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所有人意外,卻也樂得接受。這時龍陽君微微一笑,道:“|奴家恭喜白小兄弟了,既赢得比賽,更是抱得美人歸,他日喜結連理之時,莫要忘了我的喜酒。”
白楓一怔,随即笑道:“謝謝君上成全,小子感激不盡。”這小子一臉春風得意,嚣張得緊。
孝成王給白楓賞賜時,他連忙對郭縱道:“還請嶽父大人,把這些交給心蘭,算是她未來的夫婿給她的見面了。”
郭縱老臉一紅,他那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隻好尴尬的點頭,不在理他,可是白楓一個卻樂得不行。
“你小子能不能收斂些,要是給你二哥見着了,少不了要教訓你一頓。”烏廷芳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會吧!”白楓皺着眉頭,小心道:“二哥可在大牢,怎麽會注意到我。”說完他還四處打量了下,見并沒有趙安的身影,才松了口氣。
一直待在孝成王一旁的白刑眉頭連皺,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時龍陽君嫣然一笑,呵呵說道:“常聞趙國多劍客,今日一見果然如是。在下略懂劍術,也希望能和趙國的高手讨教幾招,學點經驗,彌補短處,不知大王可允許。”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今天魏人真是有些怪異,孝成王一怔兩眼看向他,瞧得的不過是一片坦然,隻好将目光落在白刑身上,若要說出得了手的劍客,也隻剩下他了。
白刑見孝成王的目光瞧向自己,一點也不意外,對着大王微微點了點頭。
孝成王笑道:“龍陽君乃是魏國首席劍客,位居劍榜第十五名,已乃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這樣寡人讓白都統向龍陽君讨教,學習幾招,也好讓他開開眼見。”
白刑走出一步,作揖道:“諾!”
孝成王對着他微微一笑,道:“你也不要有壓力,龍陽君乃是成名已久的劍客,打不過就認輸,也不是丢人的事。”
白刑面無表情,淡淡道:“微臣定當全力以赴。”
他總是一副淡若輕雲的樣子,好像什麽事都和他不管,就算是和龍陽君這樣的高手比試,在他眼中好像不過是一件平常的事。
趙安不禁啞然失笑。
“你這家夥,怎麽一天到晚都喜歡傻乎乎的笑,難道給關傻了。”善夜蓉看着趙安,不知道怎麽的,她就覺得這家夥特别傻,傻傻的還有些可愛。
趙安一腦黑線,心中訝然:“我傻,什麽時候傻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說他傻,不經覺得好笑,“善大小姐,你沒搞錯,我傻?”
“不是你傻,難道還是我傻啊!”善夜蓉回了他一個肯定又帶鄙視的眼神。
趙安頓時說不出話,隻好無奈的笑了。
這時,白刑和龍陽君都已到了台上,下面的人各各都爲白刑加油,不過最厲害的還屬于女兒軍團了,她們像是一群拉拉隊,激情的爲白刑鼓勁。
龍陽君“咯咯!”一笑,嬌笑道:“看來白将軍很受歡迎哩!”
白刑隻是微微一笑,對着龍陽君道:“他們隻是爲自己的國家加油,換成是誰,他們也會這樣的,君上你說是不是?”
龍陽君一怔,不由失笑,整個人變得花枝招展,真是靓麗極了,不過好在白刑并沒有喜好男風,不然絕會傾倒在他“絕世容顔”之下。
“果然不愧是他的兄弟,等下比試起來,你定要小心些,若是不小心傷着了,他肯定是要怪奴家的。”
那酥到了骨子裏的媚,白刑聽着覺就得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時他才佩服趙安,那家夥怎麽就能笑着面對他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使自己平穩些,才道:“龍陽君,請出招吧!”
“好。”龍陽君說話之際,劍已經出鞘了。一時間,所有人都發現他那俏臉不見,劍隻是那麽一立,卻給人無形的壓力。
他藐視一切,眼中隻有對手一人,整個人氣勢變得淩厲,好如他就是劍,劍就是他,隻要對手一動,他就能攻破對方。
白刑臉色沉重,不知道怎麽的,他竟有少許心慌,隻好在對手還沒有出招前,屏氣凝神,那股心慌才驅除了體外。
随即,一股蘭香飄至,白刑閉上了眼睛。
動了!
龍陽君動了,他那一身别緻的武士服幻化出一道絢爛的光,奔向白刑。
一直到龍陽君離他還有兩步時,白刑突然睜開眼睛,身上釋放出濃濃的劍氣,手上的劍未動,可是劍氣已經讓龍陽君的攻勢大減。
“好身手!”
