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晚上,皇宮後花園涼亭内,皇帝正在一邊和一個老僧飲茶,一邊聽一個灰衣侍衛關于武舉考試的彙報。
“嗯---”聽完,皇帝若有所思,轉頭問老僧道:“看來這個耶律雄,恐怕是真要拿武狀元了,皇叔怎麽看?”
“後面還有兩輪,主要是一對一步戰和馬戰,按照昙宗的描述,那秦叔寶和張飛,還是有實力和耶律雄一較高低,隻是這二人,秦叔寶在力量上要吃些虧,張飛在招式上要弱一些。這耶律雄如果進得三甲倒無妨,不過如果真讓他拿了武狀元,我大漢帝國要失些顔面了---”老僧邊品着茶,邊緩緩說道。
“是啊,朕也沒想到,這耶律雄竟有如此實力,那個文清内力頂多到4級中階,現在看來,能進前10名都很勉強,也不知後面能否給朕一個驚喜--”皇帝面露憂色,他實在對文清沒有多少信心,又言道:“最近聽說洛陽來了不少風雲人物,除了那耶律楚材内力修爲過六級外,還有内力修爲更高的人,到了洛陽,還請皇叔幫朕多照看點,别出什麽亂子!”
“好!皇帝放心,隻要契丹大喇嘛不來,老衲自信還能控制得住局面!”老僧不緊不慢說完,起身告辭,“沒什麽事,老衲就先回去了---”
看着老僧離開,皇帝立在涼亭中,背負雙手,仰望星空,想着心事:
看來得想一個辦法,讓那秦叔寶、張飛和文清,在進入三甲前,不要碰到耶律雄。
自己這兩年真的老了,有些事明顯力不從心。
十弟,八弟留下的那批死士和巨額寶藏,朕暗中查了五年也沒有頭緒,現在看來,不在誠王手中,就在太子或南王手中,不知近期會不會有所異動。
自己這大兒子,最近有些不安分,大概是太子當久了,竟有些蠢蠢欲動---
這大漢帝國,在自己身後,不知還有多少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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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密室。
一個一身白衣,長身玉立,三绺長須,狀貌威嚴,不到50歲的男子,正與太子密談。
“感謝掌教親自趕來帝都洛陽!”太子蒼白的臉上面帶微笑:“本太子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掌教這次親來,必會對我的登基大業,有巨大幫助,他日登基,自少不了掌教的好處,你若想獨霸西域,本太子自會全力支持!”
“良禽擇木而栖,在下願爲太子效命,力助太子早日登基!”白衣男子躬身道:“西域那邊,有了太子的支持,自會迎刃而解---”
“現在父皇對我也有所提防,掌教最好能藏在太子府中,能不露面就不露面,确實需要掌教出馬,我自會通知掌教---”太子慎重說道。
“是!全憑太子吩咐,在下定全力以赴!”白衣男子再次施禮。
離開密室,太子露出一絲笑意:
真是天助我也,看來在金錢、權力面前,不知有多少豪傑願意铤而走險。
三弟那邊,最近雖說沒啥明顯動作,但定是在暗中積蓄力量!
若是八叔、十叔留下的那批死士和寶藏能爲我所用,那何愁不能順利登基?
隻是那二弟一向與世無争,爲何突然派出一個文清出來,不知是不是要趟這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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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輪,孔莺莺和丫鬟小夏,在張良、多睿衮、趙雲的陪同下,占了一個包廂,偷偷前來觀戰,也爲文清捏着一把汗,當文清三人順利今入前50名時,那孔莺莺和小夏高興異常。
文清和秦叔寶、張飛順利進入第三輪,下午也閑着無事,回孔府路上,孔莺莺提出,要去買些胭脂水粉,順便給文清、趙雲幾個置辦點衣服。
文清推辭了一下,見那孔莺莺有些氣惱,知她面子薄,也不好拂了她面子。再說,自己和趙雲的衣服,卻是有些少的可憐,于是幾人就讓孔府家人把馬匹、兵刃放回孔府,徑直往秦淮河大街的東面行去。
這女人逛街就是磨蹭啊,那孔莺莺帶着文清等人,轉了好幾家店鋪,一點都不閑累。
文清最懶得逛街,一開始還裝模作樣比較配合,到後來基本上是應付了,偏是那孔莺莺還特認真,連着幾家都不滿意。
轉到後來,就剩文清和趙雲還跟在孔莺莺和小夏身邊,那多睿衮、秦叔寶、張飛遠遠落在後面。
其實張飛還是挺想和小夏多親近親近,但一是怕兄弟們恥笑,二是确實也沒啥機會,三是這逛街還真比校軍場比武還累啊......
