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小山村--東北阿爾濱。
奉天城南200裏,爲女真部落首領金弼術的大帳所在地,奉天城南300裏,有一個小山村,名叫---“阿爾濱”。
阿爾濱是女真族語,意思是---美麗的海濱。
阿爾濱群山環抱,青山綠水,春夏秋冬,四季分明,風景如畫,端得是一處世外桃源!
北面山上有一瀑布,飛流直下,瀑布下有一池深不見底的清潭,名叫---“黑龍潭”。
潭水與一條小河連接,名曰---“澄沙河”,小河在村内蜿蜒流淌,沿村口向南流出,彙入南面30裏外的大海。
瀑布後方,有一山洞,名曰---“水簾洞”,連這祖祖輩輩居住在這小山村的人,都不知道。
因爲瀑布與黑龍潭周圍,山體直上直下,岩壁濕滑,若想發現洞口,需要先遊過那深不見底的黑龍潭。
阿爾濱人祖祖輩輩傳下祖訓---不得到黑龍潭遊泳!否則,上天會有責罰!
這黑龍潭極爲奇怪,冬暖夏涼,即使冬天,也不結冰,水簾洞内,四季涼爽宜人,若是真有人進去,就會發現,洞内石桌石凳,一應俱全,想是以前有人在此隐居過......
村内有十幾戶人家,男耕女織,養羊放牛,自給自足,生活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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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濱。
文清兩歲時,母親雪琴公主帶着他,離開女真部落聚居區,住進這個小山村,隻帶了一個侍女---雙兒,依山面水,蓋了三間平房,安頓下來。
村裏百姓,都是女真族人,平和善良,自然認得東北女神雪琴,都對雪琴以公主相待,對文清以少主相待,照顧有加。
金弼術因與東王,忙于平定東北,管理族内事務,也無暇顧及雪琴公主母子,不過,卻專門安排多睿衮,時常前來探望雪琴母子,順便帶來一些日常應用之物......
“泉水叮咚,
泉水叮咚,
泉水叮咚響,
跳下了山崗,
走過了草地,
來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
你到哪裏你到哪裏去,
唱着歌兒彈着琴弦流向遠方,
請你帶上我的一顆心,
繞過高山一起到海洋,
泉水呀泉水你可記得他……”
白天,雪琴公主在澄沙河畔,一邊輕聲唱着歌謠,一邊慈愛看着兒子文清,在水邊嬉戲……
夜裏,雪琴公主唱着搖籃曲,哄文清入睡:
“月兒明風兒靜,
樹葉遮窗棱啊。
蛐蛐兒叫铮铮,
好比那琴弦兒聲啊。
琴聲兒輕調兒動聽,
搖籃輕擺動啊。
娘的寶貝閉上眼睛,
睡了那個睡在夢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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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元三年夏天,7月10日。
文清三歲,已然開始記事了,一日,正在院子裏的大木桶邊玩水,忽看見舅舅金弼術,陪着一個白盔白甲、将軍打扮的人走進院子,後面跟着多睿衮。
“媽媽,媽媽……”文清趕緊一溜煙跑進屋:“舅舅來了,舅舅來了---”
“奶奶個熊,你小子别跑啊,”就聽金弼術在院子裏大嗓門兒嚷嚷:“小妹,小妹,哥哥我來看你了,哥哥我給你帶來個貴客......”
“來啦……”雪琴公主正在屋内繡花,上面一對鴛鴦,已然快繡好了,聽見哥哥聲音,連忙放下手中正在秀的針線活,帶着雙兒,迎出屋外。
隻見哥哥滿面春風,迎面走來,當雪琴公主看見後面的東王時,神情一滞。
“妹子,這就是哥哥之前跟你提到的東王,我們結成安達了---”金弼術趕緊介紹:“東王,這就是我小妹---雪琴。”
“公主在這鄉還好嗎?”東王客氣抱拳行禮,俊朗的臉上,表情有點不自然。
“哼!”雪琴公主輕哼了一聲:“總比那天天勾心鬥角的人好!”聲音有些冰冷,轉身就往屋内走:“哥哥不在部落裏擴大地盤,怎麽有時間,到本公主這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裏來了?”
