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是,期待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其實,站起來的你,看着要遠遠比坐着時的好看嘛。”白天揉了揉被她狠下嘴巴咬的地方,拿着欣賞的眼光打量着楊白屠,眼中盡是笑意。
“你覺得調戲我很好玩,很有成就感嗎?”
楊白屠幽幽的看着白天,道:“本還以爲你是一個多正直,有君子之風,可現在看來,你跟那些男人本質上都還是沒有區别!永遠隻會欺負柔軟的女孩子!”
“噗!”
聽到楊白屠說欺負柔軟的女孩子時,白天一口氣沒順上來,差點将自己給嗆死了,趕緊拍拍胸口,眼神複雜的看着楊白屠,随即歎了口氣,道:“柔軟的,女孩子啊。”
“要你管!還不帶路去!”楊白屠恨恨的踢了白天一腳。
“你急什麽呢。”
白天走着,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手掌在地面摸索,勾點着圖形,勾畫出一個又一個繁瑣的符文來,很快的哪裏就産生了璀璨熾烈的光芒,随着白天的一掌拍下,白天腳下的土地立即被一股股滾燙的火焰光芒灼燒成爲了齑粉,兩人的身體也因爲腳下的空虛出現,徑直着朝下落去。
楊白屠驚呼一聲,“小心!”
白天倒是很坦然,本無一絲氣息的他随着下降身上燃起了濃烈的火焰光芒,他的氣息逐步從零增長到了一個十分可觀的地步,一道火焰符文快速的在他額頭處浮現,他開口,噴射出了璀璨的火焰光芒,整個人氣息大盛。
“你——”楊白屠就一直關注着白天,她顯然沒有料想到,那個本虛弱無比,毫無一絲氣息的白天,居然在這裏突然的變強,不是,是突然的恢複了實力,雖說還很弱小,但已經很可觀了,他到底是做了什麽,剛才的那一手又是什麽?這個家夥有事情還瞞着她!
嗡!
白天恢複了陽之變的力量,現在實力大約恢複到了六轉丹田的地步,一掃先前的陰霾,無論是氣質還是精氣神都獲得了一個嶄新的改端,煥發出不可逼視的燦爛精芒,有着說不出來的氣勢在他的身上揮發出來,楊白屠心中微微一蕩,這人才恢複了一點的實力就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倘若讓他恢複到巅峰的話,又是怎樣的一個不可一世?
白天面色自若,輕輕的落下,踩在柔軟的血膜上,看這模樣,他們下來的地方是另外的一處地方了。
他轉身,在不遠的地方,就是那黃泉流水。
不過,這裏已經跟他上次離去時,大變了模樣,完全不一樣了,無數的地方都有狼藉,和破碎的光景,很多血膜表層的顔色都轉變成爲了淡白色,當中的能量被消噬一空了,頭頂上的那九輪璀璨大日,現在也隻剩下了三個,其他的都遭受到了難以磨滅的創傷,無法彌補,整個世界中都彌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這裏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地下世界了嗎?看起來好像發生了很激烈的戰鬥啊!難道還有人來過這裏嗎?我們腳下的這個血膜中,都是卵蟲嗎?”楊白屠充滿了好奇,不斷的打量着四周,驚訝不止。
“這裏,就是危害着整個地球的最大蟲巢,在這下面,每一日孵化出來的異形就多達了六位數,任由其發展下去,我們将毫無勝算,見證到了這裏過後,你還會爲南河目前的那點困難而着急嗎?”
