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後,開封府東門外20裏處一座莊園。
這個莊園,名叫黃河莊,乃是黃河幫總舵所在地,莊園并不大,周長不過3裏,但卻是個十足的小型城堡,高高的圍牆足有3丈高,外面還圍着一條寬兩丈的護城河,東西南三個方向的莊門口有吊橋連通内外,北面則是背靠一座小山,也算是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了。
黃河幫在河南郡也算小有名氣,多年來輕易沒人敢來招惹,所以戒備也不算太嚴,莊内的幫衆差不多有200人,除了一位幫主和一位副幫主外,還有4名4級初階以上高手坐鎮。
這一日,幫主正在查看那名在洛陽受傷的副幫主傷勢,微微搖頭,躺在床上的這位副幫主,人是救回來了,但卻變得癡癡呆呆。
“幫主,難道就這麽算了?”另一位副幫主心有不甘問道。
“當然不能這麽算了!”那幫主一臉怒容,“他們不把我黃河幫放在眼裏,以爲我們好欺負,卻不知我們背後的力量有多麽可怕,這幾日我已經安排人查明了,那下手之人,不過是大清關一個營長!”
“一個大清關的營長,就敢騎在我們頭上拉屎?!還想将我們趕出洛陽?”那位副幫主義憤填膺道。
“他應該是投奔了孔家,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那幫主面有難色道。
“孔家又如何?咱們背後的力量,也足以對抗孔家!”那副幫主滿不在乎道。
“嗯!以咱們黃河幫的力量,确實無法對抗孔家,但是把咱們背後的力量拿出來,早晚要把他碎屍萬段!”那幫主振聲說道。
“對!抓住他,我要讓他後悔投胎做人!”那副幫主咬牙切齒發着狠。
二人正說着,就聽外面傳來一聲炸雷般的大吼:“莊内之人聽着,一炷香之内速速出來受死,否則殺入莊内,殺你們個雞犬不留!”
“什麽人這麽張狂!”那副幫主騰身而起,一臉怒色,10年來,都沒人敢這麽嚣張前來挑釁了。
“走,召集人手看看去!”那幫主抓起一把佩刀,帶着副幫主和100幫衆,就殺出了黃河莊,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黃河幫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幫派了,哪有讓人殺到家門口還不出來的道理?!
誰這麽大膽,敢到黃河幫總舵撒野?
當然是常羽春了!
不但常羽春來了,孔家少主孔孟嘗也來了,随同他們騎馬立在西面莊門口的,還有漕幫4名4級以上高手。隻不過他們6人爲了隐藏行迹,現在都蒙着面。
剛才那炸雷一般的吼聲,就是常羽春發出的。
“籲——”黃河幫幫主率人行出莊外,見一個鐵塔一般的大漢,蒙面立于一匹黑馬之上,手中大鐵槍散發着陣陣寒意,心中不由激靈靈打個寒戰,着明顯是武林榜上挂着号的人物啊!黃河幫何時得罪了這麽一号人物,今日既然能直接殺上門來,肯定是有恃無恐,微微有些後悔剛才有些沖動,沒有查明情況就沖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居然到此挑釁?”那副幫主怒聲問道。
“我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這就是黃河幫的總舵吧?”常羽春冷冷問道。
“正是!既然知道是黃河幫的總舵,還敢來撒野?”那副幫主一抖手中長槍,催馬向前行了幾步,點指常羽春。
“在沒搞清楚對手實力前,最好别這麽用槍指着人。”常羽春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指你怎麽了,不通名報姓是吧?我還要把你拿下,回莊内好好拷問!”那副莊主平常日子裏眼高于頂,欺負人欺負慣了,盛氣淩人說道。
“找死!”常羽春爆喝一聲,一催胯下烏骓馬,一抖手中霸王槍,閃電般就沖了上去。
“回來,有話好好說!”那幫主看出常羽春眼中淩厲的殺氣,在後面趕緊呼喝,知道面前這位殺神,恐怕是黃河幫根本招惹不起的。
晚了!
“當!”
“噗!”
