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到善夜蓉也是這樣,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我……”善夜蓉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她是幫他,竟然還對她兇,不過在趙安雷霆之怒下,她顯得沒有底氣,“你又沒問我,我幹嘛要和你說。再說了,要不是我剛剛看到周雄輝,我那知道他是楊朱學派的人?”
“對啊,也是憑什麽呢!”想此趙安歎了歎氣,緩緩道:“對不起!剛剛我不該那樣對你,再說你隻是幫我們的忙罷了。”或多或少心裏還是有些失望。
“我是心甘情願幫你的!”善夜蓉雙眼赤誠,堅定道:“我知道你肯定還是怪我的,可是我也不知道周雄輝是楊朱派,不然我早就告訴你陰後是現在楊朱派的掌教了。”
“什麽!”趙安雙手抓着她,一臉猙獰,“陰後是楊朱派的掌教?”
“哎!”善夜蓉一聲嬌呼,眼中顯現出了淚花。趙安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得道:“那啥……對不起,剛剛有些激動了,你沒事吧!”說着他還想給她揉一揉,不過想到不妥,手停在半空,傻傻笑了兩聲。
“沒……我沒事。”善夜蓉臉色羞紅,低頭道:“百多年前陰後乃是楊朱學派的掌教的得意弟子,十二歲後除了她師傅玄機子,全派上下沒有一人是她對手,而且此人最善用毒,她師傅這點也比她差了很多。百年前那一戰她僥幸逃脫,一經百多年沒有她半點消息。”
趙安臉上凝重,眉頭深皺,想了想道:“那龍陽君可是楊朱派的人。”
善夜蓉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若不是剛剛周雄輝使出了忘憂心法,我根本無法判别他是楊朱派的人。”
趙安點了點頭,恢複了常色,眼睛不由的落在了龍陽君身上,瞧着那張精緻的俏臉,心中暗道:“你會是楊朱派的人嗎?”從心裏來講他是不希望龍陽君是陰後的人,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龍陽君感覺有道熟悉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可是打量四周并沒有發現有人,頓時眉頭皺起,難道是自己一時錯覺。
就在此時,校場上周雄輝動了,他隻好收回思緒。
“停!”
本來以爲兩人的大戰一觸即發,誰想這時白楓卻叫了個暫停。周雄輝怒視他道:“你又耍什麽花樣。”
白楓笑了笑,道:“周兄,你我比試不急這麽一下,反正你武功高強,也不怕我耍詐,你先容我說幾句話。”
周雄輝冷哼道:“量你也耍不出什麽花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若是真動起手來,說不定就再沒有機會開口了。”
白楓呵呵一笑,“那是,那是。”随即他向大王施禮道:“大王微臣有個不情之請求,希望大王能批準。”
孝成王一怔道:“白兵衛,你不妨說來聽聽。”
白楓笑道:“臣聽聞郭縱郭大人家有一女,賢德淑慧,姿色上佳……”
他沒有說完,孝成王哈哈笑道:“白兵衛是想讓寡人給你做媒了?不過這可要問過郭卿是否答應。”
白楓臉色一紅,道:“大王,您誤解了。”
孝成王先是瞧了一眼郭縱,這老家夥臉色如常,好像白楓說的事和他沒有絲毫關系,真是個老狐狸。
“那你究竟何請。”
白楓一不小心見他哥臉色不好,不過卻裝作看不見,大聲陳詞道:“這一戰若是臣能僥幸勝出,所有榮譽皆歸郭大小姐。”
孝成王大感訝然,與另一面錯愕的郭縱交換了一個眼色,大笑道:“好!寡人就準你所請。”
雖然白楓沒有直接表示要愛意,可是他這番話已經大膽的表現出了他的愛慕之心,全場人都興奮的叫了起來,有人甚至喊上了“在一起”的口号。
隻可惜佳人不在場,不然不知會是怎番光景。
于是全場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郭縱的身上,這家夥才緩緩站了起來,一臉紅光道:“不知白兵衛可否婚配。”
不用白楓回答,白刑搶先道:“楓弟一直沒有婚配,父母親大人都爲他的事操心,就算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少爲他擔心。”他何等聰明的人,那不知道白楓的想法和郭縱的意思。
“如此尚好!”郭縱滿意點頭,轉身對孝成王道:“自古美人配英雄,心蘭也到了許人家的時候了,老臣觀白兵衛品行不錯,若是他赢了這場,老臣願意将女兒許給他。”
孝成王哈哈大笑,道:“白兵衛,這下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白楓笑不合嘴,又對着郭縱作揖道:“嶽父大人放心,這場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給他赢了。”他心裏樂壞了,隻要赢了這一場,他就能娶到他期待許久的媳婦。
頓時間,他全身散發出強烈的戰意,銳利的雙眼化作利劍,射向周雄輝,道:“周兄,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此刻他無懼,因爲他連最後一絲的憂愁都沒有了,周雄輝的忘憂心法對他沒有用了。
試問一個信心滿滿,且勢力強厚的人,還怕面對挑戰嗎?
周雄輝一時間有些失措,暗自後悔不該給他說話的機會,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隻好冷道:“白兄果然好手段,不過希望你有命享受。”
白楓呵呵笑道:“這不勞煩周兄牽挂!看在你讓我得償所願的份上,你先出手吧!”
“好!”周雄輝知道單憑劍術他不一定是白楓的對手,倒不如搶得先機,或許還有一絲取勝的機會。
雖然是萬衆矚目,榮辱勝敗的關鍵時刻,但白楓乃是一副吊兒郎當,懶洋洋的灑脫樣兒,持劍在胸,對周雄輝毫不在意。
這可把下面的女兒軍團氣的半死,這家夥怎麽能這樣,可場輸赢不但關系國家顔面,跟是有她們好姐妹的命運,若是他輸了,以後心蘭肯定被大家嘲笑。
就在她們目光變得嗔怒時,忽然兩人動了。
本來是周雄輝先動劍,可是白楓的身形已經飄然而至,不斷繞着他身旁,越來越快,到最後他隻覺眼前一陣虛影,使得他眼花缭亂,大感驚愕,他何時見過這種打法。
對手明明就在面前,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出劍。
一時間他變得暴怒起來,“白楓,你這種算是什麽好漢,有本事和爺正面比試一場。”
頓時幻影消失,白楓正好站在他面前,無辜道:“這裏哩!我不就站在這兒嗎?”
周雄輝感覺自己給調戲了,惱羞成怒,提劍刺向身前的白楓。
白楓一點也不意外,在他的劍快要刺中自己時,人瞬間跳了起來,越過對手的頭,到了後方,笑呵呵的看着他,道:“這呢!我在你身後,我說你怎麽這麽笨哩,真是無趣的緊。”
周雄輝轉身就是一劍,劍身從白楓的身前劃過一條雪亮的弧線,并沒有給白楓造成任何傷害。
玩了一會,白楓覺得很無趣,歎息道:“不好玩了,爺不陪你玩了。”他收起了身上的笑容,一臉嚴肅,長劍随心而出,直指對手。
招式毫無華麗,一點也沒有多餘,直擊對手命門。
周雄輝臉色上頓時冒出了大量冷汗,雖然對手這一招破綻百出,可是他卻想不出什麽招數破解,若是要破解對方招式,那隻有以命換命,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在白楓劍要到身前時,他果斷退後一步,作揖道:“我輸了。”
白楓停了下了身子,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笑道:“謝謝周兄,承讓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比試會以這樣的一個方式結束,當然結果卻是大家最希望的,頓時全場響起了尖叫和驚天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