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白兄弟心中是以有了打算?”劉磊有些少許的驚訝之情流露而出。
“可以這樣說。”
白天放下茶杯,将目光轉向窗外,輕聲道:“我們這個世界遭受了如此強大的危機,我們民族,國家的安危都無法獲得保障,倘若這個時候有能力的人還不站出來,扶傾斜社稷與戰亂中,那我們千百年傳承下來的信念也将淪喪,這比殺死我們還要來得可怕,本線初到這裏時,我還在擔憂,不過此時一看,倒是我多慮了,這裏的人,都很好,很好,至少說,目的出發點都是統一的,如此是這樣,我也就放心大膽的可以去做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
“白兄弟,似乎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能爲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劉磊笑道,并不是說笑笑的樣子,而是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态度來。
“你有興趣,我便講講了,你就當成我的唠叨碎語過耳随便聽聽就行了。”白天笑道。
劉磊微微一笑,一旁的張鑫也表示出了濃濃的興趣,就連白清雨也是一臉的興奮。
“其實真要說,也沒得什麽好說的。真要說來,值得一講的,也隻有那麽兩件事情,劉兄可有挺過萬蠍魔尊這個人嗎?”白天問道。
“萬蠍魔尊!”
劉磊,張鑫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呼吸變得粗重,張鑫更是一拳砸在小桌上,惡狠狠的道:“這個異種人我當然是知道,還跟他交過手,不過他已經徹底入魔了,以獵殺人類,喪屍,異形爲食物,乃是整個北河省的通敵,可是無論是那一方面,都無人能見他殺死,反倒是讓他越來越強,據說現在的廊坊已經被他一個人所統治着,建立起了一個獨屬于他的魔宮。”
“沒想到,上次一别,他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果然啊,吞噬才是進化的最快法則。”
白天道:“他的第一次出沒還是在c市,我初次撞見他時,他還隻是半人半屍狀态,以交合來提取男女體内的生命之力,那次我跟他交手,本是可以取勝的,但是他竟将賬下的十多萬生命全部殺死煉化了,我被他打傷去了騰陽市。那時候,我便在想,在這個肆亂年代,像他這樣道德淪喪的人到底有多少?若是每一個城市都存在的話,該是如何?他們的威脅,應該蓋過了喪屍,異形。這些時間中,我一直都在朝着這個目标努力着,将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都扼殺與搖籃當中,這也是我爲何會先觀察下龍皇島中幾方勢力的目的之一。”
白天接着說道:“我的運氣不是很好,但相較于無數人來說,已經好的沒邊了。我剛到騰陽市不過一周的時間就碰上了異形來襲,偏偏騰陽市又成爲了重點地區,那一夜,騰陽市軍隊全軍覆沒,死亡無數,而我,呵呵,也是苟延殘喘了一口氣才逃出險境,這一逃,便是去了遙遠的運南,在哪裏的聞山市中,我又碰到了大量有着不好想法的人,我時刻都在想,我們的世界到底應該如何?人活着該是什麽。爲自己不擇手段的存活?爲家園犧牲所有?爲利益不顧一切?後來我漸漸明白,我的想法是錯誤,我不應該将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别人,我想爲我們的民族,家園盡一份子力量是沒錯的,但這并不能說明這就是絕對的。我要這想法要強加給别人那絕對就是錯誤的,千人千面,自然也有一千種思維,處理方式,思考方面自然也會不同,那麽所謂的分歧,偏差也由此而來,自私的人當然會去反駁與自己意見不符合的人,這種做法無疑是極端的,不是在逼别人,而是在将自己推向絕路。時代變了,不再是以前那樣,這個社會本身就不穩定,擁有着無窮無盡抹之不去的隐患,平日裏那些隐患被鎮壓了下去無法動彈,可是現在再也鎮壓不住了,是一個動蕩年代,同樣也是一個大展拳腳的美好時代,把握好了便能一飛沖天,這樣的誘惑面前?爲何要遵循以往那沒用的規定呢?所謂的規矩,不就是強者用來管理弱者才制定的不平等條約嗎?我若是有制定規則的那個實力,我自是不會再低人一等,甘願被别人管理,自己當家做主去管理别人不好嗎?這是野心,這是抱負,這是建立自己勢力的最好時代,所以對他們的看法我也轉變了,不再是反駁,排斥,相勸。世有千路,界有萬道。一切的出現都絕非偶然,有一就有負,一切都是對等之數,五行陰陽照在,一切雖然都變化了,但細細一看,這一切都還是本來樣貌啊。就隻是将所有人心中最原始的野望逼發了出來并且給予了他們足夠支配他們野望的力量罷了,細細品來,這個時代也就那麽一回事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劉磊輕聲說道。
白天扶手而笑,道:“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爲謀。劉兄一語點破中心。我的想法就是如此。我的理念從未改變,我的決心一直都在。爲了我們的民族,家園,乃至我們的信念不淪喪,我隻能将那些不穩定的因素全部抹殺掉,援外必先安内,這是千古不變的定理,你我誰都無法去逆轉,那麽就讓這個定理永遠的流傳下去罷,不就是大亂時代嗎?既然要亂,就讓這個時代亂的徹底,我相信,但凡我們的民族咬牙走了下去,那麽我們将會完成一次天翻地覆的蛻變,人人如龍,達到千古至今爲從達到的高度,而若是失敗了——一個失去了信念的民族,與其苟延于亂世,還不如讓它消失在璀璨的長河中吧。”
“說到底,這還是一個以拳頭定道理,規矩的時代,我比你強,我就是對的,你們這些妄想亂中生變的人就是錯誤,就該死,可若是你比我強,那麽你的野心抱負相對就是對的,建立起屬于自己的王朝都不過分,劉兄,你認爲我說的對嗎?”
