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别無所獲!
衆人的神經繃緊,頭上被陰霾壓得喘不過氣來。
一邊是來自李牧等人的壓力,一邊是六國使者的譴責。
趙安已然是暈頭轉向,他不由得苦笑:“自己一個連大學都沒有考上的人,尼瑪,居然要處理一件國際性的大案子,真是有點勉爲其難。”
可是這不是後世,自己也不是一名普通的員工。
自己已是掌握幾千人命運,孤獨的穿越者,來到趙國他不再隻是爲自己而活,更是要爲跟随自己的幾千兄弟而活。
他不容自己就此栽倒,也不允許自己認輸。
人生哪裏不是挑戰,作爲一個穿越者就應該有此覺悟,不然枉來戰國一場。
“走,我們去諸國使臣哪兒看看!”
驿館一衆人員一一被傳來問過話,然而并沒所獲。
除了六國正使礙于他們的身份,趙安才沒有問話。
可現在他已經顧忌不了這麽多了,如今關系到趙國的面子,更是涉及到了自家性命。
就算天王老子,他也要查上一查。
他先來到燕國使者别院,輕輕扣響了門。
“是誰!”
裏面傳來頗有威嚴的聲音,趙安知道這人定是燕國大夫将渠,禮貌道:“在下趙安,想向先生了解點情況,希望先生不要拒絕!”
“哦!”裏面之人顯然有些驚訝,沉吟一會,才道:“趙将軍請進吧!”
一位侍從爲趙安打開了門,趙安隻帶了白刑一人進去。
走進屋内,隻見一名五十許間老漢手持書簡,兩鬓斑白,淡然坐在大廳中央。見到趙安等人進來,也不起身,隻是擡眼望了下來者,又繼續看着手中的書簡!
趙安并沒生氣,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而白刑巍巍站在一旁,閉目養神,仿佛一切全然與他無關!
趙安他不急,燕趙正在交戰,将渠給自己擺架子,自己絲毫不意外。
将渠留着長長的胡須,三尺有餘,而胡子卻像極了眉毛,臉上有淡淡的老年斑。
如果你就此小看你他那你就大錯了。
他那一雙充滿智慧的眼,就已讓你無法小視他。
趙安亦對他充滿好感,他不但慈祥,更難得是那敏銳的目光,對諸國的形勢看得是一清二楚。
将渠他并沒真正的看書,他本來是想曬曬這個轟動趙國的年輕人。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趙安并沒氣急而怒,也沒有轉身離去,而是靜心凝神的坐着,仿佛他才是主人。
他對趙安評價隻有三個子——不簡單!
他放下書簡,歉意道:“怠慢趙将軍了。哎,人老了也養成了不好習慣,隻要看到精彩之處,就忍不住放手,隻有看完才能罷休。還望将軍莫要見怪!”
趙安笑道:“不知先生所看何書?”
将渠一怔,道:“孔子書!”
趙安微微一笑,道:“孔聖人大才,他的思想深深影響着我們啊!不知道先生所看何言?”
“是啊!”将渠也深爲贊同,道:“不知将軍對‘視其所以,觀其所有,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有何看法!”
趙安沉吟一會,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燕國不是先生長久坐在。”
将渠怔了怔,完全想不到趙安會如此說,“将某雖不才也知道忠孝悌義,要我棄燕國而去,是萬萬不可能的。”
趙安大聲道:“子曰:攻呼異端,斯害也已!”
将渠冷道:“道不同不相爲謀!趙将軍有事就問,沒事我就要送客了。”
趙安雖知他已發火,亦知人才可貴,忍不住道:“聖人不想着征服天下,一心想着征服自己。可要征服自己,如果天下不能一統,那征服自己又何來之說!”
将渠冷笑道:“趙國經長平一戰之後,國力衰退,将軍你難道還妄想着憑趙國來一征天下?”
趙安站了起來,銳利的雙眼直視他,道:“趙國雖然已經衰落,但是放眼天下除了趙國,還有誰能阻擋秦國兵鋒!”
将渠看着趙安,他那犀利雙眼散發出強大的自信,讓你生不出半點輕視,于是反駁道:“可是趙國人口銳減,隻要再經曆一次長平那樣的大敗,就有滅國之患,那來希望可言。”
趙安潇灑一笑,“人口永遠不是趙國的問題,隻要我王實施改革,解除奴隸,均分耕地,減賦稅,鼓勵生育。使得趙國百姓有地可耕,有衣可穿,還怕趙國的人會少嗎?”
震驚!
天啊!
将渠兩眼睜大的看着趙安,如果趙國真如他所說,隻怕天下百姓都要跑到趙國了。
數以萬計的奴隸和百姓湧入,趙國那還會缺人!
改革的結果,隻會使趙國一家獨大,其他六國國力銳減!
不過他不會相信趙王有此魄力,淡淡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将某人一定追随将軍。”
趙安亦知道他不相信,是啊,改革曆來是難以進行,就算改革成功,也是人去政息。不過他有信心說服趙王進行前所未有的改革!
“有先生這句話,趙安心裏就安心了。”趙安給白刑使了個眼色,對将渠作揖道:“打擾先生了,安這就告退!”
将渠訝然道:“将軍不是來問案的嗎!”
趙安微微一笑,道:“安自然是相信先生的,如果真是先生所爲,那也隻能說明我有眼無珠啰!”
說完趙安潇灑拂袖而去,将渠看着這個遠去的年輕人,眼中竟帶有幾分期盼。
一統天下是每一個人的願望,對于他來說誘惑真的很大。
燕王喜得昏庸無道,對自己也是愛理不理,讓他那顆熱血的心,早被時間冷藏,可這一刻竟被一個小子點燃。
……
趙安第二個拜訪的是韓闖,開門的是一個豐滿的女子,素面朝天,不過卻不給人厭惡。
隻是看這女子,你就知道屋内主人的品味,絕不一般。
趙安見到韓闖時,他剛剛起來,一眼黑圈,精神萎靡。
不過對于趙安的來臨他亦沒有驚訝,也沒有不快,反而一臉歡迎,道:“真是貴客來臨,趙将軍快快請坐。”
趙安看到他的樣子,不免想起昨晚他那猴急的樣子,今天這般模樣,多半是縱欲太多導緻。
亦對他的性功能強大暗暗佩服,這家夥可是玩弄了一天一夜啊!
于是作揖,道:“在下冒昧打擾侯爺了,如不是有要事,絕不會驚擾了侯爺。不然王後怪罪起來,我可受不了!”
韓闖笑了笑,接過剛剛那個豐滿女子遞過的面巾,抹了把臉,退還時不忘在那女子豐臀上揩了把油,抛了幾個媚眼,才道:“無妨,無妨。我那妹子就是太護着我了,你看現在我都成這般樣子了。”
你看他明是責怪,可臉上卻盡顯得意。
趙安也不跟他多說:“侯爺可知道善伯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