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并不是說着玩的,第二天一早他便帶着白清雨和付曉離開了小區,隻是帶上了一份草稿。
草稿紙上标記着另外二十五方的勢力。
這些勢力都是人類方面,這讓白天一點都不意外。
付曉知道上面标記的地點在哪裏,帶上她可以省去很多的時間,避免走彎路。
現在整個聞山市的局勢都很緊張,喪屍都暫時放棄了進攻其他地盤上的人類,正在聚集着力量,要跟異形決一死戰。
一山不容二虎!
在喪屍心中,聞山市隻能有一方能留下來主宰人類的命運!
而異形也是如此,都在朝着蟲巢方向趕去,守在哪裏,一直到下一批的幼蟲孵化爲止,暫時也放棄了對人類,喪屍的撲食。
聞山市出現了罕見的平靜,街道也變得相對蕭條許多了。偶爾能看到一些低級的喪屍遊蕩,在無遺都被白清雨身上散發出來的屍王氣息驚退,不敢靠近百米之内。
盡管是早晨了,但天色依舊昏沉,那層瘴氣不僅沒有時間的推移而散開,反之愈發的昏沉,将蒼穹壓的不能再低下,沒有早晨的清爽空氣,有的卻是蒙在心頭上揮之不去的陰霾。
白天拿出草稿,将目光放到了第一位身上,既然要動手,那就直接挑硬茬來,反正在他眼裏都是渣!
靈猴,老撾人,盤踞在泗水路,手下有兩百餘人。
介紹很簡單,基本上都是一筆帶過,顯然千目在提起他是沒放在心上,根本就毫不爲慮。
既然這樣,那白天也沒什麽好說的。這年頭還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我境蹦跶,這做法無疑觸犯到了白天的底線。
對于這類人,白天連談判的興趣都沒有。
“帶路吧。”白天指了指泗水路,對付曉說道。
“跟這裏不算遠,走的話要不了多久。”
“不必,你指下方向。”
白天對白清雨抛去一個眼神,白清雨會意,抓住了付曉的手,帶着她飛起來。
空中,付曉朝東指了一個方向,白天也看到了一塊路牌指示,發現了泗水路。
這條街道并不大,甚至很普通,建築都很落後了,綠化也很一般,街道馬路上甚至還有着無數大小不一的坑洞痕迹,無法抹除。
街道上有着一些人在走動,穿着雖是華夏的衣服,但面相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并不是,那麽也就是老撾人了。
白天沒看見過老撾人,但是不是華夏人他還是可以一眼看出。
白天沒有驚動他們,而是在一樓房轉角處落下去。
“能感應到這裏有多少人?最強的人在哪裏,什麽水平。”
三人從容的走出去,白天随意的問道。
這對白清雨來說隻是小菜一碟,很快就得出了一切信息,俏皮的吐吐舌頭,笑道:“這裏共有兩百四十三人,覺醒者有三個,不過都很弱,連先前那些嶽南人還不如。”
也不算弱了,但跟其他幾股大的勢力比起來,真的很弱啊。
“你們什麽人?”
三人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裏,馬上就被老撾人發現了,發聲質問他們。
因爲常年生活在華夏的關系,他們的漢語也很好,說起來基本上沒有阻礙。
“你們,是老撾人?”不過白天還是不敢完全的确定,還是出聲詢問了一下。
頓時,那個人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嘴角挂着壞笑,肆無忌憚的眼神在白清雨,付曉身上掃視,完全無視掉了白天的身影,道:“老子就是老撾人,怎麽滴?瞧你小子人模狗樣的,怎麽就這麽不會來事呢?帶着這麽兩個水靈靈的女人到處亂跑,找死嗎?”
“你說對了,我的确在找死。”
白天面無表情的伸手抓住那男人對白清雨伸出去的髒手,狠狠一捏,直接将他的手臂捏碎,随着男人的一聲慘叫聲,白天又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将他直接打死倒飛出去:“不過,是讓你們死。”
“一個不留。”
白天嫌棄的擦擦手,似乎是剛剛髒到了手,對白清雨招呼一聲後,便朝着不遠處的一家酒店走去。
那個叫做靈猴的老撾人就在住在酒店裏面。
“待會兒可能會看見些不該看見醜陋事情,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一邊向上面走去,一邊随意的對付曉說道。
“我知道。”付曉道:“我也不是什麽小孩子了,會發生什麽,能發生什麽,都見過了。”
白天想起了在之前鍾樓中的情況,不由的失笑一聲,道:“你倒是夠淡定的,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才不能夠待下去。”
“人不是都會學會習慣嗎?”