金弼術沖東王不好意思笑道:“我這妹子,今日不知誰招惹她了,以前對人很熱情的。”一邊在雪琴公主身後解釋道:“小妹,前段時間,我和東王忙于設立三郡,一直沒抽出時間,今日得閑,東王想出來找個清靜的地方轉轉,散散心,我就想到妹子這個小山村---”
東王跟着金弼術進到屋内,見立馬布置倒也簡單精緻,地上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牆上還插着兩束鮮豔的野花,屋内窗台前,擺着一副古色古香的琴,想是雪琴公主心愛之物。桌上手帕繡的鴛鴦,栩栩如生,不禁忍不住端起,贊不絕口:“這是公主所繡?”
雪琴公主和雙兒端來三杯水,自己拿的這杯給了哥哥金弼術,雙兒把拿來的其他兩杯,分别給了東王和站在靠門的多睿衮,雪琴公主一邊遞水,一邊沒好氣嗔道:“看什麽看,别弄髒了本公主的帕子。”
“哦……”東王隻好讪讪放下手帕,見文清躲在母親身後,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便沖文清招招手,文清見母親沒反對,就向前挪了兩步。
“這孩子看樣子聰明的緊,膽子也很大,你叫什麽名字啊?”東王一邊抓過文清左手,一邊笑着說道。
“我叫文清---”文清倒也大方,脆生說道:“你也是我舅舅嗎?”
“别叫他舅舅---”東王尚未搭話,雪琴公主冷聲輕叱道,一頓,又言道:“占了我們東北,不知欺壓了多少人,哥哥認你,本公主可不認你!”
“小妹你這就不對了---”金弼術忙替東王開脫道:“東王隻是在剛入關時打了一仗,後來都是靠安撫,已然盡量做到流血最少了,是這世間少有的豪傑,咱們女真族人,都很佩服他。是不是啊,多睿衮?”
“是!”多睿衮連忙應道,心道:這是你們三個人的事,可别扯上我啊……
“還不是有求于人,才會處處讓着你?把你哄得團團轉,替他打江山,将來被人賣了還說不定呢!”雪琴公主臉色稍緩:“好了,你們稍微歇息一下,就去外面轉轉吧,本公主這裏,也容不下你們這許多人,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也好,也好---”金弼術歉意看看東王,這小妹極有主見,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東王未再說話,隻是心中喃喃念道:“文清,文清,問情......問世間,情爲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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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年夏天,金弼術和東王,都來阿爾濱避暑,雪琴公主每次,都是不冷不熱的接待。
文清漸漸長大,總覺得母親對東王,有點冷冰冰的,但眼神又有點怪怪的。
東王每次話不多,顯得有些木呐,見面頭一句,通常都是:“公主在這鄉還好嗎?”
女真部落裏的人,也經常來家裏看雪琴公主母子,雪琴公主待他們都非常熱情,周圍的人,有啥好吃的,都時常拿來給文清。
文清經常想:年輕時追求母親的人,肯定特别多,說不定老爹就是被東王平定東北時所殺,所以母親對東王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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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元3年10月1日。奉天城東王府,東王書房。
“東王---”劉成溫匆匆推開東王書房的門。
“何事?”東王正在伏案寫字,見劉成溫面有憂色,心中一沉。
“剛剛得到洛陽方面消息,王妃她……”劉成溫眼含熱淚,欲言又止。
“什麽?!”東王身軀晃了晃,“噗……”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
“東王,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劉成溫一把扶住東王的身軀,東王身上有戰傷,可經不起這麽吐血---
“唉!”東王重重歎口氣,他的王妃一直重病在床,自己這兩年征讨在外,沒有好好陪她,竟然沒能見到最後一面!“備馬,本王要回趟洛陽!”