白天負手而立,邁着輕緩的步子朝着正前方走去,淡淡的道:“這裏充滿了無限危機,跟上我的腳步,我沒走的地方,你不要輕易去嘗試,牽一發而動前身,我并不想就因爲你的冒失而全盤皆輸,那樣的後果,才不是你我可以背負的。”
“什麽?說得好像你走的地方就都是安全的一樣,要是出了問題,看我不打死你!”楊白屠怒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裏之所以會如此的安靜,全都是因爲我這段時間内的所有努力嗎?對這裏,不會再有第二人比我更加了解!”白天再前面發出譏笑的聲音。
當然了,萬蠍魔尊已經不能算人了,白天就将他給排除掉了,這三天的時間中,他在這裏都快要賠上所有家本了。
啊啊啊啊!好像打他,不對,是真的好想殺死他啊!!太氣人了啊!這比辱罵來的還要讓人生氣啊!爲什麽這個人就這麽的讨厭,能不能好好的說話啊!不打擊人會死嗎你!老娘到底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啊!
楊白屠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啊!白天在他心中的那個美好形象一緊崩塌了一次又一次了啊啊啊!!真的是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白天沒心情去管後面随時都欲要暴走的楊白屠,說實話在他的本先計劃中,是不存在這麽早就再次涉險這裏的。可是平路殺出了一個封映聖,使得他不得不做出快速的應變決策,這才有了這一步,他也很清楚這一步走下去會引發怎樣的後果,小夕現在正在養傷,無法幫助到他,這也就是說,這裏的所有一切都隻能依靠他自己的力量,至于楊白屠嘛,說實在的,白天還真的沒有太指望這個胸大無腦的暴力蘿莉能幫助到多少。
上一次臨走之時,白天當然不可能是真的一走了之了。而是将自身的修爲散去,化爲了八道靈身,全部留在了這下面,這個小動作是從進入地下世界後不久就開始了的。小夕并不知情,但是白天肯定知道的是,萬蠍魔尊知情。
這是一場很精彩的博弈,白天有一種趁虛而入的投機感。就是趁萬蠍魔尊還無法出關,從外境快速的趕回來,才敢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搞出這樣大的動作。
這裏的九個大日,分别對應了這一處地下世界的九處關點。經過白天三天的努力,他已經破解了六處關點,還有兩處正在攻克中,至于那最後的一處,白天并沒有尋找到,以至于直到現在都還沒頭緒,象之變的靈身還在四處遊蕩,尋找着最後的關點。
在這裏負責接應他自己的就是陽之變,白天來了,那麽自然就會和陽之變的力量相融合,他失去的實力得到填補,恢複到了六轉丹田的地步,不算強,絕對也不會太弱了。
在這下面戰鬥了三天,白天各屬性的力量都得到了增長,實力現在是怎樣的一個地步,就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盡管這裏的許多危機都已經被白天清除,但白天也說不出來,不管完全的把握真的安全了。再加上可能會受到萬蠍魔尊的阻礙,就更加的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的謹慎無比。
楊白屠從後面跟了上來,猶豫了許久後,試着問道:“你是,使用了身外化身的神通,将自身的實力分出去,全部化爲了靈身留在了這下面,這幾天裏都一直在這下面作戰嗎?”
“看來你也不是真傻,被你看出來了呢。”
很快,白天就走出了淡白色血膜的範圍内,再向前一步就是嶄新的血膜範圍中了,在這前面并沒有他靈身存在着,完全的是一處新的領域。
象之變去過,在這當中并沒有關點,但白天還是來了。
他的本意也很簡單,讓楊白屠見證一下,這下面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白天指着前面道:“你一定很好奇吧,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解開心中所有的困惑,你并沒有看錯,在你的眼前,正是掌控着一個市的蟲巢,其中至少都蘊含着數十萬的蟲巢,而且全部都是完整的狀态,這裏并未遭受像樣的創傷,它們可以自然而然的完成進化,其魔化程度要遠超那些提前出生的異形,你去吧,将這個市的蟲巢全部摧毀掉。”
“什麽!”楊白屠震驚,瞠目結舌的看着白天,道:“你居然讓我一個人去摧毀一個市的蟲巢?”
“怎麽,會有問題嗎?”
白天淡笑,道:“我八分之一的力量,都做得到,難道你不行?”
