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婷氏一臉羞紅時,從外面傳來一聲雄厚而宏亮的聲音。
話音未落,一名四十歲的漢子,高大威猛,性如烈火的白田福已如一陣風似得走了進來。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公子回來了。這下我總算是可以放松些,到時免得别人又說我沒有多陪婆娘,那我真是遭罪了。”
趙安不由得尴尬一笑,他就納悶了難道他回來沒有看黃曆,怎麽運氣都這麽背。好不容易打趣兩句就把真主給惹出來了,這以後說話還真的看看左右才是。
“田福叔,這段時間可辛苦你了,今晚我們海吃一頓犒勞你如何?”
白田福看了幾眼趙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到我家來混吃混喝,還要美其名曰犒勞我?犒勞你自己還差不多。”
趙安在熟人面前臉皮絕對是忒厚,不管你怎麽說他都一臉笑容:“這還不是嬸嬸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外面那能吃到。到時你要是不滿意,還不得剝了我的皮。”
“好了好了,你這嘴角,我是說不過你。”白田福苦笑了一聲,轉而走向白婷氏前,滿含深情小聲道:“這段日子苦了你,今天我帶了你最喜歡的糕點,晚上給你。去呗,你先去做飯吧!”
白婷氏一聽滿臉通紅,竟像少女般的嬌羞低頭道:“算你識相。怎麽今天沒狩到獵?”
“哎!你看我這記性……東西都給落在軍營了。”白田福大拍自己的大腿。不過他并不是忘了,而是他因爲給白婷氏買糕點,想早早看到婆娘嬌媚樣,才沒有去拿,誰知趙安他們今天要回來啊!
“那個誰……”白田福看向白刑、白楓兩兄弟,白楓一聽到老頭出聲就跑到白婷氏身前,挺了挺胸那意思是我沒工夫。
最後隻剩白刑一個人在哪裏左顧右盼,希望誰能解救他。
“對,就是你,不要以爲左右看就不會是你了。趕緊的去營地把野豬和羊給領會,再晚就都入那幫兔崽子的肚子了。”
“好吧!”白刑有氣無力的應了聲。他是沉醉在自己編織的愛情裏面,恨不得天天和惜月膩在一起,那願意去拿勞什子肉。不過對于爹爹的命令他也無可奈何,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看着他苦悶樣,趙安對陽平道:“黑炭你去幫幫大哥。”
“大哥???”
白田福張開大嘴,用超級驚訝的表情看着趙安:“這……這是怎麽回事。”
“田福叔這事等下再細細與你道來你,先等我祭祭五髒廟,不難這尊大神可不好打發。”
古人對身份尊卑極爲看重,趙安他如此稱呼白刑,自然讓田福大吃一驚,這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
廚房裏。
白婷氏先是瞥了眼外面,然後滿臉笑意向白楓問道:“楓兒,你哥和惜月姑娘是怎麽個回事?”
白楓手上拿着刀不斷的展示自己的刀工,瞥了瞥嘴道:“什麽怎麽個回事,不就是認識嘛!”
“真隻是認識?”
白婷氏可不太相信,就自己兒子和惜月眉來眼去的樣,怎麽會隻是認識。這麽明顯的事兒隻是認識?想到這裏闆着臉盯着白楓。
白楓突然覺得自己背後一陣陰風襲來,一個機靈縮頭看着白婷氏,顫聲道:“這……比認識多這麽一點,沒有狗、男女關系。”
“狗、男女虧你說得出來,不過你也可以努力努力,要不我讓你爹給你物色一個。”
白婷難得打趣一回,她笑看着白楓。白楓的話雖然隐含,可是從白楓嫉妒的語言中,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咱爹,娘我看還是不用算了。二哥都答應給我物色了,我可不希望給自己找個如花。”
想到他爹的眼光連忙搖頭,他是想早點找個媳婦,可是也不能假爹之手,不然他還不如不娶。
“如花怎麽了,都和花一樣美麗的女子,你要能娶回都休幾輩子的福了。”初聽如花其名,白婷氏以爲又是一大絕世美女,連連催問白楓:“是哪家姑娘,快和娘說說。”
白楓一想到趙安和他說的如花,就有想吐的沖動,連忙打消娘親的問話:“娘這如花那是國相千金,二哥都不從打主意,我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快點做好飯菜,免得他們餓着。”
古來今往如花的待遇都不咋的,不過被白楓這麽加持神環,如此加持就算星爺也要暗自羞愧。卻不知道如花姑娘聽了白楓這番話,會不會穿越戰國以身相許給白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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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飯足,白田福終于按耐不住的問道:“公子,你到是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趙安曉得他是對向前,他對白刑的稱呼還耿耿于懷。當然這事有必然要向田福解釋清楚,而且還要需要他做個見證。
“田福叔,是這樣……”趙安将自己和白刑兩人結拜的事,和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田福聽了也是一驚,想不到趙安等人此去差點就不能回來,真是讓他後怕不已。
不過他對于兩個兒子和趙安結拜的事,終是不能接受:“公子,這使不得,結拜之事,楓兒和刑兒兩人不懂事。不作數!不作數!”
