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皇帝禦書房。
“你是說,文清他們搬出孔家,住進了八王府?!”皇帝對立在禦書房中間的高公公問道。
“正是!”高公公點點頭,“今日剛住進去,同時,文清爲長街血戰中,陣亡的幾個兄弟出殡……”
“嗯?文清哪裏來的這麽多銀子?是朱家和孔家出的錢嗎?”皇帝虎目中,精光閃動。
“應該不是---好像是文清自己的錢,朱府隻是幫着辦了手續---”高公公應道,他心細,之前已經打聽過了。
看來,應該是老二的錢!哪個宅院不買,偏買八王的宅院?!看來也是老二的意思了......
難道,老二也知道八王留下的寶藏?這件事,除了當事人,知道的人,可是非常少,皇帝低頭暗自思忖。
“嗯,住就住下吧---”皇帝思索片刻,不再追究,又擡頭問道:“東北方面,有什麽消息傳過來嗎?”
“查過了,那文清,今年19歲,師承上應該與逍遙宮有一定的關系,文清本就是東王義弟---女真部落金弼術的外甥,金弼術膝下無子,這文清已然被立爲女真少主---”高公公趕忙把之前了解的信息,如實回禀。
“19歲,老二、女真少主、逍遙宮......嗯,有點意思!”皇帝一邊思索,一邊喃喃念道。
大漢帝國,目前的首要敵人是契丹,這文清如果真是逍遙宮的傳人,雖不能獨立對抗契丹魔宗,但合少林、武當之力,卻是占了上風。
少林、武當這些年,雖說對大漢帝國,鼎立輔佐,但面對魔宗,隻是将将勢均力敵,還不足以形成壓倒性優勢。
況且,少林、武當與世無争,更多是保證皇室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涉足兩國紛争。
現在,文清來了,這實力的天平,第一次轉向大漢帝國!
看來,文清這股力量,自己既要用好,還要能控制得住!!
“老二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麽動作?”皇帝繼續問道。
“沒有什麽異常的動作,隻是,最近一直在抓緊操練人馬---”高公公小心翼翼答道。
“嗯,老二最近不是上了奏折,要求擴軍嗎?昨日,武相也來找過朕,那就下旨,把東北軍,再增加兩個師,擴編成6個師吧,着兵部、工部去辦!”皇帝沉聲吩咐道。
“遵旨!”高公公領命而去。
這個時候,皇帝心中,也隻能權衡利弊,在不清楚老二的意圖之前,還指望東北軍能牽制蒙古、契丹,又不能真把東北軍給限死了,同時,也不能讓東北軍一家獨大,自己不好控制---
這也許就是帝王之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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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什麽?!文清他們住進八王府了?”太子震驚問道。
“正是!咱們負責盯八王府的人,今日傳回來的消息---”司馬述答道。
“難道,老二也知道八叔留有寶藏?”太子自言自語,昨日從皇宮回來,雖說虛驚一場,但總算父皇沒有責罰,不知能否打消父皇的疑慮。不過,父皇看着老二靜極思動,要求擴軍,好像也沒有刻意限制,自己這心裏,就越來越沒底了,将來能不能順利登基,父皇的态度很關鍵!
“不好說---”司馬述眉頭緊鎖應道。
“是誰允許把八王府的宅院,賣給文清的?!”太子惱怒道。
“聽說是工部朱寬公那邊,出面幫忙辦的---”司馬述介紹道。
“這朱家,爲了這個姑爺,可是下了本錢了......”太子咬牙切齒。
“太子殿下,要不要安排人上本,參朱家一本?”司馬述躍躍欲試。
“算了,剛校場賜婚,昨日父皇又警告過我,這事先記着,回頭找機會再用!你給本太子繼續盯着八王府,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報。還有,明日的文舉殿試,無論如何,要阻止文清那邊的魏直成、諸葛,進入三甲!”太子考慮了一下,吩咐道。
“諾!老臣明白!”司馬述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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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附近一座宅院。
府内,一位身着華服的人,正坐在那裏,聽一個身材魁梧,40歲多一點的黑衣人彙報,那黑衣人,腰間跨一單刀,立在那裏,渾身緊繃着,一看就是一個至少5級中階強者!