兩人同時大叫一聲,相視一笑。
若說龍陽君像是一把劍,那麽白刑就像是大山,無論你怎麽樣進攻,對方都可氣輕松應對,且瞧條比常人大上三分的手臂,一劍劈來必然是淩震天下,勢若雷霆,一時間使龍陽君猶如箭即弦的一劍,卻不知何處發力。
他的劍勢本來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給白刑突然這麽一下,早失去了連貫的劍勢。
白刑頓時一喜,知道自己剛剛的計謀見效,自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手中劍握緊了些,腳步前标,身體躍起,一劍劈向了龍陽君的頭頂。
這一招猶如泰山壓頂之勢,龍陽君的呼吸頓時急促了前來,可是對手的劍已經開到頭頂,隻好快速的雙手執劍,頂在頭上。
“噗!”的一聲,龍陽君覺得自己承受了千斤之力,虎口裂痛,雙臂盡然險些失去了知覺,要不是下意識的用力握着劍,他的劍或許給對方劈掉了。
白刑見一擊不中,大聲道:“好,在看我一劍。”他乘機連連出劍,全力疾劈下,震得龍陽君蹬蹬蹬的退了數步,若非他身體靈巧,早就給白刑逼退出了校台。
場上頓時響起了驚天喝彩聲,剛剛白刑連連幾招,給趙人大大漲了面子。
龍陽君的那張俏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嬌喝一聲,“白将軍,奴家要出劍了。”他化作一道驚虹,繞着白刑。
不好!
白刑心中暗道,這時一陣蘭香纏繞着他,此時香味顯然和開始不一樣,雖然是蘭香,卻霸道了許多,使人變得昏沉。
他趕緊屏住呼吸,同時凝定心神。
他知道,勝負隻在一瞬間,他屏住呼吸,若還想使出剛剛那驚天的攻勢,已經全然不可能了,更可怕的是每過一秒,他體力消耗越快,力度越小,若是這樣下去他隻有戰敗。
唯一的機會,就是在最短時間内解決對手。
他目光如電,罩視對手。
龍陽君深知對方沒有中毒,但是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使得了對方一時間不敢呼吸,這樣隻要他抵擋住了白刑的攻勢,那麽勝利将屬于他。
這種關鍵時候,他哪敢怠慢,凝神守志,希望能夠抵擋接下來白刑的雷霆攻勢。
白刑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雖然臂力驚人,可是龍陽君勝在了輕巧,若還是剛剛的力度怕毫無勝望了。突然間,他兩眼一亮,想起了趙安平日裏怪異的持劍方式,頓時信心滿滿。
他改單手爲雙手,持劍于右肩高度,兩眼凝視對手,當氣勢蓄至巅峰時,雙眉聳立,大步前跨,一股徹骨的劍氣,立即洶湧而出。
龍陽君眉頭微皺,心頭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白刑這種怪異的打法他從未見過,白刑愈接近他,他愈是覺得自己變得渺小了起來。
對方好如是洶湧的海浪,他卻像是一粒岸上的沙子,随即都可能被對方吞噬帶走。
“碰!”金屬的撞擊聲響起,龍陽君給震退了幾步,他還沒有穩住腳步,白刑如潮的攻勢又來了,他隻是被迫的防禦。
一連十多招,白刑的力度終于減小了,龍陽君大喜,他知道對方的内息已經快消耗完了,雖然白刑現在看起來還強勢無比,卻已是強弩之末了。
于是大喜道:“白将軍,是不是覺得有些無力了。”白刑臉色一變,想開口大罵,卻又張不開口,除了臉上憤怒的表情,再沒有其他的回複了。
龍陽君呵呵一笑,人變得輕松起來,慵懶道:“将軍不若現在認輸,輸了也不算丢面子。”
這時白刑眼間突然閃過一絲笑意,身如閃電,直至龍陽君胸前,劈出了驚天一劍。
龍陽君還來不及叫出:“不好!”,他擋在頭頂的劍已經給白刑劈斷,頭上的發髻也随即閃落。
白刑收回劍,對着龍陽君作了一揖。
龍陽君花容失色,他何時輸的這麽狼狽,他俏眼望了白刑一眼,最後苦笑道:“白都統果然是好手段,奴家輸了。”
這時白刑才松了口氣,回到了大王身邊。
孝成王見他臉色慘白,在他耳邊輕輕問道:“白卿,你怎麽了。”
白刑深深呼了口氣,無奈道:“隻是中了龍陽君的招,休息一會就好。”
“那就好!”孝成王松了口氣,可他那知道白刑最後那一擊,是默默的換了口氣,才暗中集起了巨力,雖然他赢了,可是赢的代價卻是中了少許花毒,不過還好得是并不嚴重。
這或許就是趙安時時說的代價吧!
想要得到,必須要付出。
“烽火!”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緊接着大家變得驚慌。
不因有他,烽火是從邯鄲城裏燃起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