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差冷汗直流,艱難道:“我在宮裏時候壞了一個宮女的清白,如果給大人您或大王知道了,我……我”
各人心中恍然,暗叫幸運,若非趙安小心謹慎,心思細密,今趟真是死都尚不知是什麽回事。
這條毒計不可謂不絕!
趙安心中安然,問道:“宮中是否真有刺客?”
那信差搖頭道:“那隻是騙你出烏府的借口,王宮并沒有發生什麽事,連晉他帶人埋伏在我們必經之路,想要将你們一打盡。如果不是被連晉抓住把柄,我亦不敢這麽做。”
趙安心情稍好,一把将他打暈,道:“将他給我綁起來,今晚有好戲了。”
白楓高心的幹完事,來到趙安身旁道:“二哥,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趙安微笑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守株待兔的故事?”
白楓撇嘴道:“切,當然聽過,可是作爲一個優秀的獵人,才不會去做那種蠢事。”
趙安不以爲意,淡淡道:“守株待兔雖不可取,但是他也暗合兵法中的以逸待勞。”
白楓驚訝道:“這也行!”
白刑拍着他肩道:“以後要多學點,不是什麽都能靠蠻力解決。”
月色朦胧,黑暗中仿佛有隻眼睛在觀察這一切。
就在這樣夜色下,一群充滿殺氣的人,埋伏在邯鄲通往王宮唯一街道兩旁的屋頂上,一股子蕭然殺氣讓人心寒。
這時一名黑衣人開口道:“爲何他們還沒有來?不會出問題吧?”
另一名黑衣人隻是搖頭,算做回答。
那黑衣人隻好耐心等待,可是半刻鍾還沒見有人經過。
就連剛開始的那名淡定黑衣男,也微微有些緊張,“派個人去看看情況。”
黑夜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語氣中你能體會到他其實也緊張了。
是的,他緊張了,今晚進行的事一場堪稱完美的伏殺計劃,他不願意見到任何意外。
一刻鍾的時間,那名黑衣斥候去而複返,來到他二人面前,道:“連爺,沒有發現有人。”
“再探!”
黑衣斥候應允後,迅速離開。
“李兄今晚不妙啊!”
“哼,你自己找人不淑,還有什麽好說。”
這兩人正是李園和連晉。
連晉冷道:“哼,當初說好的三人行動,先在就剩我們二人,侯爺竟然不來了。”
李園不屑道:“酒囊飯袋一個,有什麽用。”
一會那斥候終于帶來了好消息,“連爺,他們來了,不過中間出了點差錯,那信差好像暴露了。”
“廢物!”
李園冷哼一聲,道:“如今箭已在弦,由不得我們猶豫了,竟然他們知道了,我們更加不能放過他們,我們就在面去會會他們。”
連晉嘴角顯露出一絲冷笑,道:“兄弟們,今晚就是你們立功的時候,殺死趙安者賞百金,其餘者皆賞十金。”
黑夜下有着最黑暗的交易,也有着最光明的對招。
當然更多的是夜黑風高殺人夜,一行十多人持劍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李園等人來到趙安先前待過的地方,突然閃過一絲寒意,連忙阻止衆人前進,道:“前面有情況。”
剛剛那名勘察情況得人上前道:“李爺,剛剛他們就是在這裏。”
連晉冷笑:“看來他們是打算在這等着我們,這會變得有意思了。”
連晉如不愧是趙國第一劍客,就他面對危險時,這股子淡定勁,也不得不讓人佩服。
李園臉色有些凝重,道:“還是小心些好,派個人上去探探情況。”
連晉連忙招來一人,道:“李信,你上去瞧瞧。”
“是!”
這次行動的人多半是連晉的人,李信本是烏府家将,但是早已被連晉收買。
李信這人劍術一流,在烏府也是絕對的親信,隻奈何烏家不能提供他想要的地位和權勢。
他小心的看着遠處,人如龜速般的前進。
今晚是他一個表現機會,他想通過此次讓連晉看到自己的實力。
夜靜的出奇,他心越來越不安,額頭不覺中流出了汗。
再行十步,可是他覺得好如走過一輩子,這種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曆。
上天是眷顧他的,他并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不經覺得自己太過小心。
待沒有危險後,他連忙向連晉打了個安全的手勢。
連晉笑道:“難道趙安當縮頭烏龜了,龜縮回去了。”
李園心中冷笑,不過嘴角卻道:“我們上前追,他們肯定沒走多遠。”
連晉不疑有他,命令手下快速前進。
李信見大部隊前來,心中安心不少,同時想起連晉之前的承若,雙眼不由亮了起來。
“啊!”
“啊!”
幾聲慘叫,李信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倒在離自己十步開外的同伴。
心中驚出一身冷汗,雙腿不由發抖,慢慢将他高貴的頭擡起,眼睛大睜,一聲慘叫順勢倒下。
原來是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胸膛,不過并沒有用緻命,他痛的呼呼大叫。
在黑夜中顯得恐怖至極,使得進攻趙安他們的冷都驚出冷汗。
連晉連忙帶着人退了回去,狼狽不堪,氣急道:“李兄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李園面無表情,道:“沒有犧牲就沒有收獲,不過就是死了些奴才罷了。”
“你……”連晉指着李園,随即洩氣道:“現在已經折了四人,你說該怎麽辦吧!”
連晉他心痛不已,能夠爲他所用的人就不多,現在已經死掉了四個,對于他來說絕對是損失慘重。
李園安撫道:“連兄,他們犧牲是值得的,最少我們知道了他們還在,有幾人。”
突然他氣勢一變,命令道:“換弓,對着房頂和樹冠密集射擊。”
連晉帶的人果然都是一流好手,瞬間慌亂下,立刻都恢複正常,各各換上弓箭連射幾箭,顯示出他高超的技巧。
箭雨在黑夜中,不斷落下,一陣過後并沒有傳來慘叫,箭矢猶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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