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屠徹底的傻掉了,眼前所看到的場景颠覆了她的認知,她的觀點,超出了她接受的範圍,太不可思議了,就好像有一人跑過來對她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全人類都要集體犧牲一樣的不可思議,前一秒肯定會嗤之以鼻,覺得是天馬行空,胡言亂語。
但是,見證到了眼前這個屍皇的恐怖過後,楊白屠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很強,不但是系統宿主,還獲得了南河的大地之力,心可喚神,實力早已經突破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揣摩的高度,就算是第七形态的異形都不見得能是她的對手。
然而,絕對不可能出現像小夕這樣的擊敗,擊殺。而且還是在數分鍾之内接連擊殺掉三隻第七形态的超級異形!
這份手段,讓她震驚,以至于南陽中的異形全部撤走過後她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瞠目結舌的看着慢慢向着她掠來的小夕,小嘴巴張開又合攏,好像是有什麽話要說出,但卻又無處說起一樣,壓抑,難受,心發酸。
“我說過,我來這裏是爲了解決麻煩而來的,而不是瞎搗亂,現在你該相信了吧?”白天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失态後的楊白屠,對她現在的模樣很是來興趣。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楊白屠深呼吸幾次,慢慢的将心中的震驚平複下去,重歸了之前的冷淡之中,說道:“憑你們的這份實力,普天之下已經很難有誰能夠對你們造成傷害了,你們完全可以放開拳腳的去做自己的事情,我——”
“呵呵,那你又怎知現在我所做的事情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呢?”白天笑着将她的聲音打斷,反問道:“還是說,在你的心中除你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自私爲自己而活,或者說給你這樣強大的力量你也想去爲非作歹?我很好奇呢。”
“南河這裏的渾水,不适合你,你不應該闖進來,我不管你到底有着怎樣的野心,但是南河有我鎮守,外人休想侵犯它一絲一毫的領土!”楊白屠繃着小臉緊握着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呵呵。”
看着她那幼嫩的面孔以及認真說話的神态,然而在白天眼中卻是怎樣都嚴肅不起來,臉上一直都挂着溫和的笑意,道:“我老南河的目的地隻有一個,護住南河八天不破,不讓華中華北全面失守,讓首都成爲孤城,我的眼光在首都哪裏以及馬上到來的最終一戰,而不是貪圖着什麽領地問題,真要貪圖的話,現在北河,運南,西藏,川蜀已經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也完全可以以川蜀作爲跳闆起點全部朝南下進攻,而不是分頭行動,趕往南河這邊來。”
“爲什麽是八天——”楊白屠皺眉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以你們的實力,也隻能鎮守南河八天嗎?”
“還記得我們先前的賭約嗎?”白天輕輕的将手從椅子上挪開,忽然說道。
“你要,跟我聊什麽?”楊白屠秀美緊皺,臉上的表情并不是特别的愉快。
“至于聊什麽,那是我的事情,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去,不去。”白天笑道。
“走吧。”
楊白屠不悅的回了一聲。
白天看着她,她卻是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怎麽,難道就不能動動手,推一下嗎?看不起殘疾人?”楊白屠冷笑道。
白天啞然失笑,微微搖搖頭,然後将手放在了椅子上,推着它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還真是一個怪人,明明身上沒有一點的問題,還要說成自己是一個殘疾人。白天猜測可能是在此之前她的腿或者腰部有問題吧,但是獲得了系統過後,這都不是問題,早就恢複過來了,至于爲什麽還不站起來,那就是她個人的意願了,白天也不好去追問什麽。
很快,白天就推着楊白屠去到了一個相對而言,舒适幹淨的地方停下,白天臉上湧現出一抹不自在的蒼白色,很難受的咳嗽了幾聲,捂住嘴巴的手縫中隐約能看到血迹流淌。
“你,很虛弱,你的身體甚至是很不真實,你受傷了?”楊白屠語氣遲疑了下,頓了頓,轉過頭看着白天,頗爲不解。
“我沒事,誰的身上沒有留下一些暗疾,過段時間便好,不用管我,我們還是說說其他吧。”白天狼狽的擦去嘴邊溢出來的血迹,苦笑着罷手,靠在她坐着的椅子上。
“那你可知道你現在很危險?”
楊白屠似笑非笑的道:“以你現在的狀态碰到一隻第三形态的異形怕是都無法對付,就這樣還敢孤身亂跑,就不怕出事嗎?”
“這不是還有你嗎?整個南河境内,誰會是你的對手,有你在,我安心的緊。”白天笑道。
“呵呵,可笑!”
楊白屠緩緩的将一隻手擡起,掌中有着褐色的光芒在跳躍,變化着形态,散發出古樸大氣,她道:“那萬一想對你下手的正是我呢?你可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很危險很不可掌控的因素,對于這樣不穩定尚且可能随時都會爆炸的因素,楊某并不介意行駛一些特殊的手段!”
“我對你還是很好奇的,對于你的過去後今後我不想了解,我隻想看看你的現在。”
白天對她的威脅隻是一笑而過,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自顧自的說道:“你的實力很強,公認的南河第一,自身還擁有着某種不可多得的神物,你的系統等級比我高出一級,你已經開啓到了第九級吧,實力更能直面硬憾第七形态的異形,你和封長空兩人赫然就是南河的精神支柱所在,但是,你的行事風格我并不太喜歡,你的章法也有些過度淩亂,該果斷是猶豫不決,該求穩時卻急于求成,雖然我隻來了很短的時間,但從這裏許多地方都能看出,我也能推算出,這兩天中,你已經錯失了太多的良機,你有很好的一副牌,然而并沒有打好,倘若換做是封長空來打的話,情況會比現在好上三到五個點,是了,無論你再怎樣的堅韌,冷酷。始終還隻是一個女孩子,短時間的蛻變成長速度固然很快,但前半生根本都沒有接觸到過這些事物,會出現局限性的纰漏也在所難免。”
“你單獨找我出來就是想要挖苦我的嗎?”楊白屠嘴唇動了動,她很生氣,手甚至都在微微的顫抖,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白天,說話就不能再委婉一點,不知道會沒朋友的嗎?
