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北方長城邊境,重鎮雁門關。
契丹使團的車馬,在耶律楚材的帶領下,7月15日下午從洛陽出發,走了四日,才到達大漢帝國和契丹的邊境---雁門關,由于帶着耶律雄的棺木,不能快馬加鞭,所以隻能走走停停。
7月15日夜裏,剛行出洛陽以北百裏,耶律雄這次專門配備的貼身侍衛,也就是耶律雄的二師兄---蕭敵魯,跟耶律楚材請示想到其他地方轉轉,讓小妹哲别絲散散心,回頭再快馬追上使團,耶律楚材将信将疑,見耶律雄死後,哲别絲傷心欲絕,臉上一直挂着淚,也不好硬攔着,于是蕭敵魯就帶着小妹哲别絲和兩個契丹勇士,暫時離開了使團。
哲别絲就是文清見到的契丹大王子身邊的那個黑珍珠,本姓蕭,蕭姓是契丹僅次于耶律氏的貴族,契丹王太後就姓蕭,哲别絲就是蕭太後的侄孫女,深得蕭太後喜愛,内力修爲接近4級巅峰。
7月17日一早,蕭敵魯帶着哲别絲返回,不見了那兩個契丹勇士,而且耶律楚材也發現,這兄妹二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哲别絲緊閉着嘴唇,臉上面無表情,不過樣子比前兩日好多了。
耶律楚材嘴上沒問,但心中知道,定是出了什麽狀況,于是催促使團,快速向邊境雁門關進發---
到了雁門關南口,就見一員銀盔銀甲的年輕将領,眉目清秀,英氣勃勃,一張清癯俊秀的臉孔,劍眉入鬓,鳳眼生威,手提鳳翅镏金镋,身後一匹馬上坐着一員戰将,耶律楚材認識,正是前些日子,進入武舉前10名的少林俗家弟子---楊延禅,二人身後,則整齊排列着1000大漢帝國騎兵,擺開一字長蛇陣,立于關外!
耶律楚材當然知道前面這員年輕将領是誰,自己去洛陽時,路過雁門關,曾與之打過交道,正是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三軍的主将---上将軍獨孤去病!
這獨孤去病年紀不大,22-23歲,内力修爲卻過了5級,達到5級中階,與契丹有世仇,曾親率800精騎,手持鳳翅镏金镋,大破契丹2000鐵騎,因作戰勇猛,勇冠三軍,馬上對戰,戰力絲毫不弱于6級初階強者,被皇帝親封爲---“冠軍侯”,在大漢帝國年輕一輩将領中,與太平公主齊名,并稱---“金将軍,冠軍侯”!
耶律楚材心中一驚,這獨孤去病親自列陣相迎,可不是要來歡送自己,八成是蕭敵魯回洛陽惹了禍,對方收到信息,準備在這裏截住自己!
原來,北方軍第二兵團主将---白袍大将劉成裕,接到皇帝飛鴿傳書後,立刻通知獨孤去病,并命第二兵團在契丹沿線加緊戒備,獨孤去病派出探馬,早早知道耶律楚材帶着使團,往雁門關而來,就帶人将耶律楚材擋在雁門關外。
“獨孤将軍,列陣關外,這是何意?”耶律楚材催馬前行幾步,拱手向獨孤去病問道。
“耶律國師帶着契丹使團,去病自是不便阻攔,但去病有句話,想對國師講明---”獨孤去病在馬上冷冰冰說道。
“将軍請講當面---”耶律楚材心中明白,八成是自己人闖了禍,這獨孤去病表面上說是自己有話要講,實則代表了大漢帝國皇帝的意見!
