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隻能有“逃”字,那娘們真是太厲害。
口誤!
應說是人、妖,尼瑪簡直是太無語了。一想起他那嬌嗲的聲音,及那比女人還生得貌美的臉,趙安全身的汗毛豎起。
趙安進門隻待了片刻鍾,就狼狽而出。這個男子太厲害了,這刻自己才知道除了漂亮女子是他所懼,漂亮男子也是他害怕的物種。
龍陽君一口一個奴家,他聽了就覺得惡心。同時你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貌美如花,嬌滴滴的男兒會殺人。
如果你就此認爲他柔弱,那麽就大錯特錯。他的精明之處,就是讓你無法聯想他這麽一個嬌滴滴的人會殺人!
是的!他做到了,趙安也被他絕美的身姿給驚住了,最少他認爲龍陽君不是兇手。
趙安心情複雜,從種種迹象來說,李園害死善伯的可能性最大,可是李園要進齊國别院,田單哪有不知的道理,更不用說是在裏面殺人了。
現在隻剩下田單!
趙安想了想,心道:“自己應該去見見這位戰國四公子之一的田單了!”
他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做事絕不拖泥帶水。
讓他意外的是田單已經不在别院,不過卻巧合的碰到了呂不韋。
趙安訝然道:“呂大人,也來找田相!”
呂不韋不想會在這兒碰到他,怔了怔道:“将軍也是來找田相!”
趙安點了頭,又聽呂不韋道:“唉!将軍也來晚一步,田相剛剛出門。”
趙安心中産生一絲疑問,爲何田相會這個時候出去,難道是要去告狀自己?
想想也不是!
他堂堂一個相國,還不至于言而無信,這三天内絕對不會對自己有動作。
趙安靜下心來,觀看起這個叱咤風雲,并影響了戰國曆史的人物呂不韋。
此人年約四十,生得方臉大耳,貌相威奇,一對眼睛細長,但眸子卻精光閃閃,予人深沉厲害的感覺。
趙安連忙笑道:“不知呂大人可有時間,陪鄙人喝上一杯!”
呂不韋此刻還沒登上秦國的相國之位,而且異人也尚未被迎回國内,對于趙安這個趙王面前的紅人,他還是給足了面子,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趙安和呂不韋兩人聯手而去!
驿館内也爲趙安騰出了房子,屋内簡單毫無飾品。呂不韋隻是微微觀了一眼,笑道:“将軍真是清廉,不愧是趙國的棟梁之才。”
趙安啞然失笑,道:“呂大人說笑了,我隻是暫時住在這,那用的上其他物品,不過你放心好酒肯定少不了你。”
呂不韋哈哈大笑,“有酒足矣!将軍不要一口一個大人,我年長一些,托大就叫我呂大哥吧!”
趙安爽快道:“好,小弟遵命。”又連忙對一旁的白刑道:“給我去拿最好的酒來,我要好好和呂大哥喝一杯!”
白刑取酒回來,給他兩人倒好酒,立刻退了下去。
呂不韋掃了眼遠去白刑的背影,道:“将軍手下盡是能人啊!”
趙安“呵呵”一笑:“一群無知小子罷了!”
他明貶暗贊,白刑戰勝嚴平的消息并沒有給散布出去,那隻是一場小面積的争鬥,同時也是建信君有意爲之。
郭開和趙縱和嚴平有些交情他們自然是不說出去,而建信君也沒有說。
趙安自然是樂見其成,他昨天已是大出風頭了,自然不想白刑再出風頭,更主要的是他不想把手中的牌早早打出。
呂不韋搖頭,笑道:“将軍謙虛了,不難将軍也不能将王虎他們全軍覆滅,也不能使秦國大亂手腳。”
趙安兩眼奇怪的看着呂不韋,自己想不到他會如此直言不諱。
這可是兩國之間的外交啊!
他忍不住喝了口酒,沉思一會,才再次看向呂不韋,不過已平淡許多,臉上毫無表情,道:“不知呂大哥有何見教!”
呂不韋正襟危坐,道:“将軍此舉真是大快人心,秦國那班老臣武将,一個個都目光短淺,竟然妄想着滅忙趙國,真是異想天開。”
天啊!
趙安想不到他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不由緊張起來。
小心道:“呂大人何意!”
他不由的轉變稱呼,他可不願意跟這樣危險的人稱兄道弟,不然自己離死就不遠了。
呂不韋一邊品酒一邊道:“我早已對那些武将不爽了。”
趙安聽了心裏掀起層層漣漪,震驚不已,表面卻裝作沒有聽到,自顧着喝酒。
呂不韋也不在意,繼續道:“鹿公和王陵這些人仗着自己資格,不斷排擠我們這些外人,對不是秦人的大臣武将也是百般刁難。”
趙安不以爲意,“呂大哥,這些在我趙國也有,就拿我說,還不是一樣被李牧排擠,這次更是陷我于險地。”
呂不韋搖頭苦笑,道:“這不同,李牧和賢弟隻是政見不同,而他們隻在乎自家的利益。”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冷笑道:“就算是對秦人他們也會出分對待,自己的族人就給以重用,毫不在乎他人死活。”
趙安自然不會相信呂不韋會對盡吐真言,誰敢大膽的相信一個隻見過一次的人呢!由此也可以看出,現在呂不韋在秦國并不好過,不然也不會有這般牢騷之言。
被一群本土武将壓得,真是極不好過,舉步維艱。
更不用說什麽大展宏圖大志了!
知道這一點,趙安也毫無顧忌道:“國與國之間無外乎利益,家族之間也不外乎利益,這些都是利益使然啊!隻要給足了他們利益,呂大哥還怕他們反對你嗎?”
說出之後,趙安就後悔了,要是自己的話加快了呂不韋仕途,早一步登上相位,那曆史會變成一個怎樣的走勢呢!
“謝謝賢弟一席話,真讓我茅塞頓開,來大哥敬你一杯。”呂不韋聽了趙安的話,困惱他多時的難題終于得以解決,心情大好。
整個人一退頹廢之氣,顯得精神煥發。
趙安拿起酒樽,一口喝掉,道:“呂大哥我和你一見投緣,應該小弟敬你才是!”說着又給兩人倒滿酒,自己先拿起酒樽道:“小弟先幹爲敬!”,酒入愁腸,将煩人之事抛置腦後。
呂不韋也不含糊,爽快一飲。
兩人好像是知己一樣,把酒言歡,全然看不出他們各自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