“好!”劉成溫趕緊下去安排。
洛陽。東王府。
“愛妻,我回來晚了!”東王風塵仆仆趕回王府,看到的,隻是王妃朱氏的棺木,一把撲到棺木前,不禁淚流滿面。
“東王,你可算回來了……”朱元晦見到東王,哽咽道:“她走時,還在念叨你的名字,說吉慶在泉下太寂寞,她要去陪陪他,将來有合适的,讓你再找個伴!”
“嶽父大人,我對不起她啊!”東王淚水撲簌簌落下。
“你身體也不好,别哭壞了身子,金玉和金香還小,你要爲她們想想……”朱元晦安慰道。
“我知道,這次回東北,我就把她們帶回東北!”東王含淚應道。
二人正說着,白面無須的高公公行了進來:“東王,皇上請你過去---”
“好!”東王擦擦眼淚,這才站起身形。
皇宮,禦書房。
“老二,你王妃的事,朕都知道了……”皇帝看着跪在身前的東王,一臉疼愛說道。
“父皇,她是因爲吉慶的死,郁郁而終的!”東王雙手緊握應道。
“父皇知道,那件事隻是個意外,但已經過去3年來,别影響了你鎮守東北---”皇帝威嚴提醒道。
“是!孩兒省的!”東王重重點點頭。
東王走後,皇帝負手在禦書房内,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大漢帝國内憂外患,自己剛剛登基3年,針對皇位的争奪,又在暗流湧動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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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元4年8月15日,又一個月圓之夜。契丹東部草原。
半尺長、有些泛黃的草地中,立着兩個人---
一個50多歲的白衣老者,手握厚背寶刀,神情肅穆看着對面一個年過60的棕衣喇嘛,他們周圍10丈之内,半尺長的青草,要麽被齊根削斷,要麽被燒成灰燼!
他們二人,明顯是經過一場惡戰!
一場真正的強者對決!
“沒想到,我軒轅刀在手,500招内,依然不是你對手!”那白衣老者緩緩收回那厚背寶刀。
“你若是沒有那麽多兒女情長,今日輸的也許是我!”那棕衣喇嘛微微一笑。
兩個人剛剛還生死相搏,現在又似乎跟沒事人一樣,外人看了,一定會一頭霧水。
“你放心,我逍遙子言出必踐,13年内,我不出東北就是!”那白衣老者鄭重承諾。
“我信得過你!”那棕衣喇嘛微微點頭。
“不過,有其他三宗在,你也别想爲所欲爲!”逍遙子正色提醒。
“我自有分寸!”那棕衣喇嘛面無表情應了句,又威脅道:“她還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們真要是有感情,就不怕分開13年!隻能她負你,你不能負她,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大喇嘛你放心,我決不負她,氣死某些人!”那白衣老者呵呵一笑,轉身飛縱而去!
“唉……”看着白衣老者走遠,那棕衣喇嘛微微歎口氣,也不知自己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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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元五年4月8日。大漢帝國西蜀。
西蜀樂山,岷江東岸,大渡河、青衣江和岷江三江彙流處,樂山大佛面朝滾滾江水,靜靜坐在群山之中,通高30丈,氣勢恢宏,又甯靜安詳。
山上清風徐徐,松濤陣陣,山頂一個涼亭内,一個身着灰衣、臉色黝黑、身形削瘦、道士模樣的老者,眉頭緊縮,低頭看着手中的一張字帖,上書六個醒目大字---
江山如此“多”嬌。
翻開再看,隻見字帖裏面,左、右各有一首詩:
天地十三珠,
金木水火土。
送珠終得珠,
九州歸一佛。
梅蘭竹菊,各領“風”搔,
蓮花出淤,玫瑰飄香。
冰山雪蓮,塵世靜心,
牡丹花開,天下富貴。
這個字帖上的58個字,他早已爛記于胸,隻聽他喃喃念道:“這帖子,在佛祖誕辰千年紀念之日,出現在這西蜀樂山,老夫在此地,已然參悟五年,還沒研究明白這其中是何意思......”