付曉笑了笑,輕輕的将手腕處的袖子挽起,輕聲道:“要麽主動去習慣環境,要麽就是被習慣。既然都要去習慣,那我爲何不去選擇主動呢?不是嗎?當然,我最終希望的還是,能被别人所習慣。”
“呵呵,我已經習慣了你。”
白天側頭看着她,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将會是影響到整個聞山市安危的關鍵一天,這一天的到來注定今日的不平凡,想要更好的活下去,我們必須做出選擇。這是一個強者才能說話,制定法則的時代。他們也想活下去,所以選擇了避讓,不參與進去,這是我可以理解的,但我擁有能夠主宰他們性命的實力,所以這做法在我眼裏就是錯誤的,是我所不能容忍。故此我得做出我制定的法則中不允許出現的現狀之後的措施去懲戒他們。故此,這些人要麽習慣我的風格,要麽被習慣,或是被抹去。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不想有太多人将我盯着看,更不會做出養虎爲患的蠢事來,所以對于這些不穩定因素,我不想浪費心思去安撫還是勸和什麽的,這世上再沒什麽是用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真有,那也隻是我的拳頭還不夠硬!”
“幾個鼠輩,躲在背後鬼鬼祟祟的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報信的時間也該夠了吧?”
外面沒有傳來任何的慘叫聲,但是白天相信白清雨已經展開了行動,她的實力擺在那裏,獵殺一群菜雞真的不用多,所以他也得趕快了,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裏嫌耗。
爲了節省電量還是說電路故障,酒店中的電梯并沒有運行,所以白天是走的樓梯,剛上三樓他就發現了小心翼翼尾随在他身後的幾人,微做思考後,白天選擇了将他們揪出,直接一次性進行打擊。
“你是誰?爲什麽闖入這裏?”
下面的樓梯口,三個人臉色陰沉的走出去,怒視着白天。
“你們的頭頭在哪裏,我要見他。”
白天直接說道,沒有将三人的怒意和戒備放在眼中,先前所說的話肯定是被他們聽過去了,可那又怎樣?他就是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砸場子的!
“你見我們老大要做什麽?我們老大是你說見就見的?你到底是什麽人,再不回答别怪我不客氣了!”
三人慢慢的靠近來,有動手的趨向。
可笑。白天嘴唇動了動,懶得再跟他們耗費口舌,屈指連彈,指尖生風,隻見有三道匹練射出,輕而易舉的将這三個普通老撾人頭部洞穿,殺死當場。
“有時候,謹慎是好事,可那也得建立在本身擁有一定應對可能面對危險的實力。很顯然你們并不戒備,窮山夜林走來的人,覺悟能有多高?死不足惜。”
白天深吸口氣,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擴散出去,他的拳頭變得無比璀璨,有符文閃爍,蕩漾出一層層光輝熾盛的光芒來,刹那間照亮了整個酒店,并且穿透而出,影響泗水,每一寸都被他身上爆發的氣息所籠罩了進去。
咚!
他一拳狠狠的落在牆壁上,強大的力量順着牆壁穿透出去,整個酒店先是一顫,随後快速的破裂,止不住的金芒從縫隙中穿透折射出去,具有強有力的撕裂性質,毀滅一切,沒有什麽可以阻擋。
在一聲聲的怒吼,無措,尖叫聲中,這個酒店毀于一旦。隻有兩三道狼狽的身影從倒下的廢墟中飛了出去。
“誰,是誰幹的?”
空中,一位大漢震怒,發出咆哮聲音,他身上隻是挂着浴巾就飛了出去,臉色十分的難看。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另外的兩個男人,看着下方的廢墟,臉上一片的迷茫,顯然不知道剛剛發聲了什麽事情。
“人呢?難道就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那大漢繼續吼道,可是他驚奇的發現,無論是街道上,還是其他樓房,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居然,居然沒有一個人發覺!
但,極度憤怒下的他哪裏會察覺這些,隻是在空中宣洩怒會:“人呢,都死哪裏去了,别讓我發現是那個混蛋幹的,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老大,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後面一人小聲說道。
“什麽?”那大漢怒不可恕的轉過身去看他。
“哪裏。”
那男人朝前一指,大漢轉過身去。隻看到在廢墟中,一道絢麗璀璨的金光緩緩升起來,金光中是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平靜的向着他走來。
而另外的一方,還有着一個美麗到讓人窒息的驚豔少婦也朝着他們飛來,妖異冷豔的眸子中盡是戲谑的嘲弄。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看着三人的來頭,那大漢終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微變。
“你就是靈猴?”
白天一笑,搖頭道:“不像啊,哪有這麽大的猴子,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你一把吧。”
說着,白天就伸出了手,陰之符文随之發光,形成一隻無形大手将那大漢抓在了掌中,随着他的一聲慘叫,他的身體快速的縮小,最後直接被壓縮爆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