“契丹此次校軍場比武,大王子身死,我大漢帝國皇帝深爲惋惜,但契丹不應該用下三濫的手段,實施報複,還請國師回去,遵從兩國約定,一年内,不得再犯我大漢邊境!另外,也不得再不經通報,派高手潛入我帝都洛陽,否則,大漢帝國誓要來人,有去無回!”獨孤去病一臉嚴肅,咬牙說道。
“什麽叫下三濫的手段?!”蕭敵魯當時就惱了,手提鐵長矛催馬向前。
“你若是能勝了本将軍手中的鳳翅镏金镋,就當我什麽也沒說!”獨孤去病不怒自威道。
“你當我怕你不成?!”蕭敵魯厲喝一聲,挺長矛就刺向獨孤去病前胸。
“敵魯莫逞強!”耶律楚材大驚失色,趕忙出言阻止,他知道蕭敵魯本來就不是獨孤去病的對手,更何況剛剛受了傷。
但還是晚了,蕭敵魯此時已經雙眼充血,根本就聽不進去。
“開!”獨孤去病不慌不忙,見對方的鐵長矛徑直刺來,雙手運内力,大喝一聲,擡鳳翅鎏金镗向上就是一磕,耳畔中就聽“嘡!”的一聲,蕭敵魯的鐵長矛就被彈開了,差點脫手而飛。
“你!”蕭敵魯臉色蒼白,強壓住胸口翻滾的氣血,不知該說什麽好,打下去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明顯不是其對手,雖說在武林榜上,二人都是5級中階的修爲,但在戰力上,自己至少差了兩階。
“别動手!”耶律楚材趕緊過來打圓場,撇了一眼蕭敵魯和哲别絲兄妹,知道己方理虧,隻好做出鄭重承諾,“請獨孤将軍回禀大漢皇帝,我契丹言而有信,一年内,絕不犯境!也不會再派人去洛陽---”
“去病聽說,耶律國師一向一言九鼎,有國師這句話,去病完全相信,國師,請......”獨孤去病不再爲難,大手向後面一揮,大漢帝國北方軍士兵齊刷刷讓出一條路。
“獨孤将軍,後會有期!”耶律楚材再次拱拱手,帶着蕭敵魯等契丹使團人員黯然離開。
經此一戰,獨孤去病和蕭敵魯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敵,這是後話。
哲别絲經過獨孤去病馬前時,獨孤去病隐隐聞到一股花香,也不知道是什麽花的香味,就感覺聞到鼻子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過了雁門關,很快就看到了北方草原,哲别絲心中默念:那可惡的仇人,現在已然氣絕身亡了吧,阿雄,我終于替你報仇了!你放心,一年後,我要讓這大漢,百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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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北百裏。契丹草原。
耶律楚材帶着裝着耶律雄屍體的棺木,出了雁門關,往北走了百裏,前面現出6個巨大的騎兵軍陣,軍陣前,正是契丹大汗耶律德方!
“大汗!”耶律楚材翻身下馬,和蕭敵魯、哲别絲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雄兒---”耶律德方催馬過來,手扶耶律雄的棺木,無聲落淚。
“大哥---”耶律德方的二兒子耶律霸也沖過來,撲倒在耶律雄的棺木前。
“我等無能,害大王子身死異鄉!”耶律楚材滿面是淚,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國師起來吧,本汗不怪你們---”耶律德方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鋼牙緊咬問道,“是誰殺了雄兒?”
“擊殺大王子的人,名叫文清,應該已經身亡……”耶律楚材低聲對耶律德方禀報道。
“死了?便宜他了!”耶律德方恨恨說道。
“不過,他應該是逍遙宮的人---”耶律楚材低聲補充道。
“逍遙宮的人?”耶律德方面色一變,擊殺逍遙宮的嫡傳弟子,等于魔宗和逍遙宮成了死敵,雖說魔宗也不怕逍遙宮之人報複,但今後的麻煩肯定是不會少了……
“此事我建議暫時不要聲張---”耶律楚材小心建議道。
“嗯!”耶律德方重重點點頭,自己死了大兒子,逍遙宮死了一個嫡傳弟子,雙方算扯平了,大肆張揚,隻會讓局面更複雜,直接影響自己争霸天下的大計!遂對3萬契丹鐵騎高喝道:“本汗失去了大兒子,還有二兒子,三兒子,我耶律德方立誓在此,定讓大漢用10萬人頭,爲雄兒陪葬!”
“報仇!”
“報仇!”
“報仇!”