“啊——”
那個副幫主不過是個4級中階的修爲,常羽春的霸王槍急點之下,手中長槍根本沒擋住,立時就被磕飛了,霸王槍直接透心而過,常羽春左手一壓槍杆,右手向上一擡,那副幫主巨大的身軀就被挑飛出3丈開外,發出一聲慘叫,人在半空中就斷氣了,“噗通”一聲,屍身落在塵土之中。
霸氣!
滔天的霸氣!
當世之間,敢在馬上用槍指着常羽春鼻子的人,憑實力講,确實沒幾個。
“英雄請慢來,黃河幫不知什麽地方得罪了英雄?”那幫主已經沒時間心疼自己的副幫主了,在馬上已經吓傻了,趕緊客氣說軟話。
對方雖然隻來了6個人,但他知道整個黃河幫在此地的200個幫衆一起上,恐怕都不夠對方屠的,這位爺胯下馬、掌中槍,戰力恐怕到了6級初階,隻有自己身後站着的那位親自出馬,才有可能擋住,此時當然不能意氣用事,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此時服軟,晚了!”常羽春烏骓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戰馬繼續前沖,霸王槍直指那幫主。
“你知道我們身後是誰嗎,是司馬家!”那幫主已經六神無主了,情急之下,把自己身後的主子招出來了,“我們是替司馬家辦事的!”
“司馬家?!”常羽春身形一頓停下馬來,自己和文清等人剛到洛陽,連司馬家人的影子都沒見過,怎麽會得罪了司馬家?之前大夥分析是因爲得罪了趙家和王家,現在看來被誤導了,不過得罪了趙家和王家還能找到原由,但得罪司馬家是因何而來啊?
司馬家的實力可不是趙家、王家所能比拟的,族中高手林立,武林榜上5級初階以上強者至少有三位,家主司馬述更是6級初階強者,在武林榜上可以排進前40位的人物,因爲前40位的強者在世間走動不多,司馬述基本上遇不到多少真正的對手,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打過。
這事似乎比原來想象的複雜了啊!
“怕了吧?”那幫主見常羽春停下馬來,以爲他被自己背後主子司馬家的招牌震懾住了,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得意一笑:“本幫主看這位英雄神勇蓋世,能否大家交個朋友,我會向司馬家引薦諸位英雄,共享富貴。”
攝于常羽春的威勢,他也不敢托大讓對方賠禮道歉雲雲,隻能用榮華富貴引導,希望能先躲過今日,然後再做計較,如果對方真的被自己說動投靠司馬家,那自己的功勞可就大了,這樣的人物到了司馬家,地位肯定要淩駕于自己之上,從這點來說,他就更不能得罪了。
如果錯過今日,司馬家不想放過對方,也有足夠的實力幹掉對方,因爲司馬家的背後,可是當今的太子啊!
“司馬家又如何?”常羽春見對方擡出司馬家,一副狗奴才的嘴臉,心中可氣,司馬家在别人眼中,那是高高在上的8大世家之一,在他眼中,連個屁都不如,要知道,司馬家在大漢帝國百姓中的口碑可不咋地,主要還是仰仗于當年4子奪镝中,司馬述對皇帝忠心耿耿換來的恩寵。
“你?!”那幫主沒想到金字招牌、堂堂中原八大世家的司馬家,都沒放在對方眼中,惱羞成怒道:“你要知道,得罪司馬家的後果是什麽!”
“後果?你們得罪我小師叔的後果更嚴重!”常羽春大喝一聲,“我先擒下你再說!”一催坐下烏骓馬,再次挺槍前沖,氣機直接鎖定那幫主。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那黃河幫幫主見軟的不行,自己堂堂幫主總不能跪地求饒吧,把心一橫,抽出腰間長刀,色厲内荏叫道:“小的們,咱們和他們拼了!”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爲何得罪了這位殺神口中的那位“小師叔”了。
“沖啊!”那些黃河幫的幫衆也沒見過啥世面,認爲對方隻有8個人,100多号幫衆一擁而上,總能将對方擊退,發一聲喊,各持兵刃就沖了上來。
不過黃河幫中可沒有那麽多戰馬,除了幫主、副幫主等少數幾個人外,其他幫衆都是徒步,饒是如此,沖上來的氣勢還是挺吓人。
但這點氣勢,能吓得住一般的人,怎能吓住經曆過契丹、蒙古千人鐵騎對陣的常羽春?!
