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暗虛空處的一群人正在熱火朝天地開設賭局時,沖向魔獄入口的兩人卻停了下來,聚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麽。
見着這兩人竊竊私語,隐藏在各處的看客們紛紛露出一絲好奇之色,不知這兩人在交談着什麽。難道是在商量着什麽進入的方法?
帶着這樣的疑惑,在場之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過來,這裏頓時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動了動了,他們開始行動了。”
穿着藍色連衣短裙的方涵激動的扯着身旁的師姐趙钰,小臉上升起絲絲嫣紅。看着身旁如同好奇寶寶一般的小師妹,趙钰無奈的笑了笑,輕輕地應了一聲,也擡頭望去。
在那魔獄入口處,兩名身上散着淡淡微光的男子,攜手相約一同飛向紫色劫雷形成的牢籠屏障。
距離紫色劫雷還有一段的距離,兩人再次停了下來,接着他們一抹中指的指環。兩柄銀白色的長劍随着一道微微白光閃現而出,銀白色的長劍現出身來圍繞着兩人上下飛旋,并且不時發出陣陣歡快的輕鳴之聲。
“呵,不愧是天界的人,連一把武器都這麽炫酷。我等若是有了如此品質的飛劍,早就不用受那些強大的異人的壓迫了!也更不用冒着生命危險來這裏尋求強大的冥器。”古田雙眼緊盯着那兩人的飛劍,不知暗吞了多少口水,雙眼散發的是那種綠油油的光芒,如行走在沙漠的饑渴的餓狼。
“是呀!不光是武器的問題,天界那些殘餘仗着自己實力強大,還将那些魔晶的礦脈全部據爲己有。真是太可惡了!”趙钰也同樣眼饞那些武器,不過,眼饞歸眼饞,這些話也隻能偷偷的在暗地裏說。
畢竟,從萬年前開始天界就已經占據了大半的人間界,那些稀有的魔晶礦石幾乎有七成全部掌握在天界的手中。即使後來冥界起義反抗,生生的拖垮了天界,但瘦死的駱駝依舊比馬大。他們這些本來就存于人間界的異人,自然是無法反抗,隻能拼死占到一點點資源。
“快看,他們行動了!”
正說着,位于魔獄入口處的兩名男子開始行動了,那兩把上好品質的飛劍在他們周身不停旋轉,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接着兩人就一同飛向了那紫色劫雷,剛剛才飛進劫雷屏障的邊緣,便有兩道如碗口粗的紫色劫雷狂湧而下。
“啊!”
其中一人先被劫雷劈中,那把懸浮在他身旁的飛劍所形成的屏障也幾乎在一刹那間就煙消雲散。根本沒有起到絲毫的阻擋作用。
說時遲,那時快!
突然間旁邊那人一把将這位被劫雷劈中的男子扯了過來,恰到好處的救了他一命。
這名被救男子當即心存感激,臉上的驚駭之色還未褪去,然而眨眼間他的世界便又被另一道紫色劫雷擊中。
這一次,他的喜色還未曾出現便成爲了這劫雷之下的亡魂,徹底的煙消雲散去了。
或許他自己以爲他是被未能将他抹殺的劫雷追了上來,可實際上,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亦或者說月不黑風不高之夜,那名救下了他的同伴又在同一時刻駕馭着飛劍沖了進去,而他生生的成爲了他同伴替代品,神形俱滅。
“哈哈,蠢貨!”
那名逃離了劫雷範圍下的禦劍男子,回過頭來輕蔑一笑,神色異常冰冷。
“嘿!這家夥還真是有夠陰險!如果他不是天界之人,我定是要把他招進鬼神的。”中年人獄火見到這幅景象,當即哈哈笑道,同時一臉的惋惜之色。
“這樣不擇手段的人,如果不能成爲我們的同伴。就隻有讓他消失了!”
“哼!這個,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你看仔細一點。”朱棣文搖頭輕笑,對于闖過了紫色劫雷屏障的這人,并不看好。
“哦?”
獄火一聽,當即擡頭仔細望去,果然,那男子雖然犧牲同伴闖過了紫色劫雷,可卻一直呆立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仿佛被什麽東西控制了一般。
“可惡,這是怎麽回事?”闖進紫色劫雷屏障,立于飛劍上的男子陰沉着臉惡狠狠地說道。
剛才他雖然利用同伴僥幸躲過了一劫,可是他還未曾喜形于色,身體便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無論怎麽用力都無法行動。平時體内有異于人類的力量,也如同冰封的河水,滞留在這裏,不可前進。
“這倒底怎麽回事啊?我明明……明明已經闖過了,爲何……爲何我的身體會這般僵硬?魔獄的入口明明就在下方,明明就近在咫尺,可爲什麽就是下不去呢?”
這人心中充滿了不解,充滿了疑惑,最後變成不甘和憤怒,憑什麽?憑什麽近在咫尺東西,我卻不能得到。這到底是爲什麽?
或許時間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歲月是不饒人的,一絲一毫的歲月也不會饒過。時間還未過去許久,這麽魔獄入口的第二關就浮現而出。
一時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包裹着這名男子,如同面團一般将他挫來揉去,一如小孩子手中的玩具。
壓縮!無形的空氣在壓縮,無形的力量也在壓縮。被包裹着這種力量的男子,同樣也在壓縮,身形緩緩縮小,變成了少年,變成了侏儒,變成了兒童,變成了嬰孩兒,最後化爲微不可見的灰塵。
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間!
“唉,看來這魔域之行,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得多。”朱棣文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怎麽樣?你有把握嗎?”獄火瞥了他一眼,輕聲問道。
“或許吧!畢竟,不試一試?怎麽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行呢?”
“嘿嘿,也是。所以,你打算上咯?”
“嗯,總歸是要面對的!”
朱棣文說完,真準備沖向魔獄入口時,在另一邊,一名藍色長衫的男子同樣禦劍而起,不過劍身确實湛藍之色。
同樣也是天界之人!
刹那間,便化爲一道光,沖向了魔獄入口。
“哎呦,竟然被搶先了?也好,看看這家夥的本事也不錯。”朱棣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看着。
“嘿嘿,這小子也不錯,怎麽樣?想好怎麽下注了嗎?”
“妾身就買他生吧!”
“欸,清夫人都這般說了,那我也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