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金玉公主等人,辭别了黃月英,玉梅說要到白馬寺去上個香,文清正好也想起,按照師傅逍遙子的要求,要到白馬寺去找找那個老和尚---玄奘大師,不知還在不在。
于是帶着常羽春,多睿衮,趙雲,霞兒、蘭兒,陪着玉梅往皇宮北面的白馬寺而去。
洛陽白馬寺爲大漢帝國第一古刹,也是中原第一座佛教寺院,比之文清知道的少林寺,還要久遠。
白馬寺位于洛陽皇宮北面,乃佛教傳入中原後官辦的第一座寺院,被佛家譽爲"釋源"、"祖庭"。
白馬寺北依邙山,南望洛水,地勢北高南低。寺院距今已經有了800年的曆史,據曆史文獻記載,大周開國皇帝晚上做夢時,夢見有金人飛行于庭院當中,醒後派遣蔡愔、秦景爲使,到西域請佛求法。
這兩個使者曆盡千辛萬苦,在走到大月氏時遇到了天竺高僧攝摩騰、竺法蘭,然後用白馬馱着經卷,把二位高僧迎回洛陽。
大周皇帝在都城洛陽城北,按天竺寺院形式建造此寺,專供二高僧傳經譯法,因爲用白馬馱回經卷,遂得名爲---白馬寺。
白馬寺建築面積約有幾十畝地,坐北面南,主要的建築都分布在中軸線上或沿中軸線兩側分布。
主要有山門、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接引殿、毗盧閣等,兩側有門頭室、雲水堂、祖堂、客堂、禅堂、方丈院等,整個寺院共有殿堂百餘間,規模十分龐大。
文清和玉梅等人,到達白馬寺中軸線起始點的山門,擡頭見這山門,是三座拱形的大門,門頂爲歇山式頂,外八字牆前左右分立着一對石馬。
進入寺院後第一殿爲天王殿,殿内置有泥塑的四大天王、彌勒、韋馱像。其後是大佛殿,大佛殿是寺内的主殿,殿的台基高約1米,東西面闊五間,南北進深四間,重檐歇山頂,正脊中央陶塑“佛光普照”四個大字。殿内置有佛祖釋迦牟尼及迦葉、阿難、文殊、普賢等塑像,還懸挂有一口大鍾,重達5000斤,是大漢帝國開國時的遺物。
第三殿是大雄寶殿,殿内有如來佛、藥師佛、阿彌陀佛等佛像,面南而坐,十八羅漢像分坐東西兩側,所有的塑像造型生動,彩繪優美;大殿的内壁上有木雕的佛龛,供奉着壁佛5000多尊。
玉梅之前,常來白馬寺進香,對佛家甚是敬仰、虔誠,每過一殿,都要進去叩拜、燒香,文清耐着性子,隻好一路陪着。
可算到了大雄寶殿,文清陪玉梅在佛祖面前,恭恭敬敬磕了9個頭,知道大老婆這麽個拜法,估計要拜到中午了---
于是接下來,文清讓多睿衮、趙雲、霞兒、蘭兒陪着玉梅上香,自己則帶着常羽春,就向白馬寺後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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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雄寶殿,第四殿是接引殿,留常羽春在外面守候,文清進去,在佛像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剛要直起腰,就感到右側身邊,暗香浮動,是那種淡淡的茉莉花香,一個白衣美女,彎膝緩緩跪下---
文清眼角偷打量,這美女皮膚白皙,虔誠跪下,别的都沒看清,最是那眼角,始終挂着一抹笑意,讓人印象深刻!
那美女見文清偷看自己,眼角笑意更濃,看得文清癡癡一呆---
乖乖不得了!如果說安樂公主是火辣嬌豔,孔莺莺是柔情楚楚,太平公主是孤傲高貴,玉梅是冷豔傾城,那這個美女,就是......
那笑意,讓文清第一個字想到的,就是---“媚”!
是那種表面看似清純,不用刻意“勾”引就媚到骨子裏的笑意!!
想到的三個字,就是---“白骨精”!!!
這,這哪是人啊?!這分明就是白骨精啊......
阿彌陀佛,大老婆,阿彌陀佛,大老婆,文清趕緊心中默念。這幸虧是在寺院裏,有佛祖鎮着,否則文清的魂,就該被勾跑了---
那白骨精心中暗笑,知道這天下間的男人,見了自己,這種表情很正常,而且能象文清這樣表情的,已然算不錯了---收回目光,低頭又向佛像拜了三拜,直起嬌軀,輕移蓮步離開,說不出的怡然,留下文清依然傻傻跪在那裏......