到了一處大的賣衣服的店鋪,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趙”字,孔莺莺又帶文清進去。
這次,孔小姐似乎還比較滿意,挑了兩件衣服,非要文清和趙雲去試試。
“子龍啊,你就幫公子我一起試試吧,我就不去試了---”文清已然無精打采了。
“孔家小姐幫公子買衣服,還是公子自己試吧---”那趙雲趕緊推辭道。
“怎麽?!不耐煩了,還是嫌本姑娘的眼光不好?”孔莺莺有些嗔怒。
“好好,孔家小姐菜做的好,眼光自然也是頂呱呱......”文清無奈點頭,自己最近住在孔府,這孔莺莺現在,還真不能給得罪了。
于是和趙雲一起去試衣服,那趙雲還把最近的一處試衣間讓給文清,自己跑到另一邊去試衣服。
“這子龍,跟着孔家小姐學的婆婆媽媽的,試個衣服還整的這麽複雜---”文清一邊嘟嘟念念,一邊試衣服。
外間,孔莺莺和小夏一邊挑着衣服,一邊和老闆娘趙大嬸砍價,街外,多睿衮、秦叔寶和張飛還在遠處,有一搭沒一搭,邊走邊聊天,順便看着秦淮河兩岸的街景。
孔莺莺正挑着衣服,突見一個人,在幾個随從的簇擁下,也進了這家店鋪。
那爲首一人,身材魁梧強壯,約23-24歲,長得一臉橫肉,還有不少麻子,相貌兇狠,看穿着,一看就是一個世家子弟,見是孔莺莺,哈喇子都溜出來了,一臉壞笑,湊過來打招呼:“孔家妹子,來挑衣服啊,這可都是男人的衣服,難道知道哥哥我要來這裏,準備給哥哥我挑一件?”
孔莺莺眉頭輕皺,看着那人,臉色羞紅:“公子,我和你又不熟,請放尊重點!”
“别走啊,若是看不上本少爺,我家還有兩個兄弟,另外,趙家公子也是我哥們,你看上哪個了,明日本少爺就安排人去孔府提親---”那惡棍公子見孔莺莺躲閃,有些得意忘形,身子更加靠近,繼續套近乎。
“公子請自重......”孔莺莺鄙視的看着那惡棍公子,身子向邊上挪了挪。
“嗯,好香啊。不就是說說話嘛,孔家妹子怎麽一點面子都不給啊,哥哥我就喜歡這樣的!”那公子嘿嘿笑道,言語中有些輕佻,見孔莺莺一臉無助,更加肆無忌憚。
“走開!你這欺男霸女的惡霸,若是再糾纏我家小姐,我可要喊人了!”邊上小夏有些怒了,嬌聲喝道。
“你自管喊呀,我看誰來攔本少爺的好事!!!”那惡棍公子一邊仰頭大笑起來,一邊就要對孔莺莺動手動腳。
“文清公子......”小夏惶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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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在試衣間,聽小夏叫喊,似是頗爲害怕,一個健步就沖了出來,見孔莺莺對着一個長相兇惡的世家公子,眼中又是惶恐,又是害羞,已有淚花閃動,一看就知道遭到這惡棍的騷擾,趕緊一橫身,攔在孔莺莺面前。
“咦?!”那惡棍公子正自得意,忽然一個布衣年輕人自試衣間沖了出來,他笑聲嘎然停止,驚訝地望着對方,隻見這個布衣年輕人,擋在自己面前,怒目而視,盯着自己,冷冷道:“你這惡棍,光天化日,就敢“調”戲良家婦女,要幹什麽?!”