“放輕松些,再困難我們都需要去面對,既然逃避不開,那爲什麽不笑着去應對呢?無論成敗,至少我們都努力過,我說這些也隻是指出目前你的不足之處,并沒有其他的意思,更不談有何挖苦之意,畢竟你是一塊很好的璞玉,如果好好打磨的話,未來大道會更加光芒——所以了,收起你對我的仇意吧,另外,你那一套我并不吃,在我眼中,你隻是一個孩子,所有的表現不過是小孩子的過家家一樣,連表演都不如,不是嗎?”白天字字戳心,楊白屠胸口感到陣陣的發痛,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暴起一把掐死白天的沖動,不停的深呼吸告誡自己平靜平靜,一定要保持冷靜。
這個混蛋!
“那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既然我在你眼中這麽不堪,那就别來找我,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去了好啊,反正你不是有軍令嗎?在這裏誰都攔不住你!”楊白屠冷笑道。
“原來,你也會生氣,呵呵,還真是一個小孩子呢。”
白天很有逾越性的伸出手去拍了拍楊白屠的小腦袋,理了幾下她頭上的秀發。
楊白屠氣的渾身顫抖,放在扶手上的手死死的抓着扶手,小臂上青筋高高的鼓起,她渾身散發出一股充滿着危險的氣息,臉上更是寫滿了怒氣,如果不是因爲白天的身份特殊的話,她早已經痛下殺手了。
白天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繼續笑道:“喧賓奪主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我來這裏是幫助南陽歸于平穩,而不是奪權,我對身外之物沒有什麽興趣。”
“哼。”楊白屠似怒似笑的輕哼了哼。
白天身子一繞,從椅子後面走到前面去,看着眼前這位童顔巨乳高冷的小蘿莉,笑着半蹲下了身子,跟她持平,還帶着幾分蒼白的臉色也掩蓋不去那淡淡的溫和笑意,在楊白屠接不自在的矚目下,說道:“告訴我,你獲得的那種力量是什麽,有特别的某種意義嗎?”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這句話就卡在了楊白屠的喉嚨,差一點就吐出來了,但看着白天那雙平靜到沒有絲毫污濁,溫和到能融化冰雪的笑容後,就停住了,緊捏着拳頭,頓了頓,才說道:“我被選中成爲了南河之子,我擁有整個南河大地的神力,相對應我的使命就是燃燒我的姓名,護住這塊神性大地,在你們外人眼中,南河不堪入目,什麽不好的人,不好的事都會跟我們南河扯上一筆,更是公然的抹黑南河,有意無意的針對,但是在我們南河人眼中,這裏是世界上最純善的一塊土地,這裏是華夏的起源,更是華夏的龍脈,最後的淨土。這裏應當是完美無瑕,瑞氣當空的!誰膽敢侵犯這裏的一草一木,我,楊白屠就算是拼死,也要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楊白屠咬牙切齒的說道,語氣中有着壓抑不住的怒意和滔天的恨!
南河,自古上都是華夏的中心,更是有無數帝王将這裏作爲首都,昔日是多樣的輝煌,然而發展到現代卻是慘遭剝削,無論是教育還是經濟都被其他省遠遠甩開,頭上還莫名其妙的背負上了無數罵名,将南河,南河市民的形象一損再損,以至于讓許多的南河人走出去都羞愧見人,爲什麽會發展到如此,她很費解,南河到底是做錯了什麽?
“心中有不痛快的話,大聲的說出來就好,一直憋在心頭不會有什麽好處。”
白天笑着說道:“想要被别人看得起,唯有自己擁有着讓别人無法反抗的力量才行,而現在機會就擺放在你的眼前,若是你超越了所有人,成就了真正的南河之子,那麽你是否就擁有着去徹底改變南河的資格呢?外人還有誰敢但去南河有所偏見?不是嗎?”
“現在,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能變回去嗎?”楊白屠臉色難看。
“能回去的,你要相信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去亂想,努力讓自己擁有做得到的力量就行,如果你真的做不到,我還可以幫助你。”白天道。
“你來這裏,就是對我說這些嗎?”楊白屠眼神怪異的看着白天。
白天微微一笑,覺得半蹲着太費力,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輕輕的靠在椅子邊,輕聲道:“看來你想通了很多,挺好的。嗯,說正事吧,告訴你一個秘密,關于這一場動蕩的秘密。”
“什麽秘密?”楊白屠來了精神,語氣也跟着變得很嚴肅。
“在我們的腳下,是另外的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很大,據我的估計已經遍布到了整個的确的各處角落,而在這其中,是一塊巨大無比的血膜,無時無刻不在孕育着異形,假以時日,将會是數以千萬的異形出生,這才是第二天中期,南河就出現不支,後面的時間中,如何安然?”白天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
“因爲,我剛從這下面的血膜中出來,另外還得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之所以異形這兩天會出現的如此迅速頻繁,都是因爲我在這下面搞出來的動作,迫使它們不得不提前孵化進化,附近五個省的血膜範圍都被我毀去,這也就是說,在這幾天中,我們将會提前去面對上達數十萬,乃至百萬的異形,你有心理準備嗎?”白天笑的很平和,可是說出來的信息卻像是一顆炸彈一樣,扔進了楊白屠的腦子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