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疲倦一掃而空,還少了很多心事。因爲他不僅知道了連晉等人的陰謀,更是少了感情負擔。
一番換衣洗漱之後,換上官服,出了房門,卻見到隔壁女子正出來倒水。
一瞥之下,他大爲驚愕,原來是她。
這女子就是昨晚在建信君府上,那個全身充滿誘惑的舞姬——夜姬。
夜姬是她的藝名,至于她本身的名字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夜姬是戰國三大名姬之一,以舞而聞名與世。
民間傳說她柔如無骨,立掌而舞,三絕之中無人能及。
她因剛剛起床,隻是把烏黑的秀發往上一挽,用一支碧玉簪子固定,不施脂粉。
身上一領薄薄的紫绮羅襦,缃绮爲下群,雖然沒有任何飾品修飾,但卻比任何姿色遜于她的女子華服濃妝要好看上千萬倍。
趙安望向她時,微微一笑,“姑娘早,又見到你了!”
夜姬也是一驚,心裏暗叫不好:“他昨晚住在自己隔壁,會不會聽到連晉和自己的談話。”
但見趙安一臉喜氣,微微一愕,詳作不認識趙安,道:“公子是?”
“夜姬姑娘或許不認識我,但是昨晚姑娘在建信君府上那驚天一舞,可把在下魂都勾走了,想不到竟能在這兒碰到你,看來我們很有緣分。”
趙安那不知她是裝的,亦不拆穿她。
夜姬放佛想起了什麽,驚訝道:“原來公子是威震六國的趙禁衛趙安,奴家失禮了。”
夜姬那對勾魂的剪水雙瞳,滴溜溜的看着趙安,讓他有種**入骨的感覺。
趙安被她那秋水盈盈的雙眼看得頭頂發麻,苦笑道:“哎,夜姑娘過獎了,我現在都爲此事煩惱,這虛名真是累死人。”
夜姬似乎也深有體會,淡淡道:“有時我們亦沒辦法。爲了這虛名,付出太多,稍有不慎可能就淪落爲笑柄。”
趙安暗道:“厲害。”這女子真善于利用自己的優勢,而博得他人的同情。
趙安隻好連忙告退,狼狽逃走。
這個世間他最怕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嬌滴滴的樣子你那還下得了恨手。
就算對方時刻想着要你的命,你亦想給她改過的機會,不願看到佳人玉殒香消。
……
走到禁衛軍營,白氏兄弟和陽平立馬迎上。
白楓小聲道:“二哥紀才女的滋味如何!”
你且看他一臉淫、笑,你就知道他丫肯定想着那些歡快之事。
趙安對他感到氣結,不好氣道:“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想點正事,腦袋裏盡裝些男男女女之事,有什麽用。”
白楓被趙安說的極不好意思,連忙退到一旁。
“二弟,昨晚有所收獲?”
趙安微微點頭,他對白刑越來越滿意了,這股沉着子氣,以後自己不在他也能獨當一面。
确定沒有外人後,才把昨夜自己偷聽到的事說了出來。
衆人都驚出了一身汗,白刑呼了口氣道:“要不是二弟聽力異于常人,不然我們就算是死,也想不到會是他們。”
趙安也感歎道:“是啊!”
上天冥冥之中不想讓自己黯然死去,才能自己機緣巧合之下,聽得了連晉等人的陰謀。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計策,但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主公,他們打算如何害你!”陽平緊張的說道。
“不知道。”趙安無奈搖頭,“不用擔心,管他什麽計策,我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是。”
白刑點頭道:“也隻有如此,說道陰謀詭計,我們哪裏比得過這些陰謀家,看來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少啊!”
趙安沉吟片刻,道:“我們這段時間加倍小心,各國使臣還在邯鄲,千萬不要出什麽漏子,免得給逮人鑽了空子。”
衆人點頭應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籠罩在他們心頭。
他們剛要出去,就見吉光慌張跑來,氣喘呼呼道:“都統,大事不好了!”
趙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斥喝道:“吉兵衛,難道忘了禁衛的規矩了嗎?”
吉光一驚,身子驚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退到門外。
經此一吓,他反而平靜下來,道:“都統大人,吉光有事禀報。”
“進來!”趙安威嚴的說道,待吉光再次進來時,才輕聲道:“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不要自己先亂了陣腳,不然你就無法擁有清醒的頭腦。”
吉光點頭贊同,自己本來已全然失去理智,剛剛被趙安一喝,心中反而平和了很多。
見此趙安和白刑兩人對視一眼,都暗暗點頭,“有什麽事說吧!”
吉光平複下心情,才道:“齊國副使善伯暴死在了我們保衛森嚴的驿館之中,如今驿館已經亂成一片,人心惶惶。”
“啊!”
白刑等人都發出驚呼,唯有趙安一人還保持着冷靜,心裏暗道:“動作好快!”
雖然隻是一個副使,但是死在自己眼下,這不僅是自己的失職,也讓趙國丢盡顔面。
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不能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連連命令:“白刑、吉光。”
“到!”
“兩你立刻帶領一衛禁衛過去,加強驿館的保衛。同時把現場控制下來,安撫好各國使臣,等我見了大王後,會立即趕過來。”
“諾!”白刑和吉光同聲應道,并立馬退了下去。
“白楓、陽平!”
“到!”
“白楓你負責看好軍營,不管外面發生什麽,首先我們禁衛營不能亂。”
白楓一收平時嬉笑,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應了聲“諾!”。
他知道禁衛對趙安的重要性,能不能保住在趙國的地位,就一定要牢牢的控制這支皇家禁衛。
趙安起身,對陽平道:“你跟我去見大王,想必大王此刻心中很是着急。”
陽平那黑炭般的臉一沉,頓時讓人覺得有大事發生,他剛想一開口。
趙安已先拍着他肩,道:“放松點,我隻要看你這一張漆黑沉悶的臉,所有計策都被吓跑了。來給爺笑一個!”
“呵呵!”陽平傻傻一笑。
趙安苦苦搖頭,這哪是笑,簡直比哭都難看,苦笑道:“還是算了,就做原來的你吧!”
趙安一路無阻來到了大殿,大殿之上趙王巍巍而坐,廳中站着趙集、李牧、郭開、趙縱等大臣,不過場上氣氛沉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