老人擡頭仰望星空,微微歎道:“看來,老夫得再去一趟東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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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元5年。文清5歲。
有苗不愁長,頑皮的孩子好養活。
文清漸漸長大,每日是白天攆鴨子,晚上掏鳥窩,牛見了都煩,狗見了撒丫子就跑,就是山谷裏的蟋蟀、知了,聽到文清的腳步聲,都吓的不敢叫了。
但有一點,就是不管怎麽曬,都不黑,就是夏天曬黑了點,到秋天就很快又白回來了。
村民們經常戲言:“咱們這個少主淘氣包,可是個曬不黑啊......”
文清5歲就已然學會遊泳,經常到澄沙河裏捉魚、捉蝦、捉青蛙玩,自己還給自己起了個外号---浪裏小白龍。
有時候一個人實在沒意思,就用藤條編了一個藤球,在澄沙河邊玩,别看他年紀小,那藤球在他腳下,跟粘在腳上一般,能玩出很多眼花缭亂的花樣來---
母親雪琴公主經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這淘氣包,是不是又出去招貓逗狗,惹事生非了?”
“哪有---”文清委屈道:“他們都不跟我玩兒......”
經常來看雪琴公主母子兩的多睿衮,則偷瞄一眼雪琴公主,對文清小聲說道:“小叔,你這是家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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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元5年9月30日。
這一日,文清正在院外,用多睿衮做的彈弓打小鳥,忽見村口,來了一位穿着灰色長衫的老人,年過60,臉色有些黑,身子消瘦,留着一副山羊胡,身上背着個紫布包,估計裏面裝着是一些書,施施然走來,有一種紫氣東來的感覺。
這老頭走進山村,背着手,四處巡視一番,點點頭,似是甚爲滿意,喃喃念道:“看來就是這裏了。”
文清離老頭有十步遠,看老頭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心中好奇,就遠遠童聲童氣問道:“你不是我們村的人,到這裏幹什麽?”
老頭聽到文清說話,轉過身來,上下細細打量文清,臉露驚異之色,上前兩步就要說話,文清趕緊退後兩步,拿彈弓比量着,一副小大人的語氣說道:“我媽媽說了,不能讓陌生人靠近!”
“呵呵---”老頭被文清逗樂了,手撚胡須笑道:“老夫叫鬼谷子,能掐會算,上知五百年,下曉五百載。老夫且猜猜,你今年,是不是5歲?”
“這算啥本事---”文清小嘴一撇,不屑道:“那你猜猜,我這彈弓的準頭怎麽樣?你若能猜中,我就信你!”
“文清,你這淘氣包,不準用彈弓打老人---”這時,雪琴公主從屋内走出來,看到鬼谷子,她是女真公主出身,一看這老頭氣度,知道不是普通之人,定然是位高人,趕緊喝住文清。
“這個小家夥,是你的兒子吧---”鬼谷子呵呵問道。見一身素衣的雪琴公主,卻掩不住的芳華絕代,心中贊許。
“老先生自遠方來,來此是遊山玩水,還是尋親找人?“雪琴公主面露疑惑,客氣問道。
“非也,非也,老夫這一生,遊曆大江南北,這個小山村阿爾濱,還是第一次見到,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真乃室外桃源,老夫想在這西面山上,蓋間茅屋,隐居10年,不知可否?"鬼谷子搖頭晃腦說道,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老人家遊曆天下,對這小山村青睐有加,結廬而居,自是無妨---”雪琴公主點頭道。
鬼谷子見雪琴公主不反對,又微笑說道:“老夫看你這娃娃,聰明伶俐,頑皮可愛,想收他爲徒,教些詩詞,歌賦,曆史,如何?"
雪琴公主心道:這個老先生必定滿腹經綸,文清這淘氣包,天天招貓鬥狗,都玩野了,也是時候找個人管管他了。剛要搭話,隻聽得空中一個聲音傳來:“你這糟老頭子,不在終南山,研究你那幾本破書,跑到這裏來騙小孩子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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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琴公主一聽這話,俏臉上驚異異常,因爲村口離自己住的房屋,足有1裏遠,這麽遠的距離,來人說話,竟感覺就在耳邊。
接着擡頭看,就見村口,飛來一個老者,就這麽腳不點地,禦風而行,看似不快,但轉眼即來到文清等人面前。
雪琴公主定眼觀瞧,這老者一身白衣,應該不到60歲,微胖,面色紅潤,蓄着三绺長冉,說不出的潇灑飄逸,年輕時一定是個“風”流倜傥的美男子。
“媽媽,媽媽,”文清大奇叫道:“這個老頭會飛......”
