有!”
盛二狗此時發着他那獨有的魔獸音,向着崔老道抱怨,崔老道面上也有點難堪,說:
“先别說這喪氣話了!咱倆配合,你先去鎖住他四肢行動,接下來交給我!”
說完,崔老道手上便夾出一道符,兩手并指做出十字形的手勢。
盛二狗也是身形再次一閃,就沖到那飛屍的面前,又閃到它的背後,用雙手雙腳纏鎖住它的雙手雙腳,使他難以動彈。
接着崔老道一左一右大步向前,兩指撚着符紙,對準那飛屍的腦門狠狠一戳!符紙便粘在了它的腦門上。
這一得手,大家都是一喜,盛二狗和崔老道紛紛抽身退後幾步。
隻見飛屍仿如冰凍的面上終于有了變化,面部開始痛苦抽動,原本靈活的四肢也開始逐漸僵硬起來,直到一動不動的定在了那。
“哈哈!我還以爲這飛屍有多大能耐呢!中了我這用精血所畫的三陽鎮屍符,原來也不動了!”
崔老道見這飛屍中了招,開始得意大笑,我們跟着也都松了口氣,忍不住的相視笑了起來。
等我拿着手電對準這飛屍想好好看看它的樣子時,我臉上的笑頓時就僵住了!
隻見這飛屍,将一隻手很輕松的擡了起來,将這符紙輕輕的撕了下來!而且!他的嘴角勾起,看着我們的眼神,就像是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