3萬契丹鐵騎,群情激昂,高聲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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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朱府,玉梅閨房。
玉梅拿着霞兒傳回來的紙條,反複看了幾遍,心中默默念着,眼中漸漸蒙上一層霧水:
“問世間情爲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
唉!這夫君,不如實招供,寫自己犯了什麽錯,卻整了這麽一首詞來---
嗯!這首詞,文采飛揚,真叫人---
真叫人生不起氣來!
這詞,若是寫給其他女孩,哪個女孩的防線能擋得住?那還不得乖乖束手就擒,投懷送抱?!
看來,也隻能先原諒他這回了,等嫁過去,再好好管束于他......
“他......”玉梅擦擦眼角,擡眼問道:“沒和你說别的?”
“哦,對了!說了,姑爺說,他很是想你---”霞兒想起文清臨走時交代的話,趕緊答道。
“哼!算他還有良心,沒被那些狐狸精給迷住......”玉梅粉嫩的俏臉,微微有些發紅。
“小姐,我看姑爺房間地上,丢了不少紙團,估計姑爺寫這紙條,花了很多心思......”霞兒現在可是桃園的人,那還不處處爲姑爺着想?!
“嗯---”玉梅微微點點頭,也難爲他這麽用心寫檢查,這次,本小姐就饒了他,下次再發現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絕不輕饒!對,下次讓他跪搓衣闆......玉梅想着那夫君跪搓衣闆的情形,眼角露出笑意---
正想着,母親孔氏推門進來,後面跟着丫鬟蘭兒。
“娘,您怎麽來了---”玉梅見母親進來,趕忙把文清的紙條塞到秀枕下面,起身迎上去。
“霞兒回來了......”孔氏見霞兒也在,和藹問道。
“嗯,夫人,剛從姑爺那邊回來---”霞兒禮貌一福答道。
“好---”孔氏輕輕點點頭,見玉梅剛才略帶慌張的樣子,慈愛問道:“有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沒什麽,娘,有事嗎?”玉梅趕忙掩飾。
“聽你哥哥說,文清買宅院了?是孔家資助的嗎?”孔氏詫異問道。
“是買宅院了,不過,沒用孔家的銀子---”玉梅對文清沒用朱家的銀子,更沒用孔家的銀子,那是相當的滿意。
“那就好!那文清還挺有志氣,沒用孔家的銀子,看來是東王提前都安排好了---”在這件事情上,孔氏也比較中意。
“就說了,他挺好的嘛......”不管私下裏如何對文清,但當着母親的面,玉梅自然向着自己夫君說話了。
“看把你美的!”孔氏輕聲歎道,還真是女生外向,“娘今日來,是跟你說說成親日子的事,我和你爹爹找人算了一算,10月1日,是個黃道吉日,又是大漢帝國的立國之日,就定在那天吧,你看如何?”
“這成親的日子,全憑爹娘做主,女兒沒有意見---”玉梅羞澀道。
“那,這裏是10萬兩銀子,算是爹娘給你嫁妝的一部分,你先拿去......”孔氏拿出一疊銀票,交到玉梅手上。
“這麽多?女兒暫時,也不需要這麽多銀子---”玉梅有些不好意思,不肯接。
“宅子是文清自己買的,沒用朱家的銀子,我朱家女兒出嫁,也不能太寒酸了,婚後,還有很多用錢的地方,你先拿着,不夠,自管跟爹娘要就是了!”孔氏硬把銀票塞到玉梅手中。
“那好!謝謝娘---”玉梅隻好收下銀票。
“還有,你嫁過去,就把霞兒和蘭兒都帶過去吧,另外,爲娘再撥兩個你熟悉的家丁,你一起帶過去,自己家裏的人,你用起來也順手---”孔氏又補充道。
“嗯!還是娘親最疼我---”這次玉梅沒有推辭,撒嬌道。
“那就這麽定了!讓你哥哥通知一下文清吧,雖說還有兩個月,但有很多事該準備了,文清那邊,得把婚房再裝修一下,準備酒席,咱們這邊,得趕緊置辦嫁妝,發一些請帖什麽的---”孔氏囑咐道。
“他那邊沒問題,不用這麽急着通知他---”玉梅嬌羞搖搖頭。心道,小樣,先慎着你幾日,看你着不着急。
“那......”孔氏一聽玉梅明顯話裏有話,看來這裏面有事!瞅了一眼她,嗔怪道:“你們小兩口的事,娘就不管了---”說罷起身離開。
“恭送母親---”
“恭送夫人---”
孔氏走後,玉梅又拿出紙,寫了張紙條,遞給霞兒:“呶,給他傳回去。别告訴他婚期已定的事......”