乖乖!這是誰家的姑娘,以前怎麽沒聽說過啊,怎麽與帝都四美比起來,毫不遜色?!
這是禍國殃民的容貌啊,這要是拿出去“勾”引人,估計那北方契丹,早就繳械投降,俯首稱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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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自己還有正事要辦,文清緩了緩精神,在佛祖面前又磕了三個頭,默默忏悔了幾句,這才起身出來。
常羽春在外面還有些奇怪,不就進去磕個頭嗎?怎麽呆了這半天?
文清哪有臉解釋?帶着常羽春走過接引殿後,繞過竹叢就登上清涼台。
清涼台的四周用青磚壘砌,台上古柏蒼郁,殿堂相接,昆盧閣矗立在正中,東西兩殿中雕塑着攝摩騰和竺法蘭兩高僧的佛像,他們圓寂後葬在山門内的兩側,墓冢一直保存到今日還可見到。墓前是鍾鼓二樓,“馬寺鍾聲”是著名的洛陽八景之一。
文清帶着常羽春第一次來白馬寺,也不知道那老和尚是不是在這裏,住在哪裏。
二人一路邊走邊打聽,很多年輕僧人們,都搖頭不知有玄奘大師其人,後來,眼看都到後院了,文清正有些失望,正好遇到一個瘦瘦的掃地老和尚,臉上布滿皺紋,應該是這寺院的老人。
“老人家---”文清趕忙上前躬身施禮:"晚輩能否跟您打聽一下,玄奘大師可在這白馬寺中?"
那老和尚聽說文清要找玄奘大師,上下打量了文清半天,嗯!看着不象個纨绔子弟,還挺懂禮貌,木然問道:“施主是什麽人?”
“在下文清,受師命,特來拜見玄奘大師---”文清見這老僧,年齡頗大,收起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态度,一臉恭敬答道。
“不知施主的師傅怎麽稱呼?”老僧依然面無表情,慢悠悠問道。
“家師長白山樂宗---逍遙子!”文清躬身答道。
“噢......”那老僧面上現出一絲詫異,又看了看文清和文清腰間的軒轅刀,點點頭:“老衲給你問問吧---”
老僧正要轉身離開,此時,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帶他們進來吧---”聲音雖遠,但仿佛就在耳邊,常羽春臉色一變,此人好深的内力,竟然能做到聚氣傳音,聲音怕在數十丈之外,卻隻讓這在場三人聽到,自己認識的人中,隻有師祖逍遙子才能做到!
“那随我來吧---”老僧言道,轉身前面帶路,文清和常羽春,跟着老僧向東轉了幾個彎。
後院,郁郁蔥蔥的林蔭深處,掩映一塔,巍然聳立,高入雲端,名爲齊雲塔,又稱---釋迦舍利塔。塔高八丈,方形,十三層,也是洛陽現存較早的古建築之一。
塔下,有一個幽靜的禅院,内有幾間禅房。
到了禅院,掃地老僧也不言語,用手一指禅院大門,示意文清和常羽春到了,遂轉身離開。
"謝謝前輩!"文清還是客氣躬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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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掃地老僧,文清這才輕輕推開禅院木門,就見一老和尚,慈眉善目,海下無須,一身灰色的粗布僧服,上面還打了幾個補丁,胸前挂着一大串佛珠,手上還撚者一串佛珠,坐于禅院之内,年齡恐怕将近有80歲了,雖是70-80歲了,但年輕時,一定是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此時正和一個白衣女子一邊喝着茶,一邊下棋。
那女子渾身白衣,腰挂一口寶劍,頭戴鬥笠,罩着白紗,就是白紗裏面的臉龐,也似乎用白巾裹着,看不清容貌,隻露出兩顆明亮的眼睛。看那身形,文清心中一激靈,正是自己見過三次的---白衣仙女!
這算是有緣呢,還是冤家路窄啊?文清已然來了,也不能退回去啊,隻能硬着頭皮進來。
不過,現在雖說入秋了,但還是有些熱,這白衣仙女,捂的這麽嚴實,難道就不怕捂出痱子?!