“嗬---”那惡棍公子隻是一瞬間的驚訝,上下打量文清一眼,當發現對方隻是個布衣時,更加張狂,嘿嘿一笑:“本少爺道是什麽護花使者呢,原來是一個布衣鄉巴佬,你閃到一邊去,今日若敢壞了少爺我的好事,本少爺就讓你橫着出去......”說罷,他回頭和那幾個随從對望一眼,一起大笑。
“我來幫少爺把這個鄉巴佬揍扁!”那惡棍少爺其中一個随從,年約二十歲出頭,身材又瘦又高,像根竹竿,他晃動晃動肩胛骨,走上前上下打量一眼文清,回頭笑問:“少爺,你想看這鄉巴佬跪地求饒,還是想看他學狗爬?”
說着踏前一步,目标非常明确,揮拳就向文清臉上打來,絲毫沒把文清放在眼裏。
文清他已然看出來,這個瘦猴時步伐虛浮,出拳雖快,但上下左右全是破綻,應該是個3級巅峰的高手,而那惡棍公子雖然刻毒,但他的氣勢和其他人明顯不同,是一個武藝不錯之人,内力至少達到了4級初階。
這個人之所以讓手下出手,其實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底細,文清見那瘦猴一拳打來,身子向邊上移動了半步,衆人見文清動作似乎有些笨拙,都轟然大笑,惟獨那惡棍公子眉頭皺一下,喝道:“小心!”
文清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身子一扭,右腳疾快如電踢去,隻聽見“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衆人都以爲是文清被打倒,但聽慘叫聲卻不對,竟是那瘦猴發出,就見那瘦猴腹部被文清一腳踢實,直接飛出店外,一頭栽在街道上。
“啊---”那惡棍公子和幾個随從都大驚失色,一時呆住了,一臉驚愕的望着文清,那瘦猴内力修爲雖然沒過4級,但再不濟也應該能和文清過幾招,沒想到居然一招落敗,看來是輕敵了,今日是踢到鐵闆上了。
“哼!”文清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意。
“哎呀......”那惡棍公子正猶豫是不是要出手時,突然感覺後脖領被人抓住,接着腳下一輕,竟然躲閃不及,被人一把扔出店外。
“你這斯,竟然敢“非”禮孔家妹子,俺張飛打斷你的腿!”原來是多睿衮、秦叔寶和張飛聞聲趕來,那張飛是個火爆脾氣,見孔莺莺和自己的心上人小夏受了欺負,當時怒眼圓睜,二話不說就直接動了手。
店内衆人也出到大街上,隻見那惡棍公子,也是有功夫在身,隻是精神一直在文清和孔莺莺身上,沒想到後面會上來一個張飛,猝不及防,被扔到大街上,狼狽了點,倒是沒有受太重的傷,腳肯定滴崴了。
“二公子,你沒事吧?”兩個随從趕緊過去把那惡棍公子扶起。
“别管我,給我狠狠揍他們!”那惡棍公子右腳疼的呲牙咧嘴,惱羞成怒道,此時也沒去考慮對方的實力如何,反正今日人丢大了,必須找補回來,以他的家世背景,整個洛陽城都可以橫着走了,他不信對方的勢力會強過他去。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除了之前被文清踹倒在店外的那個瘦猴,4名随從應聲沖了出去,揮拳就打向文清、秦叔寶、張飛和多睿衮,他們平日裏在洛陽橫着走管了,雖然武功都沒有過4級初階,但普通的4級高手都避之不及,哪會和他們動手?!
