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真正開始修建,可已是世人皆知了。
這個傳奇将軍、鐵血将軍的事迹已經傳遍了六國,邯鄲子民個個都把他當成了偶像,當成驕傲。
可就是這麽一個備受尊重的人,他的府前都已快子時了,竟然火光沖天,聚集了不少人。
看他們氣勢洶洶,有人還和天賜府的人吵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今兒這有人來鬧事了。
且不是小事。
趙安和白刑、陽平三人回來,就見自己府前聚集着這麽多人,心裏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陽平最耐不住,皺眉道:“主公,這麽晚了怎麽還有如此多人,聚在我們門前幹什麽?”
趙安一色沉凝,瞧見這氣勢要是他還不知道出事了,那他這個将軍也是白當了。
他并沒有回答陽平的問題,而是道:“這裏人多,我們從後門進去,先了解情況再說。”
白刑點了點頭,“二弟說得對,我們先進去了解情況,先不要出現,以免産生沖突。”
就在剛才,他看到幾個城衛的人,這些人不是趙安的手下嗎?怎麽會在這裏,看來此事并不簡單。
三人來到後門,發現後門也給人堵住了。
這時三人都知道,今兒這事非比尋常,三人被迫無奈隻好飛檐走壁了一次,進了院内。
一進院子,就見白秀夷和烏廷芳兩人在,白秀夷則是憂心忡忡,而烏廷芳卻嘟着嘴好似在罵人。
近些一聽:“這大臭蟲,真是太壞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外面喝鬼混,真給人急死了。秀夷妹妹,你怎麽就不把他給看好。”
白秀夷剛要回答她,卻一眼望見了趙安,立馬跑道趙安面前,眼淚流了出來,道:“趙郎,你總算是回來了,奴奴好擔心你。”
趙安抹去她的眼淚,溫柔道:“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哼”
烏廷芳冷哼道:“誰擔心你了,我巴不得你不要回來了。”她雖然這樣說,其實是她心裏有氣,誰讓他們這個時候才回來,害得她們又擔心又害怕。
趙安知道她有氣,隻好讨好道:“我錯了,以後若未得你們的允許,我不出去總算好吧!”
“這還差不多,以後要是還敢這樣,有你好瞧。”
烏廷芳畢竟隻是個少女,開始是因爲發生的事讓她失去陣腳,現在趙安這個主心骨回來了,三兩句話就把她心情哄好,本來還要大罵他一頓的,可這個念頭早抛制雲霄。
趙安看着懷裏的淚美人,輕輕哄道:“好了,不哭了,再哭就成了大花貓了。”
女爲容顔者樂。
白秀夷一聽,果然制住眼淚,瞥嘴道:“不準你這樣說秀兒。”
趙安連忙點頭,“好,以後我再也不說了,不過你要告訴我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何有這麽多人在院子外面。”
白秀夷驚訝道:“趙郎,我不是派人去通知你了嗎?怎麽……你還沒有知道?”
“沒有啊!你是何時派去的人?”趙安一臉疑惑,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繼而問道:“你派的人是不是去了紅袖閣?”
“是啊!”白秀夷點了點頭,很不解的看着他。
“原來是這樣。”
他難怪沒有遇到傳信的人,他們本是去了紅袖閣,但是因爲夢蝶姑娘的事給一鬧,趙安早沒有心思喝花酒,才臨時決定去了天然居。
這報信的人先去了紅袖閣,就算知道他們去了天然居,這麽一折騰肯定是找不着他們了。
他微笑道:“你派人去紅袖閣,肯定是見不着我們了。”
烏廷芳驚訝道:“大臭蟲,你的意思你不在紅袖閣?”見趙安點頭,她高興地跳了,在他臉上親了下道:“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家夥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家裏有這麽美麗的女子在,都不見你怎麽着,那會去那種污七八糟的地方。”
趙安大汗,這丫頭,真是熱情似火。心裏也同時道:“你們兩個是不錯,也很漂亮,可是隻能看不能吃。吃了就要負責,能和紅袖閣那些風情萬種,且又會服侍人的女子相比麽。”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不然他不知道死是怎麽寫。
比起這些他更擔心今晚真正發生了什麽,換上了嚴肅的神色道:“芳兒,其他事以後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何有這麽多人圍在我府前。”
烏廷芳翹着嘴道:“還不是因爲你咯,把人家丈夫殺了,别人找你來論理了。”
“什麽……我什麽時候殺了人家的丈夫,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點。”趙安全糊塗了。
烏廷芳瞧着他,白了他一眼,不好氣道:“你兇什麽兇,又不是我說的,你有本事朝外面的人兇去。”
趙安知道自己剛剛語氣重了些,讓烏廷芳誤解了,道歉道:“我的好芳兒,你知道的我沒有說你。”
“哼!”烏廷芳哼了聲,頭看向了另一側。趙安洩氣道:“我的姑奶奶,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不要玩我了好嗎?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烏廷芳這才道:“你是不是前幾天處置了一個叫卞銳進的裨将,他死了。”
趙安皺眉道:“他死了和我有什麽關系,難道還是我殺了他不成?”
烏廷芳笑道:“可是人家娘子,說是你殺了他,才有這麽多人過來鬧事,要擒拿你這個真兇,給死者一個交代。”
趙安不由笑道:“真是無禮取鬧,莫名其妙。他卞銳進平日和我無冤無仇,也沒有大的過節,我殺他幹什,難道閑着蛋痛沒事做了。”
白刑想了想道:“二弟,看來此事大有蹊跷。”
剛剛趙安聽了消息給氣暈了,聽了白刑的話後,他立馬意識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不然怎麽自己剛處罰了卞銳進,他就死了,是個也會将他的死和自己聯系在一起。
戰國雖然人命微賤,可是像卞銳進這樣的人死了,真兇可也是要償命的。
趙安沉吟片刻,道:“這事看來,是争對我的,雖然我不會因此事受太多影響。不過田獵大典在即,發生這樣的事,足以讓我分心了。”
趙安不得不佩服道:“不管是誰想陷害我,選擇這個時候動手,絕對是非常聰明。”
白刑點了點頭,贊同道:“是啊。”說完他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