雪琴公主心中暗自吃驚,她是女真部落的公主,也算見多識廣,内力修爲雖隻3級高階,但能看出這個老爺子不簡單,内力修爲已入化境,恐怕在8級以上。看來,今日這阿爾濱小山村可夠熱鬧的,連着來了兩位世外高人!
白衣老頭見文清這麽說,眯着眼,臉上笑眯眯問道:“小子,想學嗎?”
“這個好玩,”文清趕緊使勁點頭說道:“我想學!”
“逍遙子!”邊上鬼谷子可不幹了,瞪着眼睛怒道,“你這死胖子,你不在草原、長白山逍遙快活,跑到這小山村,跟老夫搶徒弟啊?”
“糟老頭子,”逍遙子嘿嘿笑道:“非是我跟你搶,剛才你也看見了,這小子願意跟我學嘛……”
接着又對文清俯身說道:“嘿嘿,師傅我也沒帶啥見面禮,這幾粒糖果,先給你小子吃吧。”說罷,掏出三個白色晶瑩剔透的小丸子,遞給文清。
文清隻聞得這“糖果”清香撲鼻,肯定好吃,但母親未說話,他也不敢伸手拿,隻能瞅瞅母親,又瞅瞅那“糖果”,眼巴巴地看着,嘴上口水直流問道:“這糖果甜嗎?”
“當然甜啦……”逍遙子呵呵點點頭,“師傅我特制的……”
“你這死胖子,”鬼谷子急得要拼命的架勢:“你這是賄賂,不準拿你那靈丹,“勾”引小孩子!”
“小子,别聽那糟老頭子的,”逍遙子不理他,沖文清說道:“跟師傅我學,師傅帶你逍遙快活去......”
邊上雪琴公主一看,這兩個老人家,一個學識淵博,一個武功高強,别人遇到一個,都是三生有幸,如果文清能二者兼得,将來必有好處,趕忙勸解道:“二位老先生,雪琴謝謝二位老先生擡愛,既然都喜歡這淘氣包,就讓這淘氣包拜鬼谷子老先生爲文師傅,拜逍遙子老先生爲武師傅,如何?”
鬼谷子和逍遙子互相怒視一眼,遂一起點頭道:“那也隻能這樣了---”
“文清---”雪琴公主正色喚道:“還不給兩位師傅磕頭?”
“拜見二位師傅!”文清規規矩矩跪下,給鬼谷子和逍遙子磕了三個頭。
“嗯,好徒兒,起來吧---”鬼谷子和逍遙子互相看看,樂得合不攏嘴,跟撿到寶貝似的。鬼谷子雖然不會武功,但慧眼識珠,也能看出這小娃娃根骨奇佳,不練武确實浪費材料了,如果光是跟自己習文,有些自私,也就不再堅持。
“二位師傅,我這兒子自小淘氣,我真怕你們會受不了---”邊上雪琴公主笑道。
“呵呵---”逍遙子嘿嘿笑道,“我就喜歡調皮搗蛋的---”
鬼谷子和逍遙子遂在小山村西面接近山頂處,蓋了三間房,中間一間留給文清住,以督促文清學習,練功。兩側各一間,左面住着鬼谷子,右面住着逍遙子。
“小子,來來來,把這個小冊子收好了,裏面是師傅我這派的内功心法,内容不多,也就9頁,你要把它爛記于胸才是。”逍遙子安頓好後,首先把文清叫到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個泛黃的小冊子,遞給文清。
“哦---”文清一看那小冊子,就是一本古書,應該有年頭了,接過小冊子,封面上有8個大字,他跟雪琴公主這兩年認了不少字,但還是沒法認全,遲疑看看逍遙子,小臉一紅,“嘿嘿,師傅,前面有3個字不認識,這是啥啥北什麽神功心法?”