“知道了---”霞兒接過紙條,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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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文清房間。
文清看着霞兒傳回來的大老婆的紙條,上面隻寫着11個字:
先記在帳上,再犯,二罪歸一!
“嗯----”文清心中竊喜,知道前面這頁算翻過去了,大老婆看來不會再追究了---
不過,那是因爲有些事大老婆不知道,特别是野蠻公主的事,如果知道了,那還能饒了自己,七七四十九日後,得趕緊把大老婆娶回來,否則還真是夜長夢多!
“婚期的事,你家小姐那邊定了嗎?”文清看完字條,擡眼問霞兒。
“嗯---霞兒也不清楚,許是定了吧......”霞兒想起小姐的叮囑,嘴上支支吾吾答道。
唉!看來,還得通過紙條,問問大老婆,文清心中暗歎......
中午吃過午飯,文清見魏直成、諸葛還未回來,就又睡了個午覺。醒來後,魏直成、諸葛殿試才回來,文清看那樣子,情況不是太理想,關心問道:“怎麽,沒拿到狀元?”
“結果過幾日才能公布,恐怕不太理想---”諸葛微微一歎。
“之前在燈會上,除了文清,就是諸葛和張良登上了石舫三樓,張良未去參加文舉,所以幾大世家對諸葛是格外“照顧”---”魏直成分析道。
“拿不了狀元也無所謂,進到前100,不是都有官職嗎,先找個官當當再說吧---”文清趕忙安慰。
“那幾大世家,當真其人太甚!”張飛氣呼呼說道。
“若想公平,除非咱們也具有八大世家的實力---”張良不失時機,提醒文清。
“算了,先吃飯吧---”文清搖搖頭,趕緊叉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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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清想着和大老婆的婚期還不知道定的哪天,拿出紙筆,又給玉梅寫了張紙條,讓霞兒送過去:
謝大老婆不斬之恩,夫君一定戴罪立功!婚期定在哪天?
中午,霞兒回來了,文清見玉梅紙條上寫着:
死罪饒過,活罪難免。罰你每日寫“我愛你”,讓小夏帶回來,字體要是比前一日沒進步,重寫!
于是,文清苦着臉,練了一下午字。
21日一早,把自己認爲寫的比較好的三個字,挑出來,讓霞兒給傳回去:
我愛你!婚期定在哪天?
很快,玉梅回信:“沒台頭!”
22日。
“大老婆:我愛你。婚期定在哪天?”
不久,玉梅回信:“沒落款!”
23日。
“大老婆:我愛你!夫君。婚期定在哪天?”
半天後,玉梅回信:“十月1日。想你!”
唉!折磨了自己好幾日,這大老婆總算開恩,松了口,文清面露喜色!
邊上霞兒心道:你們小兩口置氣,害我這幾日,腿都跑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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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汗庭”呼”倫貝爾,鐵拖雷汗帳。
“國師是說,耶律雄死了?”鐵拖雷一臉不信問向剛剛趕回來的鐵闊台。耶律雄的戰力他是清楚的,大漢帝國如果沒有5級中階強者出馬,恐怕很難擊敗耶律雄!
“不錯!”鐵闊台肯定點點頭,“對方就是一個不到20歲的小夥子,内力修爲隻有4級中階,隻一個回合,就斬殺了耶律雄---”
“竟會有這種事?!”鐵拖雷更加震驚了,擊敗耶律雄也就罷了,居然隻用了一個回合!雙方的實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啊?簡直匪夷所思!就是5級中階強者,也不見得能做到,這小夥子以前從未聽說過,橫空出世,難道是其他四宗的弟子?!
他不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年初鐵爾博在白城見到的小夥子---
“不過,他手中卻拿着一把寶刀,鋒利無比---”鐵闊台繼續介紹道:“這個人,鐵爾木認識,正是年初在白城出現的那個小夥子,名叫文清!”
