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婦人有些不高興,嗔怪道:“少年,剛才我坐船夫的船都快過了一小半河,要不是你來了,我已經過了河,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不要耽擱我們的時間了。”
魏洋皺眉,還是沒有回答,繼續在等,船夫有些不耐,終于開船離開。
“蘿蔔,船都走了,怎麽過河?”
“九曲黃河陣,按道理有九條船,這是簡化陣法,但肯定不止一條,你耐心等,不然要是選擇錯了,将永遠在河中漂流。”蘿蔔當年也是跟其中一個主人,知曉了這個陣。
“那哪條是真的,哪條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九曲黃河陣之所以被認爲是上古十大兇陣,就是因爲每個布陣者的思想不同,所以在過這一關的時候,得知道這個主人的算計,不然很難破陣。”蘿蔔大仙也很慎重,他對劉芒不是很了解,因此也沒辦法選擇。
“靠!這不是很危險?”魏洋有點想退回去,這種靠運氣的事,還真不是他擅長的。
蘿蔔點了點頭,然後道:“等下這些船夫會一個一個的來,到時我們再判斷,實在不行,就退回去。”
魏洋想想也是,反正先看看再說,實在沒把握就沒必要冒險。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條小舟,船上是一個年輕的船夫,光着膀子,可以看出他身上一塊一塊的肌肉。
在他的船的一頭,有一個書生右手握竹笛,左手拿着書本,看到精彩處,就吹出一個音符,笛音悠揚,耐人尋味。
“小哥,可是要渡河?”年輕船夫一臉貪财相,生怕魏洋不上船,特地小聲道:“小哥,我跟你說,我可是這條河上最出色的水手,不管多大的浪,我都能乘風破浪,而且我收的價格也是最低的。”
魏洋躊躇,問道:“渡河多少錢?”
“别人收三百,我收你一百,可好?”年輕船夫一臉肉痛的樣子,仿佛吃了多大的虧。
“你們這條河有九條船麽?”魏洋也不知道這麽問有沒有用,反正先了解一下再說。
“小哥說笑了,我們這條河總共就三條船,哪來的九條?”船夫笑道,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
“那我再等等!”既然有三條小舟,自然等第三條小舟來了再判斷。
“小哥,我這載着一個人才這麽便宜,你要是再等下去,估計就貴了。我們一般載一個人的話,收五百,你真的不走?”年輕船夫一臉爲魏洋着想的樣子。
但魏洋有點不肯定,問蘿蔔,蘿蔔也說不肯定,隻得等。
沒多久這條小舟也離開了,魏洋等了好一會,這才等來一條小舟,這次船夫是一個小女孩,大概十來歲的樣子。
小舟上也沒什麽人,船也破破爛爛,一看就不安全。
“哥哥,要過河麽?”小女孩說話有點急切,給魏洋一種很想上她船的感覺。
魏洋有點意動,雖然這船看起來有點破舊,但小女孩看起來很真實。
可是蘿蔔告訴他不要沖動,雖然這簡化版的陣法,這一關隻有三條小舟,但必須想明白,不然後悔莫及。
魏洋想想也是,于是沒有回答,繼續等下去。很快天就暗了下來,先前的兩條小舟也回來了。
“咦!少年郎,你怎麽還不走?這天黑了可是要收雙倍價錢的。”老年船夫說得很誠懇。
“小哥,剛才我讓你乘我的船,你不走,現在沒有八百,别想坐我的船。”年輕船夫有點自傲道。
“大哥哥,你坐我的船吧!我隻收五百就可以。”小女孩弱弱道。
這話一出,另外兩個船夫立即就不高興了,這不是破壞行情麽,于是就跟小女孩争論起來。
小女孩争不過,急得哭了起來。“爺爺叔叔,你們行行好,我媽生病了,需要錢買藥,你們就讓我載這位大哥哥吧!”
兩人聽到這話,雖然不再爲難小女孩,但還是希望魏洋坐他們的船,隻是價格方面不讓。
“蘿蔔,你覺得他們三人那個是真?”
“這有點麻煩,照理說,這老伯說話實在,一看就是老船夫,應該比較靠得住。但我想劉芒不會這麽簡單的讓我們猜到。至于這年輕人,看起來貪财不靠譜,但是年輕力壯,也是一把好手。至于小女孩,看起來很不靠譜,而且船又破,誰知道這是不是劉芒的奸計?”蘿蔔搖了搖頭,也拿不定主意。
魏洋頭有點大,蘿蔔說的不無道理,他其實也不太了解劉芒。猥瑣流他還是很了解的,既然劉芒能在魏天尊身邊潛伏那麽久,又在自己身邊潛伏這麽久,說明這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一個聰明的人,就算設置機關,也不會讓人輕易猜到。“唉!要是張智泉在就好了,讓這丫的選一條,然後判斷起來就輕松多了。”
還好張智泉不在這裏,不然絕對轉身就跑,發誓再也不出現在魏洋面前了。
良久之後,魏洋眼中精光一閃,就有了主意。要想判斷這三條小舟哪條是真的,還真不容易,畢竟劉芒的心思誰都猜不到。
魏洋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如果一般的人肯定是選老船夫,這樣安全。而喜歡貪便宜的,自然會選擇年輕船夫,畢竟便宜,而且也很可靠。
至于同情心泛濫的人,很有可能選擇小女孩,畢竟她很可憐。
三種觀念的人,三種選擇,這些劉芒不可能沒想到,那麽要怎樣才能讓選擇的人選擇的都是錯誤的哩?
以劉芒的心狠手辣外加自戀,他肯定不想讓任何他不允許的人來到這禁地,那怎樣杜絕這種可能哩?
“主人,你想到辦法了?”蘿蔔看到魏洋向小舟走去,一臉的緊張,生怕魏洋選擇錯誤。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選錯了,就被困在這裏了,除非布陣的人放你出來,不然就永遠這麽漂流下去。
“我已經想到穩妥辦法了,你跟着我走就對了,保證能順利過河。”魏洋從身上掏出鈔票,一臉自信的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