後面的孔孟嘗甚至都沒有怎麽發力,帶着6名漕幫弟子緩辔而行,在常羽春身後不疾不徐壓了上來。
這麽弱的對手,有常羽春一個人就夠了,自己上去,倒是有些不給常羽春面子。
“擋我者,死!”
“啊——”一聲聲慘叫響起,常羽春面前直沖而來的4個黃河幫幫衆就向四方飛了出去,血肉橫飛,落下的4具屍體更是砸倒了一大片。
“額的娘啊!”那幫主臉上的肌肉就是一陣抽搐,這位爺是地獄沖出來的殺神吧,就是自己4級巅峰的修爲沖上去,恐怕也不是3合之将啊,讓手下人先擋擋吧,自己趕緊撤回莊内,緊閉莊門将之擋在莊外再說吧,想到這,撥馬就想退回莊内,他身邊的兩個4級高手見狀,吓得面如土色,跟着撥馬就想護着他往莊内退。
“哪裏走!”常羽春烏骓馬風馳電掣一般沖過來,手中霸王槍下,至少已經擊殺了10名黃河幫幫衆,倒在地上的黃河幫幫衆,至少有30個。
“幫主快退!”那兩名4級高手回頭一看,知道剩下那些徒步的幫衆根本擋不住常羽春一人一槍一馬,一咬牙,雙雙轉身,試圖合力阻攔常羽春,隻要拼死抵擋3-5招,相信幫主就能順利返回莊内,到時黃河莊莊門緊閉,對方就是馬上戰力再強,恐怕也隻能望莊興歎。
“螳臂當車!”後面的孔孟嘗暗歎一聲。
“啊,啊——”果然,那兩名4級初階高手,連常羽春一合都沒接下來,就被霸王槍掃飛了,常羽春烏骓馬幾乎沒有多少停頓,直接就殺奔前面那個亡命前逃的幫主,霸王槍槍尖上的凜冽殺氣,直接鎖定了他的後背。
“拼了!”那幫主已經到了吊橋邊,感到身後寒風凜冽,吓得肝膽俱裂,知道根本就逃不了,一咬牙轉身奮力揮長刀磕擋。
“嘡嘡嘡!”連着3聲巨響,那幫主手中的長刀就飛到了半空中,手中鮮血淋漓,半隻胳膊都麻了,一愣神的時間,常羽春的戰馬已經到了,左臂一展,就把那幫主夾在腋下,沉喝一聲:“起!”就把他夾離了馬背。
從常羽春槍挑黃河幫副幫主,到一路沖殺擊殺了差不多30個黃河幫的幫衆,到擊飛了兩名4級高手,再到生擒幫主,前後也不過5息之間,那幫主已經到了吊橋邊,卻最終沒能越過吊橋,返回黃河莊内。
這就是戰神常羽春無堅不摧的霸氣!
“問問他,到底司馬家爲何要跟小師叔爲難!”常羽春根本不理那剩下差不多70個已經被吓得呆若木雞的黃河幫幫衆,夾着那幫主回到孔孟嘗馬前,随手把他扔到地上,他隻負責殺人、擒人,這種費腦子的活,自然就交給了孔孟嘗,況且孔孟嘗對8大世家的情況比較了解。
“甭問了——”孔孟嘗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位幫主,無奈搖搖頭。
“這家夥,怎麽這麽不禁夾啊?”常羽春一看,哭笑不得,就見那倒在地上的幫主口吐白沫,已經氣絕身亡了。他雙臂内力灌注其上,怕要有千斤之力,那個幫主4級巅峰的修爲放在世間也算是高手了,但也禁不住常羽春這麽夾啊!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得罪了對方,爲何擡出司馬家的招牌都不管用——這都是那還躺在莊内癡癡呆呆的副莊主惹的禍啊!
