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蝼蟻,怎麽懂得這具身體的美妙?”
“作爲一個正常人,确實不太懂。”
“人?呵呵,就憑你也算人?你隻是披着人皮外衣的嗜血魔獸罷了。不,在我看來,你們都不算人,所有的人都不算真正的人。”
夏麟瘋癫大笑,“人類不斷地進化,不斷地變弱,他們抛棄了自身的各種能力,放棄了屬于自己的真正力量,狂熱地追求那些自欺欺人的外在力量!他們背叛了自己。”
“……”子夜無語,靜靜站立。
“現在的人類,太弱了。肉體已經脆弱不堪,輕輕一碰就會碎掉,這種可憐的肉體連生命的重量都難以承載,壽命不過區區百年。而我,奪天地造化,尋到了一具真正人類的屍體,并将他祭煉成了屬于我的身體。哈哈!雜種們,還不快來正牌人類這裏跪舔……”
嘭!
“聒噪!”
子夜揉揉手腕,滿臉厭惡地看一眼展現出真實面目的夏麟,對于他所謂的真正人類的身體,不屑一顧!
“作爲一個人,你真的太失敗了。”
“你說什麽!”
“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懂嗎?”子夜怒吼,“你真的以爲現在的人類是在弱化嗎?”
“難道不是嗎?那些人,大都如蝼蟻一般!”夏麟咆哮着。
“你還知道是大多數人啊,這個世界,總有人登上巅峰,也總有人平庸一生碌碌無爲。可無論哪一種,都無法代表真正的人,因爲一個真正的人,他體内蘊含的潛力是無窮的!”
“哼!潛力,要那種沒用的東西做什麽,我隻要強大,真正的強大!”夏麟嘴硬道。
“呵,強大!那麽請問,如果古人類真的強大無敵,他們又爲什麽會消失?”
“你給我閉嘴!”
“關于這一點,你這個繼承了真正古人類血統的人,不會不知道吧?”子夜嗤笑道。
“我都說了,讓你閉嘴!”
夏麟突然暴起,緊握的拳頭上青筋凸起,一拳之内蘊含莫大蠻力,帶着刺耳的破風聲,捶向子夜。
铛!
子夜反應不慢,當即橫切而去格擋住夏麟的攻擊,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夏麟的力勁。僅僅一個照面,子夜就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金大師的光罩護壁上,将罩壁砸得搖搖欲墜。
“夏麟這古人的肉身還真是強悍啊!”南都伯爵感慨一句,偏頭望一眼金大師,見他眉頭緊蹙,臉上隐有肉痛之色。
看來,這件護罩法寶造價還不滴呢!
“咳咳!”
子夜落在地上單膝跪地,胸膛劇烈起伏咳嗽起來,“好大的蠻力!”
“桀桀,小雜種,現在知道我這上古人類的厲害了吧!希望這一拳能夠堵住你那口無遮攔的臭嘴!”夏麟得意且近似扭曲地陰聲冷笑。
“你已經感覺到了吧!”子夜沒有擡頭,一拭嘴角的涎水,勾起唇角問道。
“夠了!”
“那種絕望的感覺,你應該體會到了!呵呵!”
“我要撕爛你的嘴!”
夏麟怒吼一聲,兇性已然激起,雙目殷紅如血。
子夜的話,已經徹底将他激怒,但衆人明顯感覺到,這震怒中卻隐藏着一絲恐懼,而那恐懼的源頭,正是子夜還未說完的話。
看到這裏,在場衆人,不約而同地思索起來,爲什麽古人類會消失?爲什麽要進化?
真正讓古人類恐懼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雖然不知道古人類的軀體有什麽不好,但是看起來好生兇猛!”
“沒有進化之前的人類都這麽讓人絕望的嗎?”
“嘁!那個小子說的好聽,還不是打不過擁有古人類肉身的夏麟!也就是想忽悠夏麟,嘩衆取寵罷了。”
“哎喲,我的天啊!這小子要被夏麟虐到死吧!太殘忍了,太殘忍了,我的眼睛……哎喲,不能直視啊!”
“……”
場内,子夜氣勢不倒,卻被擁有古人類肉身的夏麟吊打,而且是一邊倒的吊打,慘烈的場景讓人不敢直視。
“爆擲!”
嘭!
隻聽一聲巨響,子夜便被躍上高空的夏麟當作炮彈一般狠狠甩下,子夜也真的宛如炮彈一般狠狠砸在地上。
地面應聲炸開,現出一個大坑,坑内煙霧缭繞,子夜久久不能爬出。
“哼,還以爲是同我一般的同類,沒想到卻是這麽個羸弱無能的軟蛋!”夏麟停在一旁,沒有再去追擊,而是厭惡地唾棄啐道,“明明擁有一個完美的僵屍身體,卻偏偏要化身成肉體如蝼蟻一般的人類,哼,真是個怪胎!”
“别掙紮了!乖乖躺着不好嗎?嘿嘿!”
夏麟見着坑内煙霧擾動,嘲諷道。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如此瞧不起人類的肉體。當你陷入絕望之時,你會爲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坑内煙塵中傳來聲音。
“真是隻蒼蠅!”
夏麟罵道,身影在原地一閃,再次沖向子夜所在的坑内,看這架勢,應是要斬草除根。
“你的瓶頸早就到了吧?是不是一直無法突破?不管怎麽努力,卻隻有準屍王的實力,很難受吧?”坑内聲音不斷,繼續說道。
“死蒼蠅,給我閉嘴!”
夏麟已經欺近坑前,這一次,他可是卯足了勁,打算一拳就将子夜擊斃。在臨近坑前,他猛地一個借力躍起,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将這一拳狠狠砸下。
拳頭打進塵霧裏,一動不動,一往無前的氣勢被攔下,想要縮回卻又不得,猶如打進了一面用膠水糊成的牆。
“怎麽……可能?”
塵霧漸漸散去,露出了子夜的身影,先前在他們面前被夏麟像皮球一樣打來打去的子夜,竟然直直地站定在坑内,而他擡起的右手卻是将夏麟的偌大拳頭抓住,讓他不得動彈。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子夜哥的力量還是上升,這才是無限接近于準屍王的實力!”某位妹子激動地說,但同時也是尤爲疑惑,爲什麽明明快要成爲屍王的子夜,眼瞳中的血芒卻是越來越少,遠遠望去,還以爲是如普通人一般的黑眸。
“爲什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