“鋒利無比的寶刀?”果然是那個小夥子,鐵拖雷喃喃自語,突然眼前一亮:“這個人,恐怕是逍遙宮的弟子!”
“大汗如何知道?”鐵闊台一驚問道。
“世上鋒利的寶刀有幾把,追月彎刀在耶律雄手中,烈焰刀在太平公主手中,秋水寶刀在西夏飄渺宮李秋水手中,還有一把,也就是天下第一寶刀---軒轅刀,就在樂宗宗主逍遙子手中,那文清如果拿着的是軒轅刀,肯定是逍遙宮的弟子,而且,恐怕是嫡傳弟子,軒轅刀在實戰中,可以提升3階戰力!”鐵拖雷這方面的閱曆還是很深厚的!
“難怪當時打傷鐵爾博的那個常羽春說,他是文清的師侄,這麽說來,那文清應該就是逍遙子的親傳弟子了!”鐵闊台恍然大悟道,鐵拖雷不愧是蒙古大汗,從這些蛛絲馬迹,就能分析出文清的出身來曆!
“契丹方面倒是不怕逍遙宮,咱們蒙古可惹不起!那文清,以後不到萬不得已,咱們還是少招惹的好---”鐵拖雷鄭重囑咐道。
“是,大汗!”鐵闊台躬身應道,又補充道:“那文清奪得武狀元後,當着10萬人的面,向朱家玉梅求婚,大漢皇帝欣然點頭,不過最後隻給了他一個禁軍營長的職務---”
“是嗎?”鐵拖雷在大帳中踱了兩步,微微笑道:“那大漢皇帝恐怕不是小氣,而是想培養和重用他!出身逍遙宮,在東北軍中待過,又和朱家聯姻,這家夥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觑啊!”
“聽說他一到洛陽,就得罪了太子一系,就是大漢皇帝想重用他,估計太子一系也會從中作梗---”鐵闊台又介紹道。
“作梗好啊!”鐵拖雷呵呵笑道,“那太子最好能除掉他,那他将來就不會對我契丹、蒙古形成威脅了!”
“大汗分析的有道理!”鐵闊台跟着笑道,“那沒什麽事,我就下去了---”
“鐵爾木這次能進入武舉前10名,也是不宜,鐵術赤大哥的第二軍第一師正缺個師長,就讓他去吧---”鐵拖雷吩咐道。
“是!我這就下去安排---”鐵闊台躬身而退,他明白鐵拖雷的心思,讓鐵爾木到第二軍第一師,恐怕不光是重用這麽簡單……
嗯---契丹失去了一個強勢的大王子,對蒙古來說,未必是件壞事,鐵闊台走後,鐵拖雷暗自盤算,契丹和蒙古雖然同氣連枝,但作爲蒙古大汗,他并不希望契丹太過強大,否則蒙古就有可能被契丹徹底吞掉,同時他也不希望契丹被完全削弱,那蒙古就失去了抵擋大漢帝國進攻的有力屏障了!
大漢帝國多了一個文清,也不是啥壞事,大漢帝國不是缺人,而是人才太多,又相互制肘,多一個勢力,有時不但不能增加實力,反倒消耗了力量,這恐怕也是大漢皇帝傅君峰頭痛的問題,恐怕也是他遲遲未能整合大漢帝國的力量,全力北伐契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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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洛陽,皇宮。
跟大老婆傳了幾日紙條,這時間過的也快,7日的假期一晃就過去了。
文清這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雖然還沒痊愈,但上班是沒啥問題了,算算日子,明日就該上班了,文清心不甘情不願,收拾東西,準備去禁軍報到......