那白衣仙女許是下不過那老和尚,見文清和常羽春進來,本來就心緒不甯,借機把手中白棋輕輕一放,皺眉道:“不下了!這一局,師叔又赢了---”
“呵呵,是師侄女心不淨啊......”那老和尚意味深長,微微笑道,“逍遙子号稱棋聖,老衲自歎不如,師侄女若是靜下心來,這棋藝過幾年,倒是可與那逍遙子,對上一局,一争高下!”
文清見二人停止下棋,那老和尚還提到武師傅逍遙子,想是與師傅很是熟絡,忙沖老和尚躬身一禮:“您就是玄奘大師?”
“老衲正是,不像嗎?”老和尚笑呵呵看向文清。
“像,像!一看您就是得道高僧!”文清嘿嘿笑道,趕緊拜見。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榜五大強者之一的---“中玄奘”了!據大老婆玉梅說,内力修爲已達9級中階,絕對是當時武林金字塔頂尖的強者,比師父逍遙子還厲害。不過看着怎麽比師傅逍遙子還和藹可親,讓人身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弟子文清,拜見大師,家師逍遙子,讓文清到洛陽時,到白馬寺拜見一下大師。文清到洛陽有段時間了,前段時間有事,一直沒能過來,還請大師見諒---”
後面,論師承輩分,常羽春是侄孫輩,自然也跟着拜了下去:"晚輩參見玄奘大師!"
“你就是文清啊,呵呵,老衲聽說過你好幾次了---”老和尚微微一笑,僧袍一展,文清和常羽春就覺身子被一股大力托住,再也拜不下去了!
“你就是常羽春吧?逍遙子教了一個好徒兒,也教了一個好徒孫,這大漢帝國,又添一員虎将啊!”老和尚又對常羽春由衷贊道。剛才他僧袍一展,就知道文清身邊跟着的,必定是常羽春無疑!
這老和尚不愧爲當世五大強者之一,不但氣度非凡,而且剛才聚氣傳音,現在僧袍托力,都展現了深厚的内力!
文清心中納悶,這老和尚怎麽會聽說過自己,難道是邊上那個白衣仙女說的?!
那可麻煩了,那白衣仙女,連續罵了自己三回登徒子了,自己也似乎每次都是出糗時,恰好被這白衣仙女撞見!
若是說給這老和尚聽,我逍遙宮今後豈不是在江湖上顔面掃地了?
正想着,就聽老和尚又問文清道:“你師傅可有什麽話,要你帶給老衲?”
“噢---我師傅隻說了一句:當年他要找的人,他找到了!”文清撓撓頭,他也不知道師傅說這話是啥意思,難道是師傅相好的?或是這老和尚出家前相好的?自己當時也沒好意思細問---
“就這一句?!”老和尚注視着文清,連邊上那白衣仙女,都神情莊重看過來,看的文清心裏直發毛。
“就這一句啊!”文清摸摸鼻子,心道:應該沒傳錯吧?當時應該給寫紙上才是!
“好好好......你師傅果然不錯,呵呵呵......”老和尚似是十分開心的樣子。
見文清被自己笑的傻愣愣站在那裏,不知所措,老和尚擡手指指那位白衣仙女,對文清微笑介紹道:“文清,你可能還不認識吧,這位,就是雪山淨宗的女弟子,武林中有一個雅号,叫---雪山仙子!你就叫她淨師姐吧---”
啊,雪山淨宗!那豈不是雪山活佛的女弟子?!
這雪山仙子叫玄奘大師師叔,那雪山活佛有80多歲了吧,推算下來,他的女弟子總也有40-50歲了吧,難怪每次都聽着象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文清可清楚記得,玉梅當時跟他提起武林榜排名時,内力修爲過了7級的女人,一個是李滄海,一個是李秋水,再一個,就是雪山活佛的女弟子,自己印象比較深刻。
那眼前這個雪山仙子,豈不是内力修爲過了7級?這可是自己見過的,武相劉光武之外,第二個内力修爲過了7級的人!
聽說雪山淨宗,每次行走江湖的,通常隻有一名弟子。而且,通常拿着倚天劍!文清下意識看向那雪山仙子腰部挂着的長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能提升3階戰力,甚至能号令武林的---倚天劍?!