“快升吊橋、關莊門!”關頭之上,還有兩個黃河幫的4級高手,見下面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分出了結果,幫主和副幫主雙雙命喪黃泉,趕緊急令道。
“升什麽吊橋,躺下吧!”那兩名4級高手話音未落,身後閃出4名蒙面人,手中長劍連閃,“啊——”二人痛呼一聲,就被砍爲兩段,其他黃河幫的幫衆見狀,立刻心驚膽戰遠遠閃開,哪還敢去升吊橋、關莊門?若不是莊子太小跑不掉,恐怕早就作鳥獸散了。
這4個蒙面人是誰?
當然是孔大、孔二和另外兩個漕幫弟子了。之前常羽春在莊外叫陣之時,他們就從北面的後山偷偷摸進了黃河莊,黃河莊内倒是還有上百名幫衆,但大多數都在西面這側觀戰,根本無暇注意有高手摸了進來,他們四個至少都是4級中階高手,對付剛才那兩名4級初階高手,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英雄饒命啊!”那170多号黃河幫的幫衆見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趕緊紛紛扔下手中兵刃,趴在地上磕頭不止。
“進莊再說!”常羽春沉喝一聲,當先打馬進莊。
“你們黃河幫,從今日起就散了吧,”孔孟嘗和常羽春等10個高手沒有任何阻攔就進了黃河莊,在莊内一塊練武場上,把黃河幫的幫衆聚集在一起,孔孟嘗威嚴說道:“你們多多少少都有一身武藝,埋沒了可惜,可以到東北從軍,那裏現在是與胡人鐵騎交戰的前線,正是用人之時,就是不從軍,今後也不可再做爲非作歹之事,否則讓我們知道了,定嚴懲不貸!”
“謝英雄不殺之恩,我們一定痛改前非,爲國效力!”170多名黃河幫幫衆單膝跪下,鄭重承諾。
就這樣,常羽春、孔孟嘗帶着8名漕幫子弟,半天時間就幹淨利落挑了黃河幫的總舵,得勝而回,第5日傍晚返回了洛陽孔府,秦瓊、張飛、單雄信、王伯當和另外6名漕幫弟子,也前後腳趕了回來。
“怎麽樣?擺平了嗎?”文清正好練完功,帶着多睿衮、趙雲等人嘻嘻笑着迎過去。
“沒意思!”孔孟嘗看看常羽春,微微搖搖頭。
“沒勁!”張飛也沒有什麽興奮的表情。
“啊?這麽多人去都沒搞定啊?難道還真要本公子親自出馬啊?”文清略略有些吃驚,他倒沒認爲這兩撥人馬會打不過對方,以爲對方避而不戰,讓兩撥黃河幫的人縮在莊内做烏龜了。
“逗你呢!”秦瓊呵呵笑道。
他們和常羽春這一路的情形差不多,黃河幫在陝西分舵的實力比開封總舵弱多了,周圍連個可以依據的天險都沒有,更别說什麽護城河了,分舵内加起來也不過100号人,隻有4個四級高手,秦瓊、張飛二人一馬當先殺進分舵的莊内,連挑對方包括分舵主在内的20名骨幹,餘下幫衆除了跪地求饒别無選擇,秦瓊同樣言辭命令他們到東北從軍,今後不可再做爲非作歹之事。
“你們這幫家夥,怎麽越來越壞了!”文清眼睛一瞪道,這才知道被這幾個家夥給耍了,想想也是,這麽多世間高手出動,還辦不成芝麻粒大的小事,以後就别在江湖上混了。
“大夥一通忙活,你在家裏享清福,還好意思說别人!”魏征笑罵道。
“哎!跑了好幾百裏路,兵刃都沒沾葷腥,真沒意思。”單雄信和王伯當一邊搖頭一邊走進來。
“是啊,二哥和張飛的馬快,等我們沖進去,對方都投降了,真是不禁打。”王伯當也是一臉惋惜。
“行了,你們還跟着沖進去了,我們幾個光看熱鬧了,老常一個人就擺平了,早知道根本就不用跟着跑這一趟。”孔孟嘗笑着安慰道。
“我本來就說我一個人去就成了,你們偏不信。”常羽春無奈搖搖頭。
“問清楚文清怎麽得罪對方了嗎?”張良關心問道。
“别提了,那個什麽黃河幫的幫主說,他們是司馬家的人。”孔孟嘗解釋道。
“司馬家?”文清看看諸葛和張良,都吃了一驚,“怎麽會是司馬家的人?!咱們根本就沒跟司馬家接觸過啊?”
