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雲飛沉吟了會,佯裝無奈的點頭道:“那好,你自己多加小心,别太逞強,實在不行就到鄉下來找我。”
聽到周雲飛臨走之前還這麽關心自己,甚至給自己留了一條混不下去去時,可以走的後路,杜文紀聯盟一臉感激的說道:“嗯,我知道了,雲哥你路上也小心些。。。額,我忘了雲哥你有不死之身。”
“總之,謝謝你了雲哥,要不是你幫我的話,我可能還在高蓋山公園裏,提心吊膽的和那個德魯伊玩家糾纏。想要離開公園回家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說真的雲哥,我很感激你。所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以後僥幸沒死又混出一些名堂,我一定會去找你,并盡我所能的報答你。”
“哎,說這些幹嘛,雲哥幫你難道是求這些?你好好活着,就是報答雲哥了。”
“雲哥。。。”
“好了,不說了,我該走了,再見。”
“再見,雲哥。”
目送周雲飛在十個邪神王的拱衛下,快步走出東華小區,朝着遠處跑去。直到徹底看不見身影,杜文紀才轉身拿出事先準備的大鐵盒,從大火燒盡後殘渣裏挑了些東西裝進去。
做完這些,杜文紀先是轉身跑回自己的家,從家裏搜出家人的相片等,可以留作紀念的東西。以及自己的衣服等,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并将它們和大鐵盒一起裝進背包。
接着,背着個大背包的杜文紀,又從家裏跑到大火燒盡後的殘渣旁,低着頭在那喃喃自語了半天——喃喃自語的主要内容是,他會照顧好自己,他會努力的活下去,會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強,讓他們安心。
喃喃自語完,杜文紀神色堅定的轉身離開東華小區,找了個地方坐下進食,準備一吃飽就立刻回高蓋山公園。
此時,已經是1o月25号中午十一半點,距離周雲飛和杜文紀簽訂的友好契約效力結束,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而正坐在大街上吃東西的杜文紀不知道,二十幾分鍾前便已經離開東華小區,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早已遠離東華小區的周雲飛,正趴在附近某棟大樓頂端的天台上,用望遠鏡監視着他。
杜文紀更不知道,爲了能以最小的風險,最小的代價幹掉他。他的雲哥可謂煞費苦心,不僅用整整兩天時間去摸他的底,還想法設法得騙取他的信任——現在的他,已經被一張牢不可破的蛛網緊緊包裹,隻要時間一到,緻命的“毒液”就會立刻取走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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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四十分,用一些小面包和一瓶礦泉水,把午餐随便對付過去,又休息了一會的杜文紀,起身離開吃飯的地方,朝着對面的街道跑去,準備按照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高蓋山公園。
見狀,周雲飛立刻用英雄與兵種間的腦電波聯系,告訴埋伏在某條必經之路的上十個邪神王,杜文紀已經朝他們那邊去了,讓他們做好“迎接”的準備。
中午十二點,沒有了邪神王的保駕護航,返程之路走得頗爲艱難的杜文紀,在幹掉了幾十個凡人級的怪物後,總算走到了那條必經之路。接下來,隻要杜文紀通過這條必經之路,再橫穿一個老舊的小區,就能抵擋空曠的南台大道了。
于是,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在這裏埋伏多時的邪神王,馬上行動了起來。
隻見,一個利用自殘和同伴的鞭撻,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的邪神王,從那條必經之路的另一頭跑了出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對杜文紀喊道:“不好了,杜文紀大人,我們遇到了一群強敵,周雲飛大人的處境現在很危險,他讓受了傷的我來找你求救。”
看到邪神王皮開肉綻、渾身是血的凄慘模樣,又聽到邪神王的喊聲,杜文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連忙跑上前去,語氣急切的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可是有十個人上級的戰力,什麽樣的強敵能把你們打得這麽慘,是那個凡級的玩家嗎?”
面對杜文紀的詢問,邪神王一邊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往必經之路對面,也就是自己來的方向拉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不是凡級的敵人,是十幾個人上級的怪物,我們一時不察中了埋伏,導緻隊伍的傷亡慘重,才被那群怪物打得節節敗退。”
聞言,被邪神王拉着走的杜文紀,了然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啊,我懂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說着,原本還有些抗拒邪神王拉扯的杜文紀,反過來拉着邪神王往必經之路外跑去。邊跑,杜文紀還邊開口問道:“哦,對了,襲擊你們的那群怪物是什麽,你知道嗎?或者雲哥有跟你說過嗎?還有,你們和那群襲擊你們的怪物,各剩下多少人?”
“這個嘛,我想一想,我走的時候,我們這邊還有七個邪神王,三個長角惡鬼,襲擊我們的怪物則剩十個左右。另外周雲飛大人好像說過,襲擊我們的怪物是。。。”
對于杜文紀的詢問,被杜文紀拉着往前跑去的邪神王,皺着眉頭沉思了起來。見狀,杜文紀一邊跑,一邊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聆聽着,準備根據邪神王的回答,來決定營救周雲飛的方案,以及。。。要不要去營救周雲飛——雖然很感激周雲飛,也不介意爲周雲飛拼次命,但如果是必死的局面,杜文紀可不想去多添一縷冤魂。
而就在邪神王被杜文紀拉着,跑出必經之路的瞬間,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邪神王眼前一亮,興奮的大喊道:“我想到了,周雲飛大人說的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