關于破壞掉關點就可以破壞掉它們的生态血脈這一點,白天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啊!告訴她了白天豈不是殺?這破地方可沒有關點存在的,這些異形不受限制,是完全的野生形态,白天八身合一都不敢去招惹,不過這麽笨蛋的話白天怎麽可能說出來呢?嗯,留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就是最好了。
“你少小看人,你能做得到,姑奶奶也可以做得到,你就好好的看着辦!”楊白屠怒了,風風火火的從白天身後走過去,路過白天的時候,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用隔壁狠狠的撞了白天胳膊一下,将白天撞了一個趔趄,差點栽頭倒地,很是狼狽。楊白屠這才滿意,鼻子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哼聲。
白天也不在意,反而無聲的笑了起來,嘚瑟把姑娘,等下有你哭的時候,可怪白哥哥坑你呀。
楊白屠就這樣徑直的闖了過去,她也不是完全的愣頭青,沖過去的瞬間身上就罩起了一層土褐色的神光,将她籠罩,一條條黃色的古龍在她身外遊蕩,發出低沉且威壓的長嘯,噴吐龍氣,激點四方。
吼!吼!
她身外一共凝聚出現了九條古色黃色,它們的氣息都太古樸,傳真了。就像是從神話故事裏面飛出來的一樣,帶着蒼茫古氣,彌漫八方,不過瞬間就有一個嶄新的龍域乾坤在此撐開,楊白屠身在其中,身子放射千萬神芒,頭生峥嵘,身有五彩光芒籠罩,整個人神聖到了極緻,猶如真命天女,又如龍女,無論是氣場還是氣息都蓋過了整個地下世界的所有一切。
嘭!嘭!嘭!
她揮拳出擊,攻擊着下面的血膜,龍之氣息噴湧,産生淩厲匹練,轟擊在血膜處,破開一條條的巨大口子,使得其中的血水噴湧,無數的異形因爲受到了外界光線的侵蝕而慘叫着化爲濃水。
楊白屠勢不可擋,乘着九龍神威順着破開的口中殺了下去,九條神龍爆發出吞食天地的吸力,将這其中的蟲卵撕扯成爲粉碎,造成大範圍的沖擊,下面被攪得了一個天翻地覆,整個血膜都在産生動蕩,多處發生了質變,有鬼怪形态的物體慢慢凝形。
“呵呵。”
白天倒是樂得清閑,拍拍屁股,就地坐了下去,一手托腮,靜靜的看着下面楊白屠的表現,看着她大殺四方,看着周圍的一種種變化升起,他真是一點都不着急。
事情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的順利,起初小夕也是如此的。可後面呢,不但受到這裏的天地壓制,反而還被一群第六形态的半成品殺的不分上下,真是憋屈的不成模樣。
很快的,下面的這個血膜中就出現了第四形态的異形,但這樣的存在明顯還是不夠看的,在楊白屠手中過不了一招就被秒的存在,楊白屠猶如無人之境,殺的痛快暢漓,九條黃龍護體,這其中的血水也無法侵蝕,反而還會被蒸發,這古龍之氣乃是華夏形成之時就存在着的古龍真氣,代表着華夏最古老、最純真的力量,有逆該乾坤之能!
“想當年,我也是一個很受女孩子歡迎的男人,最高紀錄可以做到一周換一個女朋友,連續三個月之久的超長記錄,可是直到一天我因爲被别人新生嫉妒,在我臉上潑了硫酸,變成了醜陋的怪物後,我的人生也就因此而改變了。任何人看我都是厭惡的。我的世界也是可怕的,先前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拿正眼再看我一下的。這其中并不缺乏着擁有閉月羞花之美貌的女人。可是,我得到的始終隻是她們的身體,永遠也得不到她們的真心,在這一點上,我是真的很佩服你,你到底是給她們下了什麽迷魂咒,讓她們一個個的前撲後續的來到你身邊呢?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還是處男之身。”
嗡!
空間一陣顫鳴,一位面相俊美帶着點點邪氣的男人出現在了白天的身旁,歎了一聲過後,就坐在了白天的身旁,擡起手中的酒壺,拼命的朝着口中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