“會不會對方故意說是司馬家的人?”諸葛追問道。
“不太可能,”魏征分析道:“對方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如果真是趙家或王家在後面支持,沒必要把司馬家擡出來掩人耳目。”
“後來沒仔細問問?”張良接着問道。
“沒機會了,”孔孟嘗看看常羽春,“老常倒是沒直接殺了那個幫主,可用胳膊夾回來時,那家夥居然被夾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了。”
“呵呵,用力過猛了一些。”常羽春不好意思笑笑。
“啊?4級巅峰的高手,居然生生被你夾死了?!”文清倒沒什麽,單雄信和王伯當張口結舌。
“估計這家夥下輩子打死也不會選擇做人了。”文清感慨道,“既然這樣,司馬家的事以後再查吧,好像這幾天也沒什麽别的動靜,大夥該幹嘛幹嘛去吧。”
當天,單雄信和王伯當就開始進入孔家在洛陽的商号,開始忙活起來,有時不回來,就直接睡在商号内——
當然了,單雄信可是比王伯當忙多了,白天幹完活,晚上經常找各種理由出去——
黃河幫一日之間煙消雲散,在文清他們所處的洛陽倒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畢竟這種中等規模的幫派,每隔幾年都會冒出來幾個,興衰很平常,但在陝西郡、河南郡的武林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江湖傳聞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最神的是,一個黑盔黑甲、戰力達7級初階的殺神,單人獨騎,一日内奔馳千裏,連挑黃河幫開封總舵和陝西郡分舵,兩個莊子内血流成河,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原因嗎,據說是因爲黃河幫得罪了這位殺神的“小師叔”!
所以,整個江湖都開始紛紛打聽,那位所謂的小師叔是什麽人,恐怕比這位7級初階的殺神更可怕!
洛陽司馬家中,家主司馬述暴跳如雷,連他都沒搞明白,黃河幫怎麽會得罪了這麽一股可怕的勢力,一日之間就被挑了,而且上千号人不知所蹤。
黃河幫雖然實力不強,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用他們來做還是得心應手,沒有了黃河幫,這些事就難辦了,因爲皇帝比較忌憚8大世家和武林人士接觸,所以這事還沒法深查下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打落牙往肚子裏咽吧。
此後幾日,孔莺莺還是每日早上,過來找文清,每次都在院子外,吹一聲那竹哨子,一日比一日早,文清聽聞,心道:催催催,天天催,以後就叫你崔莺莺得了。
但還是趕緊起身離開,衆兄弟一開始還不明就裏,過了兩日,漸漸搞明白了,少不得又是一頓調侃。
張飛:“聽,又來了,美人相約啊!”
秦瓊:“今日這哨子吹的有些早啊!”
魏征:“可别落進溫柔鄉裏,出不來了啊——”
多睿衮:“拉過小手沒有?”
常羽春:“親過小嘴沒有?”
文清每次,都在這調侃聲中,狼狽而逃。
每日晚上,孔莺莺都會差自己的丫鬟小夏或者小貞,端來一碗熬好的膳食,幫助文清增強體魄,那藥膳,也不知道是什麽食材做的,不但好喝,而且對練功大有裨益,想是那孔莺莺花費了不少心思——
幾日下來,這文清的身體,又結實了許多,每次少不得又遭到衆兄弟的一片羨慕嫉妒恨——
這一日,文清又在花園中,在玉梅的督促下,加緊苦練。
玉梅正用折下來的小樹枝,讓文清演示軒轅13招的刀法。
“這招雲長出征,公子你在轉身背刀亮掌時,這掌應該蓄力發出——”玉梅見文清練了幾次,力道都沒用足,不覺焦急起來,玉手輕搭,把文清的右手往身前拽了拽,見文清右掌一哆嗦,沒啥反應,玉梅擡起美目,就見文清兩眼直勾勾看着自己,哈喇子都要溜出來了。
原來這幾日,雖然玉梅不時指點内功心法,招式套路,二人卻很少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剛才不自覺讓那玉梅摸了一把,這文清右手,象被火燎了一般,偏偏又是涼涼、滑滑的感覺,登時就呆在那裏,讓這帝都第一美的手這一摸,真是爽歪了。
玉梅見他呆呆發愣,也覺剛才似乎有了肌膚之親,隻是這幾日下來,自己也覺和這家夥親近了許多,這身體是越靠越近,今日這身體接觸,竟然覺得水到渠成不覺嬌羞,手停在那裏,頓了一頓,趕緊就要抽回來。
那文清見玉梅嬌羞,就要抽手,哪會讓她抽回去,順勢就把玉梅的玉手攥住,玉梅更加羞臊,掙了兩下,不知是該抽出來,還是不該抽出來,嬌羞道:“别鬧了,孔家妹妹還在那邊呢!”