以前一些膽小怕事的4級高手甚至會主動認輸,還得點頭哈腰陪着笑臉呢,所以久而久之,這幾個随從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秉性,以爲天下英雄都沒人敢招惹他們了。
“啊,啊,啊,啊---”4個随從沖過去的快,回來的更快,沖向文清和秦叔寶的兩個随從,被二人擡起一腳就踹了回來,沖向張飛和多睿衮的兩個人,拳頭被人直接攥住,然後就被扔了回來,兩個人的拳頭幾乎被捏碎了。
文清他們四個可不是什麽洛陽人,根本不認識對方,更不會因爲顧及對方的身份而留情面,饒是如此,下手也是留了分寸,否則這4個随從不死也得重傷,4個武功沒有過4級初階的人,向4個戰力差不多都超過他們整整一級的高手動拳頭,跟找死沒什麽區别。
“二哥!”此時,在另外一間店鋪中看商品的另外兩個世家公子,迅速圍了上來,文清一看,那後來的兩個公子,自己倒是認識,一個是趙銘科,一個是在校軍場上見到過的司馬士及,也已進到前50名。
“嗯?!”文清看看那個惡棍公子,腦子有些大,那這個剛才有恃無恐、被張飛扔出去的惡棍公子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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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不知道,孔莺莺卻知道,這惡棍公子,就是帝都三霸之一的---司馬化及。
在帝都,除了帝都四美之外,還有三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帝都三霸,其實就是一些頑劣的王子和世家子弟的頭頭,他們自稱帝都三少,說白了,就是地痞小“流”氓,而且這是一群身份特殊的地痞小“流”氓。這些人在帝都惡名昭著,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帝都三霸的第三霸,就是趙銘科,這趙銘科雖不會武功,但是這帝都三霸的狗頭軍師。之前說過,趙家主要是做布匹、絲綢方面的生意,象剛才秦淮河大街上的幾家服裝店,就是趙家的産業。
第二霸就是這司馬化及,司馬化及是司馬述的次子,司馬述三個兒子,司馬智及,司馬化及,司馬士及,連起來,正好是“智、化、士”,别看司馬化及武功最弱,但司馬述最喜歡這個二兒子,自小十分受寵,他家教不嚴,養出一個飛揚跋扈的兒子。
帝都三霸爲首之人,第一霸就是太子的二王子---廣慶王子。
廣慶王子平常出面少,主要在背後指使,所以平日裏,都是司馬化及領着一幫黨羽招搖過市,橫沖直撞,現在的黨羽已然有近一百人,幾乎都是公卿大臣家的子弟。
現在是七月,又趕上科舉,是帝都最熱鬧的時節,有不少年輕男女會結伴在此期間前來秦淮河畔感受夏日的清涼。
司馬化及和他的幾個随從小弟、加上弟弟司馬士及、帝都第三霸趙銘科,當然不是來賞景,他們是來獵人的!這個時候秦淮河畔的遊人不少,一些熱戀中的年輕男女喜歡逛街,或躲在人煙稀少處卿卿我我。
司馬化及最喜歡做這種事情,把這些戀人抓住,把男的扔下河取樂,對美女動手動腳,現在是夏季,女孩身上穿的衣服也少,甚至在人少時,幹脆把美女搶走!
廣慶王子通常比較面上做事還算收斂,但很多壞事,都是他在背後指使,特别是這個司馬化及,真是壞事做盡,什麽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就是洛陽城的巡捕,拿他們也沒辦法,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二少爺,上次花燈節,欺負我的人,就是這小子,還有那個叫花子!”司馬化及身後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伸頭叫道。赫然竟是花燈節上被趙雲教訓的那個地痞。這個地痞不是别人,正是司馬化及的小舅子,他妹妹嫁給司馬化及做了小妾,自己也跟着司馬化及整天鬼混,張揚跋扈,難怪那天晚上圍了那麽多人,卻沒有上來幫趙雲的。
“咦?!”文清心中一震,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覺得沒有得罪過司馬家,爲何黃河幫在自己到洛陽的第一天晚上就來打劫,而且事後常羽春槍挑黃河幫時,黃河幫幫主說他們是位司馬家做事,原來是這小子在背後搗鬼!看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和司馬家的梁子是徹底結上了!