“武林至尊,寶劍倚天,号令天下,莫敢不從,軒轅不出,誰與争鋒!”文清還清楚記得那首武林歌謠。
誰說不認識?我都見過她三回了,文清心道,不過面子上還是笑嘻嘻的:“見過淨師姐。您真跟仙女下凡一樣,我以後,就叫您仙子師姐吧---”
“嗯!你代表逍遙宮,以後做人,做事,檢點些......”那雪山仙子渾厚的女中音,有意無意冷冷教訓道,看文清兩眼直勾勾看着自己腰部,又會錯了意。心道:你個登徒子,賊性不改,本仙子可是至少見過你5回了,再看,本仙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看來,和這個仙子師姐剛見面,仙子師姐對自己就有了成見,誰讓自己倒黴的時候,都讓她撞見了呢,這一旦形成偏見,以後想改,可就難了,文清心中懊惱,他已然得罪了草原魔宗的人,可不想再得罪雪山淨宗的人---
恰在這時,玄奘老和尚突然面容一整,心生警覺,擡頭低喝道:“外面來的,可是草原魔宗的喇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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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還是瞞不過大和尚的法眼......”外面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來,初時聲音在50丈外,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很快已經就到了禅院門外。
接着,倏忽,“呼……”三股掌力,從院外突然波濤洶湧般襲來,地上落葉,被掌風“沙沙沙……”刮得直往禅房飛去,院子裏的樹枝,都被吹的搖搖晃晃,就感覺天地一下子暗淡下來!
第一股雄厚的掌力,直接奔向玄奘大師---
第二股稍弱但卻驚人的掌力,奔向雪山仙子---
另一股大力,稍慢了一些,直奔文清而來!
“咦---”文清心中一驚,魔宗?!難道是契丹的強者來爲耶律雄報仇的?到底是魔宗,從來不按武林規矩出牌,對方這是開門見山,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打啊?
玄奘大師一身僧袍,無風而鼓,緩緩擡手,“啪啪啪---”,硬接了對方三掌,兩股掌力隔空相交,“彭----”空氣如爆裂一般,一片飛沙走石---
雪山仙子則一身白衣,翩然而起,腰中長劍,似是有了靈氣,“倉啷啷”出鞘,寒芒閃爍,霎那間,連接揮出去近10劍,劍尖上,竟拖着兩寸多長的劍芒,将自己白色身形,裹在劍氣之中,身前迅疾布下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
文清這邊,連忙抽出軒轅刀,這時,邊上的常羽春一挺身,迅疾攔在文清身前,面沉似水,凝聚内力,雙拳虎虎生風,連續劈出,“砰砰砰……”隔空硬接了對方10幾掌!
“哈哈哈!大和尚果然名不虛傳啊......”三股掌力突然消失。文清這才發現,禅院矮牆之上,立着三個人。
中間一人,頭發不到一寸,也象個僧人,身着灰衣,黑黑胖胖,留着長長的胡須,不到70歲的樣子,臉上帶着笑意。
邊上兩人,腰間挂着圓月彎刀,一個50多歲,高一點,相對偏瘦,身穿那種棕色暗紅衣服,也是不到一寸的頭發。另一個40多歲,中等身材,卻極其壯實,身穿黑衣。但兩人眼神中,都是精光閃爍,一看就是強者!
強者中的強者!
那中間灰衣老者,說完話,身形未見如何動作,就飄然而下,落到院中,身後兩個強者,也緊随其後,飄然下牆。
事發突然,雙方交手,也就是電光火石,一刹那的時間,玄奘大師與那灰衣老者,交手最少,隻接了對方三掌,而常羽春,卻接了那壯漢10幾掌,那壯漢在三個來人中,内力修爲最弱,卻也至少過了5級中階!
今日,若不是常羽春在,文清能否接住那壯漢10幾掌,也是未知之數,就是接下這10幾掌,能受多大傷,也未可知!
不過,玄奘大師與那灰衣人對的三掌,看似平淡無奇,看不出有什麽特别,實則完全是内力的比拼,讨不得半點巧。
文清最關注的,還是那雪山仙子劈出去的10劍,隐約間,竟然與自己的軒轅13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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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二不在草原,怎麽有空到帝都洛陽,老衲這白馬寺來了?”玄奘大師見文清安然無恙,臉上,又露出淡定從容的笑意,沖那灰衣老者問道。
“嗨!大和尚,别提了......”那喇嘛二微微搖搖頭,不像是剛和對方打了一架似的,沖後面帶來的兩個強者喚道,“你們兩個,先過來,見過玄奘大師!”