當黑衣人說到文清等人住進八王府時,那人“霍”地一下,站起身,急切問道:“你是說,八王最後剩下的那片宅子,被文清他們占了?”
“正是!”那黑衣人點點頭。
“這東王夠可以的,之前一直默默無聞,這關鍵時刻,毫不手軟啊......”那人背手在廳中轉了幾圈:自己一直苦于沒有足夠的财力支撐,還指望八王、十王留下的寶藏呢!沒想到,惦記這寶藏的,竟還有别人!
看來,不但是太子,就是東王那邊也知道有這一寶藏存在---
“派人,給我盯着八王府,如果有異常情況,随時向我彙報!另外,你手上的力量,一定要隐藏好,絕不能被人發現了!”那人面色凝重吩咐道:“還有一事,前幾日長街之戰,你懷疑是黑龍衛的人參與了?”
“對,咱們的人買通了金吾衛的人,說有兩個死者手臂上,有黑龍的标志!”黑衣人說話簡短有力。
“那是不是就說明,黑龍衛可能在太子手上?”那人問道。
“極有可能!”黑衣人頗爲肯定。
“嗯---”那人陷入沉思。這世上,知道那黑龍衛、金龍衛來龍去脈的,除了死去的八王、十王之外,就是自己了,即使皇帝知道有這批死士存在,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十王的黑龍衛,和八王的金龍衛,剩下的力量有多大,藏在哪裏---
看來,這黑龍衛的力量如果真在太子手上,那太子在皇帝那裏,看來也是留了一手,自己是不是可以加以利用,挑撥一下他們父子兩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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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
文清一覺醒來,天已然完全黑了,肚子餓得咕咕叫,揚聲喚道:“子龍……”
“公子,你可醒了……”趙雲探頭進來,“大夥都醒了,正等着公子吃晚飯呢!”
“這一睡,就過了時辰---”文清一骨碌爬起來,讪讪笑道,“走吧……”
二人出得屋外,魏直成、秦叔寶等兄弟,正在院内喝茶,見文清出來,張良促狹說道:“我們還以爲你要睡到明日早上呢,再不起來,兄弟們就自己吃了---"
“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文清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公子我是女人可以沒有,這吃飯和睡覺,是決不能少的!”
“去去去,誰信,那帝都第一美一個眼神過來,你那一頓飯就省了,秀色可餐嘛---”多睿衮打趣道。
“怎麽,剛漲了一輩,就得意忘形啦---”文清威脅道。
“好了,這晚飯,文清想在哪裏吃?”諸葛手搖羽扇,微笑問道。
“咱們不如到那小山上吃,既涼快,風景又好。”文清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座小山上的涼亭,提議道。
“好啊,那可是一處好地方,也就文清能想得出來!”秦叔寶附和說道。
“吃個飯,還整這麽多情調……”張飛早餓了,不滿道。
衆人登上桃園涼亭,霞兒和小夏,已然安排家人,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涼亭周圍,已經挂了八個燈籠,下面的池塘周圍,也挂了不少燈籠,在夜色襯托下,格外靜美。這涼亭上,居高臨下,可以俯瞰整個桃園,相信白天,桃園周圍大街上有什麽動靜,也可以盡收眼底。
“這小山,看來是當年挖下面的池子,泥土堆積而成......”魏直成是斷案的高手,略微觀察,分析道。
“那這池水,豈不是挺深,回頭我傷好了,要下去遊兩圈---”文清看着這美景,一邊胡吃海塞,一邊說道。
