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南王府。
南王正和安樂公主正在廳中吃早飯,外面傳來唐元儉急急的聲音:“王爺......”
“元儉嗎?進來---”南王知道,唐元儉這麽早來,肯定是有事,沉聲說道。
唐元儉進來後,見安樂公主也在,稍一猶豫,躬身說道:“禀王爺,據獨孤府傳來的消息,昨晚長街之上,發生了血戰!”
“噢?是哪兩方人馬?”南王看了一眼安樂,有些詫異,這京城皇宮周圍,很多年沒有發生大的争鬥,尋常小事,獨孤府絕不會來驚動自己的!
“據說是文清公子等人,遭到一批不明身份人的刺殺,受了重傷......”唐元儉瞅了一眼安樂公主,禀報道。
“啊......”安樂公主聞聽,“騰”地一下站起,小蠻腰一扭,就要往屋外走......
“丫頭!”南王連忙喚住:“你要去哪裏?”
“女兒去看看他......”安樂公主眼中已有淚水---
“丫頭,你先别急!先了解清楚,再說不遲---”南王身爲王爺,一代枭雄,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比安樂公主要沉穩很多,扭頭對唐元儉說道:“你把情況好好說說---”
于是唐元儉就把聽到的情況,大緻說了一下。
“哦---”南王聽完,沉思良久:沒想到文清這方,實力會這麽強,對方動用了差不多3個五級強者,就是自己南王府目前的實力,也無法單獨面對,這裏面,契丹的嫌疑最大,太子方面,估計也有參與,不知道有沒有實際的力量現場介入!
“父王,他一定是因爲女兒的事,斬殺了耶律雄,才遭到契丹方面的報複,女兒不能坐視不管......”安樂公主本來就是火爆脾氣,擡腿又要走。
“丫頭!”南王再次喚住安樂公主:“嗯,這事,多少和咱們南王府也有關系,去肯定是要去,不過,你這麽招搖過市去看他,不怕人家說閑話?!”
“女兒才不在乎呢!”安樂公主跺跺小蠻靴,倔強說道,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強搶民男的事她都敢做,去見一面有啥不敢的?!
“我看這樣吧,元儉,你代表本王,去一趟孔府,嗯---順便把唐家給的三粒解毒的丹藥,拿一顆過去,丫頭,你收拾一下,裝扮成你儉叔的随從去吧---”南王思索片刻,沖唐元儉吩咐道。
這時候,既要表明南王府的态度,借機和文清方面搞好關系,另一方面,也不能太過招搖,引起父皇的猜忌和太子方面的警覺---
“諾!王爺---”唐元儉躬身答道。
“咱們這就走!”安樂公主的心,早就飛到那壞蛋身邊,也不知傷到哪裏了,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口中銀牙緊咬,可惡的刺客,竟敢刺殺本将軍的男人,恨不能用暴雨梨花針,把那刺客,打成篩子!
不過,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希望那壞蛋不要有事......否則,自己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天涯海角,替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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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皇帝寝宮乾清宮。
皇帝剛剛起床,正在用早膳,高公公進來禀報,太子和廣慶王子來了,說要求見皇帝。
皇帝擡起頭,眼中厲芒閃爍,自己今日,正要找太子,這太子一早來,難道是爲了昨晚之事?
“宣他進來!”皇帝沉聲傳旨。
不多時,太子帶着廣慶公子進來,“撲通---”一聲,二人跪倒在地,太子一臉惶恐,叩頭說道:“孩兒給父皇請安!”
“太子一早來,可是有事?”皇帝虎目掃過,威嚴問道。
“孩兒特來向父皇請罪---”太子不敢擡頭。
“何罪之有啊?!”皇帝明知故問道。
“孩兒是爲這不肖兒子,來向父皇請罪,孩兒查實,昨日長街刺殺,廣慶爲契丹通了消息---”太子諾諾答道。
“當真?!”皇帝虎目看向廣慶王子,那廣慶王子渾身哆嗦,頭扣在地上,不敢擡頭。不過,皇帝在他們二人進來時,已然看到,廣慶王子的臉上,猶留着五個鮮紅的指印,想是昨晚,被太子打的!
