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刑的話讓趙安陷入思考,最後點了點頭,“嗯,她終究是要回到李益的身邊,過兩天你把她帶到武安去吧!”
白刑應道:“好!”然後識趣的走了。
趙安無奈的搖頭,向後院走去。
來到懷人住所前,不待他敲響門,屋内的人就已經打開了。
見到趙安,懷人微驚,嫣然一笑道:“将軍,你回來了。”
懷人确實生的貌美,清水出芙蓉,可是說是大美女級别的了,如果不是李益的未婚妻,說不定他真拿下了。
趙安收回心思,道:“懷人姑娘,你來府上有些時日了,在下因爲公務繁忙,沒有來見姑娘,招待不周,還望姑娘多多見諒。”
懷人笑道:“将軍公務爲重,沒有時間是自然的,小女子哪敢怪罪。”說完對着趙安,又道:“将軍,請進屋說話。”
趙安聽她話中語氣似乎有點不快,不過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免得以後不好收場。
跟着她進屋後,懷人給趙安泡了杯茶,道:“将軍,看你臉色不好,似否受傷了。”
端着茶杯的趙安,突然一頓,然後悠然的喝了口茶,毫不在意道:“隻是點小傷,并沒有大礙。”
懷人關心道:“将軍以後要小心些,不要看着建信君他們一臉和氣,可各各都是殺人不見血之輩,跟他們交往要萬分小心。”
趙安點頭認同,果然不愧是紅塵出來的,對邯鄲貴族的秉性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懷人姑娘,我想過兩天把你送到武安去,那邊安全一點。”
懷人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淚水,強作鎮定道:“将軍懷人哪裏做錯了麽,您說出來奴家自然會改。”
趙安搖頭,道:“并不是你的錯,你放心吧,此去武安必然不會讓你失望。”
懷人看着他,有些失落,心中傷神:“唉,自己隻是一個青樓女子,哪裏能配得上他呢!”
想到這她強作微笑,道:“奴家一切依将軍安排就是。”
趙安并沒有多說,她去了武安自然就會明白自己的用心,寒暄兩句,他就走了。
城衛的事有來夠他忙。
自從刑明被趙安處斬後,城衛的情況變得微妙,各各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觸碰了趙安逆鱗,引來殺生之禍。
趙安來到指揮所,就見趙守一和衛莊在。
衛莊見他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将軍,真是逍遙快活,剛當值幾天,就消失不見,真讓我們好等。”
趙安冷看了他一眼,坐到自己的主位,看了看席上的書簡,才道:“衛副将,你這話是何意?”
衛莊也光棍,諷刺道:“将軍好記性,不知是誰說,我們城衛軍紀至上,可不知道某人算不算在其中。”
“哦!”趙安奇怪看了他提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衛副将,似乎是在說本将不遵守軍紀啰!”
衛莊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卑職可沒有說過。”
趙安站起,淡淡道:“本将說過的話自然算數,可衛副将有沒有了解實情,就在本将面前大放厥詞,膽子倒是不小。”
衛莊不屑道:“将軍大好的威嚴,三日不來當值,在下真不知您那來的底氣。”
趙安失笑,道:“衛副将看來很希望看我的笑話,不過你怕要失望了。”
衛莊聽後,臉色一變,這時一旁看戲的趙守一,看着他道:“将軍這幾日身體不适,大王準了将軍五日假,卑職想不到今天将軍就來了,真是讓我等汗顔。”
衛莊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給趙守一擺了一道,心中氣憤不已,不過亦無辦法。
趙安看着兩人,心中冷笑,竟然玩把戲玩到我頭上了,以後有你們好看。
吩咐兩句,趙守一和衛莊連忙告退了。
……
城衛最近情況還好,并沒有讓趙安擔心。
晚上回到家後,卻見府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他很是不解,難道家裏有好事?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飄然而至,歡喜的撲倒他胸懷,道:“趙郎,你終于回來了,奴奴好像你。”
這人正是白秀夷,多月不見長得越發标緻迷人了,趙安連忙将她推出懷抱,道:“秀夷妹妹,你們來了?”
秀夷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喜道:“惜月姑娘也和我來了,不過爹爹他們都在武安呢!”
趙安刮了下她的美鼻,笑道:“喜歡這裏嗎?”
秀夷高心極了,“喜歡喜歡,這裏美極了,房子比我們在白夷族的大多了,還有好多的花,多想在這住一輩子哩!”
趙安也難得高心道:“隻要你想,不要說一輩子,就算下輩子都行。”
秀夷聽了他話後,嬌羞不已,垂着俏目,道:“我們快進去吧!他們都在等着你啰!”
……
一進門,趙安就見白刑和惜月你濃我依,兩人含情脈脈相互凝視,心中不由一樂,打趣道:“大哥和嫂子你們注意形象,這可是大廳廣衆之下啊!”
惜月聽了到是嬌羞的低下了頭,但是白刑一改往日的作風,笑道:“二弟,我們這是真情流露,再說你們都是我最親近之人,我何必遮遮掩掩。”
趙安失笑道:“看來今夜大哥是春光燦爛,唉,可苦了白楓你了。”
白楓一臉不樂意道:“二哥,你就别寒碜我了,我已經夠苦了。”
趙安搖頭道:“你這怨不得人,一天就想女人去了,你能找到才怪。”又問:“大嫂,一路來可好!”
“好着,隻是一路下來,有點疲憊,不過見着……”她美目含情看着白刑,羞色道:“我現在很好。”
白刑适當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兩人是心心相印,恩愛無比。
趙安慢一點頭,“本來我還想讓大哥去接你,不想到你自己先來了,我這個當弟弟真是不盡職。”
白刑也陪着苦笑,趙安歎了口氣,吩咐衆人開餐,歡樂中他們度過了一個快樂的也晚。
可是趙安心中卻充滿憂愁,看着白刑夫婦團聚,突然有種失落。
師姐冷婉兒、嫣然、鳳菲這些和自己關系密切的女子,一個都沒有在自己的身邊,有時他自己覺得他是一個可悲的人。
明明相愛,卻無法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爲了安慰自己,他隻好把這當做上天對他的磨練。
對看夜空,低聲吟道: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對月歎了口氣,轉身回房了。
月夜中,一個女子遠遠的注視着他,待他消失在視線中,才幽怨的看了眼手中一朵小花。
夜月中,花美極了,和她那俏美的臉相互映襯。
花兒傲豔開放,女子突然一笑,輕輕将花吹起,一道清風消失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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