原來,這個司馬化及的小舅子,之前被文清壞了好事,耿耿于懷,于是動用私人關系,找黃河幫在洛陽的副幫主替他出頭,那副幫主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文清的真實身份和武功修爲,就貿然出手,而且沒有向黃河幫的幫主禀明,結果徹底變成了傻子,那幫主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爲何得罪了人,遭受了滅幫之災。
而這個司馬化及的小舅子當時并不知道文清的真實身份,事後得到黃河幫被挑的消息,大概猜出是文清他們所爲,并打聽到了文清的身份,但卻苦于沒有證據,更不敢向司馬家家主司馬述禀告,怕司馬述責備,所以司馬述至今仍被蒙在鼓裏。
“司馬兄,這個人叫文清,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趙銘科邊上也介紹道,他和文清打過不止一次交道,自然認識文清。
“好啊!本少爺當是誰,原來是大清關的一個營長,就敢到帝都撒野?”司馬化及惱羞成怒,瘋狂叫道。
這時,多睿衮、秦叔寶、張飛、文清已然聚到一起,司馬士及一看,有些傻眼,對方至少有4個四級以上的高手,自己這邊就哥哥和自己兩人内力修爲過了4級,真打起來,今日肯定要吃虧!
“二哥,這文清倒沒什麽,他身邊的這幾個人,實力不弱---”那司馬士及參加過武舉前兩輪,也進到前50名,知道秦叔寶、張飛的厲害,趕緊提醒司馬化及。
“難道這帝都還沒王法了?!”司馬化及沒想到今日對方實力還挺強,但猶自嘴硬:“他們還敢當街毆打本少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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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邊上一個賣胭脂的店裏,出來三個美女,爲首一人,一身紅衣,正是安樂公主,身後跟着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文清認識,正是那日天上人間見到的阿詩。
安樂公主這兩輪武舉,都偷摸去看了比賽,畢竟結果關系到她的終身大事,對文清的表現略有失望,正有些煩躁不安,可又找不出更好的法子,隻好帶着兩個丫鬟逛逛街,散散心,聽大街上人聲嘈雜,似是有人打起來了,于是趕緊出來查看。
此時,她已然從周圍人口中得知文清和司馬化及之間的事,雖說她平日裏和孔莺莺、玉梅關系一般,偶爾還較着勁,但對這司馬化及和趙銘科,也是恨得牙癢癢,幾次都是她出面,替那些良家婦女打抱不平。
見今日這司馬化及又在幹壞事,正在對着文清等人,氣不打一處來,分開人群,就走了進來。
一看今日倒好,文清這邊的實力明顯強于對方,心中更加有底,對文清嬌聲說道:“小白臉,你還等什麽?!你上,揍了他們,出了事公主我頂着!”
看那架勢,文清要是不上,她就要用那小蠻靴上去踹那司馬化及一腳,到底是帝都“火玫瑰”,人長的漂亮,這脾氣也不小。
文清倒不想惹事,畢竟自己在帝都還沒有多少實力,立足未穩,從東北臨走時,東王還一再叮囑,不要招惹八大世家的人,打了對方一個随從倒沒什麽,要是真打了這司馬化及,他老爹司馬述還不得和自己拼命啊,他可剛從玉梅口中得知,那司馬述可是内力修爲過6級的強者啊,就是常羽春在,也不是對手啊。
正琢磨着如何善後,沒想到安樂公主當不當,正不正,正好這時候冒出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哪有時間理她,頭也不回,說道:“公主,你還真不怕事兒大啊---”
後面的孔莺莺驚魂初定,看着文清的背影,心道:你這呆子,什麽時候又認識了這個安樂公主,明顯有事瞞着本姑娘和玉梅,回頭再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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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東邊又亂哄哄走過一群人,那趙銘科機靈,一看正是二王子廣慶,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跑過去,一臉媚笑告狀:“二王子,我和司馬兄弟正在逛街,沒想到來了幾個愣頭青,鄉巴佬,把司馬化及給打了,現在他們仗着人多勢衆,說要把帝都三少,打得滿地找牙,一齊滅了呢......”