“父皇一個月前,要孩兒安排人,接那契丹使團進城,孩兒考慮到對方來的是王子,于是安排廣慶去接,廣慶與那耶律雄等人就此認識。
前幾日,廣慶在秦淮河大街,與文清等人起了沖突,廣慶被文清當衆打了一個耳光,所以,心中一直氣惱---
耶律雄被文清所斬後,契丹方面私下找到廣慶,希望能共同刺殺文清,廣慶一時糊塗,就私自安排人,把文清等人的行蹤透露給契丹方面,造成昨夜文清遇刺---”太子一一禀報道。
太子昨晚,已然把這一套說辭編的天衣無縫,即使皇帝日夜派人盯着太子府,也不可能追查出自己暗藏的黑龍衛,參與了此事!
“就這些?契丹方面,耶律楚材知不知道?是不是還邀請了别的人助陣?”皇帝确是安排人在盯着太子府,但隻是知道對方和契丹使團有接觸,确是沒有充足證據,證明太子的人參與現場刺殺。
“就這些,孩兒不敢欺瞞父皇,至于契丹方面,耶律楚材不知道,聽說還另外邀請人參與,對方是誰,孩兒确實不知!”這些問題,太子已然想好應對之策,因此,虛虛實實,也不怕皇帝追問。
“好吧,太子能主動帶廣慶來認罪,父皇甚感安慰,不過,你們要記住了,契丹乃我大漢帝國大敵,太子府不可與其走的太近,更絕不可以與其私通,否則,父皇決不姑息!
另外,太子你要管教好兒子和太子府的人,下不爲例!
廣慶以後,不要再對那文清懷恨在心,他打了你一耳光,卻受了一箭,就算扯平了!
那文清是個棟梁之才,父皇希望你們和他能搞好關系,将來爲大漢效力---”
皇帝對太子這些年的表現,還是了解,知道這種草率的事,斷不會是太子親自下令,但還是對太子提出了嚴厲警告。
“諾!孩兒謹記父皇教誨---”太子和廣慶王子再次叩頭,今日皇帝沒有追究,幸虧昨晚定的策略對頭,再怎麽說,廣慶王子也是真真正正的皇孫,身份比之文清,不知高貴多少,皇帝也隻能警告一番,還真能把他拉出去砍頭了?不過對文清那邊,短時間内,還真不能再有任何舉動了---
“好了,父皇還有一些政務要處理,你們先下去吧---”皇帝擺擺手,太子慌忙帶着廣慶王子退出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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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後,高公公又禀報皇帝,武相劉光武觐見。
“義弟是說,黑龍衛又出現了,而且參加了昨晚的長街刺殺?”皇帝聽完劉光武禀報,臉上鐵青,沉聲問道。
當年,自己在拿到繼位诏書時,還拿到了父皇留下的另一份密旨,隻有朱太公知道,那就是:無論哪位王子登基,都不得誅殺其他參與奪镝的王子,除非對方有明顯謀反的證據!
八王、十王、十四王估計也知道,所以,自己在圈禁八王、十王,和剝奪十四王兵權時,他們都沒有反抗,而且一直都規規矩矩呆了8年。但暗藏的力量卻消失了,爲自己的皇位留下隐患,自己一直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因此,11年前,自己設計,故意露出破綻,間接逼着八王、十王露出謀反的尾巴,整個過程,自己連最信任的義弟劉光武,都沒有全盤告訴!十王發現事情敗露,日夜惶恐不安,很快就歸天了---
八王沒堅持幾年,也步了十王後塵。但那批剩下的死士,卻從此石沉大海,自己讓義弟劉光武追查了6-7年,都沒有蹤迹,沒想到昨晚卻出現在長街之上!
“正是!看來黑龍衛是依附了另外的勢力之上了,臣不敢隐瞞,皇上不得不防啊!”劉光武躬身道。至于這股力量在八大世家,甚至是誠王還是太子、南王手上,那是皇帝家事,劉光武也不好點明,但他知道,自己隻要說出事實,皇帝一代英主,深謀遠慮,自會分析!
“好!皇兄知道了---”皇帝滿意點點頭。
他心中明白,那批死士,如果在誠王手上,也不是不可能,因爲誠王以前就在北方軍,和契丹打交道也多,被自己軟禁在洛陽,心中不服,與契丹勾結,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就算是對方留下兩具屍體,也不能開口說話,自己也抓不到具體證據!