“這是逍遙北冥神功心法。”逍遙子笑呵呵解釋着,得意道:“你可别小瞧了這個小冊子,内容雖然不多,但卻是天階内功心法,多少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人士垂涎欲滴呢。”
“逍遙北冥神功心法?天階?很厲害嗎?”文清喃喃念叨着,不明所以,摩挲着小冊子,不可置信看向逍遙子。
“什麽叫很厲害?這是頂級心法好不好?!”逍遙子吹胡子瞪眼,“世上能與它媲美的武功心法,不超過4部。”
“是嗎?”文清來了興趣,貌似很厲害的樣子啊,随手打開小冊子看起來,裏面内容确實不多,每一頁的正面,寫着一些心法口訣,背面則畫着一幅人像圖,或站立,或打坐,有的是正面,有的是背面,在身上還畫着一條條線,線上有一個個小黑點。
他現在還懵懵懂懂,不知道上面的一條條線代表着人體36條主要經脈,小黑點則代表着周身主要的108個穴位,正是練武之人必須要掌握并打通的經脈和穴位。
“徒兒,這是好東西啊。”不知何時,鬼谷子湊過來,雙眼盯着小冊子正色道:“爲師雖然不懂武功,但知道世間武功心法分爲天、地、玄、黃、人五階,天階心法确實是最厲害的,你逍遙子師傅看來一出手,就把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
“怎麽?要是不想學,就還給師傅。”逍遙子一闆臉,伸手作勢要收回去。
“想學,想學!那謝謝師傅了---”文清雖然小,但也知道逍遙子這是準備傾囊相授,趕緊嘻嘻笑道,小手把那小冊子攥的緊緊的放到背後,生怕逍遙子又收回去。
“這小子---”逍遙子看看鬼子谷,氣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這上面的字我都不認識多少,怎麽練啊?”文清發現上面的字認識他,他卻大部分都不認識人家,又苦起臉來。
“這還不好辦,爲師先教你識字,一年内,肯定都認識了。”鬼谷子信心滿滿說道。
“好啊,好啊,咱們先學認字吧。”文清把小冊子塞進懷裏,興奮道,看來不用一心二用了。
“一年?等一年後再練内功,黃花菜都涼了。”逍遙子那能依,眼珠子一轉,對文清吩咐道:“這北冥神功心法分九層,師傅先口口傳授你第一層心法,估計一年後你小子認全上面的字,第一層心法也就練會了。”
“那好吧。”文清見偷不得懶,隻好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所謂的天、地、玄、黃、人五階内功心法,代表着世間心法的五個等級,人階心法最低,練會了,最高内力隻能達到3級巅峰,黃階心法最高能達到4級巅峰,玄階心法最高能達到6級巅峰,地階心法最高能達到8級巅峰,天階心法最高能達到9級巅峰,是至高無上的内功心法,象文清的舅舅金弼術、母親雪琴公主、多睿滾學的,就是黃階心法,所以無論怎麽練,内力修爲也不可能突破5級初階,逍遙子知道,這些武林常識現在跟文清講,他也聽不懂,畢竟他現在太小了。
這世上,大多數人學的,都是人階心法,黃階内功心法倒也好找,但玄階以上的,就鳳毛麟角了,基本上掌握在五宗八派手上,普通練武之人别說練,就是無緣之人,見都見不到。
心法的奧妙之處還在于,就是有了天階心法,如果沒有适合練習的身體條件,也是空守金山,同時,越早修煉,後期的成就越大,就算身體天賦再好,10歲以後再練,也已經過了最佳修煉時間,能練到内力5級巅峰就頂天了,這也是五宗八派,特别是五宗弟子不多的主要原因,找一個适合練習天階功法的苗子實在是太難了。
而文清的身體,正适合修練這種天階心法,所以逍遙子才死氣白咧,非要收文清做徒弟,就是文清不願意,他也不會放手的,綁也要把他綁給自己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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