廣慶王子24-25歲的樣子,養尊處優,白白淨淨,鼻梁高聳,乍一看也是個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隻是細看起來,長了個三角眼,單眼皮,越看越不順眼,他平日裏仗着自己是皇孫,平常飛揚跋扈慣了,哪受到過一點委屈,一聽,立刻火冒三丈:“竟然有這種事?!本王子去看看---”
“廣慶王子來了---”人群見廣慶王子來了,自動讓出一條通路。
“你們這群鄉巴佬,敢當街打人!”那廣慶王子盛氣淩人而來:“本王子今日就把你們的腿都打斷,扔到河裏喂魚,看你們以後還敢惹帝都三少!!!”
過來就順勢把邊上的趙雲扒拉到一邊,朝文清這邊走,那趙雲平常還挺老實一孩子,今日也不知怎麽就急了,也不問青紅皂白,“啪……”上來就給了那廣慶公子一耳光!
衆人的精力都放在文清等人身上,哪想到趙雲二話不說,說打就打,而且就是廣慶公子的幾個随從都沒能想到,有人會敢打皇孫啊......
“哎呀!你敢打我......”那廣慶公子痛聲叫道。他也不是沒有武功,3級巅峰的内力是有的,但措手不及之下,被趙雲打個結實,疼倒不是太疼,嘴角有血流出來了。
“二王子!”那廣慶王子身後,迅速閃出兩人,一人扶住廣慶王子,另一黑衣人,瘦高個,35歲左右,緩緩提掌,空氣立刻一滞,漫天殺氣撲面而來,那黑衣人整個人如利刃出鞘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小心!”多睿衮見狀,趕緊挺身攔在文清和趙雲面前,面色凝重,雙眼微眯,一眨不眨盯着對方。
多睿衮心中清楚:今日事情已然複雜了,對方來了一個五級強者,實力猶在自己之上!至少是5級中階以上的實力,而對方除了這個5級強者外,司馬兄弟兩人和那個扶着廣慶王子的人,内力修爲都過了4級,若是真打起來,自己這邊恐怕要吃虧,可惜今日常羽春不在。
事兒真鬧大了,竟然打了皇孫!野蠻公主安樂邊上也犯怵了,對付司馬家和趙家她倒不怕,問題是太子那邊,她也惹不起,這事恐怕真不好收場了。況且,她平日仗着南王寵着,不管在帝都怎麽打抱不平,對方都是主動讓步,但今日若打起來,雙方必然血濺五步,恐怕會出人命的!
文清見多睿衮凝重的樣子,知道對方來了5級以上強者,恐怕連多睿衮也不是對手,瞥了一眼趙雲:“我本不想将事情鬧大,子龍你幹嘛下手這麽重啊!”事已至此,也不能怪趙雲了,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全力應對眼前的局面了。
“他剛才扒拉我......”子龍一臉倔強,眼中含淚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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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一觸即發之時,秦淮河大街的西面,“得得得……”馬挂銮鈴響,一白一青兩批馬飛奔而來,後面還跟着兩個捕快。
“閃開,閃開,别動手,别動手......”那胖捕快一邊跑的氣喘籲籲,一邊遠遠急急喊道。
人群迅速閃開,就見一身金盔金甲的太平公主,一臉嚴肅,行了進來:“怎麽回事?”
那廣慶王子見是太平公主來了,象來了救星,趕緊捂着腮幫子過去告狀:“弟妹,這幾個鄉巴佬,剛才打我!你看,我這嘴都被打出血了---”
“是嗎?怕是你們先欺負人家的吧?!”這太平公主平常就知道,這帝都三霸欺負人欺負慣了,哪會信他?
眼光直接掃向司馬化及和趙銘科,二人趕緊低下頭。這二人不比廣慶王子,平日裏最怕的就是太平公主,幾次幹壞事被太平公主撞見,都遭到訓斥,對這太平公主自然而然心生恐懼。
太平公主見二人低頭,心中已然有數。
“弟妹,這事真是他們先惹的事!”那廣慶王子還在不依不饒。
公主将軍沉着玉面,看向文清,心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又是你這臭小子,到處惹事生非,前些日厚着臉皮追人家玉梅,什麽時候又勾達上孔莺莺了,還有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安樂,似乎也跟這臭小子認識,這才幾日,帝都四美,就都跟這臭小子有了瓜葛......