但那批死士,若是在太子手上,情況就複雜了,那太子剛才,就是對自己撒謊了,居心叵測,看來以後,還是要防着點---
但那批死士,落在南王的手上,現在看來,可能性最小。
這自古以來,爲了帝位争奪,哪還顧得了骨肉親情?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敢相信,之前東王一直沒有觊觎帝位之心,雖說遠赴東北,回來很少,但在自己心中,反倒是5個兒子中,最貼心的一個,隻是東王一直有舊傷在身,又沒有子嗣......
“皇上,臣還有一事,東王前些日子,來了一封奏折,希望能将東北軍,擴到八個師,4萬人,以應對蒙古、契丹的威脅和挑釁---”劉光武借機進言道。
“噢?”皇帝虎目看向劉光武。看來老二不但上了奏折,應該還背後找過自己這義弟。
“臣分析,這次契丹大王子身亡,契丹雖然被迫答應一年内不犯邊境,但明年這個時候,必然會大舉進攻,如果現在不給東北軍擴軍,到明年,契丹如果進攻東北,東北軍就危險了,而且,即使契丹進攻北方軍,東北軍也抽不出足夠力量加以牽制!”劉光武一一分析道。
“嗯!這件事,朕知道了,朕考慮考慮,會給老二一個答複,義弟辛苦了,下去,還是要加緊追查那批死士的下落---”皇帝沒有馬上答複,東北擴軍,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現在幾個兒子都有小動作的情況下!
“諾!臣告退......”劉光武并不多言,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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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
孔孟嘗一早上,也是忙碌異常,一方面安排人通知朱府文清遇刺,一方面讓人去禁軍給文清請假,一方面又帶着魏直成、諸葛,安排4位兄弟後事。
剛趕回到孔府,屁股還沒坐熱,外面孔石秀進來來報:“南王府的唐元儉求見!”
孔孟嘗心中明白,這唐元儉是南王手下,獨孤衛青外的第二号人物---411秃鹫師的師長,能親自登府求見,恐怕是奉了南王的命令來看望文清的。畢竟文清之前,刀斬耶律雄,攪黃了安樂公主和親的事!
于是趕緊迎出府外,就見唐元儉,帶着一個清秀小厮,捧了一盒禮品,立在府外。
見孔孟嘗出來,唐元儉趕緊過來見禮:“一早打擾,實是南王聽說文清公子受了傷,讓末将過來探望一下,并帶來一顆丹藥,略表南王心意---”
“唐将軍客氣了---”孔孟嘗趕緊回禮:“感謝南王關心,文清傷勢應該控制住了,二位請進!”
見那小厮一直低着頭,孔孟嘗也沒太在意,一直引着唐元儉,到了文清所住的東跨院。
文清這邊剛送走了朱玉宏,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衮、趙雲在屋内說着話,就聽外面孔孟嘗回來了,身後,還帶來了南王府的唐元儉和一個清秀的小厮。
唐元儉帶着小厮剛進屋,唐元儉尚未說話,就見後面的那個小厮,悲呼一聲,就撲向文清床前,吓了常羽春等人一跳!
“你怎麽樣了,傷到哪裏了?”那小厮急急連問了兩句,眼中淚水“啪嗒啪嗒---”,就掉落下來,一邊就上來扳文清的雙肩。
文清此時,已然在上身外面,套了之前孔莺莺給買的外衣,見唐元儉帶着一個小厮進來,那小厮一進來,頭立刻擡了起來,一臉關切之色,看着有些眼熟,一雙托着禮品盒子的小手,晶瑩玉潤,待一張口,是女人的聲音,立刻就猜到是那野蠻公主安樂。
“哎呀哦......”文清被安樂公主觸痛了左肩上傷處,疼的冷汗直冒,這傷口,剛才自己在大老婆面前逞能,已然有些拉傷,讓安樂公主這一扳,更疼了!
“對不起!沒事吧?”安樂公主見自己一着急,碰疼了文清,更慌了,呆在那裏,不知說什麽好,淚水打濕了文清新換的衣服。
邊上,唐元儉沖孔孟嘗搖頭苦笑,常羽春等人,再傻,也看出是安樂公主來了。
“吱呀---”後面的趙雲還算機靈,趕緊把外屋的房門給關上。乖乖,這正牌大老婆和孔莺莺剛走,這安樂公主就殺上門來,看那關心的樣子,那晚公子一夜未歸,不會把這安樂公主怎麽着了吧?!