“魔宗弟子耶律喇嘛、蕭遠成,見過玄奘大師!”那兩個強者,躬身恭敬拜見。
玄奘大師在武林中德高望重,魔宗就是再傲慢,起碼的尊重還是有。
“喔---免禮!原來是大喇嘛的大弟子和你的二弟子,難怪武功這麽高強---”玄奘大師贊許點點頭,袍袖一擺,那黑衣的蕭遠成身子立刻被托起,那暗紅衣服的耶律喇嘛,身子晃了一晃,這才直起身,一見就知道,内力修爲比那蕭遠成高出不止一籌!
“我就跟你們說嘛,咱們到了帝都洛陽,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這大和尚的耳目!”喇嘛二嘿嘿沖自己的師侄和二徒弟笑道。他表面上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剛才吃了點暗虧,功力上還是弱了玄奘大師幾分。
原來,練武之人,如果想隐藏形迹,7級強者,内力修爲已過9級中階的玄奘大師在150丈内,必會發現,8級強者,在50丈内,也會被發現。
若是強者提聚真氣,催動戰力,則内力修爲越強的人,玄奘大師發現的距離就會越遠,8級強者,在一裏外,玄奘就能感受到,7級強者,在半裏内,也能被發現。
所以,玄奘大師其實負有護衛大漢帝國皇帝安全的職責,但并不一定非要住在皇宮,皇宮距離這白馬寺,前後不過1裏之内,一般的強者來了,自有宮内的禁軍侍衛對付,若是真有7級以上的強者出現,玄奘大師會立生警覺!
也所以,剛才喇嘛二才會有此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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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契丹國師耶律楚材,正是草原大喇嘛的四弟子,回到草原,就把文清的情況和大汗耶律德方說了,并和耶律德方商議,對下面隐瞞了文清逍遙宮弟子的身份,但對幾個魔宗強者,卻并沒有隐瞞。
蕭遠成則是哲别絲的親叔叔,内力修爲達到5級高階,一個月前聽說文清中了毒箭未死,也想繼續爲哲别絲出口氣。就和耶律喇嘛商量,想去洛陽,見見文清是什麽樣子,會一會他,教訓教訓他!
耶律喇嘛是大喇嘛的大弟子,正是耶律雄、蕭敵魯、哲别絲的師傅,他内力修爲已達7級中階,年齡又比文清大了30歲,自持身份,自是不便前來偷襲刺殺。否則傳出去,在江湖上就沒法混了---
正好師叔喇嘛二是個武癡,這一年來,他正到處找強者切磋武功,耶律喇嘛于是就撺掇師叔,到洛陽尋玄奘大師比武,順便看看能否教訓一下文清。人是不能給打死了,否則惹急了逍遙子,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教訓一下也沒什麽,逍遙子就是找來,自有師叔頂着,師叔不成,後面還有師傅---大喇嘛呢!
喇嘛二雖然是個武癡,腦子卻不笨,内力修爲已達8級高階,很快就要進入8級巅峰,在武林中算是9級以下第一人,否則也不敢到白馬寺玄奘大師這裏叫闆,一路上叮囑兩個晚輩,如果玄奘大和尚真在洛陽,到了皇宮附近,恐怕就會發現他們的行蹤。
果不出所料,剛到了白馬寺附近,還沒等打聽文清下落,就被玄奘大師發現了。
不過,耶律喇嘛遠遠一看到雪山仙子,認出其腰間的倚天劍,再看文清腰間的厚背刀,就猜出這就是文清,所以三人一上來,就發動了淩厲的攻勢!
喇嘛二20年未見玄奘大師,是迫不及待,想試試玄奘大和尚的内力修爲深底---
耶律喇嘛見到同爲7級強者的淨宗弟子,也想出手試試,魔宗幾百年來,一直被淨宗壓着一頭,很想知道,到底是淨宗強,還是魔宗強!
蕭遠成則是暗藏了點私心,想借機把文清擊傷,因爲他知道文清隻是4級中階的修爲,和自己差着一級還帶拐彎的,10合之内将其擊成中上是手拿把掐的!