第二天一早,文清帶着多睿衮和趙雲,到皇宮的禁軍報到。
到了皇宮,文清拿出腰牌,那負責站崗的禁軍侍衛頭領是一個排長,名叫雙鞭·呼延灼,一看是文清,當然認識,肅然起敬,招來一個伍長侍衛出林龍·鄒淵:“鄒淵,你陪文清校尉進去見見彭團長吧---”
“諾!”鄒淵肅然應道:“文清校尉,請随我來---”
“好!有勞鄒兄弟---”文清客氣道,多睿衮和趙雲沒有腰牌,自然進不了皇宮,遂扭頭對多睿衮說道:“那老七和趙雲你們先回去吧,晚上下班了,再來接我---”
“行,我們晚上來接你---”多睿衮應道,帶着趙雲打馬返回桃園。
那侍衛鄒淵,帶着文清,進了皇宮正門,直奔右手邊上一處營房走去。
禁軍分爲三個團,每個團一千人,文清所在的那第一團營地,正好在皇宮南面的正門裏面兩側。
房間裏,立着一個身材中等的武官,40多歲,絡腮胡子,鄒淵介紹,這就是文清的頂頭上司,禁軍第一團團長---彭梁越将軍,内力修爲達到4級巅峰。
“文清見過彭将軍!”文清面帶微笑拱手施禮。
“你就是文清?”彭梁越冷眼看看文清。
“是啊,屬下不小心受了點傷,請了幾日假,今日特來禁軍報到---”文清笑嘻嘻說道。
“嗯,本将軍看你傷還未完全好,今日就别帶隊上崗了,再給你累着了,就先帶你看看你那營侍衛吧---”彭梁越不冷不熱說道。
“文清在軍中,無根無靠,今後,還請彭将軍多多照顧---”文清嘴上客氣道。
“恐怕,今後還請文清校尉,多多照顧本将軍才是!”那彭梁越陰陽怪氣說道。
啊---這是什麽意思?文清心道,自己第一天來上班,怎麽像是自己得罪了這個彭梁越似的?!
文清不知道,這彭梁越前段時間休假,不在洛陽,武舉考完當日下午才回來,聽人說文清得了武舉的探花,手下人把文清形容的跟天神一樣,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内力修爲也就是4級中階,想是手下人誇大了,勝了耶律雄恐怕也是僥幸---
這彭梁越還有一樁煩心事,确是跟文清有關!
那就是,自己一回來,司馬述就把自己找過去,旁敲側擊點撥,要設法讓這文清吃吃苦頭,能把他擠出禁軍最好!
彭梁越是個牆頭草,雖不算司馬述的人,但司馬述掌管兵部,自己也不敢得罪。
想到文清原來不過是個大清關的營長,校軍場雖然斬了契丹大王子,但皇帝可是隻封了個校尉,連貶兩級,估計皇帝也不甚喜歡他!
聽說前些日還當衆打了廣慶王子,太子一系,肯定是得罪光了,又在自己手下,給他穿點小鞋,讓他趕緊滾蛋也好,省的将來給自己添麻煩,影響自己仕途,遂點頭答應。
可沒想到,那日下午,朱府的朱玉宏來找彭梁越,要彭梁越照顧一下文清,彭梁越這才知道,原來這文清已然在校軍場請皇帝賜婚朱家玉梅,那文清的身份,後面就等于立着文相朱元晦,一下子就高出許多!不過,司馬述身後,可是太子啊,那自己是不是要給他穿小鞋呢?
頭痛---
還沒等琢磨出對策,南王進宮拜見皇帝,出來時見到自己,也鄭重要自己照顧一下文清,這彭梁越心裏就開始打鼓了,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眼高于頂的南王,會直接給自己打招呼照顧文清,他也沒往安樂公主和親那邊想,心裏開始沒底了,心道:這文清面子不小啊,難道是南王的人?
更頭痛的事情還在後面,第二天上午,太平公主又來打招呼,親自給文清請了七日假,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看那樣子,似乎對這文清格外照顧!
彭梁越心裏已然有些失衡了,太平公主的級别,比之司馬述可是差了一個檔次,但自己在軍中混,得罪了誰,也不敢得罪劉家啊!