文清見安樂公主也是一片關心,又哭成了淚人,哪還能怪她?剛才大老婆來,情緒上還稍有克制,這安樂公主,性情直爽潑辣,敢愛敢恨,哪還會什麽克制?
“好了,别哭了,你看我不是活蹦亂跳,挺好的嗎,明日就能下床---”文清反過來安慰道。
“真的......”安樂公主破涕爲笑,信以爲真,如玫瑰綻放一般,甚是好看。晶瑩的小手把剛才仍在床頭的那個盒子撿起來:“呶,這是我帶過來的一顆唐家的解毒丹藥,你回頭給服了......”
“嗯哼---”唐元儉幹咳一聲,微笑說道:“南王對公子的傷,很是挂念,公子有恩于南王府,他日若有事,南王府必不會袖手旁觀!等公子傷好了,還請公子到南王府做客---”
“成啊!”文清微笑點點頭,“回頭我一定登門拜訪!”心道,又不是第一回去了,再去一次也無妨,隻是絕對不能再去安樂公主的閨房了---
“那公子好好養傷,我們走了---”又聊了兩句,唐元儉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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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送走了唐元儉和安樂公主,那安樂公主走時,還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
中午,魏直成、諸葛從外面趕回來,秦叔寶、張飛也不放心,請了假回來看望文清,衆兄弟圍坐在跨院内吃午飯,剛吃了一口,張飛“嗯”了一聲,看看常羽春,這菜的味道......應該是孔莺莺的手筆!
自從上次剛進孔府,孔莺莺露了一手,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中間發生了很多波折,一直沒再吃上孔莺莺做的菜---
今日看來是沾了文清的光,終于又吃上了孔莺莺做的飯菜,衆人哪管文清,幾筷子下去,幾盤菜就一掃而光!
“唉唉唉~~~公子我現在可是病号啊,你們就不能照顧一下我啊?”文清行動不便,哪搶得過這幫餓虎群狼,剛吃了兩口,菜就沒了,氣的直瞪眼。
這時,小夏過來,又端了幾碟小菜,放到文清跟前,尤其是那一小鍋雞湯,香氣撲鼻,張飛就要伸筷,小夏玉手一拍張飛的大黑爪子:“一邊去!這是小姐專門給公子做的病号菜......”
“這受傷了就是好啊,還有小竈---”張飛黑鍋臉一紅,讪讪縮回筷子:“貌似俺也受傷了啊?這受傷的待遇,咋就差這麽多呢?”不過,被小夏打了一下,心中還是美滋滋的。
“你這斯,能跟人家文清兄弟比啊?”秦叔寶邊上笑罵道,自從單雄信死後,秦叔寶這臉上,頭一次現出笑模樣。
“唉!比起昨夜戰死的兄弟,咱們真是幸福多了---”文清悲從中來,剛吃了兩口,就咽不下去了。
“是啊---”衆人也是一片唏噓......多睿衮、趙雲眼淚又下來了。
“文清兄弟也不不必難過,大丈夫死得其所,相信4位兄弟在天之靈,也希望咱們快快樂樂的---”張良見大夥難過,勸慰道。
“明日,我想在八王府那個宅院,爲4位兄弟出殡......”文清沉痛說道。
“我早上和諸葛,在城南那片小樹林裏,爲四位兄弟和赤兔馬選好了墓地!”魏直成爲大家介紹道。
“嗯!明日,咱們要讓4位兄弟放心離開,四位兄弟的家小,我也會逐一安排好---”諸葛心細,現在,在衆位兄弟中,已是取代張良,管理後勤。
“咱們買房子剩下的錢,不是還有4萬兩嗎,就拿出一部分吧,要保證4位兄弟的家小,此生無憂!”文清感激地看看諸葛,說道。
“好!文清兄弟放心,我自會辦好---”諸葛正色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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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文清回到屋内,舒舒服服睡了一覺,這些日子來,每日練功、考試,晚上都睡的少,哪有時間睡午覺?