“你就不怕再冒出個黑蛇、白蛇啥的,把你給吃了?”多睿衮笑道。
“老七可别吓我,我可是浪裏小白龍!那蛇兒見了本公子,還不躲的遠遠的?不過,你們說,這八王爺死在八王府,這八王府,不會鬧鬼吧?!”文清說得陰森森的,吓得趙雲直往文清身後躲。
“這世間,哪有鬼,都是用來吓小孩子的---”常羽春連忙安慰趙雲,文清經常欺負趙雲,往往都是常羽春幫趙雲解圍,加之常羽春教授趙雲槍法,趙雲自來就和常羽春最熟。
“不過,八王當年參與奪镝,家裏會不會藏點什麽值錢的東西,也說不定,東王讓咱們把這個宅子買下來,也許有深意---”張良分析道。
“對!說不定有啥這個貼,那個帖的,珍珠、翡翠、黃金啥的,找到了,能買好幾處宅院呢,有時間,我得到處好好挖挖---”文清立時兩眼放賊光。
“我看算了吧,就是有,也早被人挖好幾遍了---”秦叔寶搖頭說道,覺得這事不靠譜。
“聽說,這八王府,當年圈禁八王時,就被皇帝派人抄了一次家,後來,八王去世後,又被翻了個底朝天......”諸葛搖搖頭,也覺得文清異想天開。
“那啥,大哥,你不是斷案的高手嗎,你有時間,幫我一起挖挖呗---”見兄弟們都沒興趣,文清求助地看向魏直成。
“我可沒那閑工夫,你先挖,挖到線索了,再來找大哥吧---”魏直成沒搭理文清。
被兄弟們打擊了一頓,文清也隻好放下這個動土的念頭,不過,那遊泳,肯定是攔不住了,到了這帝都洛陽,一直就沒撈着遊泳,這渾身上下,早就奇癢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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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張良看看這小山四周的地形,心中一動,說道:“咱們要吸取長街血戰的教訓,時刻提高警惕,這府内的防衛,我建議加強一下!”
“對!”文清點頭同意:“老四,你精通兵法,你就安排吧---”
“行啊!”常羽春、多睿衮等人對張良在兵法造詣上非常有信心,也紛紛點頭。
張良到底是兵法大家,也不客氣,略一觀察,揮手叫來侯君集,侯君集在這次回來的瓦崗寨12位兄弟中,排行最長,而且精通用兵,于是自然成爲整個護衛隊的帶頭大哥。
“侯兄弟---”張良沉聲吩咐道:
“你在這涼亭上,設法安一個隐蔽的弩箭,平常日子,安排一個兄弟輪流值守,記住,一定要僞裝好!若有突發事件,這裏将成爲全府的戰力支撐點!
另外,在府内四個角落,分别安排一個人值守,這樣,白天五人,晚上五人,共10個人。
剩下4位兄弟,作爲流動哨,也是白天,晚上各安排兩人---”
“好!”侯君集、秦叔寶也曾當過兵,一聽張良這個安排,暗自點頭,當真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張良不愧是精通兵法,從一個桃園的防守上,就可見一斑!
“老六以後,還是盡量作爲一個暗子,坐鎮府内,老七還是負責文清面上的護衛!”張良又扭頭對常羽春和多睿衮說道。
“好!”二人颔首應允。
“還有個事,需要抓緊辦,文清所說挖寶藏的事,倒是提醒了我,咱們要在這桃園,挖一個逃生的秘道,以備不時之需---”張良又建議道。
“好啊!”這逃生的本領,文清最在意,贊同道。
“但不知,這秘道挖到哪裏去合适?”諸葛不由問道。
“我看,可以挖到孔府去,就咱們之前住的那個東跨院---”常羽春建議道。
“某家看可以!這樣有事,咱們兩府,可以互爲支援---”秦叔寶贊同點頭。
“那好!明日,我出面找一下孔孟嘗,把這事敲定一下,這事還需要秘密進行,知道的人不能太多---”張良慎重說道。
“好!這事就這麽定了---”文清點點頭,又問道:“不過,還有一事,咱們上次長街血戰,就是吃了配合不足的虧,老四有沒有啥好辦法?”