“公主将軍---”文清一看,人家公主将軍和那廣慶王子是一家子,今日這事恐難善了,趕緊把趙雲護在身後:“下手的人是我,與子龍無關!”
“姐姐,明明是他們幾個先欺負孔家姐姐的!”安樂公主和太平公主自小交好,趕緊幫文清他們說話。
太平公主看着文清等人,心道:你這臭小子還挺仗義,這邊上幾個兄弟武功還都挺強,那個穿着象女真族裝飾的人,内力修爲似乎超過了五級,你這臭小子來頭不小啊,居然帶着一個五級的侍衛,回去得讓邢捕頭查查。不過這個廣慶王子恁的讨厭,我最狠這廣慶王子當衆叫我---“弟妹”。
嘴上面無表情說道:“現在是科舉考試期間,誰要是鬧事,罪加一等!廣慶王子,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你的狐朋狗友帶走,身爲皇孫,這事你難道要鬧得讓你皇爺爺知道嗎?!”
“我---”那廣慶王子一聽,趕緊低頭,他也知道自己這弟妹,平日鐵面無私,誰的面子也不給,最近确實正是科舉考試其間,若是把考生打了,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皇爺爺那裏若是知道了,怕是不好。
悻悻對文清等人說道:“看在我弟妹面上,本王子今日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你們記住了,以後千萬别落到我手裏,咱們走!”說罷,怒氣沖沖,帶着司馬化及、趙銘科等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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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公主将軍秉公執法!”見廣慶王子被太平公主趕走,文清趕緊過來,點頭哈腰,千恩萬謝。沒想到這公主将軍還真是夠意思,胳膊肘沒往廣慶王子那裏拐。
“謝謝公主!”孔莺莺一臉羞澀,也過來和太平公主見禮。
“還是姐姐通情達理,鐵面無私---”那安樂公主過來抓住太平公主的玉手,喜笑顔開說道。
“安樂,你也是,今後少給我惹事!”太平公主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又扭頭對文清叱道:“還有你,追女孩真挺有一套啊,還跟人打架,有精力校軍場上使啊!後日便開始一對一淘汰賽,你的事先記在賬上,考不進前十名,本将軍再找你算帳!!!”
說得孔莺莺臉上一片绯紅,今日的事,确實因她而起。
“是是是……”文清趕緊嬉皮笑臉道:“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報答公主将軍的知遇之恩!”
“誰跟你知遇之恩了---”太平公主嗔道,說罷,又看了一眼文清,帶着小青和兩個捕快,轉身離開。那小青走時,又狠狠瞪了文清一眼。
文清心道:不管咋說,總算是擺平了皇孫,看來是欠了公主将軍一個人情---
安樂公主見太平公主離開,也不好久留,臨走時,撅着小嘴,對文清威脅道:“小白臉,天上人間本公主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可要記住了,給我用心辦好,否則......哼!”說罷,一扭小蠻腰,帶着兩個丫鬟走遠。
“這---”文清正爲這事發愁呢,聞言僵立當場。
“你們上次去天上人間喝的酒?”孔莺莺邊上白了一眼文清,面露不快,嬌聲問道。
糟糕!這個野蠻公主,說什麽不好,偏說這個,自己好容易和衆兄弟串通好,瞞過了孔莺莺和玉梅,沒想到讓這安樂公主給露餡了!
“那個,孔家小姐,我是有苦衷,有苦衷,你千萬别和玉梅說啊......”文清趕緊央求道。
“哼,我才不管你去哪裏喝酒了,倒是玉梅那麽聰明,這段時間是沒精力管你,回頭早晚會知道,等着你自己向她解釋吧,到時候别再拿我當擋箭牌了!”孔莺莺也不理文清,帶着小夏往回便走,邊走邊說道。
“走吧---”文清看了一眼多睿衮等人,耷拉着腦袋,随着孔莺莺回到孔府。
“剛才廣慶王子身後那個護衛,我有個感覺,”多睿衮在路上,悄悄跟文清凝重說道:“他今日是沒帶兵刃,如果帶着兵刃,定會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戰力能在短時間内突然爆發,恐怕在馬下的戰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