況且,縣官不如現管,這太平公主手裏可拿着烈焰刀呢?看來,此事隻能緩一緩,看看情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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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内。
彭梁越帶着文清,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正往一營營房走,就見一群大臣前來上朝,當先走來的,正是孔文舉和獨孤如願。
“文清來禁軍報到了,家裏安頓好了?”孔文舉見到文清,高興地打招呼。
“安頓好了,謝謝孔尚書!”文清趕緊躬身施禮。
在人孔家住了1個月,孔文舉又給了自己10萬兩銀票,關鍵是,把隐宗108個高手,都交到自己手上,這人情,可不是一般的人情---
“文清初來乍到,在軍中沒有根基,還請彭将軍多多照顧啊---”邊上一向嚴肅的獨孤如願也對彭梁越笑道。
彭梁越見獨孤如願對文清也是一臉和氣,估計是南王打過招呼了。
“諾!末将明白---”彭梁越看看文清,還說在軍中沒根基,這已經是第五個人來爲你撐腰了!
孔文舉和獨孤如願剛離開,後面又來了一群人,其中就有武相劉光武、文相朱元晦、太子、司馬述等人。
文清見有太子在,趕緊低頭就想躲。
但走在前面的武相劉光武已然看到文清了,剛毅的臉上,露出笑意,沖文清打招呼:“文清傷好了?”
“謝謝武相關心,好得差不多了---”文清隻得硬着頭皮打招呼。
“文清傷剛好,要多注意修養---”文相朱元晦也笑呵呵,關心問道。
“是!爺爺---”文清認識朱元晦早,又娶了人家的寶貝孫女,當然更恭敬了。
“文清文武雙全,是我大漢帝國的棟梁之才,彭将軍,一定要照顧好啊......”沒想到,邊上的太子也親切問候。
“諾,太子殿下!”邊上彭梁越趕緊躬身應道。聽太子這話,情真意切,不象是反話。嘴巴張的老大,這,這還說在朝中沒有根基,剛才的孔文舉、獨孤如願剛交代過,現在武相又親自過來打招呼,文相是他爺爺,問題是就連太子,都這麽關心,似是并沒有把打皇孫的事放在心上---
偷偷看看司馬述,心道:司馬尚書,看來您交代的任務,末将是無能爲力啊---
“謝謝太子關心,文清惶恐!”文清也沒想到,自己打了人家兒子,太子度量似乎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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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營,那些侍衛聽說文清來了,紛紛過來見禮,文清一看,原來正是當日金殿答題時,守衛皇宮的那隊侍衛,其實,武舉決賽那日,這一營當時就在校軍場,負責皇帝的安全,隻是文清當時專注于比武,沒有注意罷了。
那爲首的一連連長,名叫楊延興,就是金殿答題後,宮門外爲文清牽馬之人,見到文清,分外親切:“早知道文清校尉到一營任職,兄弟們一直盼望能早日見到營長!”
那楊延興一聽口音就是山西人,36-37歲,四級高階修爲,面白唇紅,微須三绺;腰圓膀闊,頭大聲洪。出身山西楊家,一看就是個耿直的漢子。
另外兩個連長也過來見禮,第二連連長名叫徐士慶,據說使的一根狼牙棒,是個粗人,強力,暴躁,口無遮攔,但一看就是個豪爽的漢子。
第三連連長獨孤去震,據說使的一根水火鐵棍,性幽默,喜與徐士慶鬥嘴,長于步戰,天生神力。
這二人,年齡都是30歲上下,4級中階修爲。
後來一聊文清才知道,徐士慶和徐天德、徐士績一樣,都是東北徐家的人,和徐士績算是堂兄弟,随徐家的主要人馬遷入東北後,又從軍到了洛陽,徐士慶之前已經從徐天德那邊得到消息,說文清要來洛陽,沒想到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自是眉開眼笑,仿佛自己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
獨孤去震則是獨孤家的第三代旁系子弟,與獨孤去病、獨孤延福是堂兄弟。
大家客套了一番,邊上彭梁越見文清和大家也都認識了,對文清說道:“文清校尉今日來報到,應該還要見見禁軍主将,本将軍帶你去吧---”
“彭将軍費心---”文清應道,和楊延興等人揮手道别,跟着彭梁越出了一營的營房。
禁軍主将的營房就在一團駐地前方不遠處,到了一處房間,四個侍衛,盔明甲亮,立于屋外,彭梁越高聲禀報:“末将彭梁越,帶文清校尉前來拜見上将軍!”
就聽裏面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忙你的去吧,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