沒想到,雙方仆一照面,互相接了幾招,喇嘛二就吃了暗虧,知道玄奘大和尚内力修爲深厚,時間長了,自己必不是對手,趕緊收手。
耶律喇嘛則是在倚天劍下,也吃了虧,他自己未拔彎刀,空手接了10劍,衣袍已被倚天劍帶起的劍氣劃傷,雖未傷及皮肉,也是面上無光。他一向自負爲魔宗下一輩中,武功最強者,沒想到魔宗二十年來頭一次再現江湖,自己就被澆了盆冷水,那倚天劍鋒利無比,自己又沒帶“追月”彎刀,就是拔出腰間的圓月彎刀,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
他和雪山仙子一交手,就知道對方同樣是内力修爲達到7級中階的強者,再加之天下第一劍倚天劍在手,自己斷讨不到好處。
本來想指望蕭遠成能借機擊傷文清,沒想到文清身邊的那個鐵塔般的侍衛,竟然如此厲害,硬接了蕭遠成10幾掌,雖然隻是5級中階強者,但二人竟然平分秋色,可見常羽春遇強則強,越階挑戰的強悍戰力讓人咋舌,這架打下去,肯定是讨不到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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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喇嘛二繼續嘿嘿說道:“我二十年未光明正大踏入中原,前段日子本來想去找逍遙子切磋切磋,但那家夥經常不在逍遙宮---後來去武當找那重陽真人,那牛鼻子老道這幾年一直閉關,我尋了三日也沒尋到---找逍遙子和重陽真人的徒兒打,又失了身份,後來才知道,大和尚你還在白馬寺,就一路找過來了---”
其實,喇嘛二沒好意思說,武林榜排名前5位的,他都想試吧試吧,自己的大師兄肯定是打不過,吐蕃的活佛更别想了,況且吐蕃雪山那麽多,也不知道淨宗到底在哪裏---
就是剛才與玄奘大師對的那三掌,别看平淡無奇,喇嘛二還吃了暗虧,但他卻受益匪淺,因爲他從中可以悟出很多玄妙,玄奘可是9級中階的強者啊,身爲8級高階的喇嘛二,不通過與9級強者的實戰,根本悟不出9級以上的修爲境界,因爲内力修煉到9級以上,就不是打通全身108處穴道的問題了,而是“悟”!
“噢---原來喇嘛二,已然轉了這麽多地方了,來,我給你介紹兩個人---”玄奘大師指指雪山仙子,說道:“這位是淨宗活佛的女弟子---”
“見過師叔---”雪山仙子屈身見禮。
“原來是活佛的女弟子,活佛現在可好?”雪山仙子拿着倚天劍,不用介紹也知道是雪山弟子,但喇嘛二對雪山活佛,還是非常尊重,“嘿嘿,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領教領教活佛的武功,不知高到什麽地步---”
“家師還好,大師若想切磋武功,找我也是一樣!”雪山仙子冷冷答道。
“這位是逍遙子的弟子---文清!”玄奘見氣氛有些僵硬,又指指文清,介紹道。
“你就是文清啊,我聽說過---”喇嘛二剛才已然認出文清的軒轅刀,緩緩點點頭。
“嘿嘿,喇嘛二大師好,不過,你怎麽叫喇嘛二啊?”文清嘿嘿笑着施禮。
聽得邊上的雪山仙子,一皺眉:你這登徒子,還真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師傅逍遙子,也不敢輕易得罪了魔宗,就是有你師傅逍遙子罩着,也不知你這小命,還能活幾年?
“有什麽好笑的,我本來就排行“二”嘛---”喇嘛二惱怒道。不知是警告,還是威脅:“你殺了耶律雄,今後,就是我魔宗不找你,契丹上下恐怕不會放過你的!”
“難道你契丹大王子是人,我瓦崗的兄弟就不是人?!在我文清眼裏,10個契丹大王子,也換不回我一個兄弟的命!”喇嘛二說到文清痛處,文清怒目圓瞪,凜然不懼:“當時也是公平比武,輸了怨不得人!大丈夫敢作敢當,敢殺耶律雄,我就不怕契丹報複......”
文清氣勢驚人,義正嚴詞,說得喇嘛二、耶律喇嘛和蕭遠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三人每個人至少比文清大幾十歲,内力修爲也高出不止一個級别,卻去威脅一個晚輩,确是臉上無光---
這一刻,好像這文清是8級強者,對方是不到5級的高手一樣。
說得邊上常羽春熱血澎湃,就是一向見過大世面的玄奘大師和雪山仙子,也是心中暗贊:罷了!這文清,正經起來,當真有帝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