“現在,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了。”
劉磊大大的吐出口氣,起身拱手道:“正如白兄說的那樣,援外必先安内,那些亂中生變的人群,才是真正該死之人,他們存在的禍害的确遠遠超出了喪屍,異形的威脅,可是,大多的他們都已經成了氣候,一是不好動,二是動不了,另外大敵當前,他們始終還是華夏人,選擇方面,還得大義當前才行,種種行爲促漲了他們的實力,可對于這,我們也屬于無奈,就好比那,那——”
“先前還遺漏了幾個人,沒有說起。”
白天接着說道:“正是那烏龍滿族自治縣中的何橋岸,劉元,孔德成三人。早在很早之前我在一個夜晚就撞見過他們,這三個人擁有控制喪屍的能力,在當時他們就曾說過,要打破當下制度,建立起一個獨屬于他們的帝國,現在看來,他們的野望已經邁出了重大的一步,正在緩慢的實現中,你們都在龍皇島中,想必你對他們的了解還要多一些,能否詳解一下,若真是一心走到底的話,我也必須盡早做出決定了。”
“你要殺他們!”劉磊臉色一變,一旁的張鑫亦是如此,臉色有些難看。
白天皺眉,不解的看着他們兩人,道:“有何不妥嗎?”
劉磊一屁股坐下去,臉上盡是苦澀的笑容,嘴唇蠕動了動,欲言又止,幾次看向張鑫,張鑫卻是緊皺着眉頭,死死咬着牙齒。
許久後,劉磊才歎息道:“白兄,你可知道我們爲何叫做F8——”
“什,什麽——”
白天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一樣,身子不由坐直了起來,驚訝的看着他,喃喃道:“你是說,你是說——”
劉磊輕輕點頭,苦笑道:“說出來白兄恐怕都不相信,在災難還沒有發生先前,我們八人就是一個寝室的室友,對外号稱F8,而且一叫就是四年,畢業之後竟然還機緣巧合的都在一個城市工作,平日裏也常有來往,喪屍之危爆發後,我們八個人竟然都奇迹般的成爲了覺醒者,那個時候本來都還是好好的,可是,由于我的過失,導緻我們其中的一位兄弟喪身屍群,而我,而我們卻無計可施,這件事深深的刺激到了三水,哦,也就是何橋岸,他也憎恨上了我,随後直接斷絕了關系,帶着劉元,孔德成離開了我們,說是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替他報仇,他們發展到今日,是我逃脫不掉的責任。”
說着時,劉磊已經滿面老淚,泣不成聲。
張鑫也用手扶住額頭,默默的擦去淚水。
看着兄弟慘死眼前去無濟于事,又被兄弟懷疑再到兄弟反目,最後還得去承受自己良心的譴責,這麽多的擔子壓在一個人的身上,白天很難相信他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似乎,每個人活得都不容易啊!
白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難道說你别管這些,該殺的還是的去殺,容某去去就來。
怕是這話剛說出來,兩把刀子就駕到他脖子上去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白天輕聲詢問。
“并不多。”劉磊搖頭,說道:“但我相信瞞不了多久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喚回他們,哪怕是用我的性命作爲代價也在所不惜,所以我希望你,再等一等好嗎?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們還要繼續走下去,我便親自出手,這個時間,你可以給我嗎?我隻有這一個要求,别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嗡!嗡!
白天剛要點頭時,窗外突然傳來兩道破風聲,兩道身影出現在了房中,一人緊張的說道:“磊子,出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