文清還從來沒這麽美美地睡午覺了,雖說還有些疼,這受傷了就是好啊,不但不用上班,還有人伺候着,有大老婆來看望,有孔莺莺給做飯,安樂公主那段,先自動删除......
正熟睡間,迷迷糊糊,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異樣,屋内過于安靜了,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飄進鼻子---
不是普通的花香,而是牡丹花香!
不禁睜眼一看,就見一個白衣性感的美女,坐在自己床邊,再看,一張高貴孤傲的臉,美目正一眨不眨看着自己---
怎麽,怎麽是---公主将軍?!
太平公主怎麽也來了?
原來,太平公主上午處理了一些軍中公事,心中還是放心不下,不知道那個小冤家中毒以後,孔莺莺能否治好,就是治好了,不知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哪還有心思繼續在軍中呆下去?于是下午早早了事,就帶着小青,趕到孔府探望。
孔孟嘗見太平公主來了,趕緊将太平公主引到文清房間,一路上,把小妹爲文清刮骨療毒的事,跟太平公主說了,玉梅和安樂公主來訪的事,自然沒必要跟太平公主提---
太平公主聽文清竟生受了刮骨療傷之痛,心中不忍,腳下加快了腳步。
到了文清房間,太平公主見文清睡的正香,示意趙雲,不要叫醒文清,擺擺手,讓孔孟嘗忙自己的事去,孔孟嘗和趙雲、小青,識趣退出屋外。
趙雲趕緊又把外屋房門關上---
好嘛!今日這東跨院夠熱鬧的,竟然驚動了帝都4美,親自來看望公子。這傳出去,洛陽城還不得鬧翻天了?!
好在,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來的時候,沒有碰到孔莺莺和正室玉梅,否則,中午的菜至少是吃不上了,就是公子那婚事,也得出現波折---
那帝都第一美趙雲是見過,聰明絕頂,若不是這幾日因校場求婚、文清受傷,沒心思管那些煩心瑣碎的事,怎麽能不發現公子的蛛絲馬迹?
現在婚事拖後,那嫂子玉梅靜下心來,會不會發現什麽還不好說,發現了,公子如何善後,也不知道!反正,子龍我,也隻能幫到這裏了---
太平公主見三人離開,緩緩在文清床前坐下,見綠色絲被滑落一邊,輕輕爲文清蓋好。看着文清熟睡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有點賊眉鼠眼,偏是讓人感覺特别親近---
聽孔孟嘗說文清中午吃了東西才睡,既然能吃能睡,知道傷勢已無大礙。
不過,這刮骨療毒,太平公主是知道,那得受多大的罪啊!
這小冤家,連雷峰塔都恐高,竟然能忍住刮骨療毒之痛,也夠硬氣的......
心道:你這個小冤家,受點苦也好,省的你到處“勾”達良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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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文清見是太平公主來探望自己,又驚又喜,嬉皮笑臉道:“公主将軍,你怎麽來了?”
見文清忽然醒來,太平公主臉上也有些紅雲,趕忙用手縷縷頭發,裝作若無其事說道:“本将軍今日軍中事情不多,回家路上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你的傷勢---”
你這哪裏是路過啊?你家在東邊,這孔府在西邊,傻子才相信你這是路過,關心公子我就明說嘛......
“吓了我一跳,我還以爲公主将軍是來臨幸我了---”文清摸摸胸口,假裝怕怕說道。
以前文清見了太平公主,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打心眼裏害怕,不知爲何,自從昨晚親了她,再加上公主将軍關鍵時刻又救了自己一命,知道這太平公主外冷内熱,與她自然就親近了許多,反正欠一條命也是欠,欠兩條命也是欠,慢慢還吧......
見她總冷着臉,不知是從小就這樣,還是因爲元慶王子早逝,讓她性格變成了現在這種孤傲的樣子,總想說些挑逗的話,逗她開心,順便在口舌上,也占占便宜,和太平公主間,似乎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暧”昧---
“怎麽,沒事了?”太平公主嗔道:“好了傷疤忘了疼,想挨揍是不是?!”
“别别别---我哪敢啊!公主将軍你手裏可握着烈焰刀呢!”文清趕緊讨饒,又恭維道:“不過,昨晚你白衣飄飄飛來,真的是帥呆了......”想起那曼妙的身影,如觀音菩薩般降臨,這倒是發自肺腑---
“就貧嘴---”太平公主聽了,心中暗自歡喜,嘴上埋怨道:“以後收斂一點,别随便招惹别人,下次你可不一定這麽幸運!”