“嗯......”張良思考了一下:“我下來,會設計一套陣法,名叫三合陣吧,适合最少三人一組,幾個三人組也可再組成更大的三合陣法,侯兄弟他們14位兄弟,加上咱們這邊5個會武功的兄弟,哦,還有趙雲,正好20個人,都要熟悉這種陣法,這樣,再遇到上次刺客的進攻,咱們一是不會手忙腳亂,二是可以彌補單兵作戰能力不足的劣勢。”
“那可太好了!”張飛興奮叫道。
“咱們府内不大,不可能部署太多人馬,老八也是機械制造大家,能否設計一些靈巧的工具,便于府内防禦?”張良再次轉向諸葛。
“老八還有這本事?”諸葛尚未搭話,文清一拍大腿,叫道:“怎麽不早說,我有個想法,老八先幫我給實現了吧---”
“什麽想法?”諸葛輕搖羽扇,笑問。
張良,常羽春和多睿衮跟文清去過大清關和青雲關,知道文清鬼點子多,不知這次又想到什麽,都齊齊看向文清。
“也沒什麽---”文清讪讪一笑,介紹道:“我在大清關時,就在琢磨,這弩箭每次隻能發射一枚,裝填時,又費時費力,到了戰時,肯定要影響威力,能不能設計一個連發的弩箭?”
“哦?”諸葛搖羽扇的手都停下了,沉思良久,說道:“這個想法好!我可以試試---”
“這事你想着就成,也不急于一時,等你想好了,我還有幾個想法等着你幫我實現呢!哎~~~這兄弟多了就是好,我就省心多了---”諸葛說能試試,就一定有辦法,文清伸個懶腰,心滿意足說道。
“每次都是你出馊主意,讓我們兄弟幹活!”張良笑罵道,他可是有切身之痛。
“就是就是,上次還讓老六試鐵滑車---”多睿衮邊上附和。
“動腦子,出點子很累的,要睡好幾日覺才能緩過來,你們懂不懂?!”文清嘴硬道。
“切......”常羽春、張飛都不屑一顧。
“對了,你們兩個,明日是不是要參加殿試啊?”文清又想起一事,趕緊岔開話題,問魏直成和諸葛。
“等你提醒,黃花菜都涼了---”秦叔寶笑罵。
“嘿嘿,我這兩日不是事情多,腦子不夠使嗎?這兩日,這麽多事,不會影響你們發揮吧?”文清還是挺關心。
“你哪是事情多,你是精力都拿來,應付帝都四美了吧?”魏直成笑道。
“誰象你,臨時抱佛腳,不,應該說,是臨時報帝都第一美的腳!”張良笑着解釋道:“這文舉考試,考的是以前知識的積累和臨場發揮,多一日,少一日,不會有太大區别---”
“沒受影響就好!省的你們考砸了,回來怪我......”文清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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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霞兒、小夏帶人上來收拾碗筷,霞兒趁大家不注意,塞了個紙條到文清手中。
嗯?難道是大老婆又有什麽新指示?文清不敢當衆打開,偷摸回到屋内,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四個娟秀的小字:“從實招來!”
四個小字,字雖小,卻如四支利箭,“噗噗噗噗---”,就擊中了文清的心髒,穿了四個血窟窿---
我汗呀,誰說大老婆不會箭法來着,誰說這世上沒有四箭連珠來着,這四個字,就跟四箭連珠一樣,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一擊緻命啊!
下午走時,自己看大老婆臉色有些冰冷,還以爲是和兄弟們結拜,或是婚期拖後,冷落了她,這才生氣。
看這架勢,不是結拜和婚期拖後的事,那難道是......
文清這心,“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這大老婆不是發現什麽了吧?!
前兩日,因爲校場求婚,大老婆正在興頭上,這兩日,因爲自己受傷,又有城南葬禮,估計沒心思細琢磨自己“出”軌的事,今日事了,自己這傷也穩定下來了,婚房也買了,婚事雖然拖後了七七四十九日,但基本上也沒啥阻力了,大老婆這聰明勁看來又上來了---
我是招了呢,是招了呢,還是招了呢......
問題是,大老婆到底知道多少?
我得捋捋,好好捋捋,不能什麽都招了啊......