文清這才無限留戀松開手。
自己當年在小山村,要是有玉梅在邊上這麽督促,這6級早過了。
有一種遇見,不曾謀面,卻似久别重逢;有一種心動,不曾表白,卻已深入骨髓!
假山邊,孔莺莺恨恨的把一節青竹扔到水裏,接着,又把一把魚食狠狠丢給那些争搶的魚兒,惱道:“叫你吃,叫你吃,撐死你算了,平白浪費了那麽多珍貴的草藥還真把本姑娘當紅娘了?!”
“小姐——”身後那個叫小貞的丫鬟掩嘴輕笑:“那今晚的藥膳,咱就不給他做了?”
“你個死丫頭,敢取笑我?!”孔莺莺作勢要咯吱小貞。
“好小姐,饒命,繼續做就是了”小貞趕緊求饒。
接下來的日子,有時候文清和那玉梅借機耳鬓厮磨,也會親近親近,聞聞玉梅體香,那滋味别提多美了,那玉梅每次都用玉手,輕輕把文清的身子推開。文清練功雖苦,但心中卻越發享受:這叫什麽來着,痛并快樂着。
也不知是玉梅的手把手督促,還是帝都第一美的美色刺激,亦或是孔莺莺的藥膳起了作用,短短幾天,文清的内力修爲突飛猛進,很快突破了第51個穴道,打通了第17條經脈瓶頸,正式進入4級中階,文清明顯感到,丹田中的内力,增長了至少三成。
其實,在20歲前,内力突破4級初階的高手有很多,甚至很多人都達到了4級高階的水平,但大多數資質不算太高的人,一生都會止步在4級高階,形成瓶頸,很難達到4級巅峰的水平,更别說突破5級初階大關了,這也是世上5級強者僅有區區百人規模的原因,另外,修煉的内功心法也很關鍵,有些身體素質好的武者,不見得有機緣獲得玄級以上的内功心法。
而文清就屬于那些少數資質奇佳又能獲得天階内功心法的練武奇才,用逍遙子的話講,文清内力的瓶頸沒有上限,至少在7級以下,沒有瓶頸,這就是天才和平庸的區别,隻不過文清身體的寶藏,他自己都沒有刻意去挖掘罷了,至少之前他沒有去關注。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玉梅也發現了文清身體的特别之處,一年之内從4級初階躍升到4級中階,絕對是練武的天才,她也不得不承認,文清的身體擁有無窮的潛力,隻不過這個潛力,似乎被逍遙子在阿爾濱小山村刻意壓制了,其目的看來是爲了讓文清能打牢基礎,避免拔苗助長。
同樣是4級中階的内力,但玉梅發現,在文清丹田内的内力,卻與4級高階高手的内力相當,甚至還要更多,而且吸收内力的效率明顯高于常人,這丹田就像一個水瓶,其容量有多大,主要取決于水瓶的大小,有的人的丹田随着内力增加,能逐漸擴大,但也是有限的擴大,而文清的丹田,就像一個桶,當然容量大了,承受丹田擴張的能力同樣異于常人。
這日下午,衆人在院子裏納涼,單雄信、王伯當今日正好得閑,文清也難得清閑,給自己放了半天假,他内力突破到4級中階後,難掩興奮,但卻沒有跟大夥講,這也是玉梅千叮咛,萬囑咐過的,主要是爲了對外迷惑對手。
“文清你這幾日天天和那孔莺莺在一起,害的我們這美食可都許久沒吃到了。”張飛埋怨道。
“今天你能不能央求那孔家小妹,再給我們做一頓啊?”常羽春回味無窮說道。
“對啊,你負責泡妞,把孔家小妹哄開心,兄弟們也沒啥意見,我們負責吃飯就成”秦瓊微笑說道。
“公子我每日在刻苦練功好不好,可不是在泡妞!”文清趕緊糾正。心道:你們可是不知道内情,那孔莺莺天天看着我和玉梅在一起,表面上沒什麽,但我看那眼神,沒把我轟出孔府,就算客氣了,你們還想吃她做的菜,高考之前,想都别想了!