“是是是!以後,我見了公主将軍你,也當作不認識,哈......”文清擠眉弄眼道。
“你敢?!小心本将軍打爆你的頭......”太平公主叱道,粉拳舉起,作勢要打。
“公主将軍饒命,小生再也不敢了......”文清立馬服軟。
“别鬧了......”太平公主被他逗得撲哧一樂,然後一整玉面,說道:“今日來,跟你說個正事,昨夜襲擊你的人,本将軍查過了,肯定有契丹人!”
“果然有契丹人!”文清咬牙切齒說道,刺殺之人中有契丹人他并不意外,畢竟他斬殺了耶律雄,對方實施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那個超一流射手,乃是一個内力4級高階之人,但手中的寶弓,應該是麒麟射日神弓。”太平公主補充道。
“是嗎?”文清大吃一驚,他之前聽大老婆玉梅提起過這個射日神弓,沒想到這麽快就出現了,難怪能有匹敵5級中階強者的威力。
“這個超一流射手具體是誰,是哪方勢力還不清楚,你以後遇到此人,一定要加倍小心,對方别看内力修爲不高,但絕對是個隐在暗處的可怕殺手!”太平公主叮囑道。
“知道了。”文清不以爲然點點頭,他倒希望對方出現呢,正好揪出來碎屍萬段,替單雄信等陣亡兄弟報仇,但對方已經逃走了,隻能以後再說吧。
可惜他現在不以爲然,卻不知道後來這個超一流射手,殺了他多少兄弟!!---這是後話。
“另外,其他勢力的人肯定也參與了,至于是哪方面的人,現在還不能确定,對方右臂上有個明顯的标志,就是黑龍刺青,據傳有可能是八王、十王留下的黑龍衛---”太平公主繼續介紹道。
“黑龍衛?”文清大惑不解,從來沒聽說過啊,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黑龍衛?
“是這樣---”太平公主就把從爺爺那裏聽到的有關黑龍衛、金龍衛的情況,簡單跟文清說了,當然,一些劉光武和太平公主猜測的事情,就沒跟文清講,同時叮囑文清,不要再跟第二個人提起。
“這黑龍衛,會不會是太子方面的人?我前幾日,可剛打了皇孫---”文清見太平公主說得認真,試探問道。另外,不會是自己要買八王府的房子,捅了黑龍衛的馬蜂窩了吧,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啊!
“此事沒有證據,還真不能随便懷疑太子,畢竟太子這将近20年,做事規規矩矩,照理不會作出這麽魯莽的事來。
但這股勢力,擁有如此多的高手,肯定不是一般的勢力,似乎又精于暗殺,做的是風雨不透,就是追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我來就是提醒你,既然沒有證據,和太子那邊,也不能流露出來,最好裝作不知道,還要保持尊重,否則在官場混,肯定要吃大虧的......”太平公主分析得頭頭是道,又諄諄教導。
“這麽說,我那幾個兄弟,豈不白死了?!”文清心中不服。
“也不會白死!至少你知道,這主謀之人,就是契丹,将來在戰場上,多殺敵報國,自然可爲你那4位兄弟報仇!”太平公主安慰道。
“那......我那幾位兄弟,算是爲國殺敵了?能不能給他們發個軍功章,撫恤啥的?”文清猶自希望。
“這......大漢帝國,隻有在戰場殺敵,才有軍功的---”太平公主微微搖搖頭。
“他姥姥的,這算什麽破規定!以後我當了大将軍,就把這規定給改了---”文清憤憤道,又想到秦叔寶、張飛他們也受了傷,恬臉嘿嘿問道:“那......我們幾個受傷的兄弟,能不能算工傷啊,獎金嘛,就不要了,多給幾日假也成啊?”
“禁軍那邊,本将軍給你請了7日假,7日以後,立刻給我上班!”太平公主走前,對文清兇巴巴說道。
“唉唉唉~~~本公子傷的這麽重,怎麽才給7日假啊,能不能延長一個月兩個月的啊......”見太平公主沒理他,揚長而去,文清這個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