這幸虧是傳的紙條,自己還有編瞎話的時間,這要是下午直接問自己,那小臉一繃,自己還不得當場全招了啊---
昨日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來看自己,知道的人不多,應該還沒傳到大老婆耳朵裏,弟兄們别看平常和自己嘻嘻哈哈,這些事,還是能幫自己保守秘密的!
孔莺莺是不會把和自己的事說給大老婆聽的,看樣子,也沒把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的事,告訴大老婆,否則,大老婆也不會等到今日,才來興師問罪。
不過,孔莺莺和自己那些事,不知道大老婆察覺多少,洗衣服、做飯本來就沒什麽,就是問起來,也好解釋,自己喝醉了,孔莺莺親嘴的事應該也不知道。
看來,那就是療傷時的事和送絲被的事了,自己房間,有孔莺莺的絲被,肯定是大老婆後來想起是孔莺莺的了!
另外,孔莺莺的閨房,大老婆療傷後第二天也去過,那藥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必然知道自己受傷那晚,在孔莺莺的房間---
閨房内,繡床上,光着上身療傷,難免肌膚相親,這大老婆還能猜不出來?
不過自己當時可是不得以,身子稍微有點“出”軌,這心可一直沒敢“出”軌,估計跪跪搓衣闆,說說好話,哄一哄,差不多也能過關。
除了孔莺莺這邊,安樂公主那邊,自己認識安樂公主的事,估計大老婆有所耳聞了,但自己去南王府那晚,大老婆應該也不清楚。
除了象太平公主這樣手握金吾衛的人,其他人,還真沒實力了解自己去南王府的行蹤。雖說身子完全“出”軌了,可那是被強占的啊!
野蠻公主這事,是原則問題,自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否則,就不是跪搓衣闆的問題了,恐怕要雞飛蛋打了---
太平公主的事,大老婆知道的應該也不多,至少雷峰塔的事、太平公主閨房裏的事,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長街上打皇孫,那晚自己去劉府,可是盡人皆知,長街血戰,太平公主飛身來救,也瞞不住大老婆的耳朵,這得編個理由,解釋一下和太平公主是怎麽認識的,但具體那些“暧”昧的關系,是絕不能說的!相信理由充分的話,也是可以過關---
唉!突然發現,自己大老婆還沒娶,就陷到一個複雜的關系中去了,同時周旋在帝都四美中間,而這四人,個個都不白給---
如果說安樂公主是主動強力進攻,霸王硬上弓,自己則是處處挨打,被迫防守,最後防線崩潰投降---
那孔莺莺就是,柔情似水,處處設置的是溫柔陷阱,自己屬于不敢接招,拼命落荒而逃那種,而這陷阱,确是越挖越多,越來越逃不出去---
和太平公主,則是互有試探性攻守,隻能算是有些“暧”昧,屬于兩軍對壘的階段---
大老婆這裏,完全是她不說話,眼神一飄,自己就得竹筒倒豆子,全招了,不攻自破那種,完全沒有防禦能力---
這段時間,正式成親之前,自己見大老婆的機會比較少,這解釋,也不能等太久,否則是罪加一等!
明日一早,自己就得有回應,對!要作出深刻檢查,不寫個1000字,也要寫個800字,以表示自己痛改前非的決心!
當然了,内容上,要以爲自己開脫爲主---
看來,也隻能通過霞兒傳紙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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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正抓耳撓腮,苦思冥想這檢查紙條怎麽寫之間,“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文清心中一驚,趕緊把紙條揣進懷裏。
“公子,是小貞……”外面傳來小貞的聲音。
“噢,小貞姐姐,來了,來了……”文清趕緊過去開門,心道,小貞不是在孔府嗎,怎麽到桃園了?開門一看,見小貞立在外面,手中提着一個食盒。
“請進---”文清一邊把小貞讓進屋内,一邊看着那食盒,奇道:“這是……”
“這是我家小姐,讓小貞送過來的藥膳---”小貞繃着小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從食盒中,端出一碗藥膳。
“噢……謝謝小貞姐姐!”那藥膳,一看就是孔莺莺親手做的,端來時,還熱乎着,文清嘴上不說,心中還是挺感激,趕緊三口兩口喝了。
小貞又拿出一粒藥丸,讓文清就水服下,然後小心檢查了一下文清左肩上的箭傷,在上面又敷了層藥,小心包紮好。
“我家小姐說了,公子這幾日,不能再有劇烈的運動,這箭傷,都崩裂開兩次了,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多心疼---”小貞一邊檢查,一邊包紮,一邊說道。
“好!我一定聽你家小姐的---”文清嘻嘻笑道。
“我家小姐這麽關心你,你就跟個木頭人似的,不解風情---”小貞滿臉不滿。
“唉唉......”文清隻能裝傻充愣到底了。
大老婆那邊的檢查還沒寫呢,自己哪敢再接這茬,惹出别的事端?現在大老婆已然完全清醒了,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明察秋毫,況且,還有霞兒盯在府内呢,自己可不敢輕舉妄動!