“田福叔,你這是作甚?難道看不起在下?”趙安詳怒道。
“沒有……沒有……公子,我……”白田福都不知改如何是好,一臉糾結。趙安知道根源所在,主要是封建禮制已經深深影響着他們。不過這些在他看來神馬尊卑有序,都是浮雲。
“田福叔,既然如此那結拜之事就這麽說定了。不過眼下有件比這更重要的事與你說。”
“呃,公子有什麽事說來就是。”
趙安點頭一笑,盯着白刑和惜月兩人,露出奸笑。白刑、惜月兩人被趙安看的極不好意思,也明白了那更重要的事是什麽,這使他們兩個尴尬的不好意識。他們不知道的事,他們的表情全落在了白婷氏眼中,她暗暗欣喜點頭,刑兒的終身大事總算是有着落了。
“田福叔,我說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有個心裏準備,不然我就遭罪了。”
看着趙安一本正經的樣子,白田福心裏一沉,雙眉緊鎖以爲有什麽大事要發生,良久才小心道:“公子你說,田福最好了最壞的打算。”
趙安見此心裏一笑,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胸。輕咳兩聲:“田福叔覺得我這侍女如何?”
白田福有些不明所然,不過還是贊道:“惜月姑娘自然是好極,公子好福氣!”
世界最美的贊美在我看來絕對不是情郎的贊歎,因爲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要是情郎都不贊歎,那還不得被媳婦罰跪遙控器,外加頭頂冷水。
所以我認爲這個世界最美贊歎要屬公婆的誇贊,得到他們的誇贊,在家裏就有了話語權,以後情郎還不得被管得死死的。惜月自然也是美滋滋的,臉上的笑容比春天的花朵還要嬌豔,美得不可方物。
“好福氣!這話卻不一定,都說女大不中留。你看惜月到已經熟透了,我這當‘娘家’可不能虧本,自然是要田福你讨點好處了。”
趙安一臉心痛的看着惜月,她那無限嬌羞的樣,讓趙安是大爲心痛。
多好的姑娘啊!
多美的妹子啊!
可惜不是哥的菜啊!
如此美人如今卻要嫁出去了,心裏那還不得是拔涼涼的。不過他傷心勁沒過,卻被田福叔的話雷倒了。
“這……公子你就不要打趣人家了,我有俺家婆娘就足矣!公子再這樣,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白田福一臉惱怒的看着趙安,平時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做出如此行徑,真是人心不古啊!
不等趙安開口,白婷氏就先叱喝一聲:“你這老頭心眼還不小啊,這麽沒得事那輪着你。”又對趙安歉意的說道:“公子這件事我答應了,公子需要什麽盡管開口就是!”
“你這瘋婆娘要做甚,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我插嘴怎麽的,眼看我兒子的幸福要被你給毀了,我就算拼了命,被沉塘也要說上一句。”
趙安想不到平時溫柔賢惠的白婷氏也有這麽一面,發起火來并不比母夜叉承讓幾分。看來以後不能小瞧這般溫柔的女子,不然被吃的骨頭不剩,都不知道找誰去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