“你們也在這帝都呆了有段日子了,”孔孟嘗提議道:“要不今晚,我帶你們去那天上人間,去喝頓花酒?也算是慶祝一下前幾日挑了黃河幫。”
“好主意!”衆人眼睛一亮:對啊,那天上人間據說是男人的天堂,這些日子,光顧了準備高考了,還從沒去過呢。
“那還等什麽,走啊!”張飛和王伯當叫道。
“此事不能讓我家小妹知道——”孔孟嘗意味深長,壓低聲音道:“問起來,就說咱們去看看秦淮河夜景如何?”
“那是自然!”常羽春、多睿衮、單雄信等衆兄弟自是滿口答應。
“我——”文清本想反對,這事被那孔莺莺知道了倒沒什麽,就怕讓大老婆知道了,那回來還不得跪搓衣扳啊?但衆兄弟都去,自己也不好落單,若是不去,又怕掃了衆兄弟的興,招來一頓闆磚。況且,自己也确是對那天上人間,有些心生向往好奇,不知裏面有什麽好玩的,能讓男人們流連忘返。
就去一次,下不爲例,估計大老婆也不易察覺,文清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找借口。
晚上,天一擦黑,衆兄弟在孔孟嘗的帶領下,跟做賊似的,偷偷溜出了孔府,往秦淮河行去。
原來在那秦淮河南岸邊上,有一條5層樓高的大船,晚上燈火通明,上次花燈會上,文清光注意那石舫,沒有注意這河上還停着一艘這麽壯觀一艘大船,船身上,用金字寫着四個大字——“天上人間”。
船和岸邊,連着一條寬寬的浮橋,衆人沿着浮橋,上到船上,兩邊兩排美女,身着旗袍,躬身萬福:“歡迎光臨天上人間!”
“您來了——”早有天上人間的管事匆匆迎出來,見到孔孟嘗,點頭哈腰,跟見到主子一般,孔孟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手搖紙扇,帶着文清等人,在管事的引領下,進得船艙内,裏面布置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極盡奢華,讓人眼花缭亂,當真象天堂一般。
“這算什麽,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孔孟嘗對文清等人得意笑道。
船艙大廳内,歌舞升平,三個胡姬,半裸蘇胸,露出肚皮,正在台上表演肚皮舞,蛇腰扭動,端得是風情萬種,令人血脈噴張,台下一群膚色各異,九州各國的男人們,懷中摟着年輕貌美的女子,不時發出呼哨聲,喝彩聲,夾雜着酒杯撞擊之聲,吆五喝六之聲,好不熱鬧——
這美女也太放得開了看得張飛、常羽春、秦瓊等人,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也,這也,太“色”清了吧似乎有點黃啊?”文清喃喃念叨。
“是有些不太合适——”單雄信現在可不是光棍,也怕被自己那位知道。
“這不算什麽——”孔孟嘗笑笑,見怪不怪,也不多言,好像輕車熟路,徑直把文清他們帶到四層一個雅間内,衆人剛坐定,就見一個老媽子,見着孔孟嘗,就象見到财神爺似的,滿臉堆笑,帶着10幾個美女進來,就要往衆兄弟邊坐。
“唉唉唉~~~”文清這個不自在,趕緊往一邊躲,張良見狀,趕緊跟孔孟嘗說道:“咱們兄弟幾個,就喝喝酒吧,這美女嘛,就别上了——”
“那好!”孔孟嘗微微一笑:“就先喝點酒,暖暖氣氛再說——”一揮手,那老媽子帶着那些美女知趣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