等小貞走後,也許是吃了孔莺莺的藥,文清這困勁又上來了,看看外屋忙碌的趙雲,要不,這檢查,讓子龍幫着寫寫?
一想,子龍從小就沿街乞讨,還不一定認識幾個字,算了,還是明早自己寫吧......不想了,越想越累,睡覺---
他不知道,趙雲是認得字的,而且,最近跟張良,又學了很多兵法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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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日上三杆,文清才起床,一問趙雲,秦叔寶、張飛已經上班去了,魏直成、諸葛去參加殿試了,常羽春忙着和孔燕青了解隐宗的情況,張良則去找孔孟嘗商量挖地道、規劃三合陣和兄弟們今後的發展策略。
隻有趙雲和多睿衮,沒啥事幹,多睿衮身上的傷,估計再過幾日,就會好的七七八八了。已然沒有大礙了,看看文清沒啥事,就忙着和侯君集安排府内護衛的事去了。
文清吃過早飯,反正上午也沒事,就讓趙雲找來一支筆,鋪開一張紙,開始寫檢查。
寫了幾句,發現不妥,柔成一團,扔到地上---
再拿出一張紙,接着寫,還是覺得不妥,又柔成一團,扔到地上---
不一會兒,地上就有七八團紙了---
趙雲也不知今日公子怎麽轉了性,開始練字了,偷偷俯身,撿起一個紙團,打開一看,上面寫着:
檢查書:親愛的大老婆,夫君我第一不該......
再撿起另外一個紙團,上面寫着:
認錯書:親愛的大老婆,夫君我最不該......
“公子,您這是......”趙雲詫異問道。
“怎麽,子龍,你認字?”見被趙雲發現了自己的糗事,文清驚問。
“以前和丐幫長老,學過幾天字,認得一些......”趙雲有些不好意思。
“子龍,這事,可不能跟兄弟們說啊---”好嘛,這事要是讓張飛、多睿衮他們知道了,還不得龌龊自己十天半個月的,文清趕緊叮囑子龍。
“嗯,知道了,不過,這給女孩子的檢查書,寫多了,反而漏洞百出,子龍建議,能表個決心就成!”趙雲頗爲肯定建議道。
“噢?你這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啊,這将來,又是小白臉,得招多少美女啊---”文清看了趙雲一眼,看的趙雲更不好意思了。
“那......少些幾個字,就好辦了!”文清豁然開朗,想了想,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下一段詞,遞給趙雲:“子龍,你看這麽寫成嗎?”
趙雲拿過來一看,就見上面寫着: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爲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後面落款---大老婆: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夫君---
“問世間情爲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趙雲輕輕念道,感歎不已:這公子真是才華橫溢,就是這字嘛,有些難看---
“嗯,挺好的,嫂子一定感動的稀裏嘩啦的!”趙雲把紙還給文清,點頭說道。
“好了,總算完成寫檢查的任務,這寫檢查,怎麽好像比武舉拿狀元都讓人心累!”文清松了一口氣,把紙疊好,喚來霞兒:“你把這個,給你家小姐送過去,就說,就說,我很是想她!”
“是!公子……”那霞兒,也不知裏面寫的什麽,忙不疊跑出去,給小姐送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